清朝末年,河南某山村住著一個劉老漢,劉老漢今年六十多歲,種了一輩子莊稼,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莊稼人。
劉老漢有個兒子名叫劉大寶,結婚五年了,妻子一直懷不上孩子,為此,劉老漢經常唉聲嘆氣,看著別人家的孫子又羨慕又嫉妒,有時候他的心里總是瞎想:我上輩子造了什么孽?老劉家的香火難道要斷了嗎?
劉老漢家境不富裕,攢了一輩子的辛苦錢,在兒子成親的時候花了個一干二凈,他給兒子蓋了一處新宅子,自己和老伴兒依舊在老宅子生活,現(xiàn)在家里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一頭老黃牛了。
這頭黃牛陪伴劉老漢十年有余,現(xiàn)在已經老得不成樣子了,即便如此,劉老漢也舍不得賣了它,那是因為老黃牛年輕的時候給這個家出了不少力,能給兒子蓋得起房子,其中少不了老黃牛的汗水。
這頭老黃牛的性格十分溫順,下地的時候只知道埋頭苦干,再炎熱的天氣它都不會撂挑子,一點兒怨言都沒有。
兒子曾經勸過劉老漢把這頭老牛賣掉,沒等兒子把話說完,劉老漢眼睛一瞪,怒斥道:“沒有它,哪里會有你的家?除非我死了,否則誰也不許打它的主意!”……
就這樣又過了兩年,老黃牛已經老得站立不起來了,或許它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為劉老漢效力了,因此草料也吃得越來越少,眼睛里滿是愧疚感。
劉老漢的年紀也越來越大,這兩年,干農活的時候也越來越力不從心,沒了老黃牛的幫忙,地里的收成越來越不好。
兒子兒媳這幾年為了生孩子四方求醫(yī),積蓄花了不少,卻一點兒作用都沒有,整個家也越大貧窮起來。
老伴兒見這樣下去不行,便勸劉老漢趁著老黃牛還沒死將它賣掉,死了再賣的話會便宜不少,現(xiàn)在賣了它,再添上些錢買頭牛,這樣不會耽誤地里的農活。
劉老漢守著老黃牛坐了一宿,他用手撫摸著它身上的毛,喃喃地說道:“老伙計,我對不起你……”
老黃牛親昵地盯著劉老漢看,眼睛里仿佛有晶瑩的淚珠流出……
第二天一早,老伴兒請來了村里的張屠夫,張屠夫拍了拍老黃牛身上的肉,笑著說道:“肉質不錯!”,于是和劉老漢商量好了價錢,約定明天過來把牛牽到屠宰場。
劉老漢難受極了,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剛一睡著,劉老漢做了一個夢,夢見老黃牛一瘸一拐地進來了,見了他便淚流滿面。
接著,老黃牛竟然開口說話了:“主人,明日屠夫牽走我必然要了我的性命,作為牲口任人宰割本來無可厚非,只是還有三天時間我今世的果報就圓滿了,下輩子就能投胎為人了,希望你再給我三天時間!”
劉老漢聽了大驚,急忙應承下來。
老黃牛又說道:“主人,三天后我就會死去,你用刀劃開我的肚子,里面有比肉更值錢的東西!”
劉老漢一下子從夢中驚醒,急忙跑到牛棚去看老黃牛,果然發(fā)現(xiàn)老黃牛一直睜著眼睛,眼睛里還帶著淚花……
天亮后,張屠夫來牽牛,劉老漢卻把銀子退給他,死活不讓他牽走。
眾人都很吃驚,埋怨劉老漢出爾反爾,不講信用,劉老漢并不反駁,死死護住老黃牛,誰也不讓靠近。
最后,張屠夫罵了句臟話就走了。家人問劉老漢為什么這么做,劉老漢也不解釋,只說這牛不能賣。
三天過后,老黃牛果然無疾而終,在家人的埋怨聲中,劉老漢拿來一把刀子,輕輕在牛肚子上劃了個口子,只見一團金黃色的東西從牛肚子中流出,人們大吃一驚,異口同聲地喊道:牛黃!
這是一團極品牛黃,價值千金!
劉老漢將牛黃收好,默默地將牛埋掉了,邊埋邊小聲說道:“希望你來世投胎到一個好人家?!?/span>
不久之后,兒媳婦竟然懷孕了,一家人都興奮不已,劉老漢的心事終于解決了!
十月懷胎后,兒媳婦生下一個大胖小子,劉老漢將孫子抱在懷中,猛然發(fā)現(xiàn)嬰兒頭頂?shù)念^發(fā)缺了一塊,他一下子想起了那頭老黃牛,老黃牛頭頂?shù)拿l(fā)同樣缺少一塊。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用手輕輕刮了一下大孫子的鼻子,笑著說道:“老伙計,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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