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王羲之觀鶴圖》
02
王羲之死后,據(jù)唐代何延之在《蘭亭記》中記載,《蘭亭集序》這篇名作原稿收存在王羲之第七世孫孫智永手中。智永是書法名家,也有許多墨跡傳世。他與同為王氏后裔的慧欣在會(huì)稽出家,梁武帝尊敬他們,建了寺廟稱“永欣寺”。
唐太宗時(shí),智永百歲圓寂,將收藏的《蘭亭集序》交由弟子辯才保管。
蕭翼偽裝成落魄名士書生,帶著宮里收藏的幾件王羲之書法雜帖游山玩水,路過永欣寺,拜見辯才,論文詠詩,言談甚歡。盤桓十?dāng)?shù)日后,蕭翼出示王羲之書法真跡數(shù)帖,辯才看了,以為都不如《蘭亭》精妙。
蕭翼巧妙使用激將法,告知辯才《蘭亭》真跡早已不在人間,辯才不疑有詐,因此從梁柱間取出《蘭亭》。蕭翼看了,知道是真本《蘭亭》。卻仍然故意說摹本。
《蕭翼賺蘭亭圖》
辯才把真本《蘭亭》與一些雜帖放在案上,不久被蕭翼取走,交永安驛送至京師,并以太宗詔書,賜辯才布帛、百米數(shù)千石,為永欣寺增建寶塔三級(jí)。
何延之的《蘭亭記》記述辯才和尚因此“驚悸患重”,“歲余乃卒”。辯才被蕭翼騙去《蘭亭》,不多久便驚嚇遺憾而死。
唐太宗取得《蘭亭》之后,命令當(dāng)代大書法家歐陽詢、禇逐良臨寫,也讓奉承素以雙勾填墨法制作摹本。歐、禇的臨本多有屬于自己的風(fēng)格,奉承素的摹本忠實(shí)原作之輪廓,卻因?yàn)槭恰疤钅?,流失原作線條流動(dòng)的美感。
不同的之字
何延之的《蘭亭記》寫到,貞觀二十三年(六四九年)唐太宗病篤,曾遺命《蘭亭》原作以玉匣陪葬昭陵。
03
《蘭亭》是一篇還沒有謄寫工整的“草稿”,因?yàn)槭遣莞?,保留了最初書寫的隨興、自在、心情的自由節(jié)奏,連思維過程的“涂”“改”墨漬筆痕,也一并成為書寫節(jié)奏的跌宕變化,可以閱讀原創(chuàng)者當(dāng)下不經(jīng)修飾的一種即興美學(xué)。
與后世臨摹的版本比較,這些保留下來的“涂”“改”部分,筆隨心行,擺脫了形式的限制拘束,更向往于完成簡單真實(shí)的自己。如果重新謄寫,一定消失不見,也就不會(huì)是原始草稿的面目,也當(dāng)然失去了“行草”書法真正的美學(xué)意義。
《蘭亭》真跡不在人世了,但它確立了漢字書法“行草”美學(xué)的本質(zhì)——追求原創(chuàng)當(dāng)下的即興之美,保留創(chuàng)作者最飽滿也最不修飾、最不做作的原始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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