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戴禮記》中有曾子對“知終”、“能終”的論述:“孝子善事君,弟弟善事長,君子一孝一弟,可謂知終矣。”(《大戴禮·曾子立孝第五十一》)“民之本教曰孝,其行之曰養(yǎng)。養(yǎng)可能也,敬為難;敬可能也,安為難;安可能也,久為難;久可能也,卒為難。父母既歿,慎行其身,不遺父母惡名,可謂能終也?!?《大戴禮·曾子大孝第五十二》)曾子“慎終”一語應理解為:孝、悌等德行善舉,自始至終,一而貫之;不但有始,而且還要能終。
《論語·泰伯》載有曾子的一段話:“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遠乎?”既然曾子以“死而后已”為“遠”,那么,行仁之道,“死而后已”,就可說成是“追遠”。顯然,以曾子的行仁之道、“死而后已”之語句,來解釋其“追遠”一語,是再恰當不過了?!凹辣M其敬”、“其誠”,還不敢說是民德厚矣,但行仁之道,“死而后已”,完全可稱得上是民德厚矣。
《禮記·禮運》曾這樣界定過人:“故人者,其天地之德,陰陽之交,鬼神之會,五行之秀氣也?!卑础抖Y運》的界定,“天地之德”是人之本然意義上就具有的人性內容,也就是說,德厚是人之為人的重要內容。因為“上失其道”等原因,人之淳厚德性散沒,但“慎終追遠”的修行,又能使人之德性復歸于本然意義上的淳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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