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芾作為北宋最杰出的藝術(shù)大家之一,人稱米南宮,能識文,擅書,精鑒別,其又以書法造詣極高,在北宋四大家中占有重要地位,且米芾的書法個性極強 ,又因其性格怪異,行為癲狂,人送稱號米顛。
我們知道米芾是一個非常桀驁不馴的人,所以他在官場上混的并不是很好,當然我們知道米芾的桀驁不馴是有資本的,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便是他的才化。米芾是一位才學過人之輩,這種才學不僅限于他的書法上,還包括詩文以及鑒定上面,他可是當時的首席鑒定官。所有能夠進入國庫的重要的藝術(shù)作品,都需要他來鑒定跟點關(guān)才行。
當然這里還有一個原因,便是米芾的母親是宋英宗的夫人高太后出嫁時一同帶入宮中的,所以在宮中也是有后臺的,由于這些原因,導致米芾的性格非常桀驁不馴且性格怪異。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由于他自身的才華,皇帝也對他十分恩寵。
米芾除了對書法的癡迷外,他還是一個石癡,他對各種奇珍異石都到了如癡如醉的地步。當然賞石不僅是米芾個人的愛好,同時也是當時宋朝整個社會的一種愛好。
米芾習書自稱集古字,在承接顏魯公,歐陽詢,諸遂良等唐人書法后又追溯魏晉二王,脫胎于王字,形成米氏風格。米芾用筆八面出鋒,隨機而變,結(jié)體欲揚先抑,跌宕奇險。氣勢飄逸豪邁,利落勁健,章法變中統(tǒng)一,獨出機巧。
正因為米芾是一個集大成者,博采眾長,所以他在書法上有著自已的領(lǐng)悟。比如他在用筆上就十分有特點,習過米書的人知道米字變化之多實不多見,如捺之一筆就能有多種寫法,變化多端,可謂是隨手處處成春。
米芾的字,在他的書法用筆上有一個特點,通過他的《研山銘》我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我們常說唐人尚肥,宋人尚瘦,所以米芾的書法用筆在趣味上也有這一時代的特征。所以我們能夠感覺到他的字很挺拔,但又不顯臃腫,同時又有一種清瘦以外的妖嬈。
所以我們常說米芾的字一定是沉著痛快,就像狂風驟雨一樣,用筆一刷,剛硬果斷。后人常以米芾的書法來代表宋人的一種審美境界。
正是因為這樣一種審美意趣,所以米芾曾在《乞米帖》中說:“真卿學褚遂良既成,自以挑剔名家,作用太多,無平淡天成之趣。大抵顏柳挑剔為后世丑怪惡札之祖,從此古法蕩無遺矣。
米芾除了是一位書法家之外同時也是一位非常出色的畫家。他的畫尤擅山法,其取材主要是以江南的這種瞬息萬變的山水為主,這也是跟他的生活以及審美是有很大關(guān)系的。
無論是他的書畫亦或是繪畫,還是他喜歡的異石,我們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米芾的那種文人趣味,有人說米芾是通過一種墨戲的態(tài)度來達到了一個文人的趣味。藝術(shù)或許就是一種游戲,如果能夠達到一個游戲的境界,那就說明能夠超越規(guī)范,進入到一種自我的狀態(tài),進入到一個能把自已的性情、意趣表達出來的狀態(tài)。
我們常說二王是書法上的一個標準,他們多以中鋒用筆,用筆結(jié)字非常嚴謹,然米芾在用筆結(jié)字上就相對放松了,他在用筆上 用了很多側(cè)鋒。在宋以前一般不怎么用側(cè)鋒的,因為側(cè)鋒行筆,筆畫多數(shù)偏扁,偏薄,所以宋以前在行書用筆時是要避免側(cè)鋒這樣一個狀況的。
但是側(cè)鋒到了米芾的手上卻變的逸趣橫生,側(cè)鋒在米芾的筆下顯的姿態(tài)橫逸,顯得非常之靈動。或許是由于在結(jié)字用筆上如多數(shù)是中鋒用筆而突然出現(xiàn)一個側(cè)鋒就有一種虛實相生的意趣。這種審美意趣不僅在他的書法上有所體現(xiàn),在他的繪畫作品中也能看到這種墨戲的趣味性以及對美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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