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初春的一天,捷克首都布拉格。在郊外一家小酒館里,腦外科醫(yī)生湯馬斯邂逅泰麗莎,泰麗
莎在這里當女招待,她當時在游泳池里游泳,湯馬斯對她幾乎一見傾心,便追隨她來到工作的小酒館并約定6點見面。6點再見面時泰麗莎正拿著世界名著《
安娜·卡列尼娜》,兩人交談了幾句湯馬斯便要回布拉格,就與特麗莎告別了[1] 。
湯馬斯是個風流成性的單身漢。如果他用職業(yè)口吻對女病人說:“請把衣服脫下!”那些女人就會毫不猶豫地脫光衣服,任他擺布。不過,這些都是逢場作戲而已。唯有女畫家薩賓娜,他把她當作知己。他倆交往過甚,可他從沒在她家里過夜,盡管薩賓娜向他表示過,她愛他。
湯馬斯從郊外回來,不免有些失落,就逕自來到薩賓娜的寓所。薩賓娜這時身穿黑色比基尼泳裝,頭戴一頂黑色紳士帽。她趴在一面橢圓型的鏡子上,鏡子內外的女人構成靈魂與肉體、理智與欲望的反襯和對照。湯馬斯在一邊看得神魂顛倒,撲向薩賓娜,雙雙墜入情海欲火之中。
不久,泰麗莎追隨湯馬斯而來,怯生生地闖進湯馬斯的家。泰麗莎為湯馬斯帶來清純、質樸的氣息,他按捺不住饑渴,“我來給你檢查一下,請脫掉衣服!”他又將特麗莎帶進了愛河。
湯馬斯得悉泰麗莎在布拉格舉目無親,便留她住下。與她過起同居生活。面對現(xiàn)實,泰麗莎必須找個工作維持生活。
有一次,湯馬斯帶泰麗莎去薩賓娜家,請她幫忙替泰麗莎找份工作,“泰麗莎一心想當攝影師,她拍的照片可好呢!”
薩賓娜確實不尋常,她明知泰麗莎是湯馬斯迷戀的姑娘,但看在湯馬斯面上,還是幫了泰麗莎的忙。經(jīng)她的努力,泰麗莎的一張攝影作品得到發(fā)表。
為了慶祝這件喜事,湯馬斯請同事一起去舞廳聚會。這家舞廳有一支演奏搖擺舞曲的樂隊,可不料這天來了幾個大人物,樂隊受命以古代的俄羅斯舞曲代替搖擺舞曲。
湯馬斯他們大為掃興。湯馬斯本來對那些人就不滿,因為他們在斯大林時代推行了一套殘暴的政策。于是,他趁此憤慨地說:“這幫家伙曾把10多萬無辜的老百姓投入監(jiān)獄,并對他們處以死刑,而今卻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希臘神話中的俄狄浦斯王因為不明事由而殺父娶母,后來意識到自己的罪過,就刺瞎了自己的雙眼悔過??擅媲暗倪@幫家伙都不想懲罰自己,依舊霸占著這個國家?!?div style="height:15px;">
湯馬斯的上司,一位外科主任對這番議論很受啟發(fā),建議湯馬斯寫成論文,發(fā)表出來,肯定受到歡迎。
泰麗莎真誠的愛情感化了湯馬斯,他改變了固有的生活觀念,決定與泰麗莎結婚,他們在居住鄉(xiāng)村的朋友貝佩爾那里舉行了簡樸的婚禮。他們還選了一只小狗做寵物,把這狗取名為卡列寧?;楹蟛痪?,湯馬斯的政治批判論文在報刊上發(fā)表了。
做了丈夫的湯馬斯還是改不掉放蕩本性,他經(jīng)常很晚回家,不是去找薩賓娜,就是去找別的女人鬼混。薩賓娜畢竟是藝術家,對湯馬斯這種生活方式完全能接受,只要她愛他,跟他在一起有樂趣,其他都是無關緊要的。可鄉(xiāng)下姑娘泰麗莎恰恰相反,她需要忠實的丈夫,愛情是忠貞而自私的。
一天湯馬斯半夜回來,泰麗莎滿腔悲憤地譴他,最后沖動地表示:“好吧,我們分手吧!”
泰麗莎離家出走,來到街上,街上一片混亂,湯馬斯為尋找泰麗莎也來到街上。此時,蘇聯(lián)正用武力干涉捷克發(fā)生的“布拉格之春”,蘇軍坦克開進布拉格城,居民們紛紛上街阻擋入侵的蘇聯(lián)軍隊。泰麗莎為眼前的情景所感染,攝下了這一幕幕歷史鏡頭。
泰麗莎因為拍照而受到蘇聯(lián)軍人的包圍和追問。湯馬斯幫助泰麗莎擺脫了蘇軍人員。泰麗莎感激湯馬斯的相救,又與他重歸于好。
“布拉格之春”之后,捷克不少青年流亡國外。薩賓娜也在流亡者行列之中,她去了中立國瑞士。在
瑞士首都日內瓦,捷克流亡者經(jīng)常舉行集會。薩賓娜在一次集會上結識了法國政治家、大學教授弗蘭茨。兩個孤獨的流亡者彼此安慰。
不久,湯馬斯夫婦也逃至瑞士,湯馬斯進了一家醫(yī)院干老本行,而泰麗莎四處推銷她攝下的蘇軍入侵紀實照片。可是,出版社編輯說,這些照片已不是什么新聞了,讓她不妨拍幾張裸體照。
次日,泰麗莎從丈夫口中得知他又遇到了薩賓娜,這意味著他們重溫舊情,她明白,她又想,薩賓娜既然不受約束地和別人的丈夫作愛,那也一定不在乎將自己的胴體展示公眾。她決定找薩賓娜試試。
聽了泰麗莎的來訪意圖,薩賓娜大吃一驚,不過她還是接受了。她先是默默地讓泰麗莎拍完,然后報復性地命令:“該輪到你了!快把衣服脫了!”她的口氣不容拒絕。泰麗莎只好接受鏡頭的追捕。
就在這時,弗蘭茨闖進來,見兩個女人赤身裸體,泰麗莎因害羞還躲了起來。弗蘭茨來這里的目的是告訴薩賓娜他與妻子分手了,并希望薩賓娜能與他在一起。面對這種情況的薩賓娜打算去美國。趁著弗蘭茲回家取東西的機會,薩賓娜離開瑞士。同天,泰麗莎也動身回祖國去了,還帶上心愛的小狗卡列寧,給湯馬斯留了一封信,“對我來說,人生是很重要的,而你對待生活卻是那樣的輕浮。我是個軟弱的女子,對你的輕浮我不能容忍。與其等著被你拋棄,倒不如趁早回到自己弱小的祖國去?!?div style="height:15px;">
湯馬斯讀完這封信,幡然醒悟自己不能這樣混下去。他本該與薩賓娜分手,薩賓娜不是走了嗎?他該去找泰麗莎重新開始生活。湯馬斯回去布拉格,卻因為曾發(fā)表的論文而被沒收了通行證。泰麗莎對湯馬斯來找自己這件事大為感動,再次投向他的懷抱。
不料,他回到家,泰麗莎立刻發(fā)現(xiàn)破綻。盛怒之下,泰麗莎決心以行動來報復丈夫的輕浮。她壯著膽找到在酒吧認識的那個技師。技師的家里有些異樣,屋中間掛著很多帷幔,泰麗莎覺得里面好像藏著別人。技師總算拉開帷幔,沒有人。技師引誘泰麗莎上了床。
一個被除職的外交官流落到小酒吧里當雇工,他見多識廣,聽特麗莎說技師家的怪現(xiàn)象,就替她分析:也許那技師用隱藏的照相機把他們作愛鏡頭攝下,作為要挾,使泰麗莎受他控制。
泰麗莎聽了越想越怕,而想要投湖自盡,在湖邊被路過的湯馬斯發(fā)現(xiàn),泰麗莎祈求能夠盡快離開布拉格。但由于通行證被沒收,他們不能離開,泰麗莎想到了證婚人貝佩爾。
湯馬斯夫婦終于擺脫了政治和生活的雙重負擔,在證婚人貝佩爾的僻靜小村里,過著樸素而抒情的田園生活。雖然日子過得平淡,可他們心靈得到寧靜。只是他們的愛犬卡列寧不幸患了癌癥,湯馬斯親自動手為卡萊寧做了安樂死,泰麗莎含淚跟著丈夫去荒野埋葬卡列寧。
幾天后,他們駕著運貨車去附近小鎮(zhèn)參加農(nóng)民聚會。次日歸程中正趕上下雨,他們冒雨上路。途中,泰麗莎見丈夫握著方向盤沉默不語,突然問:“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