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有名的大明星。那又怎么樣呢？”金城武說這句話的時候，總讓我想起法蘭西第一美女伊莎貝爾·阿佳妮，這個特立獨行的法國老牌影后，也曾有過一句悲劇性的表述：“明星不過是一個死去的天體，只是在人們的想象中發(fā)光”。
把這兩句話連在一起，如同出自一人之口。如果金城武有幸認(rèn)識阿佳妮，兩人互相引為知己，不是沒有可能。
01
明星通常是好看的，但好看的程度，總還維持在一個合理的范圍之內(nèi)。不過凡事總有例外，金城武大概就是那個“合理的范圍之外”的帥的例外。
金城武到底有多帥？我問過很多朋友，最具代表性的回答是這兩個：女性朋友說，如果人臉可以申請世界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我第一票投給金城武；男性朋友則說：如果我是個同志，我會想和他有一個夜晚。
我倒沒那么激烈，只是覺得，他是那種，站在那里，不說話，你就會覺得很美好很美好的那種。在我心里，金城武是唯一一個沒有明星光環(huán)的演員，也是唯一一個魅力在電影之外，讓人感覺帥的不可思議的那種人。
但他的帥，毫無攻擊性——你只會覺得親近。更令人詫異的是，他對自己的美，一直以來都無動于衷，就像是樹對自己的樹蔭無動于衷，星星對自己的星光無動于衷。他曾這樣描述粉絲見到他的場景：
“女孩子一般見到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尖叫，然后會跑過來，拿著本子，找我簽名，最后拍照合影。做完這三件事情之后她們就跑開，開心地去向別人炫耀了 ，就剩我一個人傻傻地站在那里，沒有人來和我談點別的?！?div style="height:15px;">
人們愛他的這副皮囊，但也只能到此為止了。廖一梅說，這世界上遇到愛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這句話同樣適用于金城武，就算他是宇宙最帥的人，那又怎么樣呢？了解才是稀罕的。
02
已經(jīng)記不得從何時開始，金城武突然藏起了自己，變成一尾深海游弋的魚，極少浮出水面。印象里，十幾年前他就越來越少的拋頭露面，演員之外，如同一個隱士。
包括蔡康永、張艾嘉、徐靜蕾、吳君如等太多人都形容過金城武就好像是個外星人，一個始終游離在娛樂圈外的異數(shù)：接戲少、零緋聞、沒有微博、不拍宣傳照、幾乎不參加任何宣傳活動，發(fā)布會也很少出席。如果他不拍戲，你很難在網(wǎng)上搜到他的任何近況。
媒體對他也挺無奈的，只能趕著偶爾發(fā)布會時圍堵他。每每看到他接受完采訪轉(zhuǎn)身離去，心里總會生出遺憾，下一次在大熒幕上再見他，不知又是何時？但轉(zhuǎn)身離去后的那個世界，才是屬于他的世界吧。
2014年《太平輪》發(fā)布會上，記者終于有機(jī)會堵住他，問大家最想知道的問題——有新戀情嗎？他害羞支吾了半天，才小聲說：“還是一樣，還是一樣……單身，單身?！倍?011年《武俠》宣傳的時候也是這個答案。
平時在忙些什么？“我的生活很無聊，很少出門，拍完戲就回家睡覺，或者打電動、看書看DVD 打發(fā)時間，偶爾會去附近的小面館吃面?！庇浾卟凰佬模賳柶綍r不拍戲究竟在做什么，他回答：“我就是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很普通，真的沒有什么特別的?！?div style="height:15px;">
他時常一個人旅行，去沙漠、去北極，其余的精力則放在電腦、電玩和DV上，他自己設(shè)計程式：用電腦畫漫畫，把用DV拍的實驗電影，在電腦剪輯機(jī)上完成作品。
他已經(jīng)習(xí)慣孤獨，不刮胡子打扮隨意穿雙夾腳拖鞋就出去晃；戴安全帽騎機(jī)車出門，一路沒被人發(fā)現(xiàn)就很得意；他喜歡在游戲里生活，在虛擬的世界電影城，他是一個平凡的上班族：用貸款買了一間小小的房子，剛談完一場戀愛，準(zhǔn)備給自己放一個長假……
是的，你沒看錯，一個超級帥哥卻說自己不自信。但這也是真話，他真就是一個沒有自信的人。第一次和梁朝偉合作的時候不敢看對方的眼睛；每次公共場合露面，都是表情害羞，眼神飄忽不定，態(tài)度近乎謙卑，像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談到“一直被冠以英俊和魅力男士的稱號，有沒有感覺才華被忽略”時，他絲毫不辯駁，“我不是一個好演員……”
他甚至從不找導(dǎo)演邀約，若有導(dǎo)演主動找他演戲，他永遠(yuǎn)會問那個令導(dǎo)演崩潰的問題：“為什么是我？”，然后質(zhì)疑自己是否能勝任角色。陳可辛就曾抱怨過遞劇本給金城武，他永遠(yuǎn)都是推辭再推辭。倒不是欲拒還迎抬片酬，而是真的擔(dān)心自己無法勝任角色，“會給導(dǎo)演丟人”。
也是那個時候，我突然明白了，他的這種不自信，于他是一種保護(hù)。最明顯的就是，他的帥從來不會讓人感覺可惡和討厭，以至于連男人都非常喜歡，其中原因可能就是來源于他的不自信。
盡管如此，他仍然是許多導(dǎo)演的至愛，他身上有著自己都覺察不到的戲感和魅力，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正如王家衛(wèi)所言，“張國榮的眼睛里有故事，梁朝偉的眼睛里有黑洞，金城武的眼睛里有人生?！?div style="height:15p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