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勸母親再嫁一次,二姨(母親排行老三)勸的最多,常說,孩子就不要了,送到奶奶家就好,沒有拖油瓶會找到條件相對好的男人,母親不愿意。
在我四歲的時候,有人介紹我現(xiàn)在的父親與母親見面。是單身,沒有結婚過,母親覺得是好的,是會對我和哥哥好的,就同意再嫁一次,是對的,父親一直對我和哥哥視如己出,很是疼愛。直到現(xiàn)在及將來,我都是感恩父親的,在家中,我一直相信父親最喜歡的小孩是我。雖然后來我有了妹妹,可是我仍然固執(zhí)的相信父親是最喜歡我的。
記憶中從沒有母親的擁抱,她對哥哥很好,在北方重男輕女吧,或者是養(yǎng)兒防老吧。可是在我小時候我一直以為我是多余的,都說沒有不愛小孩的媽媽,我也想這么相信,很想相信。
母親再嫁后,就準備再生一個小孩。那時我在上幼兒園了,好像那時候是叫托兒所,在一個小學校里面,大概就是我五歲時候吧,牽著我的手帶我走到幼兒園,告訴我,以后就在這里上學了,從此以后,刮風下雨,冬天夏天,就是我一個人走路上下學。那時的道路是泥濘的泥巴路,有很深的車轍,夏天下雨的時候會看不見車轍,就會滑到,記得第一次滑到,我坐在原地哭了,但是發(fā)現(xiàn)哭是沒有用的,還是要自己站起來,繼續(xù)走,后來,就算跌倒,就算摔得很慘,也不會輕易呆在原地哭泣,因為,哭是沒有用的,在我一年級(七歲)時,妹妹出生了,那時父親的期待,母親的寄托,好像我和哥哥變得可有可無。尤其是我,在家里已經(jīng)沒有存在感,現(xiàn)在的小孩上小學好像已經(jīng)變得很復雜,名校,學區(qū)房,起跑線,各種讓家長擔心和著急的情緒在我記憶中是不存在的。我上小學很簡單,自己去到有一年級吊牌的班級,找到老師詢問;我要怎么可以上小學呢?老師告訴我,帶20塊錢,來一年級報道,我就這樣從幼兒園上小學了。
小學生活還是一樣,自己走路去上學,放學。那條路在我成年后有計時間走了一次,30分鐘左右。不知道小小的我在五歲時候是要走多久,才可以不遲到。
沒心沒肺的小學五年級好像很容易就過完了,每天放學回家,書包一丟就可以出去玩到天黑回來,那時住在胡同里,一排房子有20幾家,前后幾條胡同的年紀相仿的小朋友是會一起玩耍的。最多時大概有十幾二十幾個年紀差不多的小孩,大聲喊著名字,就都從家里出來集合。玩的游戲有,藏貓貓。偷盒子,跳皮筋,嘎拉哈(東北特有的一種玩具,用羊前腿關節(jié)處的小骨頭做的),打口袋(丟沙包)等等。
一條胡同誰家挨著誰家,誰家有幾個小孩,有幾口人,房子可以翻越么,誰家可以藏起來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我們這些小孩是最清楚的。現(xiàn)在住我家對門的,我都不認識。
人生中最沒有壓力的大概就是小學的5年,雖然在下著雪的冬天,老師會叮囑一路同行,沒有家長接的小孩要互相牽著手,以免獨自被北風吹飛了。雖然在夏天還是要小心對付泥濘的“水泥”路(這條路在我小學畢業(yè)的那年修成了柏油路)。雖然還是不可以參加運動會,每年運動會的時候,我都是在打吊針,根據(jù)母親的說法是小時候沒有人看顧,嗓子哭壞了,每年春秋季節(jié),會因為天氣變化,導致支氣管炎不停的咳嗽,最厲害的三年級開始,我會一個人帶著鹽水瓶去醫(yī)院找醫(yī)生,掛完針水自己回家,每年都是這樣,咳嗽的厲害的時候是醫(yī)生要等我咳嗽的間隙,全身不抖動的時候扎針。打針變成一種習慣也是很可怕的。
我的獨立性格是從小磨練出來的??!我們小時候的治安是真好?。?span lang="EN-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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