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要求。”
“盡管提。”
“我要你開除張一曼老師。”
為了支援中國的農村教育事業(yè),美國人羅斯打算拿出一筆資金資助一名優(yōu)秀的、愿意扎根農村的基層教育家。
經過教育部派出的特派員考察,最終確定這個人為三民小學的呂得水老師。
呂得水老師的身份頗為離奇——
三民小學地方偏僻,用水很不方便,每天都要架著驢車到幾十里以外的地方拉水。
養(yǎng)驢需要飼料費、驢棚維修費、驢掌更換費....
這對每個月只有三百塊工資的各位老師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于是孫校長靈機一動,把驢虛報為英語老師呂得水吃空餉。
為了應付特派員的實地考察,孫校長把山區(qū)的一名銅匠包裝成了呂得水老師。
可在最后環(huán)節(jié),銅匠害怕拍照想撂挑子不干了。
最后在張一曼老師的獻身下,成功“睡服”了他。
兩個月后,銅匠媳婦發(fā)現(xiàn)銅匠不對勁,最終找到了三民小學。
眼看銅匠為了維護自己而跟媳婦吵架,張一曼對銅匠橫加責罵。
“你在我心里就是個牲口。”
張一曼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打碎銅匠的期望,也希望生活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tài)。
可后來的事情遠遠超出張一曼的預料。
特派員與羅斯再次來到三民小學,想要實地探望呂得水老師。
沒有呂得水老師,教育部就拿不到羅斯每月十萬元的捐款,所以呂得水的存在很重要。
剛被辱罵完的銅匠明白了自己的重要性,于是他穿著貂皮大衣出現(xiàn)在特派員面前。
他以幫特派員演戲為籌碼,要求開除張一曼老師。
和裴魁山類似,銅匠被張一曼傷害之前,是一個善良、本分的人。
他初到三民小學,只是因為孫佳讓他來修理上課鈴鐺。
即使假扮呂得水老師,他也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純粹是為了幫忙,順便賺點小錢。
直到跟張一曼的那一晚,他才領會到的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第二天離開前,他還在追問張一曼——
“我們是什么呀?”
對張一曼來說,她倆是最平常不過的一夜情。
對銅匠來說,她卻是跟他老婆完全不一樣的女人。
從后面的頭發(fā)與唱歌來看,銅匠是喜歡上張一曼了。
之后過了兩個月,三民小學發(fā)生了巨大變化。
銅匠也讀了很多的書,明白了很多道理。
所有的人和事都在發(fā)生改變。
以前,銅匠在家里被媳婦打罵感覺沒什么。
甚至不感覺脫下褲子挨鞭子是一種羞辱。
銅匠看了書,打開了思維,自尊和自重就回來了。
他不愿意再跟媳婦回去過那種沒有尊嚴的日子。
他想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可張一曼的話卻像無數(shù)把尖刀插進了他的心里。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愛情、自尊、希望原來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如果他還是以前那個什么都不懂的銅匠,他可以坦然接受這一切。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有自尊了。
所以面對羞辱,他學會了反擊。
在銅匠黑化這件事上,張一曼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正如銅匠所說,以前他沒有受過教育,所以被人欺騙、利用,利用完之后再被羞辱。
張一曼當著眾人的面辱罵銅匠時,她真的有把銅匠當成一個跟自己平等的人看待嗎?
不管是出于好意還是惡意。
那些話說出口時,就已經把銅匠的自尊踩在地上了。
而張一曼敢于脫口而出的原因,就是她認為罵了銅匠也不會怎樣。
特派員是一個變數(shù),正是這個前期被張一曼認為是個棒槌的人,給了銅匠遠超于自身能力的權利。
他讓眾人辱罵張一曼、剪掉她的頭發(fā),這些行為說是小人得志也好,說是老實人的反擊也罷。
歸根結底,你打了別人一拳,就要做好被別人還擊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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