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者不言,言者不知”,這是老子一句名言。智慧之人,不夸夸而談;夸夸而談之人,多無智慧。在人際交往中,老子踐行“行不言之教”。老子說:“是以圣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笔钦f,圣人用無為來處理事情,用不言來施行教化。圣人當(dāng)然是知者、智者,因此他們是知者不言、智者不言,而且行不言之教。這就是不發(fā)號施令,而是以行動說話,因勢利導(dǎo),潛移默化。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中的知”同于“智”,即表示智者,也即得道者。那么整體意思就是明智的人不隨便說話,而亂發(fā)議論的人是不明智的。還有一層意思是,智者(圣人)不任意發(fā)號施令,發(fā)號施令的人不是智者。這里的知者和言者構(gòu)成了對立:不言的知者是知的,而不知的言者則是無知的。知者是被道所規(guī)定的圣人,而言者則是常人。圣人之言,所言天道;常人之言,義無所知。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與《老子》第一章形成呼應(yīng):道可道,非常道。老子許多悖論式的表達意在顯示道,盡管語言可能隨時遮蔽道的顯現(xiàn)。最符合老子原意的可能是:圣人(得道之人)是自然而然地行為處事,常人總是妄行妄為,始終不能遵道而行。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的智慧演繹起來,非常的美富。從生活中來看,就處處可見,可運用。有種情況是知道說不出而不言說,那么相反把說不出的東西還要說出來,那就是“言者不知”了。比如老子說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币馑际牵梢匝哉f的道,就不是“常道”;可以說出來的“名”就不是“常名”。那么這也就是說,“常道”與“常名”想要說而說不出來啊。這好像不好懂,其實也容易理解。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是知道可以說出來而不說,相反的是不知道不可以說而說出來。 這里面也有很多的內(nèi)涵,比如我們有個成語叫“不言而喻”,那就是“知者不言”了。對一個人熟悉了,不用說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白居易的《讀老子》云:“言者不知知者默,此語吾聞于老君。若道老君是知者,緣何自著五千文?”知者貴行不貴言也,“道”是形而上的超驗的,本體只可意會,不可言說,只能用悟性來體悟。所以知“道”的人不說,他也說不出來;說的人不知“道”,他還沒進入“道”境。說智者不應(yīng)是說教者,而應(yīng)通過自我修養(yǎng),言行一致,豁達大度,以取得人們的尊崇。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體現(xiàn)了道家“韜光養(yǎng)晦”的精神,而且也說明語言有它的局限性,有些東西的確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那得道的人到底說還是不說呢?如果他們不說,我們這些后來人如何能學(xué)到古人的智慧。他們的說不是為了炫耀自己而說,而是為了方便他人、利益他人而說。知者貴行不貴言,“知”是用來“行”的,而不是用來“言”。
知者貴行不貴言。在特定的形勢、場合、背景下,盡管你都知道,但是不該說的就不說,說了反而不如不說的好,甚至還會帶來禍害,那就來個“知者不言”,那真是“智者不言”。歷史與現(xiàn)實生活中很多人就是不能把握這一點,不看對象,不看場合,有啥說啥,給自己帶來很多的麻煩,甚至一生的后悔。這種“言者不知”,又真是“言者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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