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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三百年精彩大歷史(13)

第五章 莊公小霸之遠交近攻(一)


  衛(wèi)國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nèi),接連殺死了兩個國君,必然導致著高層的人事變動和政策調(diào)整,整體外交已呈現(xiàn)出收縮態(tài)勢,鄭國又迎來了希望的曙光。

  雖然在州吁策劃的五國入侵中,鄭國的防線一度被壓縮至國都新鄭,但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五國聯(lián)軍并沒有一個實力超群的領袖,它們之間沒有達成長久的、堅固的合作關系。因此它們的再度聯(lián)手是不可期待的。

  縱觀天下大勢,四大邊緣強國還沒有完成區(qū)域整合,秦國正在剿滅西戎,晉國正在同室操戈,齊國正在閉關修煉,楚國正在掃蕩江漢。

  此時的鄭國依舊可以在不受邊緣勢力干擾的情況下,專注于制衡周邊諸侯,確立自己在中原地區(qū)一強獨大的地位。

  以公元前718年為基點,在敘述鄭莊公小霸中原的歷程時,我們能夠清晰地看到鄭國外交策略的節(jié)奏性變化。

  從公元前718年到公元前713年前段,鄭莊公實施遠交近攻,交好齊、魯,遏制宋國,同時靈活處理與周王室的關系。

  從公元前713年后段到公元前701年,鄭莊公主導鄭、齊、魯三國同盟,并借用同盟的力量進一步削弱宋國,打壓周王室,控制周邊小國,至惡曹會盟達到人生的輝煌頂點。

  公元前718年4月,趁衛(wèi)宣公新立,鄭國侵入衛(wèi)國郊外。衛(wèi)國隨即聯(lián)合南燕(南燕為黃帝后裔的封國,其世代不詳)反攻鄭國。

  南燕地處黃河以南,首先與鄭軍遭遇。鄭莊公使大夫祭足、原繁、泄駕率主力部隊正面迎敵,同時派世子忽(周鄭交質(zhì)事件后不久,世子忽從洛邑歸國)和次子突率制邑的軍隊襲擊燕軍后路,打了燕軍個措手不及。

  6月,燕軍敗退,衛(wèi)軍不了了之。

  9月,宋國掠取了邾國(顓頊后裔的封國,子爵)的土地,邾國不甘受辱,請求鄭國出面干預。鄭莊公沒有急著出兵,他決定抓住這個事件,好好運作一番。

  天下各國均由周王室分封,其管轄范圍內(nèi)的土地經(jīng)由周王室冊封后,理論上是受到王朝的法律保護,不容許他國侵占的。所以,宋國掠取邾國的土地,看似是宋國和邾國的糾紛,但如果上綱上線的話,也可以理解為宋國對周王室權威的挑戰(zhàn)。

  切中這個要點,鄭莊公就有了發(fā)揮的空間,他再次利用自己在中央政府的影響力,調(diào)集王師一道伐宋。

  這一次,鄭莊公的勢頭十分兇猛,把商丘的外城都攻陷了。

  宋國也不可能坐以待斃,就向魯國緊急求援。

  誰知告急的使者向魯隱公匯報軍情時大題小做,刻意掩飾宋國危急的狀況,激怒了魯隱公,魯國因此沒有派遣援軍。

  鄭國最后也沒能攻進內(nèi)城,就撤走了。

  12月,宋國回過神來,以厚勢兵力反擊鄭國,包圍了新鄭以南不遠的長葛

 在與宋國拉鋸的過程中,鄭莊公逐漸意識到,正面單挑的打法并不是遏制宋國的良方,或許在宋國的背后搞點小動作,牽扯一下宋國的精力,于削弱宋國大有裨益。
  公元前717年春,鄭莊公果斷地派使者前往魯國請求“更成”,即與魯國拋卻仇怨,締結(jié)友好關系。
  與鄭國締結(jié)友好對于魯國的好處不明顯,因此魯隱公的態(tài)度比較含糊,沒有立即答應。對于魯國來說,比鄰而居的諸侯才是密切的利益關聯(lián)者。所以,魯隱公轉(zhuǎn)而在夏季與齊國至艾地結(jié)盟。
  這樣的結(jié)果,對于鄭莊公來說并非一無所獲,因為早在公元前720年冬,鄭莊公就頗具戰(zhàn)略眼光地與齊僖公在石門簽訂了盟約。
  當年或許有很多人不理解,鄭國和齊國一個在中原腹地,一個在中原東隅,非親非故,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去,鄭莊公為什么要和齊國眉來眼去?
  繼續(xù)這個話題之前,我們照例要對新面孔——齊國做個簡單介紹。
  齊國是西周開國功臣姜子牙的封國,賜爵為侯。姜子牙的祖上做過“四岳”之官,輔佐夏禹治水有功,其后裔有一支封邑于呂地。姜子牙就是呂地這一支的子孫,出生時已經(jīng)淪為平民。
  姜子牙一生郁郁不得志,輾轉(zhuǎn)報考搞務員于諸侯各國,甚至在商紂王手下打過短工,但都沒有受到賞識。他本以為自己將要老死于戶牖之下,不料耄耋之年卻迎來了轉(zhuǎn)機。
  一天,西伯侯姬昌準備出去狩獵,出門的時候卜了一卦,卦辭曰:“所獲非龍非螭,非虎非羆;所獲霸王之輔”。
  姬昌經(jīng)過渭水邊時,就看見了姜子牙。當時,姜子牙正在一本正經(jīng)地垂釣,魚鉤卻是直的,乍一看有點寶氣的樣子。
  


  姬昌認為這個白胡子老頭非同尋常,就屈尊降貴主動上前搭訕。
  幾句話下來,姬昌被老頭的談吐折服了,喜不自禁地說:“自吾先君太公曰‘當有圣人適周,周以興’。子真是邪?吾太公望子久矣?!闭f完,就拉著姜子牙同車返回鎬京,并拜為太師。
  姜子牙在周國執(zhí)掌軍事,極富韜略,相繼輔佐周文王和周武王,推翻了腐朽沒落的商朝,建立了西周。
  周武王感念姜子牙的功勞,將他分封到濱臨東海的齊國。齊國是距離鎬京最遠的封國,但周武王的這道人事任命沒有包含把姜子牙發(fā)配邊疆的意味。
  西周的政治中心鎬京偏居王朝版圖的西域,對于中原東部土地的實際管控能力很差,事實上那里的土著夷人也并不承認西周的統(tǒng)治,或劃塊地盤自立為王,或非法武裝集會沖擊臨近諸侯的政府機關,鬧騰得挺歡勢。
  這樣的暴力行為,周王室當然不能容忍。而解決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以暴制暴,你不聽話,我就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周武王環(huán)顧左右,手下最能打的,那非姜子牙莫屬了,于是就把征服東夷的光榮任務交給了姜子牙。
  姜子牙就任齊國國君后,“修政,因其俗,簡其禮,通商工之業(yè),便魚鹽之利,而人民多歸齊,齊為大國?!?br>  至周成王初年,爆發(fā)了“三監(jiān)之亂”,淮夷也聞風而動,王朝東部,叛火幾成燎原之勢。
  周成王派召公姬奭命令姜子牙說:“東至海,西至河,南至穆陵,北至無棣,五侯九伯,實得征之。”齊國因此取得了專伐的政治權力,國勢日漸強盛。
  回到之前的話題。鄭莊公之所以要和齊國拜把子,是因為他知道如果僅憑一己之力,鄭國很難在中原地區(qū)繼續(xù)做大,特別是當西面的周王室已經(jīng)不能為其提供持續(xù)穩(wěn)定的支撐后,鄭國必須另外尋找合適的政治同盟,以牽制其他中原強國的力量。
  所以,雖然鄭、齊同盟+齊、魯同盟≠鄭、魯同盟,但鄭國至少可以通過齊國,居中轉(zhuǎn)圜鄭國和魯國的關系,讓彼此都更加親近一點。
除了拉攏宋國東面的魯國,宋國南面的陳國也是鄭國公關的對象。沒想到陳桓公的態(tài)度非常堅定,毫不猶豫地一口回絕,讓鄭莊公碰了一鼻子的灰。
  如果說魯國是久負盛名的大國,春秋初期其周邊小國還時時朝覲(這個傳統(tǒng)源自周召分陜),致使魯隱公有資格跟鄭莊公玩太極,那陳國作為一個沒落貴族的封國(陳國的祖先為舜),憑什么在鄭國面前擺譜?
  對此,陳桓公應該是這樣考慮的。
  在前年攻擊鄭國的五國聯(lián)軍里,衛(wèi)國同樣是實力不凡的大國,為什么鄭國不與衛(wèi)國講和而偏偏與弱小的陳國講和呢?顯然鄭國不是因為懼怕陳國,而是出于分化離間五國集團的目的。
  況且脫離五國集團而就鄭至少會得罪衛(wèi)、宋、蔡三國,一旦鄭國和宋國交戰(zhàn),陳國何去何從?從宋則鄭怒,從鄭則三國皆怒,左右里外都不是人。
  既然魚和熊掌不能兼得,陳國也就犯不著更換國際陣營與鄭國結(jié)盟了。
  陳桓公的這番分析是比較恰當?shù)?,結(jié)合前面他決然誅殺州吁的行為,可見他是一位冷靜而理智的領導人。
  可是,我很懷疑陳桓公心里未嘗沒有這樣樸質(zhì)而熱烈的想法:你他娘的鄭莊公,以前張牙舞爪的是你,現(xiàn)在討好賣乖的還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陳桓公的舉止很瀟灑,只可惜,這是一個講究實力的年代。陳桓公逞一時口舌之快遭致的后果就是,鄭國無情的打擊。5月11日,鄭莊公舉兵伐陳,大獲而歸。
  入秋后,宋國終于拔下了圍困超過半年時間的長葛。
  宋國攻打長葛在我看來是一宗歷史謎案,它的第一個謎點就是,長葛深處鄭國腹地,鄰近新鄭,戰(zhàn)略位置顯然十分重要,鄭國為什么要任憑宋軍在長葛城下盤踞如此之久?為什么不調(diào)集軍隊圍殲孤軍深入的宋國部隊?為什么要坐視長葛淪陷?這些問題的答案已經(jīng)無從追索。
  第二個謎點,宋國倘若是突入鄭國、奔襲長葛、速戰(zhàn)速回還好理解,它為什么又要冒著孤軍深入的危險在長葛城下糾纏不休呢?
  第二個謎點的答案和第一個謎點的答案有所關聯(lián),宋國似乎算準了鄭國不會調(diào)兵救援長葛。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線索隱約表明,宋國必欲攻下長葛而后快,是因為宋殤公認為長葛城里住著一個他做夢都想清除的人物——流亡鄭國的公子馮。
  歷史的真相已經(jīng)無法還原,老師唯一能確定的事實是,公子馮沒有死于長葛之戰(zhàn),他還有很多的戲份在等著上演

 

 冬季,王畿發(fā)生饑荒,洛邑方面遣使四處告急,魯國作為周王室最親近的諸侯,出面向宋、衛(wèi)、齊、鄭諸國購買谷物予以賑濟。

  鄭莊公也想借著王畿饑荒的機會,主動拜謁慰問周桓王,稍微改善一下周王庭和鄭國的關系,畢竟如果在關鍵時刻能夠借用周天子的名義,還是能為鄭國增加很多勝利砝碼的。

  然而周桓王一如四年前執(zhí)政之初時那般的沖動,依然沒有給主動請安的鄭莊公好臉色看。

  雙方的交談很自然地從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開始。

  周桓王問:“愛卿今年國內(nèi)收成如何呀?”

  鄭莊公答:“托您洪福,風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br>
  周桓王感嘆:“那就好,這樣成周的稻米就可以自用了?!?br>
  鄭莊公殊為難堪,因為周桓王此話是在影射當年鄭國強取王畿禾麥的往事,但他也沒有發(fā)作。

  時任周公黑肩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拋開和鄭國昔日的恩怨不論,今天鄭莊公前來朝見,算是依禮而行,表達了一番善意,你周桓王朝思暮想羅致諸侯,即使心里慪氣,也不爭在這一時半會發(fā)泄吧?

  公元前716年整個上半年,中原呈現(xiàn)出了久違的寧靜,鄭、宋、衛(wèi)三國沒有一如既往地相互攻伐。

  不過剛到下半年,寧靜就被打破了,事情是這樣的,鄭國和宋國這對老冤家竟然結(jié)盟了,這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老師沒有騙大家,《左傳》上白紙黑字地寫著,它們結(jié)盟的時間是7月17日,結(jié)盟的地點在宿地。

  鄭、宋結(jié)盟固然給我們一種“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的感覺,但我們也應當嘗試著去理解,兩國這幾年頻頻互毆,動作幅度又那么大,彼此都有點吃不消了。

  從古至今,打仗都是最耗費心力人力物力財力的事情,無休止的戰(zhàn)爭誰也承受不起,既然眼下誰也掐不死誰,那就都消停消停吧。

  當然,從稍微專業(yè)一點的角度來看,媾和也是斗爭的另外一種方式。雙方藉由和談,一者可以鞏固在前階段斗爭中各自獲取的既得利益,二者可以為下一輪的斗爭贏取準備時間。

  具體就鄭國而言,我相信鄭莊公的戰(zhàn)略思想已經(jīng)臻于成熟,他準備完全擯棄那種單純角力的戰(zhàn)法,徹底改走技術流派的路線,在把魯國策反到自己這一邊之前,不再輕啟和宋國的戰(zhàn)端。

  明末清初的著名思想家王夫之曾在著述《讀通鑒論》中寫道:“戰(zhàn)與和,兩用則成,偏用則敗,此中國制夷之上算也?!编嵡f公無緣得見《資治通鑒》,但他的覺悟肯定不比王夫之低。
鄭、宋媾和向中原諸侯傳達的一個重要信息就是,這兩個互為最大鄰國的競爭對手在今后的一段時間內(nèi),將不再視對方為主要戰(zhàn)術防范目標,從而可以騰出手來搗鼓點別的什么。
  于是,多米諾骨牌被推倒了。
  鑒于宋國暫時不會牽制鄭國的軍事力量,陳國也隨之改變了之前的反鄭立場,轉(zhuǎn)而與鄭國開展實質(zhì)性的和平談判。
  12月,陳國與鄭國達成盟約,陳桓公主動要求與鄭莊公結(jié)為姻親,將女兒嫁給鄭世子忽為妻。
  鄭莊公正中下懷,為世子忽和陳女舉行了訂婚儀式,悄然在宋國南邊安插下了一枚棋子。
  公元前715年春,齊僖公在鄭、宋、衛(wèi)三國之間斡旋,希望促成三國共同和解。
  齊僖公不辭辛勞地四處奔走,估計與鄭莊公的授意有關,但也包含了齊僖公意欲擴大齊國對中原事務影響力的因素。
  鄭莊公想要與宋、衛(wèi)同時媾和的意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終極目標其實還是交好魯國。
  為什么這么說呢?
  打個比方,某男看上了一位美女,想要把她弄到自家的戶口簿上去,可是美女心高氣傲,無論該男如何追求就是不給個準信。
  該男動起了心思,何不裝孫子把美女身邊那些市儈的七大姑八大姨先拿下?一旦自己融入了美女的生活圈,到時候接近的機會多了,挑剔的話也少了,美女再想保持矜持恐怕就沒那么容易了。
  


  (七大姑八大姨您都分得清嗎?)
  等到生米煮成熟飯那一天,鳥不鳥那些個討厭的親朋戚友也就無所謂了。
  鄭莊公就是冀圖滲透到衛(wèi)、宋、魯三國的大聯(lián)盟里,再伺機尋找進一步向魯國表白的機會。
  齊僖公挺有面子,不久之后,鄭、宋、衛(wèi)三國原則上同意結(jié)盟,并確定了盟期。
  但是,宋殤公還是多了個心眼,他似乎意識到了鄭莊公有過河拆橋的危險,就提前與衛(wèi)宣公在犬丘進行了領導人非正式會晤,想要構(gòu)建一個超越普通盟友的特殊關系,以應對鄭莊公可能存在的后手。
  宋殤公這種未雨綢繆的警覺性還是很值得贊賞的,只是他相中的搭檔不怎么給力,衛(wèi)宣公其人,唉,不說也罷。

周天子巡狩泰山,排場當然小不了,宗室的近親統(tǒng)統(tǒng)都要參與,一者護駕,二者助祭。
  鄭國的開國君主鄭桓公是周宣王同父異母的弟弟,有陪同周天子駕臨泰山的資格,所以周天子就把泰山下一個叫祊的地方賜給鄭國,讓鄭國君主在那里歇息沐浴,其田地的產(chǎn)出專供祭祀所用。對于鄭國來說,祊田就是一塊飛地。
  與此同時,魯國也有一塊飛地,在當時的許國境內(nèi)。
  許地是周公姬旦受封于魯國時一并獲取的,當時周天子的意思是說,你周公勞苦功高,魯國又隔王畿那么遠,我為了表達對你的尊敬,特意在魯國到王畿的半路上為你設一個落腳之處。姬旦死后,魯國在許田設立宗廟,祭祀姬旦。
  周王室東遷后,國力衰微,既沒能力也不好意思再舉行天子巡狩,所以鄭國的祊田也跟著荒廢了。
  祊田地域不大,鄭國又難以守衛(wèi),當它連唯一用來祭祀的功能都不復存在時,就徹底淪為了一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公元前715年春,鄭莊公不經(jīng)意地發(fā)現(xiàn),這塊幾乎要被鄭國遺忘的田地,其實還大有文章可做,于是便有了先前提到的祊易許田計劃。
  這樁交易如果單純從地緣政治的角度來看,是符合雙方各自利益的。許田地近鄭國,可以與鄭國原本的國土連接成片,無論是管理成本,還是利用價值,都比祊田有了質(zhì)的飛躍。反之,祊田對于魯國亦然。
  為了使這樁平等交易看起來更加有利于魯國,鄭莊公明確表示,泰山的祭祀我是不會去了,從今往后我只到許田祭拜周公。馬屁拍到這種程度,被恭維的如果是一般人等,早就已經(jīng)筋骨酥麻了。
  不過還沒等到魯隱公表態(tài)到底同不同意,鄭莊公又派人來了,這一次,他下手更狠,直接讓使者把祊田的地契送給了魯國。
  鄭莊公的算盤打得很精,鄭國得一個許田不多,失一個祊田不少,總之死纏爛打也要和魯國套近乎。
  不料魯隱公很沉得住氣,對鄭莊公的百般殷勤無動于衷,就是不肯松口,易田的事就這么擱置了下來。
  魯隱公為什么這么死心眼,我也是琢磨了很久才想明白。
  魯隱公最大的顧忌就是,鄭莊公提議用來交換的兩塊田地,法理上鄭國和魯國根本無權自行改變它們的權屬。
  無論祊田還是許田,都是周天子所賜,鄭國和魯國只有小產(chǎn)權,使用的可以,交易的不行。強行交易的后果,除了會損害周王室與魯國的傳統(tǒng)友誼,還會砸了魯國自家那塊“禮儀之邦”的金字招牌。
  


  

  想通了這一點,魯隱公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開始豐滿起來。
  《左傳》上記載了一個“臧僖伯諫觀魚”的故事,講的是公元前718年春,魯隱公不顧大夫臧僖伯(魯孝公之子)苦口婆心勸阻,大老遠的非要跑到邊境棠地去觀看捕魚。依照禮法,漁業(yè)乃賤人所作,魯隱公身為國君卻去湊這個熱鬧,是典型的非禮行為。
  不過聯(lián)系易田這件事看起來,魯隱公雖然不拘于小禮,但在大節(jié)方面還是毫不含糊的。

公元前715年4月,鄭莊公喜事連連,先是世子忽與陳女完婚,鞏固了鄭、陳同盟;接著又在齊僖公的居中調(diào)停下,和宋殤公、衛(wèi)宣公在瓦屋簽訂盟約,成功地打入了魯隱公的生活圈。

  8月,鄭莊公偕同齊國的代表入洛邑朝見周天子,完全是一副知禮守法的君子風范,贏得了包括魯國在內(nèi)的交口稱贊。

  冬季,一位齊國的使者適時出現(xiàn)在了曲阜,他的來意是向魯隱公通報鄭、宋、衛(wèi)結(jié)盟一事。

  魯隱公此時的態(tài)度就明顯溫婉多了,他派大夫眾仲回話說:“君釋三國之圖以鳩其民,君之惠也。寡君聞命矣,敢不承受君之明德?!笨吹贸鰜?,魯隱公心里已經(jīng)消除了對鄭國的成見,不再排斥由齊國牽線搭橋與鄭國友好往來。

  至此,鄭莊公苦心孤詣營造的鄭、魯同盟離成功已只差一步之遙。

  公元前714年夏季,隱忍已久的鄭莊公對宋國發(fā)動了攻擊,他向世人給出的理由是,宋國沒有朝覲周天子。

  沒有朝覲周天子?這實在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鄭莊公本人在這方面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不見得就好到哪里去了。

  當然,就最近的表現(xiàn)而言,確實是鄭莊公履行了義務而宋殤公沒有,所以鄭莊公站在了道義的制高點。

  此時宋國周邊的那幾個哥們,像衛(wèi)國和陳國,與鄭國也有了八拜之交,其中陳國還是鄭國的親家,正值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他們雖然不會為鄭國助拳,但也不會為宋國擋子彈。

  更為關鍵的是,鄭莊公以奉天討賊的名義打擊宋國,冠冕堂皇,盡管豬都能看出來這擺明了就是個幌子,可誰也不敢冒冒失失地出來阻攔。

  這種心態(tài),在老學究魯國身上尤為明顯,因此它也自覺把宋、魯之間的盟約束之高閣了。

  搞笑的是,把盟約束之高閣也就罷了,宋國鑒于上次被鄭國攻陷商丘外城而魯國沒有實施救援,所以這次遭受鄭國攻擊就干脆沒有通報魯國。

  沒想到魯隱公虛榮心作怪,在家里大發(fā)雷霆,怨怒宋國眼中無人,幫不幫你是另一碼事,你好歹也要先到曲阜來求一求我吧。一怒之下,魯隱公斷絕了和宋國的來往。

  與宋殤公相比,鄭莊公就靈泛多了,入秋后,他借用天子的名義向魯隱公報告了戰(zhàn)事的進展。

  魯隱公覺得鄭莊公這人挺不錯,既能干又善解人意,值得深交。

  入冬后,魯隱公決定投桃報李,策應鄭國的軍事行動,于是在魯、齊交界的防地與齊僖公會面,籌劃攻擊宋國。

  本來防地會晤鄭莊公也要參加的,可是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他的行程,因為鄭國遭到了北戎空前大規(guī)模的南侵。

  戎人自古以來就是周王朝北部區(qū)域所有諸侯國的心腹大患,他們戰(zhàn)法兇悍,來去如風,又循環(huán)不竭地需要依靠劫掠中原民族以獲取生活物資,趕也趕不走,防又防不住,甩還甩不脫,以至于大家都談戎色變,不勝其苦。

  于是,全世界都屏住了呼吸,靜觀鄭國如何應對這次嚴重的危機。

  鄭公子突卻對戎人有獨到的評價,他認為“戎輕而不整,貪而無親,勝不相讓,敗不相救。先者見獲必務進,進而遇覆必速奔,后者不救,則無繼矣”,簡而言之,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針對戎人的這些特點,公子突制定了誘敵輕進然后伏兵圍殲的戰(zhàn)術。果不其然,戎軍前部貪功冒進,被佯裝敗退的鄭軍前部引入了包圍圈。鄭軍大夫祝聃率領三股伏兵將戎軍攔腰截斷,全殲戎軍前部。戎軍后部一潰千里,鄭軍隨后掩殺,大獲全勝。

  猶如吊環(huán)比賽中一整套漂亮的空翻轉(zhuǎn)體動作后,加上一個氣定神閑的穩(wěn)穩(wěn)落地一樣,鄭莊公談笑間使戎人灰飛煙滅,終于完成了對魯國的最后一擊。

  芳心暗許的魯隱公再也不想在鄭莊公面前作任何的遮掩與掙扎,他預備毫無保留地向鄭莊公敞開心扉了。

  公元前713年正月,在凜冽的寒風中,鄭莊公和齊僖公、魯隱公于魯國的中丘正式會晤。2月25日,復在魯國的鄧地結(jié)盟,一張撒向宋國的大網(wǎng)就此束口了。

 

 

 


見與宋、衛(wèi)的盟期指日可待,鄭莊公又緊鑼密鼓地展開了另一項勾引魯國的計劃,這項計劃有個鮮明的主題,叫“祊易許田”,翻譯成白話就是“用祊地的田交換許地的田”。
  西周時,周天子每隔幾年就要到王朝各地巡狩,一方面祭祀名山大川,一方面考察諸侯政績。
  說到祭祀名山大川,有一個地方不得不祭,那就是泰山。
  在中國古代的神話故事中,泰山為開天大神盤古的頭顱所化。它崛起于華北平原之東,凌駕于齊魯平原之上,東臨煙波浩淼的大海,西靠源遠流長的黃河。
  由于泰山與腳下平原的相對高度差有1300米左右,因而在視覺上顯得格外高大,使人登臨后產(chǎn)生“一覽眾山小”的強烈感覺。
  此外,泰山山脈綿延100余公里,盤亙在約426平方公里的寬廣范圍內(nèi),博大厚重,自內(nèi)而外地散發(fā)出一種“鎮(zhèn)坤維而不搖”的威儀。
  


 ?。ㄌ┥角锞埃?br>  

  

  

  因為天生具備這些資質(zhì),泰山漸漸地與一種華夏傳統(tǒng)文化禮儀——封禪扯上了關系。
  封禪,封為“祭天”,禪為“祭地”,是指中國古代的政治首領祭祀天地的大型典禮。
  

 ?。ㄌ┥椒舛U劇場版)
  封禪源于何時已不可考,但起碼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時代。
  早期的封禪典禮較為簡陋,以祭天為例,僅僅就是找個高地(如果沒有現(xiàn)成的高地,那就人工筑造一個高高的祭壇,例如公元前26世紀黃帝修的明堂、公元前756年秦文公在鄜邑修的高臺、以及現(xiàn)存于北京的天壇都是此類)拜祭天神,祈求風調(diào)雨順,使人民不至于遭受饑荒,不被邪魅侵害。
  

  (北京天壇)
  后來,封禪呈現(xiàn)出了兩個發(fā)展趨勢。
  一個是高地要盡可能的高,因為地勢高自然就和天隔得近,隔得近才顯得虔誠,有什么請求也方便讓天神聽得更清楚,這個道理就跟許多爹爹娭毑即便家中供有神案,也還非得跑到廟里拜菩薩一樣。
  另一個趨勢就是從單純的祈求上天,變成了祈求上天的同時還要假傳天意。
  假傳什么天意?當然不可能是某架民航客機上安裝了炸彈,也不可能是某位政治領袖假公濟私和異性通奸,而是并且不約而同地都是宣揚“受命于天”。也就是說昭告四方,我的權力是由上天授予,神圣不可侵犯,爾等切勿挑戰(zhàn)。
  現(xiàn)在同學們都看到了,泰山那么高峻,又那么有威儀,簡直就是為封禪而生的一處絕佳場所。因此自古以來的帝王都把“泰山封禪”當作了政治理想和人生追求,周天子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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