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的顛沛流離
我的清呢，有著水兒滿滿的回憶
記憶已經(jīng)模糊得恰似夢境，所有小孩子的情緒早已淡去，剩下的，只有現(xiàn)在回憶起來的悲涼。
我，水兒，是住在清呢再普通不過的農(nóng)村女孩，至少在我記事以前或者說在我哥哥，普兒還正常的時候，我覺得天還是還是藍(lán)的。
那時候的媽媽很兇，很愛罵人；那時候的爸爸也很兇，很愛打人；但是那時候，一切還是完整的。一個家庭，五個人，包括我安靜的姐姐，萱兒。
水兒的記憶是不完整的，想起來的都是一些零散的，美好而凄涼的。
在水兒最久遠(yuǎn)的記憶里，普兒已經(jīng)在上學(xué)了。那時候爸爸很對他很兇，因?yàn)榧依镏啬休p女的觀念并沒有完全消除，而在水兒和萱兒看來普兒是可憐的；所有孩子的天真與調(diào)皮，淘氣他一無所有；不敢像其他的小男孩一樣在路上彈珠珠，也不敢在路上去弄別人的莊稼，更加不敢去和別人玩牌。有時候水兒都想嘲笑這些所謂的管教，至少現(xiàn)在看起來是多余的。
小時候的水兒是一個自私的壞家伙，至少我是這樣評價小時候水兒，我的。從來沒有認(rèn)真的去想過最親的人；最愛的，是自己。所以那時候的水兒，并不知道太多萱兒的故事與秘密，總覺得她太傻，太笨，太聽爸爸媽媽的話，能騙她就騙她，能讓她背黑鍋就背黑鍋吧，比如偷吃這樣的事情。
而水兒，被爸爸媽媽向外聲稱是家里的寶貝，霸王，愛哭鬼；而他們對于寶貝的態(tài)度是這樣的，能寵就寵，不能寵就打吧。
忘記了，故事還有一個背景，不過一半是聽說的，還有一半是真實(shí)的；前一半是爸爸媽媽是被逼婚在一起的，后一半則是他們并不幸福，總是打架。
理所當(dāng)然，當(dāng)他們打架的時候，三個孩子就開始大哭，把住在清呢的人都哭過來看熱鬧，然后有那么幾個人，就去勸勸，至少樣子還是要裝出來的。偶爾打架時間湊在大家上山干活的時候，也恰好，普兒在學(xué)校，那么萱兒和水兒就坐在離家門不遠(yuǎn)的石板上，等待著每天必經(jīng)清呢的賣雞大叔，然后偷偷跟在他們后面，走到距離20里外的地方，那里是外婆家，十里；也是賣雞人做生意的地方。而終于有一次，爸爸媽媽打得激烈，嚇得水兒都不敢進(jìn)屋子穿鞋，只好光著腳丫和賣雞的大叔走了3個小時才見到外公搬來救兵來平息這場家庭戰(zhàn)爭。而也是這次，賣雞的大叔認(rèn)識了水兒，知道了她的故事，每次再經(jīng)過清呢時，都會對水兒笑，或者有時候，他會停下來，說借點(diǎn)水喝喝。那時候的水兒不覺得苦，不覺得凄涼，只要家里安寧時，她都過得很快樂。
人家說45度仰望天空是為了不讓眼淚流下來，可回憶往事的水兒，要把頭抬到90度，眼淚才不會那么洶涌。
那時候的爸爸還算是個正常人，雖然從來不幫家里干農(nóng)活，但是心情好的時候會把家里人逗得很樂，還會幫三個孩子洗洗衣服，這算是一個好父親嗎？至今我也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吵鬧聲已經(jīng)成為了這個家庭的流行曲，偶爾安靜下來也是少有的殘缺和美好。那時候太小，所有的辛酸都不曾在心里停留太久，爸爸媽媽吵得太厲害的時候，水兒會在門外的磨子上睡著，因?yàn)橥饷嬷挥序序械慕新?，還有清風(fēng)給水兒散熱，不下雨的時候，還有月亮陪著水兒入眠，或者滿天大大小小的星星和偶爾路過的流星。更難忘的應(yīng)該是水兒，普兒和萱兒一起在外面過夜的日子了吧。那天夜晚的月亮特別美，除了父親醉得有點(diǎn)過了。普兒帶著水兒和萱兒爬上了大伯家的豬圈，呵呵，那時候的水兒還夠不著那堵墻，都是普兒把她拉上去的。豬圈的下面是豬睡得，上面是一些木棒搭著的，木棒上面鋪著好多好多枯黃了的玉米葉，平時只有玩捉迷藏的時候才會有人上去。不過那天水兒睡得特別踏實(shí)，因?yàn)椴挥脫?dān)心父親半夜叫醒自己和萱兒普兒起來給他找煙咯。
那時候的水兒總會愛胡思亂想，不是童真的胡思亂想，而是幻想著有什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在萱兒和普兒的身上。最深刻的一次水兒現(xiàn)在也記得特別清楚。水兒家的屋子后面是一座不是特別高但是有很多樹的小山，平時水兒總是和小伙伴們在上面搭建自己的小房子還有修建各種娛樂場所比如蕩秋千。有一天媽媽去集市里賺錢去了，而爸爸理所當(dāng)然的又喝得爛醉，記不清楚萱兒為什么或者怎么被爸爸折磨，反正她就是跑了，連離家出走都算不上，不管水兒怎么哭怎么鬧，萱兒還是跑了，爸爸還是繼續(xù)睡覺。不知道在哪里什么時候水兒也睡著了，她看見姐姐跑到了自己搭建的小房子里面，很不巧，被爸爸發(fā)現(xiàn)了，爸爸提著她的頭發(fā)就
小時候的傷好的很快
那時候的水兒，是活蹦亂跳的小妖精，像一個勇敢的公主。哥哥普兒帶著她從很高的地方跳下來她一點(diǎn)也不害怕。那時候的清呢不是水泥鋼筋的高，而是一座山座山像梯田一下從高處盤旋到低處，只是田是旱地而已。普兒喜歡帶著水兒從別人家的地里一直飛到離家不遠(yuǎn)的平地處。有時候地與地之間有點(diǎn)高，水兒飛下來以后有點(diǎn)疼想哭，但只要在她發(fā)出哭聲之前普兒就很夸張地夸她勇敢厲害，比普兒自己還厲害，水兒就放棄哭而是滿心歡喜地和普兒再一路飛奔回家。這是沒有諷刺的陳述，水兒還小，不懂事，那種開心沒有做作。所以，現(xiàn)在的水兒還在懷念那種單純的快樂，并不是傷好得很快。
還有好多故事，我先歇歇。
水兒記不起太多的事情，在外面待得越久越會忘記那些傷痛，于是我又回來了，回來回憶那些遺失很久的傷痛。那時候的普兒和萱兒已經(jīng)上了小學(xué)，可是我們有一位可怕的papa.媽媽過的很艱辛很恐怖，我從來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是怎樣過來的，除了那種全世界都要坍塌的感覺，其他的已經(jīng)一無所有。那也是發(fā)生在晚上的事情，普兒和萱兒在讀小學(xué)，他們第二天要早起上課，然后很不湊巧，爸爸又喝醉和媽媽打架，是那種很兇的架，感覺爸爸或者媽媽就要死掉的感覺，那種莫名的孤兒感跑遍全身。于是媽媽就把被子抱到晾玉米的樓上，帶著哥哥姐姐還有我一起跑到樓上去睡覺，關(guān)鍵是把木樓梯拉到樓上去以防爸爸要上樓來殺人。后面醉酒的他終于沒有辦法，把
電視一直打開，把鋼磨打開，目的就是為了制造多一點(diǎn)噪音不讓哥哥姐姐休息，他也順帶在下面大叫，亂罵亂說。呵呵，又是這種無聊又難過的事情，除了悲傷什么都沒有的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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