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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汝昌的《永字八法》
  
 
這幾年讀了不少書法方面的書,其中的內容多少有些重復,直到最近讀了周汝昌著的永字八法——《書法藝術講義》。有了眼前一亮的感覺,幾年以來練習中的一些疑惑和不解,都找到了答案。下面就簡單概說一下書中的主要觀點。希望能給同好一點啟發(fā)。
  周汝昌先生,大家都知道他是我國著名的紅學家,但他對“書學”下的功夫比“紅學”多得多,日寇侵華后,燕京大學被封閉解散,為了不受敵偽教育的“招編”,他隱于暗室,以書法為一種精神寄托,后因唐山大地震波及京城,在避震棚內寫成了答問,本書就是以答問為上篇,新作作為中篇及前些年作者所寫的一些論文作為下篇,是作者八十余載對于文學、書法、人生的結晶,也是中華書法看好者的福音。
?。?)學習書法應從何入手?
  書法的事,大致可以分為三個方面:用筆、結構、風格。學書法關鍵在于用筆,或不妨說學書法就是學用筆,所以必須由講求用筆入手。
  唐代書家張懷瓘有言,夫書:第一用筆,第二識勢,第三裹束。三者兼?zhèn)?,然后為書?br>  學書法就是學筆法,這個命題,不是信口開河。而筆的取材、制法及由此產生的彈力問題,所對于習書者都是十會重要的。
 (2)筆是否以硬毫為好?
  筆應以硬毫為上品,舊時流行一種說法,初學學生宜用軟毫,說能“練筆力”,軟毫寫好了,硬毫不成問題,如果本來使硬毫,一換軟毫就不行了。
 
 此種明確的軟毫論,大約來自明清封建科考時代,因為當時的皇帝官僚喜歡“黑大圓亮”,把這種字標為考卷、書法的準則,實際上是很害人的。
   縱觀中國古代墨筆書,直到唐,
都不見軟毫書法的痕跡,直到宋代,才盛行起來。中國書法藝術史,以唐宋為一大分水嶺,前后筆致大不相同,由硬毫到出現(xiàn)軟毫,是一個根本性的原因。
在雕刻藝術上,刀法不高,花紋不明快駿爽,叫太“肉”,軟毫寫出來的筆畫是偏“肉”的。除非你喜歡那種沒有鋒梭芒角,肥軟或圓熟的書風,而不是喜歡遒健駿爽,英風俊骨、神采煥發(fā)的字;偏好宋以后的“軟毫字”,而不是漢晉隋唐一脈傳承而來的好筆法。
   至于軟毫練筆力的說法更是不攻自
破了,俗語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庇密浐辆氉郑q如鈍刀子割肉,好比庖丁解牛,絕不會去選一把鈍刀,等刀力練出了再換快刀,如若如此,就只能說是“工欲善其事,必先鈍其器”了。
   如上所言,書法本由筆的彈力而生,卻拋開彈力強的筆不用,而說彈力弱甚至毫無彈力的筆才是上品,豈不自相矛盾。
   綜上所述,學書法,必先講求筆法,即學用筆,學會用這個富有彈力的中國特有的毛筆,確是第一重要,這是源本于科學道理,而不是隨心所欲的玄談臆說。
   (3)毛筆的特點:
  毛筆有一個別名叫“毛錐子”,這一名稱非常重要,形象的說出了毛筆的特點,錐子主體是圓的,端頭是一個鋒尖,是要緊之處,筆尖恰好也叫做“鋒”,也是要緊之處,講用筆,先得留意這個“鋒”。
   (4)“筆行中鋒”應如何理解。
  “筆行中鋒”也對也不對,是教書法的先生指導學生的“準則”之一,但是問題很大,也很能誤人。
  說它對,是因為筆管拿在手中,基本直立,筆鋒對紙自然要“正”,否則,如果像鉛筆、鋼筆筆尖斜臥在紙上,那就成了抹字而不是寫字了,從這個意義上講,中鋒之說是對的。
  但寫字之時,筆管絕沒有永遠垂直的怪事情存在,只要一寫起來,執(zhí)筆的指,運筆的腕,都要活動,筆管也是活動傾側,不然,一味講求中鋒,勢必要求執(zhí)筆的手絕對的跟著筆尖跑,那就成了一種垂直“畫道道兒”的機器,如何能成為書法,更不能成為藝術了。
  只要筆管一傾則,“鋒”就不可能真“正”真“中”,從這個意義上講,學書法死講“中鋒”,是不可能,也是不科學的理論。
 ?。?)歷史上一直以來強調“中鋒”“正鋒”該如何理解。
   有兩種情況,有的是不假思索,迷信成說。有的是受了“心正則鋒正”的謬論的欺騙。有的專工篆書之人,用這個辦法寫篆字,筆管基本可以最大程度的保持垂直,筆尖基本上常在筆畫正中央運行,遂造成錯覺,誤以為一切書法可以而且應該中鋒,其實是錯的。
 (6)應該如何運用這個“鋒”呢。
  北宋的米芾說:別家善書,“只得一筆”,而我獨得四面。 清初周亮工的《尺讀新鈔》中引過一個人涉及書法的話:“八面鋒尚且不夠使,如何只說‘中鋒’”!此話聽起來不夠嚴肅,其實卻是擊中了“中鋒”的要害,道出了筆法的多變性。
   (7)“永字八法”說由何而起
  傳說是由唐代書法家張旭公開傳出來的,在先,是世代相授的“師法”。其中主要說明:一、八法是由秦隸變?yōu)闈h隸以后才發(fā)生的。二、時代約在后漢,八法之說已經確立,后漢的隸書,早已不再是古隸,而是晚期漢隸的八分書?!鞍朔帧币幻?,本來就是指筆畫組織由篆的鉤紆回曲、抱成一團,逐步地變?yōu)椤鞍恕毕蚍植?,八種分散獨立的筆畫了,因此就產生了八種筆畫,后人不過拿“永”作代表來說明而已。
 ?。?)常聽人說學書法必須從篆隸著手,才是“探本尋源”,“取法乎上”這話對嗎?
   篆隸連稱,是很糊涂的講法,學書法不是“復古主義”,越“古”越“高”,篆和隸絕不能混言而別,“一視同仁”,兩者極不相同,漢隸,不臨也要看,玩味尋繹它的筆法。篆,不去苦學倒也無妨。
   一般人總有一個錯覺,認為“篆”字最難,漢隸、八分書容易得多,所以會寫篆字的才更“高古”“神妙”。其實篆最好寫。它的“難”是難在其結體距離現(xiàn)行字太遠,一般人不易認識,一旦認得是什么字了,寫起來就不難了,只要筆畫挺拔,疏密勻停就過得去。筆法只有“一法”就夠了,而漢隸、八分書卻要八法了。
   篆,筆畫繁,繁的其實更容易布置結構,反而筆畫越簡單的越難布局,從這兩方而講,漢隸、八分書都比篆難得多了,不學書法,看熱鬧的,反而覺得篆最神秘,會寫篆的一定更有學問、本領,仿佛更高一級。
   說篆只有一法,指的是它的筆法,只是一個“中鋒”,縱觀歷史,有以下幾個特點:1篆書筆法單一;2寫篆可以不一定用毛筆;3毛筆并不是最適于寫篆字的工具。
   (9)漢隸、八分書有何不同,其重要性何在?
  我國文字由篆變隸,是一大進化,一大解放。從文字本身的發(fā)展史來說,是如此;從書法藝術的發(fā)展史來說,更是如此,想理解書法,必須理解這個大關鍵。
  先秦的古文字,本是統(tǒng)治階級的壟斷物,是高貴的廟堂字,和一般人的關系不大,我們今天所稱的古隸,所以名為隸書,“謂施之于徒隸之人”,是囚犯奴隸用的俗體字,文字由篆之繁趨隸之簡,是進化,也是解放。當這種俗體字一經形成,就不僅是文字的事了,其解放精神必然反映到書法上來。
  篆體字,不管是大篆小篆,意度都是:筆畫縈紆,線條圓轉,結體內裹,抱成一團,這種字無法自由放縱,隸書逐步地把圓轉變?yōu)榉秸?,把鉤連變?yōu)榉稚ⅲ褍裙優(yōu)橥怃?,比起篆來,自由放縱,是空前的解放。
  永字八法,雖然顯得有些老生常談,甚至陳腐,但是對于想學筆法的人來說,名稱雖舊,道理尚存。漢隸、八分書革了篆書的命,是今天通行的楷書筆法的真母體,它的歷史功績很大,在漢字不斷改革的歷程中,真書對漢隸、八分書作了改革,筆法又有所發(fā)展和豐富,永字八法正是總結漢隸、八分書到真書這一個階段的筆法的一種嘗試。
   (10)關于“永字八法”
  從八法的筆畫來看,此種說法應出自后漢、三國時期,其中有漢隸的痕跡,又有真書的筆法,但其中又沒有包括真書中的所有筆法,所以,這實際是一個過渡時期的總結,這個時期已然由漢隸筆法逐漸朝真書筆法發(fā)展,但還沒有到最后完全成熟美備的階段。這個八法說的價值,就在于其中包納了漢隸、八分書和真書的基本筆法,而這確實是書法藝術的最重要的成分,所以后來八法一詞也就成了書法的一個代稱。
  之所以選擇永字作為代表,是因為它比較方便、明白易曉,更一方面因它無重筆,具備八個方向的筆畫,字的外尖可以圍成一個八角形,這是其它字所不易有的結體。
  永字八法,按照楷書的筆順和俗稱來說,永字有點、橫、堅、鉤、仰橫、長撇、短撇、捺八個筆畫。
  分析起來,有以下幾種情況:
  不行筆-點
  右行筆-橫、仰橫
  下行筆-堅
  假上行筆-鉤
  左下行筆-長撇、短撇
  右下行筆-捺
   從以上可以看出,根本沒有真正的上行筆和水平的左行筆。這是因為我們使用書寫工具的是右手,右手執(zhí)筆,往右拉,往下拉,最得力,往左、往上最不得勁,十分別扭,是逆右臂的生理構造而行。
   所以,雖說“八法”,可以總歸為兩大類:一是右、下行類,二是左行類。前者可包括捺(右、下結合),后類指撇。
   “八法”的原稱如下,按筆順排列:
     側-點
    勒-橫
    弩-堅
    趯-鉤
     策-仰橫  
     掠-長撇
     啄-短撇
    磔-捺
   “八法”的原稱,既是名目,又是筆法,所以最關要緊。張懷瓘“約象立名”,就是指八個筆法是提煉了事象的道理立出來的名稱,各有取義,其中最顯而易見的就是“勒”“弩”“策”等名目,“勒”是馬銜,“弩”是臂弓,“策”是馬箠。
 (11)關于“識勢”
   關于“識勢”的問題,過去的書法從書,很少有這一方面的篇幅,其實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張懷瓘說“必先識勢,乃可加功”,學書之人,都知道用功練習的重要,可是如不識勢,盲目地下功夫,即使“池水盡墨”,也收效不多,甚至功夫越深,“受病”越大。
關于識勢,古人講得言語簡賅,不同的人也會有不同的體會,作者的理解如下?!皠荨钡膬热莅ㄝ^廣,每一筆畫本身的勢,眾畫結聯(lián)上的勢,字與字間“章法”上的勢,大致上可以概括為一句簡單的話:勢就是關系問題。
   關系不清,道理不明,最多能寫出作為文字字體的“死”的符號,必然寫不出作為書法藝術的“活”的形象,“關系”和“勢”的重要,即在于此。
   學書,筆法最得要,如上所述。但是筆法又不是憑空產生,須知“法不孤起,丈境方生”,它不是無源之水,無根之木,只憑人為的“捏造”,它實由“勢”生。
   “法”與“勢”的關系又是辯證的,“勢”明了,“法”才合;法合了,又助成了“意”“勢”之美。如果不能“識勢”,盲目地加功,因為“勢”不明,“法”亦必不合,要講明永字八法,就得懂勢的問題。
   從筆畫上講,一個橫畫叫勒,一個豎畫叫弩,但這又并非是僵死的,一成不變的,它隨著具體字的具勢而變化,比如橫,一筆用“勒”法,疊兩筆的橫字,上下兩橫筆意就不同,上橫仰勢,下橫覆勢,筆意筆法就由此而表現(xiàn)不同,“其”
   有兩個堅筆,這就不能用同一個“弩”法,實際上左堅用反弩。四個點平列的,每個點都不同,而彼此各有勢的關系在。
  一筆的字如“一”,多筆的字如“象”,其勢當然不同,從結構看,古人早就分別出橫長字、豎長字、方字、正字、斜字、左低右高字、上密下疏字,種種樣樣的不同,這也各有其熱,如果不去分析,自己隨便去安排布置,結果必然不好看,筆法也不會有好的表現(xiàn)。
   專門講“結體”有關論著,數量較多,也不難找,這種勢也較易明白,素無專書討論而難于盡明的,是一個字里各筆畫之間的“勢”,它的各自的部位、方向、相互關系,本筆畫的作用等等,都是“勢”的范圍,如果學書者自己細心去體會,對筆法也就會更有領悟了。
   (12)“八法”之-勒
   不懂“勒”法,也就失去了書法之大半,從古至今,“勒”法的精言要義有:
   勒不貴臥(張旭)
   勒不得臥其筆(張懷瓘)
   為畫必勒,貴澀而遲(傳云唐太宗)
   畫如長錐界石(張懷瓘)
    鱗勒(“勒法異勢”中的本法)
    其中有幾個“要害”字:勒、鱗、澀-臥
    寫橫畫時,最忌的是將筆尖平伸向左,筆身右按-平臥下去,然后從左向右一直“拉”-平施過去。這是最錯誤的筆法。所以唐人告誡:不得使用臥筆法!
    怎樣才是對的筆法呢?第一、從左向右寫的橫畫,下筆時筆尖不能平伸橫臥,而要“立峰”下筆;筆尖向上,筆身下按,然后乘著這種“立勁兒”向右澀行,而非滑拖。
第二、照這樣行筆,直到長度適宜為止,收筆時,筆仍然是立筆-保持著立筆的用意和“勁頭兒”,不能改變。
   只有這樣去寫,才能感覺到什么是前人已然明白指出的“澀”“遲”“鱗”的意思?!皾笔恰盎敝?,“遲”是“疾”之反,“鱗”是“順”之反(鱗指逆進)??倸w到一個字,這才是“勒”。
   “勒”是馬銜(名詞),也是控制(動詞)。馬本來向前疾沖,卻要把它勒得遲進,不是縱放的勁兒,是斂控的勁兒。這是一種“約象立名”的本義。
   另一種,則用“長錐界石”來比喻。要用利錐將石劃開,錐如在石面平拖滑過,肯定不會“界”得開,必須將錐立入、力按,而這樣石與錐一定產生很大的磨擦-兩種力的對抗。這就必然是澀進,是鱗遲。
   這里提出了“兩種力的對抗”,這是筆法中極關緊要的一個中心要點。
 (13)關于“兩種力的對抗”
   這“兩種力的對抗”如何發(fā)生。第一,筆和紙之間會有摩擦力,不過這方面的對抗力一般不大講,只講軟毫澀紙,硬毫滑紙等如何配合,但畢竟關系不是太大,可以暫不計較。
  真正要緊的力的對抗,在于立筆下,卻要平寫,這是橫勁、豎勁兒的相互矛盾。
  還有一種,就是執(zhí)筆的右手要往右行,可是好像左方有一個無形的力在牽掣著,不讓它右行(往左拉),因此右手必須和它作斗爭,在斗爭中行筆,這就發(fā)生了一種相反二力的對抗。
  這種無形的“左力”,就是我們平時俗話說的反勁,就好比拉東西時的作用力與反作用力,寫字行筆,亦不例外。
   會運筆的,就是善于駕馭,利用這“一對”力,使筆畫線條,除了形象美,還表現(xiàn)出力的運行美。
  這又牽扯到過去學書者常說的“筆力”問題,常有一種誤解,認為把筆拼命使勁往紙上畫,猛拉硬抹,就是有筆力,又有說教人執(zhí)筆要緊握,過去老師常從學生背后冷不防抽走手中的筆,認為抽不出就是筆力強,字一定能寫好,都是不對的見解。練武術都不能講死力氣和犟勁,何況書法。講到“弩”法時,會更清楚。
   (14)永字八法之“弩”
  “弩”,就是豎筆,豎也叫直,但是寫這“直”卻不能直。為何這樣說,我們且看看唐人所傳的筆法。
   弩-不得直,直則無力。(張懷瓘)
   弩-過直而敗力。(張旭)
   為豎必弩,貴戰(zhàn)而雄(唐太宗)
  具體分析,有一種直筆,實際不用弩法,而是用真正的直,如“中”“申”“年”等字,這種豎在此類結構中地位、作用,顯然與“永”“來”等字中的豎筆迥異,它又是收筆末畫,不再發(fā)生其它勢的關系,所以用真“直”,除此之外,直就不是真直,而是以“弩”為主。
  弩的比喻來自弓,弓臂和弓弦的關系,本來就是兩種力的“反勁兒”。又是兩種力的對抗。
  “弩”法,好比你本是要寫一個真的直畫,可是左方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力不讓你直,要把它拉彎,你得和它“作著斗爭”往下拉這個直畫。而兩個“反勁兒”在同時運行,所以“弩”法的表現(xiàn)常常是豎畫微微有彎意-中間向左彎(左邊被反力拉著)。“弩”的本義也就有“鼓著勁”、“繃著勁兒”的一面,即“貴戰(zhàn)而雄”。你能這樣寫直了,才有力,否則必然“無力”“敗力”。并不是不要它直,故意寫成彎是大錯,而是不能在紙上毫無筆意地平拖順拉成一個“墨道道兒”,那就不是書法,也不是藝術了。
  總結如下,一、“勒”要立下筆,“弩”要橫下筆,這是書法上的原則和必守之法。
 
  二、從上往下行筆時,也自然發(fā)生一種“反力”,好像阻之不使之下的勁兒。
一個筆法包含了好幾種的對立統(tǒng)一,高明的書家就是善于從這種復雜關系中運筆、行筆,寫出很美的線條來。
   (15)“八法”之撇
  短撇和長撇的分別有二:(1)短者幾乎沒有弧彎度,連三撇如“影”,(2)短者大多后半截不是真“末端”,而是下面還要接連他筆,實是一種搭鋒性質,勢的關系更重要,這是因為此種短撇本來就是篆書的一個整筆畫的“半”畫,即分散篆筆而獨立出來的,如“禾”字。
   長撇的難,難在什么時候改變弧度,改多少,什么時候開始抽毫掠鋒,一筆中有變,要變得自然,“火候”掌握得恰到好處。撇法絕不能滯遲,但也不能誤會為“甩虛尖”,要筆力完足地送到底,也不能學鄭板橋的那種出怪相的難看的撇。
   (16)“八畫”之點
  “點”的特點,一是畫非常短,下筆之后,還沒來得及行筆,就到了收筆之時,無多施展、運轉之余地;一是點的部位、作用十分多樣,因此最多變勢。點的變勢也是楷書對漢隸、八分書的一種改進:漢隸、八分書一般是單點為“平”勢,有的與橫無區(qū)別,楷書點變?yōu)椤皞取?,側”中又有仰、覆、曲等等不同的勢。?lián)點-兩點、三點、四點、平聯(lián)、堅聯(lián)、聚聯(lián)、遙聯(lián)、變勢更多,都逐一細講,顯得繁瑣,多看范本,自然能觀察到。
  例如“三點水”,三個點都不同勢,又互相“顧”勢,末一點帶筆返而向上-這是“假上行”筆以外的另一個例子,都是帶筆變成的。
   “點貴緊而收”(唐太宗),不能松垮行散筆。“側不貴平(張旭),平則呆板?!薄包c不變謂之布棋”(李陽冰),是說點如無變勢,就成了擺棋子兒。
    (17)關于“乙”“戈”二法
  “乙”“戈”二法,很難學得好,傳說初唐大書法家虞世南,最精“戈”法,別人無法出其上,唐太宗最能一眼識出他的“戈”法。作者體會:“乙”“戈”都是彎弧筆畫與“弩”法正相反,要寫得好,是不能“隨彎就彎”的,那就毫無筆力(敗力)。先要明白:此種筆法的“兩種力”,在于要寫的是彎畫,卻有一個無形的挺直“反力”,像是在拉著它不許它彎,使筆的人要和這個反力“斗爭著”,寫出的弧度恰到好處的彎筆。與“弩”的道理正是相反相成。如不明此理,寫出來的“乙”“戈”,不是敗筆的很少。
  “戈”法的難,不但在于彎弧行筆的力的美,而且在于一畫之中又有三變換,首、腹、尾筆致皆不相同,其特點是中腹微豐?!氨硳仭狈ㄕ喾?,應當首尾比中彎皆豐,彎處提筆暗換,所以反較細輕。
  捺法也屬于此類,其特點是它保存了漢隸、八分書中的發(fā)波-別的筆畫,都不再使用波磔了。捺法一定是要按筆鋪毫,這是捺的本義,收處無論用普通“揭”筆(出鋒)還是變法“衄”筆(含鋒),都不能不“鋪”,有人把捺末端也寫成細條尖收,是不對的。波磔的有無存廢,也是書法史上一大問題。
  (18)關于書法的幾個比喻
  (一)“篙師行船”是說將篙對著行船方向倒插下去,用臂抵篙,用腿蹬船。他加一個力給篙,從篙得到一個反力,傳給了船,船從此力為正力,又與水的阻力來“斗爭”,這樣斗爭著前進,在他身上正是兼著兩對矛盾的力的對立統(tǒng)一。此一比喻,確實很妙。
  (二)“擔夫爭道”,擔夫爭道的比喻比起篙師之理似乎更妙,擔夫所用的“勁頭兒”,一個是擔子向下重壓他,他得挺起腰板來往上“頂勁兒”,才能起立,一個是他還得挑著這個重量往前走,而不是立在原地練“內功”。這正有點像“勒”筆,橫筆立下,而又要行筆。
  擔夫荷著重前進,絕不能學“讀書人”踱著“八字步”以行,又絕不能像運動員“跑百米”拼命狂奔,他只能放快步、速度均勻的走起來,只有這樣,擔子才能和諧的顫起來,肩上的負荷最輕。在這樣行進時,最怕阻礙,把步法速度打亂,負荷馬上加重,他必須“爭路而走”。在這種兩個力交互地“斗爭著”前進的當中,書家看到了、悟到了:又要行筆而又不是滑拖的勁頭兒與此有相似之點。
   (三)“折釵股”:這個比喻來自古代婦女的發(fā)釵,釵有兩根股,折斷了,釵股的折痕處,不論是平齊或斜斷,都是方棱立角,顯得鋒利,絕不會有圓渾的斷痕出現(xiàn),用這來比方筆畫的行筆遒勁,住筆峻潔。
   (四)“錐畫沙”:這是另一則極關重要的比喻,說到“錐畫沙”要先說一下“藏鋒”之說。世俗的“藏鋒”大致有兩種,一是“水平”說,一是“轉圈”說。兩者都叫人下筆就得把鋒尖“裹”在筆畫內,不許少露。就是我們常說回鋒,比如鋒尖原要右行的,先左行一下,再回來行筆;反之亦然?!稗D圈”說,是起筆收筆,鋒類都要折疊回轉一番,弄成一個“圓三角”,把鋒藏起來,這樣必須使每一畫的兩端都形成了一個不圓不角的墨疙瘩。以這為正法,違之為錯。
  而“錐畫沙”之中的“藏鋒”,是指在沙洲之地,平凈細潤之處,在這種細泥上用如錐的“利鋒”去畫字,其筆畫是格外的清晰明快,而不是模糊渾淪、權椏齟齬。這種筆畫全由利錐深畫,鋒入細泥。鋒既深入,畫方“沉著”,不是平拉滑拖,這個才叫“藏鋒”。
  宜興紫砂陶器,往往刻有字畫,高手所為極可賞愛。一般為紫砂做成生坯后,候干濕度合宜之時,用尖竹片或其它“利鋒”,在上面寫字繪畫而成。這正是“錐畫沙”的絕妙例證。
  高手所刻,簡直就是極好的字畫,筆法一一具備。也有不會使工具、只會用“中鋒”刻出花紋的,勻整如一,毫無筆法之意,便覺索然寡味。只要你有一點書法審美感,一眼便能看出。
   (19)關于風格應如何學習
  關于風格是一個復雜的問題,每個人都可心選取自己喜歡的來做借鑒,但正同“文如其人”,也是“字如其人”,風格實際上不能也不應學得“一模一樣”,可以亂真的,就成了假古董,書法上的模仿,是初學的必要手段和步驟,而不是最終的目的,要吸取養(yǎng)分,培養(yǎng)自己的新風格。
 ?。?0)關于字體的“芒角”
  “芒角”在中國書法史上的關系非常重大,夸張一點講,書法史就是一部“芒角得失史”。
古代無法拍照,真跡易毀,書法痕跡全靠金石鑄刻保存流傳,千年的風日剝蝕,百世的人工槌拓,最先損傷、模糊、泯滅的就是“芒角”。
“芒角”一失,不但神采先損,連面目有時也會全非。
    (21)關于世傳《蘭亭序》的辨?zhèn)?br>   古代珍貴書跡,經過幾次大規(guī)模的浩劫,剩余者已寥若晨星。到五代、南唐,僅有孑遺,宋朝統(tǒng)一,由南唐收來幾項寶物。其中書法珍品,一是王羲之蘭亭序石刻本,一是以二王為主的零碎六朝墨跡(有真有偽,有原跡有摹本)。前者,后來稱為“定武本”蘭亭,后者編集摹刻木板本,叫做淳化閣帖,由于極為寶貴難得,兩者都被翻刻到無數次,幾近“化身千億”。
翻刻,首先最易失的就是“芒角”。
   前者被“翻”得距離王羲之的十萬八千里,后者被“翻”得簡直就是“面條兒”和毫無生氣的“蛇蚓”,令人啼筆皆非。
   《定武蘭亭》本來摹刻就是出于拙手,去真很遠,又年久剝蝕,鋒芒棱角盡失,原不足學,可是從北宋到南宋,卻被奉為無上至高之寶。
   《定武蘭亭》之所以在南宋特別被尊奉,除了誤會比附說成是歐陽詢的摹本之外,主因有二:一、黃庭堅在南宋地位很高,黃之謬論,力捧《定武》;二、《定武》原石刻因被金兵劫走迷失,拓本不可再得,南宋人懷念故都的愛國心情,又增加了這一文物的無比價值。
   但在北宋,對《蘭亭》意見分為兩大派,一派是主張取唐代墨摹本,“有鋒鎩者為近真”,當時最有學識的書家,如蘇軾、蘇轍兄弟,都不約而同,認為墨摹本比《定武》石刻好得多。惟有一個黃山谷立異,大反眾說,不論筆法的“芒角”近真,講“拓本”的肥瘦,把《定武》捧上九天,這樣一來,大家爭著翻刻這個《定武》。到南宋末,賈似道倒臺,從他家抄出的《定武》翻刻本,竟達八百種之多!,唐摹本,卻少人理睬,米芾表彰的“蘇家第二本”唐摹墨跡,卻確是最近王羲之原筆的一個希世珍品。
   對于書法這樣十分高級的藝術品,除非個別的非常高明的摹刻手,能約略存真,落到拙劣人之手中,不要說輾轉翻刻,一次翻摹也會弄得霄壤懸殊,其糟無比?!抖ㄎ涮m亭》“八百種”翻本的后果只有一個,假軀殼空存,真靈魂大變。問題的嚴重,又不在于僅僅關系到賈似道這種附庸風雅的古董收藏家,南宋的書風,因此等緣故,簡直愈來愈壞,每況愈下,此時,出現(xiàn)了一個“書法中興者”趙孟頫,他是一個由宋入元的人,書功極深,見聞也廣,但是苦于書識不高,當時僅存的二三古摹本《蘭亭》他都有經眼,題跋,卻對《定武蘭亭》下了極大了功力。
   此事證明:到趙時,享名極盛,但書法真的好傳統(tǒng)已然斷絕,所存的只是一種似是而非的東西,而趙的“流風余韻”,勢力極大,一直到清中葉,純粹是“趙董”一派壟斷書壇。趙是圓熟甜凈,董是淺怯凋疏,加上小頭銳面。當時從皇帝起,卻奉此為“不二法門”。
   當代一般人縱使想超越“趙董”,溯本求源,但他們所能找到的古法,也只是“面條兒”式的《閣帖》之類。
   這就無外乎出現(xiàn)了后來的“碑派”,專門從北魏時代的石刻字去求范本,立為標準。這本來是無可厚非的好事,可惜碑派也是嚴重的形而上學派,只是一味的模仿外表的空架子,不去分辨原書手、刻手的優(yōu)劣高下,籠統(tǒng)尊奉,又不去認真尋求六朝的真筆法源流,也不知“魏碑體”與東晉、隋唐今楷書的發(fā)展關系,生硬照搬,排斥晉唐,末流遂成為一種滯鈍僵板毫無變化生氣的惡俗字體,很難說比帖派的木流好到哪去,也未見書法找到真的出路。
這么一來,看來像是一個細節(jié)問題的“芒角”,它的得失在書法史上卻造成了多么嚴重的后果,影響了千百年來的書壇方向,所以說書法應特別重視“芒角”問題,就不為過了。
    (22)綜合講講書法的幾個方面
   書法藝術家,是高超的建筑師,他運用漢字的結構法,造出千百種美妙的形、態(tài)、姿、致。他的建筑材料不是僵死的東西,而是多變的線條筆觸,內含著豐富的力的運行的美。各個建筑連成組、群、又有豐富變化的章法布置,這一切表現(xiàn)出中華民族文化的一種造詣、素養(yǎng)、生氣、神采和時代的新精神新風格。他所忌的是萬字一同,千筆一法,直來直去,平拉滑拖,呆滯板僵,庸俗油滑,緩弱松垮,繚繞堆垛,更忌扭捏作態(tài),擰眉怒目,拉架擺勢,渾身犟功,粗野丑怪,造作假相,自以為高。
   藝術是“工到自然成”為最正,也最高,不明此理,就會一味用力造作,自我意識太重,于是處處“作態(tài)”。此種態(tài),很難有真好真美的態(tài)。水到渠成,功力造詣夠了,其態(tài)是一種自然的流露,而不是造作。
    (23)關于其它
   學寫字通常先學楷,次學行草,楷書是立,行書是走,草書是跑,這是真的,還不會站立,如何能跑得起來。
   學楷書是為掌握基本功??瑫还P不茍,要練這個認真的功夫,也是做事的態(tài)度問題,故絕不可忽視。時至今日,用楷書的場合實已不多,反而不如行草更有用處。當然,大草、狂草,不必普遍提倡,因為范本極少,作者主張楷法之后著重學學行書,大為必要。
   古人把行草分得很細,按“行”和“草”的程度不同,分成很多的層次,大約有九層,各有不同的名目,俗語則籠統(tǒng)呼為“連筆字”,這個“連筆字”,不要小看它,關系卻是不小。
   嚴格的說,只能寫真楷書的,還不能成為真正的書家。所以孫過庭提出“作草如真,作真如草”,又說“草不兼真,殆于專謹,真不通草,殊非翰札”。寫的是草書,卻要像真書那樣筆筆不茍,處處有起落,有交待,不是任意信筆亂畫就叫草書。寫的是真書,卻要筆法活變,意態(tài)飛動,不是“刻板”死字。他甚至認為不通一點行草意法的真書,簡直不夠書法,因為那樣寫成的字很可能文字符號性多,而書法藝術性少。
   書法離不開字體,字體也受書法影響。會一點行書的,比起不會的來,他的一般書寫的流利度、快速度,以至好看的程度,差別之大,有時很是驚人,決不可忽視。漢字的難寫,也就靠行草書相對減輕了。會寫行草的,筆下流暢,并不覺得漢字繁難,所以作者認為青少年有一些行書的指導和訓練,好處很大。
   關于選范本,不易講,有好幾層的原因。第一、各人筆姿、筆路不同,不能也不應定出一個死的“方案”來,要人人非依它不可,那又是形而上學了。第二、教給人如何選范本的人,他們的路數、認識、理解,又各自不同,一種“方案”,在此家贊成,在彼家反對,究竟誰是誰非,學書者不能自斷,別人也無法代斷,誰的看法也難成為定論。第三、范本本身問題又不簡單,講起來十分麻煩。第四,還有帖本是否方便易得的問題,舉出名目來,國內目前尚無印本,無法覓購,也等于白說。
   “帖派”主要學帖,“碑派”主要學碑,如果你要選范本,先得自己定下來,在“帖”“碑”二派之間,你愿走哪條路。
   “帖派”在古代分類法上,是“行狎書”的字體風格,是寫在箋紙上的活的字。
   “碑派”寫出來很有氣魄,筆致渾厚高古,架式雄偉,作為大幅中堂,對聯(lián),懸在大廳里確有氣勢,這種書體風格,在古代本叫做“銘石書”,是“高文典冊”的永垂不朽的“廟堂體”。
   這兩種字體是內容、用場迥異不同的字體,前者是我們日常的生活、工作范圍以內的書體,后者是專為“擺樣子”用的書體。我們有時可以戲稱,前者為“紙墨書家”,后者為“金石書家”,前者和文學作品關系密切,后者和公文,史料關系密切,前者寫的不夠好,還是活的字,后者寫的不夠好,就是刻板字,很像“墨色的碑”。
   講藝術的事,要知道有過一句名言,說是“可以驚四筵而不能適獨坐”。驚四筵,乍見動人心目,再看三看,不過如此。適獨坐的,有時卻百看不厭,玩索不盡,其味歷久彌永。這種分別,也要自我感受。
   如果,結合“方便性”來說,可以先試試,寫一個短時期漢隸,給楷書筆法奠奠基礎,可即用《漢隸書選字帖》,其中前兩種《朝侯小子殘碑》和《張景碑》尤好,學學很有益處,其他好漢碑如《禮器》等也極好。然后學一兩種好唐碑楷書,因目前沒有合適的墨跡楷帖出版,可取歐陽詢的《皇甫君碑》,筆法姿態(tài)最好,《九成宮》不必多學,易落于呆板。已印過的歐書《千字文》,不是原真跡,是鉤填本,也可學。學得筆底下有點骨干,可換習褚遂良《雁塔圣教序》,筆法最活,有了這兩家楷法的基礎,再盡可能地多看或選臨唐初其他家的楷法,領悟他們的用筆異同變化。進而可學行書,最方便,可取的,數來數去,還是以《集王圣教序》為合宜,《興福寺碑》集王字風神尤為流美,也可臨習。同時也可參看、參學最有名的唐摹王羲之行書帖,如《何如》、《奉橘》等帖,如能看出它們和《圣教序》的筆法間的關系,就有心得了。日本的《喪亂》、《得示》、《孔侍中》等帖也極好?!犊煅r晴》帖作者認為不能代表王的真筆法,學不好很容易成為趙子昂,可不必取法,《蘭亭序》極重要,但問題異常復雜,初學很難理解、掌握,應俟學書法有了一定造詣之后,再去研習。還有一種集王羲之書而成的《千字文》墨摹本,筆法極精,但也很不易學,如能得到印本,應留意細看。草書可先學孫過庭《書譜》,也有墨跡影印普及本。但此帖過于隨便、草率、頹唐等敗筆,對初學者不利。宜善加抉擇,學其長處。賀知章《孝經》極好。如《大觀帖》亦有新印本,摹刻精好,也可作為墨跡以外的范本。
   這只是一個很粗的舉例,每一種帖又有它本身的很多知識,需要細細體會。
   選擇范本,第一要看的就是盡可能選取墨跡本,這是針對書法史上的弊病而采取的。從宋代起,刻板印刷發(fā)達起來,古代書籍靠抄寫卷子的情況發(fā)生了根本變化,有了印版書,
抄寫卷子逐漸減少,人們目中所見,多屬“刻板字”。極少數書法名跡,成為萬金之寶,為少數最“有辦法”的人所壟斷,純粹成為古董,因為太寶貴,連收藏書者都舍不得打開,更不用說作為范本臨寫了,所以學書之人只好求“匯帖”,“匯帖”也極難得,很快被翻得一塌糊涂,只好去學石刻,又回到了“刻板字”的局限之中。這個問題存在了一千多年,總是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
   這幾十年有了照相印版術,可以與真跡毫發(fā)不差,而且化身千億,這是古代學書者夢想所不能有的大事,我們?yōu)楹畏胖@樣的好條件不利用,而依然去迷信、死抱“刻板字”。
所謂墨跡,需要說明的是要重視向來為士大夫所輕視的“寫經手”的作品,他們大抵世代傳業(yè),功夫精純,筆筆敷暢飽滿,精神完足。如敦煌莫高窟內的手寫卷子,大多數是唐代的好作品,保存著歷代傳下來的好筆法。過去士大夫只知迷信名碑帖,其實任何輕視“寫經手”的思想、眼光都是很荒唐的。其實這些都是前人所無法得見、也不知寶貝的最直接得真的上等范本。
   關于學書是否需要下苦功的問題,原則上不會是反面的回答,不過,我們現(xiàn)在學書與古代士大夫條件大不相同,他們是“池水盡墨”,“日課萬字”,我們有很多復雜的工作要做,誰也成不了“專業(yè)書家”,因此不可能在寫字上花太多的時間。但這一點不是問題所在,我們中國常講“功夫”二字,最有意味。各種藝業(yè),多講功夫深淺,功夫就是積少成多,持之有恒,循序漸進,不驕不躁,水到渠成。強扭現(xiàn)造出來的,絕不會有“功夫”,即使有,那也是假的,每天擠出一刻鐘到二十分鐘,不慌不忙,寫多少字算多少字,不存任何急于見功的念頭,這樣每日必行,堅持為例。隔一個月將你積起來的字跡對比,就會發(fā)現(xiàn)進步,這樣自己也增加了信心和興致。
   沒有什么“奧妙”“秘訣”“竅門”“捷徑”,花多少功夫,這點工夫就會給你相應的報酬,絕不會虧負你。當然,也切忌淺嘗一下,便沾沾自喜,目中無人起來。書法的藝術境界高處,是需要不斷躋攀的。登到一個高度才會看得見更豐富的境界。
   利用近一個月的工余時間,手錄了以上的內容,只是全書的一部分。我個人受益良多,希望也能給大家一點啟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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