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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佩斯(陳佩斯新聞,陳佩斯說吧)，1954年出生在吉林長春，他的父親是中國著名反派電影演員陳強。陳佩斯成年以后，子承父業(yè)，也走上了表演的道路。 在《獵字99號》的影片中，陳佩斯扮演了一個特務機構(gòu)的嘍羅。由于形象的局限，陳佩斯早年只能扮演這類反派配角。
當年，他在中央電視臺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上表演的《吃面條》《羊肉串》等小品膾炙人口，成為央視春晚多年雷打不動的“招牌演員”。這些年，陳佩斯在做些什么？笑聲背后的陳佩斯和人們熟悉的搞笑形象之間有什么不一樣呢？今天有幸采訪到了—陳佩斯，讓我們共同來感受—陳佩斯被封殺后的悲與苦。
現(xiàn)在的陳佩斯，已經(jīng)不僅僅是一個喜劇演員，他還自己創(chuàng)辦了演出公司，率領著一干人馬。這些年，陳佩斯把自己的熱情都投到了話劇。近十年以來的角色轉(zhuǎn)換，起起落落的人生故事，正是陳佩斯現(xiàn)在引人關(guān)注、讓人好奇的地方。十多年前，陳佩斯曾經(jīng)是那個絢爛舞臺上的一顆明星。曾幾何時，他和朱時茂在“央視春晚”上表演的小品，幾乎每一部都成為了膾炙人口的經(jīng)典作品。在1998年春節(jié)晚會上留下最后一個背影之后，陳佩斯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春節(jié)晚會的舞臺上，留給喜歡他的觀眾們無盡的遐想。十多年中，人們早已經(jīng)習慣接受陳佩斯這樣的形象：
我的名字叫阿里巴巴
這樣的動作以及這樣的表情。作為享有盛名的喜劇演員，陳佩斯的丑角形象家喻戶曉。但這個滑稽形象背后的真實的陳佩斯，又是怎樣的呢？
對于很多人來說，喜劇演員給別人的印象，一種是那種天性是特別的開朗樂觀，特別會講笑話那種人才能去做喜劇演員，你是這樣的性格嗎？
就像我前這塊玻璃，玻璃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生活里的石英是沙子，我們把它經(jīng)過加熱，然后把它壓制成了這樣，它是一個強迫性的。所以要找一個更能適合自己的發(fā)展方向，只有喜劇?！惻逅?/font>
這個過程痛苦嗎？
像現(xiàn)在高中生要去考大學高考，那種痛苦反側(cè)的經(jīng)歷磨難一樣。在經(jīng)過一番強制性的訓練之后，陳佩斯逐漸接受了自己的角色?！惻逅?/font>
1984年，陳佩斯和朱時茂被邀請參加中央電視臺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當時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剛進行到第二屆，這是喜劇小品的形式第一次在電視上出現(xiàn)，立即在觀眾中引起了轟動。之后，陳佩斯和朱時茂迅速成為觀眾心目中的"黃金搭檔"，他們創(chuàng)作的小品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但就在此時，陳佩斯的內(nèi)心卻產(chǎn)生了困惑。成功代表著被人尊重，成功就意味著你的社會地位的提高，你的身份的提高，也就是被人尊重，但是一個喜劇藝人，他的成功恰恰是被人俯視。自己到底在扮演一種什么樣的角色，追逐什么樣的人生目標，這個問題曾經(jīng)長時間地困擾著陳佩斯。
我在河南拍戲《少爺?shù)哪ルy》，有一場戲光著腳在農(nóng)村的土地上跑，追汽車，土地上都是蒺藜刺，看不見，腳扎的一片，你還得掙扎著往前跑，還得做戲。導演一喊停，哎呀，疼啊，痛，坐在地上一個一個往外拔，一拔一股血出來，當你一疼摔倒在地上的時候，邊上圍觀的那些老百姓開心極了，笑，非常開心?！惻逅?/font>
你呢？
我突然想到喜劇為什么使人開心了，就是要你的自我的折磨，我突然想到每一組喜劇噱頭都是自我折磨的，或者精神或者肉體的折磨，才能達到被別人笑的效果。在當時的場景上，周圍所有人都在笑你那個時候，精神上受到很大的傷害，你的肢體和精神被虐待使人開心，那么這個開心是一種幸災樂禍的。——陳佩斯
那么你會覺得它道德嗎？
這種笑聲是道德的嗎？我問自己，所以好幾年我都非常不開心?！惻逅?/font>
這是陳佩斯最被人津津樂道的一個小品：《主角與配角》，在這個小品里，陳佩斯不無夸張而又傳神地表現(xiàn)了一個普通演員的追求和尷尬。那么，陳佩斯面對觀眾的開懷大笑，又懷著怎樣的心情呢？
心里不開心，但是不開心我又要求證為什么，為什么我疼他就笑?！惻逅?/font>
也許很多人不會問這個問題。
對，他們自己知道，但是沒有再深究為什么?！惻逅?/font>
你為什么要問這個為什么。
因為我做這個的，我喜歡問。當觀眾們痛快笑著的時候，他們并不知道，那個演員陳佩斯，內(nèi)心正在經(jīng)歷著怎樣的沖撞和痛苦。陳佩斯用了整整5年時間，才想通了這個問題?！惻逅?/font>
怎么就把自己扭過來了呢。
弄清了喜劇的屬性，弄清了他的方法，慢慢你就會覺得這一切是很有意義的事情?！惻逅?/font>
不去考慮它是一個仰視和俯視的問題了嗎？
因為我讓他俯視我，是我讓他俯視我，這是一個技術(shù)，這是我的小計謀，使他站在了一個俯視我的角度上，因此他笑了?！惻逅?/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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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的時間，讓陳佩斯想清楚了喜劇演員的身份給自己帶來的困惑。然而，幾乎與此同時，他又感受到了另一種壓力。1991年，陳佩斯投資成立了影視制作公司，專門投資拍攝喜劇電影。正因為這個舉動，他常常被人稱為是中國第一批獨立影視制作人。在電影中，陳佩斯突破了小品的局限，他的喜劇天分也得到了更加充分的發(fā)揮。從1991年到1997年，陳佩斯一共投拍并主演了《父子老爺車》《編外丈夫》《太后吉祥》等6部電影，其中多部被評為當年"最受觀眾歡迎的電影"。
你當時對自己公司的運作，獨立來運作電影的一個預期是什么樣子。
預期是越做越好，因為我的作品大家喜歡，只是把市場理順，市場理順是最簡單的?！惻逅?/font>
那么等到實際進到這個圈，現(xiàn)實情況和你想象中的差異會有多大？
差異是越做越死，越做越小，路越走越窄?！惻逅?/font>
遇到最大的困難是什么？
你憑什么拍片子，誰讓你拍片子了，我們有規(guī)定，電影只能這幾個電影廠拍，你們自己拍這是違法?！惻逅?/font>
法律又沒有。
那是你違規(guī)。——陳佩斯
劇院里頭情況怎么樣。
情況就更糟，因為他沒有市場的規(guī)范，于是就瞞票房，偷漏瞞，票房根本是一個黑洞，進去就是一個黑洞?！惻逅?/font>
喜劇電影并沒有給陳佩斯帶來財富和快樂，加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封殺風波"，他只能靠不斷在各地演出，也就是人們說的"走穴"來維持公司的開支，而他的個人財務狀況，也常常陷于窘迫。
當時最困難連孩子的學費都交不起，有這事嗎？
有，不止一次?！惻逅?/font>
幾次？
太多次了。——陳佩斯
當時要交多少錢？
兩三百塊錢?！惻逅?/font>
你這么有名，二三百塊錢交不出來？
當時確實沒有，確實拿不出來?！惻逅?/font>
有的時候你周轉(zhuǎn)不開的時候，兩三百塊錢都拿不出來。
拿不出來?！惻逅?/font>
那你當時還笑得出來嗎？
精神壓力很大?！惻逅?/font>
這首詞的意境其實是很悲涼的，你為什么要把這首詞貼在墻上呢。
因為他(鄭板橋)和我是一樣的，我也有這種心情。 ——陳佩斯
又經(jīng)歷了三年的沉寂之后，陳佩斯開始了又一次轉(zhuǎn)型。話劇舞臺成為他新的人生起點。2001年，他和他的公司推出了話劇《托兒》，這依然是一部喜劇作品。
你原來的估計，可能一個情況是怎么樣的？
原來估計是準備賠34萬?！惻逅?/font>
有這樣做生意的嗎？
那個時候已經(jīng)無所謂悲和喜了，就是我只是要做一件事，就是喜劇的實踐活動。為了這部話劇能夠上演，從來沒有做過廣告的陳佩斯生平第一次成了一家DVD企業(yè)的形象代言人，用賺來的錢投資話劇。憑著多年積累起來的人脈關(guān)系，圈里的朋友也爽快地同意在他的話劇中出演角色。——陳佩斯
原來估計這個話劇，如果演出以后可能會虧30多萬，實際呢？
就掙了，第一輪30多場，我的資金全回來了，然后剩下就是干賺了?！惻逅?/font>
陳佩斯的話劇火了。到現(xiàn)在為止，《托兒》這部話劇已經(jīng)演出了200多場。加上另外兩部話?。骸队H戚朋友好算帳》、《陽臺》和音樂劇《日出》，演出場次已經(jīng)超過了400場。在話劇舞臺上，陳佩斯重新找回了感覺。
話劇是表達你對喜劇理解的一種方式嗎？
目前是，其實還不是一個最佳的，最佳的當然是電影?！惻逅?/font>
在你心中還是電影？
對，因為電影它更不受空間和時間的局限，當然要比話劇要更廣闊，可是我們現(xiàn)在不是沒有電影了嗎？——陳佩斯
喜劇都是從悲劇悲情的線索延伸出來的，所有的喜劇讓人發(fā)笑的東西，其實它最核心的部分都是悲情?！惻逅?/font>
經(jīng)歷了起起落落，走過了風風雨雨，陳佩斯感受到的是生活的強烈反差。他有著悲天憫人的性格，卻走上了喜劇表演的道路；他竭力地帶給觀眾笑聲，但內(nèi)心卻曾經(jīng)激烈地抗拒過這樣的笑。在為人們帶來快樂的時候，他自己的簡單快樂卻是那樣的難得。審視自己的情懷，陳佩斯又有怎樣的一番。
演藝圈的“另類”
在所有人的心目中，演員都是高消費一族。在這個圈子里，從吃的穿的到房子車子，人人暗中較量、互相攀比。只有每次見到陳佩斯的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在他樸素的穿著、平和的做派背后，是一顆積極進取的平常心。正因為這樣，他成了演藝圈中的“另類”。
去年底，陳佩斯被中央電視臺春節(jié)晚會的種種傳言“折磨”得疲憊不堪，無奈之下，他在自己的公司召開了小范圍的記者會。當時的話題之一是辦公室里的一幅牡丹圖。當陳佩斯說這是一叢給他帶來幸運的“牡丹”時，有位記者問:“您身上穿的棉線衣的花紋也是牡丹吧?”于是，眾人的視線轉(zhuǎn)移到了這件略顯松垮的棉線衣上。陳佩斯說:“這件棉線衣有十多年歷史了，還是1990年前后，我愛人給我買的出口轉(zhuǎn)內(nèi)銷的，那次剛好趕上大甩賣，就買了一堆。前些日子，老茂(朱時茂)看見我穿這件衣服，他還問我:‘這件棉線衣還穿著呢!’其實我特別愛穿舊衣服，穿著隨便、舒服。這件棉線衣和一條藍色的褲子可是立了大功的，陪我轉(zhuǎn)戰(zhàn)南北，歷經(jīng)了好幾部電影呢。”
夏天見到陳佩斯時，他通常穿的是麻上衣，腳蹬一雙黑布鞋，肩上背一個布書包。他曾經(jīng)以“環(huán)保大使”的身份在央視的訪談節(jié)目中倡議:“希望每一位公民都不要穿羊絨衫。羊絨出自山羊，大家可能不知道，山羊吃完草以后還要刨出草根吃掉，導致土地沙漠化，而羊絨衫的價格并沒有把破壞資源所付出的成本加進去。”
談到環(huán)保，陳佩斯這個“環(huán)保大使”的稱號可并非徒有虛名。“1979年，我下鄉(xiāng)到內(nèi)蒙古。當時，那里的條件很惡劣，完全是沙漠。我在那里呆了4年，就從沒吃過飽飯，整天黃沙蔽日，但實際上這塊地方在漢朝時還是水草豐美的樂土。那幾年的經(jīng)歷使得我對環(huán)保的認識太深了。”1988年，陳佩斯在北京西北昌平和延慶之間的山區(qū)承包了一座小山搞綠化，“租期”40年，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在山上住了十多年。他每年都會組織親朋好友去他的鄉(xiāng)居采摘，一去就是四五十人。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讓妻子給大家做飯吃，而且盡量不用一次性的餐具，回城時還會將不可降解的垃圾帶回，絕不丟棄在山上。
“我的錢不多不少剛剛好”
在對待金錢的問題上，陳佩斯有一個觀點:“有些人的苦惱是缺錢，也有一些人的苦惱是錢多了不知道怎么花，所以會干一些糊涂事。而我的錢恰好夠用，用來做我想做的事情，不多不少剛剛好。”可能有的人認為陳佩斯不上春晚，去做舞臺喜劇，是因為能獲得更高的收入。但陳佩斯解釋說:“為了做好舞臺喜劇，這幾年我損失了兩千多萬的個人收入，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中下等收入的普通中產(chǎn)階級。”陳佩斯粗略地算道:“我自己走穴一次也能收入十幾萬，但現(xiàn)在我們一場演出一共才賣十幾萬，這其中包括演員的報酬、付給演員單位的錢、演員的保險等等。”
陳佩斯至今開的還是一輛桑塔納2000，已經(jīng)開了6年，之前他開的是1994年買的一輛普桑。其實，陳佩斯在演藝圈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先富起來的一部分人—他曾是演藝界最早開上車的一批人，當時大家開的幾乎都是夏利，他就開上了拉達，那輛車是在1988年買的。之后，因為一個朋友有了一個進口指標，他才在1994年換了那輛進口的普桑。那時，他就和妻子明確了自家的購車理念：“車這東西永遠也沒有止境，因此，買一輛能夠滿足現(xiàn)有需求和公路條件的車就行了，大排量的車對能源的消耗太大。如果為了公司的門面需要一輛稍好一些的車，就以公司的名義買，咱們自己把車定位在這個檔次就行了。”
很多知名導演和演員住的是別墅，而陳佩斯十幾年前因為沒地方住就搬到山上，和當時懷孕的妻子帶領當?shù)乩相l(xiāng)蓋了一所房子?，F(xiàn)在，雖然他在市里有房子了，但也只是普通的公寓。
對于吃穿住行，陳佩斯奉行的標準就是“夠用不浪費”，但在藝術(shù)上，他卻是從不滿足。的確，不是每個演員都能順利實現(xiàn)從影視到舞臺的轉(zhuǎn)型，這方面失敗的例子不少。近幾年，戲劇舞臺上也有越來越多的明星開始玩票，但沒有一個人能像陳佩斯這樣一部接一部，這么專注投入。大家看到的喜劇《陽臺》，是他花了整整4年的時間在山上潛心創(chuàng)作的。用4年時間坐下來寫一個劇本，對于一個明星演員來說，意味著丟掉幾百萬元的走穴收入!有這份恒心的人在演藝圈里稱得上鳳毛麟角。
為什么離開春晚
去年年底，網(wǎng)上一度流傳陳佩斯和朱時茂會重返春晚演小品，更邪乎的是連小品的名字都起好了公布出來。還有人說，陳佩斯會輔導一個小品上春晚，當然這可能也是很多觀眾的愿望。但這些傳言整天困擾著他，最后陳佩斯不得不聲明:“我每年一到年底就總會被問到這個問題。今天我正式說明，我和春晚不再有任何聯(lián)系。春晚辦了20多年了，還拿我們這些人來炒作，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受人關(guān)注。我覺得很無奈，也很可悲，挺沒勁的。”
說起和春晚“掰”的舊話，陳佩斯到現(xiàn)在還有很多話要說:“最早是1988年演《狗娃與黑妞》的時候，我就和央視春晚的導演說過要求單機拍攝，運用電影蒙太奇的手段，這樣小品就可以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喜劇效果會更好，結(jié)果沒人聽。后來到了《警察與小偷》，我又提出這樣的要求，其實那時已經(jīng)有電視墻了，單機拍攝營造的氣氛更好，結(jié)果還是被他們刪去前面特別精彩的一段過場戲。結(jié)果觀眾看到我們的小品不滿意，連我們自己也不滿意。經(jīng)他們一弄，我們的創(chuàng)作至少縮水50%。一年一年的，我們提出的意見總是遭到拒絕，所以矛盾就變成針鋒相對了。現(xiàn)在我和春晚相距很遠。”陳佩斯說，他還曾建議春晚考慮增加高科技魔術(shù)等節(jié)目，但這些點子都沒能被采用。
“我已經(jīng)8年沒有上過春晚了，這對電視觀眾來說也許是個傷害。從我內(nèi)心來說，希望春晚好，可春晚還是和以前一個面孔，當然他們有他們的難處。我認為，第一，春晚應該每年吸取新的藝術(shù)形式，開拓出新路，培養(yǎng)觀眾新的欣賞習慣；另外，應該大力推出新人，可春晚都做不到。春晚總是那些大型歌舞，大規(guī)模的華麗場面，在我看來那都是最簡單的，沒技術(shù)。好的節(jié)目，內(nèi)容和高科技要結(jié)合起來，這才是最難的。”
推廣中國人自己的喜劇
從5年前開始，陳佩斯由《托兒》走上戲劇舞臺，當時因為很多觀眾以前沒有親眼見過陳佩斯，所以票房一下子特別火，在全國各地的46個城市巡演都很受歡迎。至今，《托兒》演出118場，創(chuàng)造票房3700萬元，收入超過1000萬元。接下來的音樂劇《日出》、喜劇《親戚朋友好算賬》和《陽臺》也取得了不錯的票房成績。《陽臺》至今巡演了70多場。這些數(shù)字，就是專業(yè)的話劇院團也未必能做到。
從《托兒》之后，陳佩斯成立了自己的大道文化公司，專心做戲劇。促使陳佩斯一直做話劇的動力，除了他的公司已經(jīng)實現(xiàn)良性運轉(zhuǎn)，還由于他做的話劇都承載了一些社會責任，對社會上司空見慣的荒唐現(xiàn)象加以諷刺，使陳佩斯找到了和觀眾交流的途徑。
陳佩斯的成功看似偶然，其實有必然的因素。他在戲劇背后花的工夫是很多人難以想象的。他在創(chuàng)作《陽臺》劇本、體驗生活的時候，就干脆和包工頭一起“滾”在工地上?！蛾柵_》描寫一個小包工頭所遭遇的荒誕故事，其中涉及到了很敏感的貪污腐敗和“三農(nóng)”問題。對于農(nóng)民的生活，他說自己一點都不陌生，因為18年前調(diào)動工作，有一陣子他是“無房戶”，索性就到北京郊區(qū)的山上買了塊地。“我原來下過鄉(xiāng)，蓋房子泥瓦匠的活我全會，而且我有底層生活的情結(jié)，所以就建了幾間瓦房。在農(nóng)村生活這18年，我親眼目睹了農(nóng)民從窮到富的過程，也體會到農(nóng)民的切膚之痛。”
談到創(chuàng)作喜劇，陳佩斯毫不忌諱地談起了自己曾經(jīng)失敗的經(jīng)歷。他在春節(jié)晚會上演喜劇小品，很早就開始出名，但他說真正摸著喜劇的門檻，明白喜劇是什么，還是在6年以前。“以前我都是摸著石頭過河，拍影片《太后吉祥》的時候，做完了，我知道全錯了；拍影片《編外丈夫》的時候拍到一半，我知道錯了，恍然大悟但改不了了；這些電影都是我痛心疾首的教訓。”當時，陳佩斯非常苦惱，因為評論界對喜劇的研究一直是缺失的，甚至連喜劇的基本定義都沒有，更不要說上升到理論的高度。后來，陳佩斯研究了卓別林所說的“喜劇就是窘境”，他認識到“錯位產(chǎn)生喜劇的效果，比如《警察與小偷》就是一個典型的錯位喜劇”。在慢慢發(fā)現(xiàn)門道之后，陳佩斯說:“終于豁然開朗，那真是別有一番天地!搞《陽臺》的時候，我拋開意識形態(tài)的東西弄純喜劇，一下把每個人物都找準了，那真叫漂亮!”
現(xiàn)在，只要是上演的戲劇，陳佩斯幾乎每臺都看，看過之后就回家總結(jié)琢磨。看到有不少國外的喜劇作品出現(xiàn)在我們身邊，比如《憨豆先生》，陳佩斯認為是“流水線”作品，創(chuàng)意不大。他表示，雖然引進、移植國外經(jīng)典的喜劇也是一條不錯的路，但更希望有人來研究我們自己的喜劇，推廣中國的喜劇，最終讓中國的喜劇成為世界喜劇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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