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祖趙匡胤(927年3月21日-976年11月14日),字元朗,小名香孩兒、趙九重。趙匡胤的死因,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飲了毒酒。在各種有關(guān)史料中幾乎一致記載,趙匡胤是在與趙光義飲酒之后才死去的。然而其中的真相確實讓人好奇! 公元976年10月19日的深
宋太祖趙匡胤(927年3月21日-976年11月14日),字元朗,小名香孩兒、趙九重。趙匡胤的死因,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飲了毒酒。在各種有關(guān)史料中幾乎一致記載,趙匡胤是在與趙光義飲酒之后才死去的。然而其中的真相確實讓人好奇!
公元976年10月19日的深夜,宋王朝的開國之君趙匡胤被人謀殺于東京開封府皇宮里的寢殿,這是北宋開國以來第一件驚天大案。這件大案從形式上來說,至今未破,可以說是懸了1000年的千秋懸案;但是從事實上來說,在南宋孝宗時,此案實際上已經(jīng)破了。孝宗朝的禮部侍郎、南宋著名史學家李燾經(jīng)過認真考證,把此案的作案人趙光義與他的死黨程德玄、王繼恩兩人在當時(10月19日與20日)的活動寫得清清楚楚,整個記入《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卷17,全文由宋孝宗親自審閱一遍,因此可以認為已經(jīng)得到宋王朝官方的認可,有意讓這件大案的真相流傳后世。當時為什么沒有公開宣布破案,自有不得已的苦衷。請想一想,直到今天,世界上不是還有些大案不能公開解密么!如果把宋王朝的第二代皇帝宣布為非法,那么宋代的歷史將如何寫法?好在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1000年,皇帝制度在中國早已結(jié)束,我們要了解此案案情已經(jīng)沒有任何障礙,各位讀者如有興趣,那就不妨來共同探討這件大案的真相吧!
因為犯罪者趙光義本人在謀殺了親兄趙匡胤之后,隨即奪得帝位,控制現(xiàn)場,不許立案,不許調(diào)查。在他做皇帝的22年中間,更是組織班子,修改史書,制造輿論,吹捧自己,對于一切不利于自己的記載,盡力加以銷毀,因此當時留下來的史料,已經(jīng)很少。但是對一位被老百姓所推崇的開國之君的含冤慘死,很多人是不服氣的,是寄予同情的。趙光義不可能一手遮盡天下人耳目,有關(guān)此案的真相仍在悄悄地流傳,趙光義本人又做了許多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蠢事,弄巧成拙,欲蓋彌彰,更加引人議論,到了他死后,揭發(fā)他的材料、批評他的文章越來越多。積累了1000年,數(shù)量不少,要瀏覽一下這些材料,少說些也得個把月。還要不斷地通過分析,歸納,才能理出頭緒。為了給讀者節(jié)省時間,作者愿意多費一些工夫,把經(jīng)過分析的史料向各位重說一遍,陪你進入1000年前皇宮中的案發(fā)現(xiàn)場,回溯一下發(fā)案的經(jīng)過。
這一年開封冷得很早,到了10月19日,已經(jīng)北風驟起,大雪紛飛。官家(當時的臣民,特別是宮內(nèi)的內(nèi)侍和宮女都習慣稱皇帝為官家)當天一個人宿于寢殿,召晉王(當時臣民習慣稱趙光義為晉王)入宮一邊飲酒,一邊商量國家大事。因為談話的聲音很低,門外聽不清楚。一會兒,晉王出門,揮手叫幾個內(nèi)侍退出,遠立于寢門之外。大家不敢違命,只好遠遠站著,一聲不響,注視那門里的動靜。宮內(nèi)掛著青布制成的門簾窗簾,隔著簾布只看到紅燭高燒,看不清兩個人有何動作。不久,談話的聲音漸高,好像有所爭執(zhí)。晉王連連起身,似有謙讓遜謝的動作。這時燭影搖晃,光線或明或暗,只聽到在爭執(zhí)中,官家以柱斧頻頻戳地,大聲對晉王說:你好自為之!聲音激越而凄厲。以后即久無聲息。晉王離開之后,約在四更時分,內(nèi)侍入內(nèi)巡視,發(fā)現(xiàn)官家目閉口張,已經(jīng)辭世。內(nèi)侍急報宋皇后。宋皇后命內(nèi)侍王繼恩急呼趙德芳(官家少子),但是王繼恩不呼趙德芳,卻把晉王呼來。宋皇后在寢殿等候,一見王繼恩進來,忙問德芳來了沒有?王繼恩回答:是晉王來了。宋皇后一見晉王,大吃一驚,連忙呼晉王為官家,并且說:“我母子之命,皆托付于官家。”晉王回答:“共保富貴,不必擔憂?!?/p>
當時內(nèi)侍、宮女所見到與所聽到的趙匡胤臨終時的情況就是如此。為什么會如此,當然不是他們所能了解的。后來有人仔細地記下了這一幕,稱之為“燭影斧聲”,卻也十分貼切。燭影搖晃是他們親眼所見,柱斧戳地為他們親耳所聞,足見都是實事求是,并未添油加醋。但是根據(jù)李燾在《續(xù)資治通鑒長編》的記事,案情的框架已經(jīng)全部說清,犯罪者活動的時間地點已經(jīng)處處落實,大案已破,只差對外公布而已。現(xiàn)在有些大案都有代號,用“燭影斧聲”作為此案的代號也很適宜?!盃T”和“斧”都是古代的東西,說明這是一件古代的案子,“燭影斧聲”也像一本偵探小說的書名或者一部電視連續(xù)劇的片名。
“燭影斧聲”案情分析
根據(jù)李燾的記事來說:
一、在當年10月19日這一夜,皇宮中案發(fā)現(xiàn)場,他們兄弟二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是兄弟關(guān)系,不是君臣關(guān)系,不是前后任兩個皇帝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是政治人物之間的政爭或者政變的關(guān)系,而是一個殺人犯與被害人之間的關(guān)系。在作案時,趙光義并不是主使人、指使人,他自己就是兇手。這是因為在作案現(xiàn)場,別人進不去,只能由他親自動手,除他之外,這個案子沒有第二個犯罪嫌疑人。
如果趙匡胤死于毒酒,他就是親自下毒藥并把毒酒端給被害人的人。
如果趙匡胤死于傳說中的背疽,他就是手持柱斧或別的兇器擊打背疽的人。
如果趙匡胤死于別的任何兇器,他就是手持兇器的人。
二、趙匡胤的死因,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飲了毒酒。在各種有關(guān)史料中幾乎一致記載,趙匡胤是在與趙光義飲酒之后才死去的。在案發(fā)現(xiàn)場,能與趙匡胤對飲,能在酒中下毒的只有趙光義一人。
趙光義用毒酒害死降王降將以及他所不滿意的人例子很多,這主要是由醫(yī)官程德玄向他提供毒藥。程德玄與趙光義的特殊關(guān)系,《宋史?程德玄傳》、《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卷22、《涑水記聞》等書都有記載。
正因為是程德玄下的毒,趙光義才會預(yù)知趙匡胤的死期,才會派他守候?qū)m中來人。在趙匡胤被害的那兩天(10月19日至20日),程德玄一直在現(xiàn)場活動。
與毒酒相比,用其他方法殺人的可能性要小得多。趙匡胤生背疽一事,只不過民間有此傳說,難以落實,柱斧是一種文房用具,殺人的可能性不大。
這個犯罪集團有哪些人?趙光義自從出任開封府尹之后,久已在開封結(jié)成一伙死黨,程德玄是他的死黨之一,并不避諱。內(nèi)侍王繼恩受皇后之命去喊皇子,卻敢拒不奉命,反而去喊趙光義,這是很明顯的背叛行為。這些人如果不是趙光義的死黨,絕不會參與這種罪惡活動。
三、李燾在記事中,一再在關(guān)鍵時刻記錄下趙光義、程德玄、王繼恩這三個人的行動與語言。當時王繼恩受宋皇后之命去找趙德芳,他卻背著宋皇后偷偷地來給趙光義送信。趙光義還在磨磨蹭蹭地和家人商量事情的時候,王繼恩很不客氣地催促他進宮,說是“事久,將為他人有矣!”(時間拖欠了,會給別人得到了!)這里所說的他人,就是趙德芳,這里所說的為他人有,指的就是皇帝位置。除此之外,不可能有任何別的解釋。當時天降大雪,(王繼恩)“遂與王于雪中步行至宮”,匆忙的情況可以想見。
他們?nèi)齻€人走到了宮門前,王繼恩還準備先進去通報一聲,程德玄立刻催他“便應(yīng)直前,何待之有?”(趕快進去就是,還有什么好等的!)這就充分說明,趙光義殺兄奪位這件大案當時正按預(yù)定計劃進行,他們已把宋王朝的皇宮看成了自己的家,隨便出入,毫無顧忌。
宋皇后聽說王繼恩回來了,還在急切地問:“德芳來了沒有?”但她在此時一旦見到了趙光義,不禁“愕然”,就立即明白自己已經(jīng)完全落在趙光義的圈套之中,只好馬上改口,稱這個小叔子為“官家”,希望能夠保住母子之命。
皇宮外面,這里的黎明靜悄悄,似乎平安無事,但是宮里面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宮廷政變,以趙光義為首的犯罪集團正在有計劃地進行殺人奪位?;实垡呀?jīng)被殺,皇后與皇子已被控制,其他一些重要的人物正在進行談判。趙光義自己這一集團的人員也在進行串聯(lián)、組織,占據(jù)要害部門。只要這時的工作進行順利,可以先行登位,還有許多問題,不妨等到登位以后再說。
根據(jù)《宋史》與宋代不少史書的記載,趙匡胤與趙光義兩人手足情深,極為友愛。趙氏家族內(nèi)部早有協(xié)議,在帝位的傳承上是傳弟不傳子,趙匡胤本人也曾經(jīng)公開表示過,他的帝位以后是會傳給他的弟弟晉王趙光義的。既然是這樣,這個接班人就該耐心等待,不應(yīng)該這樣沉不住氣,冒著極大的風險,如此狗急跳墻,冒死一逞。這次殺兄奪位的宮廷政變?nèi)f一失敗,所有的參與者都會被斬盡殺絕,身為齏粉。一個精神正常的人,是絕不會做這種風險極大的事。那么,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
原來,《宋史》與許多史書上的記載,有關(guān)趙氏兄弟手足情深的記載都是假的,是趙光義做了皇帝的時候命令史官按照自己的意圖加上去的。趙氏家族帝位傳承傳弟不傳子的協(xié)議《金匱之盟》一事也是假的,是宰相趙普按照趙光義的意圖在20年之后所編造的。歷史的真相是:趙匡胤與趙光義近年來在一些政策上的分歧越來越大,矛盾越積越深。他們帝位傳承傳弟不傳子的說法過去雖然提過,只不過是家族內(nèi)部的議論而已,并無正式手續(xù),最后還得由趙匡胤自己決定。當時趙匡胤年紀不到50,身強力壯,短時間死不了,大兒子德昭已經(jīng)26歲,早已成年,趙光義繼位的可能性越來越小。特別是在公元976年2月,吳越王錢俶來朝,趙匡胤命令德昭前往接待,這是前所未有的事,也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日后趙匡胤如果身體不適,就有考慮傳子的可能。
這年春天,趙匡胤帶了不少隨從視察西京(洛陽),首次向群臣提出了遷都的想法。趙光義急于勸阻,還拉了很多人出來勸阻。這就暴露了自己在開封府培植了個人勢力不愿離開開封的真實想法。當時趙匡胤笑而不答,似乎胸有成竹,這也是個危險的信號。趙匡胤做事穩(wěn)重,他的不答,是自己早有主見,到時候說做就做,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實行。一旦宣布遷都,趙光義多年來在開封府培植的勢力將會付之東流。
趙光義一想到老宰相趙普,就覺得心情緊張。只要趙普當權(quán),自己就出不了頭。近年來趙普被貶到外地當節(jié)度使,是因為他自己抓權(quán),受賄,被幾個諫官所告倒。不過趙匡胤還是離不了他,什么時候心血來潮,還會把他喊回來。趙普一旦回來,肯定對自己不利,繼位的希望就一點也沒有了。思前想后,趙光義覺得不能再等待了,必須馬上進行搶班奪權(quán)。就在公元976年10月,這個驚天大案終于爆發(fā)。
宋代開國之君趙匡胤一夜之間猝然離世,正史中沒有他患病的記載,野史中的記載又其說不一。他的死因,成了一樁離奇的懸案。
《湘山野錄》中說,開寶九年10月,一個雪夜里,趙匡胤急召他的弟弟晉王趙光義人宮。兄弟二人在寢宮對飲,喝完酒已經(jīng)是深夜了,趙匡胤用玉斧在雪地上刺,同時說:“好做好做”,當夜趙光義留宿寢宮,第二天天剛亮,趙匡胤就不明不白地死了。趙光義受遺詔,于靈柩前繼位。
《燼余錄》說,趙光義對趙匡胤的妃子花蕊夫人垂涎已久,趁趙匡胤病中昏睡不醒時半夜調(diào)戲花蕊夫人,驚醒了趙匡胤,并用玉斧砍他,但力不從心,砍了地。于是趙光義一不做二不休,殺了趙匡胤,逃回了府中。
《涑水紀聞》里說:太祖去世時已是四鼓。宋皇后叫內(nèi)侍繼恩把皇子德芳叫來。王繼思考慮到太祖早就打算傳位于晉王光義,于是沒去找德芳,卻找來了趙光義。進宮后,宋皇后問:“是德芳來了嗎?”王繼恩說:“晉王來了。”宋皇后驚詫莫名,后來突然醒悟,哭著對趙光義說:“官家,我母子的性命,邾托付給你了?!薄肮偌摇?,是宋朝宮廷內(nèi)對皇帝的稱呼。晉王說:“我們共保富貴,你不要擔心?!?/p>
另外,據(jù)說趙光義以皇弟的身分繼承兄長的帝位,是他母親杜太后的意見。說是杜太后臨終之時,曾對趙匡胤說,“你之所以能夠取得天下,是因為后周的皇帝年紀太少,不能凝聚眾心的緣故,如果后周是一個年長的皇帝繼位,你怎么可能有今天呢?你和光義都是我的親生兒子,你將來把帝位傳與他,國有長君,才是社稷之綱啊!”趙匡胤表示同意,于是叫宰相趙普當面寫成誓詞,封存于金匱里,這就是所謂的“金匱之盟”。也就是趙光義“兄死弟及”的合法根據(jù)。
這一切,都使人們產(chǎn)生了許多疑問。
一是趙匡胤猝死時的“燭光斧影”。
按說宮廷禮儀,趙光義是不可以在宮里睡覺的,他卻居然在宮里睡覺。太監(jiān)、宮女不該離開皇帝,卻居然都離開了。忙亂的人影、奇怪的斧聲,以及趙匡胤“好做好做”的呼喊,一一都告訴丁人們,這是一場事先策劃的血腥謀殺。
二是王繼恩假傳懿旨。
王繼恩有何膽量,敢違背宋皇后的旨意,本該傳趙德芳,卻傳來趙光義?倘若事敗,不是殺身之禍么,這種說法,只不過把篡位的罪過加在一個太監(jiān)身上而已,同時掩蓋了殺兄的罪行。
三是“金匱之盟”的真?zhèn)巍?/p>
杜太后去世時,趙匡胤只有34歲,正值壯年,他的兒子德昭已經(jīng)14歲了。即使趙匡胤幾年后去世,也不會出現(xiàn)后周柴世宗遺下7歲孤兒群龍無首的局面。杜太后一生賢明,怎能出此下策?況且,“金匱之盟”是趙光義登基5年后才列舉證人、公布出來的。為什么不在趙匡胤死時,堂堂正正公布出來呢?
還有一些疑點,也使人對趙光義有非議。
趙光義不等到第二年,就改換年號?!戮次唬@谴文旮挠眯履晏柤o年。可是趙光義把只剩下兩個月的開寶九年,改為興國元年。這打破常規(guī)的迫不及待,只有一個解釋:搶先為自己“正名”。是不是他心里有鬼,趙光義的弟弟被貶而死。趙光義即位不久,就把他的弟弟削奪了王位,貶為涪陵縣公,不久,就“抑郁”而死。按照“兄死弟及”的邏輯,下一輪皇位繼承人該是他弟弟了,可是人死了,這皇位不就是他自己或自己的兒子的了嗎?
逼殺了趙匡胤的長子德昭。當時德昭已經(jīng)30歲了,被封為武功邪王。征討北漢之后,德昭好意地勸趙光義獎勵出征有功的將士.可趙光義居然說:“等你自己當了皇帝,再賞也不遲?!钡抡迅械绞艿讲录桑悦y保,回家自刎死,——其實等于逼殺。
趙匡胤的幼子德芳,僅23歲,也神秘地暴病身亡。
趙匡胤的遺孀死后,趙光義不按皇后禮儀發(fā)喪。
趙匡胤曝死,兩個兒子也不明不白地死去,這都是偶然的么?
最最讓人感到莫名其妙的是,趙光義的子孫后代卻相信他的老祖宗“殺兄篡位”的說法,把皇位又傳給了趙匡胤的后代。這里說的是宋高宗趙構(gòu)傳位的事。
據(jù)說趙構(gòu)沒有兒子,誰來繼承皇位呢?大臣們議論紛紛。有一種強有力的意見是:趙匡胤是開國之君,應(yīng)該在他的后代中選擇接班人。起初,趙構(gòu)對這種議論嚴加貶責。忽然有一天,他改變了主意,說他做了—個夢,夢見宋太祖趙匡胤帶他到了“萬歲殿”,看到了當日的“燭光斧影”的全部情景,并說:“你只有把王位傳給我的子孫,國勢才可能有一線機?!庇谑勤w構(gòu)終于找到了趙匡胤的七世孫趙慎,并且把皇位傳給了他。這時離那個血腥的恐怖之夜已經(jīng)187年了。
這恰恰說明了:趙構(gòu)承認了祖先的罪孽,也給了趙匡胤之死一個基本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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