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底，多年沒有新作的莫言終于出版小說了，這讓他的鐵桿粉絲們是“喜大普奔”?？墒谴蠹乙豢?，這并非傳統(tǒng)小說，而是一篇詩體小說，名字叫《餃子歌》，大家看看其中開頭的這幾句：
一輪明月照校園，
兩個學(xué)生在正前。
與我相距十米遠(yuǎn)，
高聲大嗓把話談。
大家覺得寫得怎么樣？全詩一共有500多行，每一行都是類似上幾句這樣，用詩體的語言來敘述故事。對于這篇小說，讀者們似乎并不感冒。確實，用這種形式寫小說，一方面讀者很難接受，另一方面既然是詩體，就應(yīng)該有詩的意境之美。從他這幾句詩來看，確實有點(diǎn)兒像順口溜了。
不過，這也可見莫言確實是很愛寫詩的。在拿諾貝爾獎之前，他其實就愛寫詩，而且特別愛寫打油詩。拿了諾獎之后，他不但繼續(xù)寫，而且還經(jīng)常在網(wǎng)上曬詩。
既然莫言這么愛寫詩，那他的水平到底如何，也是讀者們很關(guān)心的問題。對于這一點(diǎn)，個人覺得要想知道莫言的真實水平如何，咱們可以看有一次他和老師的對詩。
拿了諾貝爾獎后，各地都在請莫言演講。2017年3月，春節(jié)剛過，他回了趟母校?？赐Ｓ阎?，自然也要拜訪一下自己的恩師徐懷中先生。師生二人敘舊后，徐老先生就送了莫言一首打油詩，而莫言之后也恭敬地回詩一首。把這兩首詩一對比，其實就能看出莫言的真實水平。我們來看一看：
徐懷中老先生是魯迅文學(xué)獎和茅盾文學(xué)獎的獲得者，他的經(jīng)典小說是70年典藏小說，他的文字功底如何，大家不用懷疑。
雖然徐老并不擅長寫詩，但是從他這次的打油詩來看，確實是很有水平的。前幾句是應(yīng)景的話，咱們就不說了，說最后一行：魏公村，桃花潭，孤帆遠(yuǎn)影天際懸。很顯然這是化用李白的《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中的名句“孤帆遠(yuǎn)影碧空盡”，因為不是在江上，所以不好用“碧空盡”，便用了“天際懸”。而桃花潭很顯然是出自李白的《贈汪倫》，這是表達(dá)二人的情誼。魏公村則是母校所在的位置，把它鑲嵌進(jìn)來了，也很應(yīng)影。徐老這幾句詩，寫師生情不繁復(fù)，挺有水平。
莫言的打油詩，前幾句中“何時更上一層樓”化用的是王之渙《登鸛雀樓》中名句，加上“歷歷堪回首”一句，比徐老的詩要多了一些味道。而“恩師九秩筆不休，壯志猶能撼山丘”，這兩句也寫得頗有氣勢。最后的落筆，個人覺得不如徐老高明。他雖然也用了李白的《將進(jìn)酒》，但不是整體引用，而且前6個字“底色濃，音色厚”，也寫得過于淺白了，少上一絲韻味。
仔細(xì)對比這兩首詩，其實是各有千秋的。雖然它們都無法和古代名家相提并論，但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偶有所得之作，其實也是可圈可點(diǎn)的。莫言的詩最后幾句不如徐老的高明，但整體上寫得頗為大氣，從這一點(diǎn)來看，他寫詩其實是有點(diǎn)兒水平的。
不過，個人覺得寫詩本來就是難事。咱們是讀著唐詩長大的，確實見過太多的經(jīng)典詩作了。莫言用詩體的形式來寫小說，確實很難讓讀者覺得驚艷。所以筆者個人還是希望莫言能和從前一樣，用正常的方式寫小說。一己之見，歡迎討論！
聯(lián)系客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