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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希婭/謝家灣教育集團黨委書記、總校長，重慶謝家灣學校黨委書記，正高級教師。
中小學開展跨學科學習是當前基礎教育課程改革的應有之義，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但在具體的實施過程中，跨學科學習仍面臨不少現實堵點。通過對跨學科學習的內涵價值解讀，分析其在實施過程中教師、課程教學、評價等方面的現實困境，結合近20年的理論研究和實踐探索，系統建構了素養(yǎng)導向的跨學科學習的校園治理、教師跨學科發(fā)展、課程整合、學習方式變革等方面的實踐策略，以期為當前中小學落實跨學科學習提供一定的借鑒。
2014年，《教育部關于全面深化課程改革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意見》指出，“要充分發(fā)揮學科間綜合育人功能，開展跨學科主題教育教學活動?！?022年，教育部頒發(fā)的《義務教育課程方案（2022年版）》（以下簡稱“新課程方案”）進一步明確提出，“加強課程內容與學生經驗、社會生活的聯系，強化學科內知識整合，統籌設計綜合課程和跨學科主題學習。”打破學科壁壘，實施跨學科主題學習，成為當前課程與教學回歸育人價值在課程設計和教學方式革新方面的必然要求，也是世界范圍內學科課程改革的必然趨勢?？鐚W科學習在我國從個別區(qū)域和學校的先導探索，上升為國家層面在課程實踐創(chuàng)新上的整體要求和系統推進。但從全國范圍來看，目前各中小學在推行跨學科學習的過程中仍面臨許多現實問題，步伐慢、落地難，制約著新課程方案的有效實施。2023年6月，教育部印發(fā)《基礎教育課程教學改革深化行動方案》，將開展跨學科學習作為當前課程教學改革深化攻堅的重難點問題之一，開展基于跨學科學習的理論探討和實踐創(chuàng)新研究尤為迫切。
本文以謝家灣學校近20年的實踐探索為例，深入剖析跨學科學習的內在價值，分析在探索過程中的實施難點及其影響因素，并將謝家灣學校的理論思考和實踐策略進行歸納，以期從一線學校實踐研究維度，為中小學跨學科學習在學校真正落地提供參考。
一、跨學科學習的內涵價值
現實生活中，學生面對任何一個具體情境問題的解決，都不會只是運用單一學科的知識技能。在特定的情境中，需要學生能夠運用關于價值、態(tài)度、知識、技能、社會等方面的綜合資源應對復雜的問題。尤其是當下，在建設教育強國的進程中，把學生培養(yǎng)成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更需要中小學校準確識變、主動應變，加強培養(yǎng)學生創(chuàng)新型、綜合型以及發(fā)現和解決問題的素養(yǎng)和能力?；诖?，學生的學習僅依賴于知識本位的學科記憶型、單一性學習，是遠遠不夠的。這就需要從學生學習發(fā)生的相關要素構成的學習發(fā)生機制中，站在學生學習視角，以落實立德樹人、素質教育、核心素養(yǎng)導向的新課改為追求，對教學的實踐本質進行重新思考，變革學習方式，建構以學習者為中心的學習目標、內容、方法以及學校治理生態(tài)，促進學生以探究性、協同性、反思性學習活動為主的跨學科學習。
從中小學校具體實踐看，跨學科學習是以發(fā)展學生某一方面或多方面核心素養(yǎng)為目標，在學生年段身心發(fā)展特點和個體差異性特質經驗基礎上，融合相關學科的學習視野、思維方式、知識、技能和方法，以及地方性、世界性學習資源，從整體性理解和把握層面，促進學生在解決問題或完成任務的主題性深度學習中，發(fā)展其核心素養(yǎng)，培養(yǎng)未來人才的過程。
重慶謝家灣學校對于跨學科學習的探索已經持續(xù)近20年，伴隨著“紅梅花兒開，朵朵放光彩”學校主題型學校文化建設、“小梅花”課程整合、學習方式系統變革的課程教學改革歷程，謝家灣學校的跨學科學習從最初興趣小組、社團活動課程化的1.0版本，到為減少學科之間的交叉重復和脫節(jié)，進行學科內整合，學科間整合，學科與生活、師生特質經驗整合，開發(fā)200余個專題活動的 “學科+”跨學科學習2.0版本，再到以學科精神為統領，以學習方式變革為突破口，以學科課程校本化實施的《學科教學建議》研發(fā)為抓手建構跨學科學習范式的3.0版本，實踐研究逐漸由前一階段的“學科+”跨學科學習，升級到以推動未來社會發(fā)展需求應具有的核心素養(yǎng)為導向的跨學科學習4.0階段（簡稱為“素養(yǎng)+”跨學科學習）。即以學生核心素養(yǎng)培育為出發(fā)點和落腳點，集合學生個性特質經驗、學科視角、學校治理環(huán)節(jié)及地方性、世界性學習資源等要素，結合學校數智化“素養(yǎng)導航學習平臺”，驅動學生自主學習。讓學生更好地成長為吃飯好、睡覺好、運動好、心情好、品行好、學習好，具有自信心、好奇心、同理心、奮斗心、創(chuàng)造心、中國心的“六好”“六心”學生，做改良世界的中國人。突破學科中心、教師中心、教室中心，回歸兒童中心的學習者立場，探索出了從知識本位到素養(yǎng)本位的核心素養(yǎng)導向的跨學科學習實踐路徑。
二、跨學科學習實施的現實困境
素養(yǎng)導向的跨學科學習，旨在培養(yǎng)新時代新型人才。不是簡單的學科知識、技能、興趣拼湊疊加，而是基于如何使學生更好適應社會發(fā)展和推動社會發(fā)展的需要，在豐富多元、綜合復雜的主題情境中，充分關注學生的學習潛力和主觀能動性，促進學生在接收信息后，能夠進行儲存、歸類、組織、轉化、再現和應用，形成自主學習能力、應變能力、實踐能力、創(chuàng)新能力。這對長期依賴學科教育教學范式的學校教育的方向、內容和方法都提出了很大的挑戰(zhàn)。實踐中，學校具體實施跨學科學習還面臨一些現實問題。
一是在教師能力支持方面，傳統教師培養(yǎng)體系和工作體制均具有明顯的學科建制特點，如何使學科專業(yè)出身的教師突破特定學科的研究范式和思維慣性？二是學校課時安排方面，中小學校課時長短與作息安排大多為統一固定的單學科編排，如何使整齊劃一的被動管控轉變?yōu)閺椥圆町惖淖灾鞴芾恚С志C合性、靈活性的跨學科學習？三是在課程設計方面，中小學國家課程的教材以分科為主，有相對獨立的學科知識體系，如何在保質保量落實國家教材的前提下，科學整合形成適切的跨學科學習內容？四是在教學方式方面，如何減少以單學科知識講授為主的教學方式比重，增加基于復雜性問題解決和結構化知識理解的發(fā)現學習、探究學習等的比重，構建多元互動的教學生態(tài)？五是學生評價方面，傳統的紙筆測試難以評估學生在跨學科學習中的實踐、創(chuàng)造、合作等能力，如何以更具有情境性和真實性的表現性評價，監(jiān)測和促進學生跨學科學習能力發(fā)展？以上都是亟待破解的中小學?？鐚W科學習落地實施的堵點問題。
學生是跨學科學習實施的關鍵因素。在“學科+”范式中，存在將學科作為“跨”的起點的知識本位慣性，容易陷入內容的表面疊加、簡單拼湊，難以觸及不同學科背后育人價值的聚合。而核心素養(yǎng)導向的跨學科學習以上位目標為統領，能促進各要素在“跨”中發(fā)生內在聯系和真正融合。從學習發(fā)生機制來看，學校的外部環(huán)境、學習空間、課程內容、時間分配、師生關系等都會影響學生學習過程中的認知建構、風格偏好、情緒體驗、學習節(jié)奏等，從而產生不同的學習效能。重慶謝家灣學校以學生為中心，從知識本位的“學科+”跨學科學習階段，升級為學生本位的“核心素養(yǎng)+”跨學科學習新階段，即核心素養(yǎng)導向的跨學科學習路徑，系統變革教學管理機制、教師教研機制、師生評價機制等，深度促進各學科內容、方法、思想等要素真正融合，從實踐創(chuàng)新角度為一線學校如何開展跨學科學習提供切入口和具體抓手。
三、跨學科學習的實施策略
針對跨學科學習的實施難點，結合影響跨學科學習的關鍵因素，重慶謝家灣學校以學生核心素養(yǎng)培育為出發(fā)點，整合學生個性化特質經驗，融合各學科學習視野、內容、方法，及地方性、世界性學習資源等一切適合的要素，為孩子們提供適切的跨學科學習情境、內容與方式，發(fā)展跨學科學習能力、應用能力、實踐能力、研究能力等，優(yōu)化了學生學習方式、學校育人方式和治理方式，構建了學校高質量育人生態(tài)，形成了學生學習“低負擔、高質量”的群體特質。學校經過近20年深入探索，形成以下主要實施策略。
（一）提升教師的跨學科課程設計和教學能力
要培養(yǎng)具有跨學科學習能力的學生，需要一支具有跨學科教學素養(yǎng)的教師。針對局限于單學科培養(yǎng)和教學的教師隊伍，重慶謝家灣學校通過優(yōu)化教師崗位設置、教研培訓等，促進教師觀念更新，提升教師指導跨學科學習的專業(yè)能力。
首先，突破學科本位設置教學與管理崗。通過以班級、年級、年段為單位設置教學、管理崗，打破教師局限在學科教學中的桎梏。設立單班任教崗位，學校96%的語文、數學教師均單班教學，結合個人意愿和專長，兼任其他學科或社團活動教師，有助于教師突破學科壁壘。設立年級、年段教學管理崗位，在以原有學科組為單位管理基礎上，設置年級組長、年段組長，負責協同本年級本年段各學科教師，基于不同年齡學生特點更有針對性地開展年級、年段教研，研發(fā)實施跨學科學習項目。學校設立以不同學科教師作為成員的名師工作室，設立由黨員教師牽頭、不同學科教師組成的跨學科黨員工作室，成為跨學科學習和實踐的載體。
其次，班主任崗位不限學科人人可擔任。開展跨學科學習，需要學生、教師從思想上重視每門學科學習。不同于由語數外等學科教師擔任班主任的普遍做法，在謝家灣學校，體育、藝術、科學等各學科教師擔任班主任已成為常態(tài)，破除學科偏見。同時，每周一次班級教研，由班主任召集各學科教師，聚焦班級學生學習情況，統籌調配各學科學習內容、時間與方式等。
再次，開展跨學科多領域教研培訓。建立跨學科學習實踐專業(yè)發(fā)展共同體，依靠團隊智慧不斷縮小盲區(qū)、擴大已知和攻克未知。一是跨學科教研。以跨學科項目設計為載體，增加跨學科教研比重，促進不同學科教師常態(tài)化開展基于合作設計課程的跨學科教研。二是全學科培訓。邀請市區(qū)級各學科專家到校做培訓，其他學科教師全體全程參與學習。三是多領域研修。注重邀請不同領域專家到校作培訓，每年帶領50%以上教師到全國各地參加綜合性培訓，引領教師站在經濟、文化、時局發(fā)展等宏觀背景中拓寬學科理解。
（二）拓展跨學科學習的時間和空間
建立與跨學科學習的性質、特點相適應的時間安排機制，對于開展跨學科學習具有重要意義。謝家灣學校通過彈性時間管理，優(yōu)化學生在校一日生活流程，學生從被動管理走向自我管理，促進跨學科學習過程中的自主建構與探究。
首先，彈性設置學科課時，提供靈活的跨學科學習時間。在跨學科學習過程中，基于不同學科性質和學習內容特點，為學生提供彈性的學習時間。一是實行半日制課程。上午主要是學科課程，下午主要是活動課程，如社團活動、專題活動等，為跨學科學習提供專項時間保障。二是長短課相結合。根據學科特點，采用長短課相結合方式，為開展跨學科學習提供更靈活的時間。
其次，整合學校場地功能，提供豐富的跨學科學習空間。學校閱覽室、實驗室、功能室全開放，校園隨處設置非正式學習區(qū)，為學生隨時以自主的、小組的、合作的、探究的方式開展跨學科學習提供條件。不同年級教室、功能室穿插安排，形成混齡式學習空間，讓不同年齡的學生之間的生活經驗差異、認知水平差異、學習能力差異等成為跨學科學習的資源。
再次，優(yōu)化校園生活流程，延展真實的跨學科學習場域?？鐚W科學習強調創(chuàng)設情境，讓學生面對和克服不確定的困難，在問題解決中讓學習真正發(fā)生。謝家灣學校通過優(yōu)化校園生活流程，盡力還原學生真實的社會生活場景。基于長短課設置取消統一的上下課鈴聲，學生自主喝水、上洗手間；錯時錯峰進行自助午餐，學生像在家一樣使用陶瓷餐具、進行餐間交流。
（三）開發(fā)跨學科學習的內容資源
以跨學科學習為載體，重構學科知識在生活中本來的與世界的多維立體關系。謝家灣學校堅持“一切有積極影響的元素都是課程”，以“核心素養(yǎng)”為導向的跨學科學習整體思路，集合影響學生學習和核心素養(yǎng)培育的相關要素，整合學生個性化特質經驗，各學科中可能的適當的學習內容，以及地方性、世界性學習資源，建構跨學科學習內容。
第一，基于核心素養(yǎng)的基本要點，分年段研發(fā)跨學科主題活動。結合兒童的年齡特點和認知、情感、社會性等發(fā)展水平，從學生核心素養(yǎng)中選取適切的要點，將其設計為主題活動，圍繞該主題活動整合本年級各學科相關的學習內容。比如，根據“國家認同”這個核心素養(yǎng)基本要點，在八年級設計的“探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優(yōu)勢”這一主題活動中，地理學科開展“地形與貧困”學習活動，讓學生深刻理解地形對經濟發(fā)展的影響，以及我國為脫貧攻堅作出的努力和取得的歷史性成就，感受社會主義制度的優(yōu)越性；道德與法治學科開展“假如我是人大代表”學習活動，理解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制度優(yōu)勢，樹立制度自信；歷史學科開展“探尋'老干媽’風味食品崛起的奧秘”學習活動，體驗在中國經濟體制改革中，把計劃經濟和市場經濟相結合，走出了一條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經濟道路。在小學低段，結合幼小銜接需求，以一周一次半日活動方式開展跨學科主題活動。
第二，基于學生核心素養(yǎng)的內涵價值，整合地方性生活資源、世界性發(fā)展成果。真實的生活性學習內容，可以激發(fā)學生主動思考、主動參與問題解決過程，提升好奇、質疑、創(chuàng)造等素養(yǎng)。需要基于核心素養(yǎng)的內涵價值，在跨學科教學中整合地方性生活資源和世界性發(fā)展成果。例如，學習科學“種植”一課，基于孩子們審美情趣、勇于探究、問題解決等素養(yǎng)的培育，教師帶領孩子們在校園里開展栽種主題、養(yǎng)護主題、采摘主題、烹飪主題等學習活動，關聯多門學科，開展跨學科學習。再如，在情緒生活（心理健康教育）學科“生命”單元學習中，教師整合生命的起源紀錄片、日本福島排放核污染水新聞事件等，引領學生理解世界上萬千生命的彼此關聯，發(fā)展人文情懷、珍愛生命、社會責任等核心素養(yǎng)。
第三，基于學生核心素養(yǎng)的整體要求，各學科協同促進學生發(fā)展。教師在開展學科教學的時候，打破學科本位，立足學生成長，關照核心素養(yǎng)發(fā)展。例如，在四年級數學“條形統計圖”教學中，教師調查孩子們對學校自助午餐菜品的喜愛程度，現場生成數據作為學習資源，在這個教學環(huán)節(jié)中，教師帶著孩子們根據統計數據繪制條形統計圖，一起辯論“炸雞腿是孩子們最喜歡吃的菜品，學校能不能每天提供炸雞腿”。這個過程，學生不但掌握了統計的知識，還發(fā)展了有理有據表達觀點的能力，培養(yǎng)了健康生活、信息意識、批判質疑等核心素養(yǎng)。
（四）創(chuàng)新跨學科學習的方式方法
以項目式、任務式、主題式等為主要方式的核心素養(yǎng)導向的跨學科學習，成為從教師中心知識本位到學生中心素養(yǎng)本位轉型的良好載體，促進從新課標到新課堂的落地轉化，從灌輸的知識量的堆積，轉為理解知識的內涵形成，以及運用知識、技能、資源進行合作，促進學生形成解決具體復雜問題的實踐創(chuàng)新能力。
首先，選擇適切的學習路徑。跨學科學習旨在促進課堂教學更好地與現實世界相聯結，培養(yǎng)孩子們適應未來的核心素養(yǎng)。因此，啟發(fā)式、探究式、體驗式、互動式等教學方式更有助于學生進行跨學科學習。教師可通過項目探究、實驗操作、小課題研究、體驗模擬等方式，激發(fā)學生個性化學習和主動性思維。重慶謝家灣學?；诙鄻踊瘜W習路徑建議，編寫1~9年級《學科學習建議》，基于跨學科學習實踐形成“謝家灣學校課程教學改革經驗20條”。
其次，強化多主體互動教學。學生面對的社會生活是完整的，學校也應為學生提供完整的學習方式和生活方式。學校在跨學科實踐中，強化多主體互動式教學，讓孩子們在與自我、與文本、與材料、與同伴、與教師等多主體多形式的對話中展開學習，讓學生以社會一分子的身份進行學習，學得鮮活、學得豐富。例如，學校以每年300余團隊到謝家灣學校研修為契機，邀請全國各地專家、校長、教師走進課堂，鼓勵孩子們主動提問、對話交流。各地同行都稱贊謝家灣學校學生具有愛黨愛國、自信陽光、思辨創(chuàng)新等群體特質。
再次，實施動態(tài)化分層走班。當學習任務適配學生最佳發(fā)展區(qū)，才能激勵學生樂學善學。為了找到每個孩子的最佳生長點，謝家灣學校在小學部、初中部均設置分層動態(tài)走班，學生根據本階段本學科自己的學習基礎、學習進度、學習能力等自主選擇進入相匹配的班級。如八年級英語學習，分別由5位不同教學特點和優(yōu)勢的英語教師任教5個班級。全年級所有孩子自我評估后選擇進入更適配的班級，在更適宜的學習節(jié)奏和學習方法中，找到學習的勝任感和成就感。
（五）發(fā)揮跨學科學習過程性評價的育人功能
有什么樣的評價，就有什么樣的跨學科學習。通過評價牽引，才能保障跨學科學習的育人價值。謝家灣學校以更具有情境性和真實性的表現性評價為核心，通過強化評價意識、前置評價設計、整合任務情境，既監(jiān)測學生的學習過程與成果，更在動態(tài)即時反饋中促進學生在跨學科學習中元認知、勤于反思等能力的發(fā)展。
首先，強化評價意識。對學生在校生活表現進行全方位全過程關注與即時反饋，才能使孩子們的思維、行動隨時隨地得到調整優(yōu)化。學?；趯W生表現，把評價視野從終結性的正式評價，轉換到即時性的非正式評價。把近視率、肥胖率、校外補課率、睡眠運動充分度、矛盾發(fā)生率等作為權重高達50%的教師評價范疇，設立跨學科教學實踐獎、教學研究引領獎、分層教學示范獎等獎項，促進教師專業(yè)研究。師生在一直被激勵、從未被判定的評價賦能中持續(xù)成長。
其次，前置評價設計。在進行跨學科學習之前，教師即優(yōu)先考慮學生需要達成的評價標準，使評價成為連接跨學科學習目標和過程的重要橋梁。通過前置評價標準，使學習目標具體化、可視化、可測化，保障學生在跨學科學習中學得扎實、學得有效。謝家灣學校聯合重慶市教育評估院、九龍坡區(qū)教師進修學院，通過“綜合素質全息評價平臺”“學習力監(jiān)測平臺”等與PISA測試協同的評價，促進學生合作、表達、創(chuàng)新等綜合素養(yǎng)發(fā)展。
再次，整合任務情境。表現性評價需要設計更多情境化的表現性任務。如專題活動“辯論”，在辯論賽這一真實情境中，現場觀眾從語言表達、邏輯思維、臨場應變等角度進行即時評價。這樣的評價設計激勵學生在準備過程中，進行大量閱讀積累、調研訪談、模擬演練等實踐學習。如三年級“體驗職業(yè)規(guī)劃未來”主題學習活動，讓學生走進社會實踐基地體驗不同職業(yè)、與各行各業(yè)家長交流、利用節(jié)假日到實地觀察各種職業(yè)等項目中自我評估、自我反思，以“職業(yè)愿景卡”完成現階段職業(yè)規(guī)劃傾向，充分發(fā)揮評價重反饋強激勵促發(fā)展的育人功能。
指向學生核心素養(yǎng)培育的謝家灣跨學科學習實踐研究，正走向新的研究階段。如何以更多機制、策略、平臺等全方位支持跨學科學習實踐，促進學習方式變革，提升育人質量？謝家灣學校將繼續(xù)在理論和實踐上深入探索和突破，為更多中小學校提供可借鑒可參考的路徑、方式和策略。
（本文編輯：徐華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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