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會在自己停歇下來,世界也寂靜到感覺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停的敲打鍵盤,不停的的用文字來揮瀉堆積在心中的種種情緒,不停的在文字中與另一個自己反復的糾纏。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發(fā)現(xiàn)文件夾里的文字用萬字來計算。輕輕點開這片供自己靜靜休憩的精神家園里也是數(shù)不清的文字,也發(fā)現(xiàn)那些不曾公開過的文字竟然遠遠超過了別人能讀到的。
帶鎖的文字,刪除了的文字就如同歲月長河中那些過眼的煙云,被我輕輕伸手一抓便隨意的封鎖在河層底層。也就是那轉(zhuǎn)瞬即逝的心情,當時間分分秒秒的滑過,都被遺忘了,落下了。想重新去憶起拾起,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斑駁成了一片虛無。那些以文字作過的印記的心情也不過也是稍縱即逝的情緒而已。
讀一個人的文字會有一個人的況味,或溫馨柔軟的,或是幽默詼諧的,或是慷慨激昂的,或是積極樂觀,或是消極頹廢的,或閑情逸致,千萬的文字有千萬種表達的方式。在這里那些陌生朋友總是他們的文字成為自己的標簽,讓我清晰的去辨認著。也是用他們的文字在心中勾勒著最初的樣子。或睿智,或深沉,或憨厚,或真誠,或溫柔,或清新的摸樣就這樣栩栩如生的通過文字存放心底。
文字,本來是寂靜沒有生氣的,因為寫的人的情緒賦予了它的溫度,高度與深度,讓我在這些密密麻麻的字符間感受不同人生的況味與大千世界的精彩。也是在這些字符間讓我觸摸到一顆顆真實律動著的心魂。
都說寫文字的女人內(nèi)心世界總是孤獨的。我不知道我也是不是因為孤獨才眷戀這片空間,才無休止的與文字糾纏著,讓我迷戀其中。用笨倔的指端在這里反復的敲打,無止境用那并不華麗生動的表白在這里反復的訴說著,我只知道只有在這樣指尖如飛下我那空空無處可依的靈魂才得以安然。沒有想過誰可以那樣專注的執(zhí)著的成為那個傾聽的對象,只知道自己是自己永遠靈魂的看客。
也說幸福的女人不會惦念與貪婪文字中那些虛無的溫度和安慰。我不幸福嗎?我問自己。從來我不否定自己是幸福的。而當那么一個晚上有一個朋友在紙條上留言給我說‘你一定要幸?!?。我的心底涌動著酸澀的味道,不經(jīng)意中淚水滴落在鍵盤上,冰涼的。
我想一定是我不經(jīng)意的表達里讓朋友不由自主的想讓我多點幸福少點疼痛吧。我莫名的想到了過去的歲月。那些疼痛的文字,那顆疼痛的心,在艱難的跋涉了那么長的途程后,終于在一個寒冷的冬日與它做了最后的告別。關(guān)閉了曾經(jīng)我也喧鬧過的空間,也斬斷了曾經(jīng)有過太多痛并快樂時光。從此獨居一隅,幾乎與‘世’隔絕,依然還是寫文字,依然還是淺淺的訴說,還是與文字和心情無休止的糾纏。
只是慢慢的退卻了曾經(jīng)有過的疼痛的感覺,沒有了幽怨,沒有了無奈。我把安靜溫暖的一面呈現(xiàn)在每個路過的陌生人的面前。我不再是那結(jié)滿愁怨的女子。是我的文字讓你看見了這個安靜的柔情女子。
而我的性格中有著悲情和善感的一面,也會有陽光樂觀的一面,常常混淆著難以分辨。我是一個幸福的女子,常常是那顆善感敏感的心放大了了生活中瑣碎的疼痛。讓曾經(jīng)的你們總是心疼著我的疼痛,心疼著那些疼痛文字后面我這個疼痛的靈魂。
我也是一個極感性的女子,會為某部悲傷電影潸然淚下,也會某片飄落的黃葉獨自傷懷,或是沉浸在某曲憂傷的旋律中不可自拔。大哥也曾經(jīng)說過我線條太細,精神世界會苦。還說一個人不但要有的小情緒更多的時候還是要有自己的大格調(diào)。我開始反思,正是這些小情緒讓我總是在那些疼痛中糾纏不清。慢慢的我明白,生活總還是生活,我除了擁有一腔小女子情緒外,還需要有大女人的智慧,這才能打造健全的自己。
一個人總還是會有這樣的時刻,內(nèi)心與現(xiàn)實交戰(zhàn)。不愿意妥協(xié)于現(xiàn)實,也不想委屈內(nèi)心。在這樣的時刻,表面上別人看來一切都只是沉默顯得更為平靜,而內(nèi)心早就是兵荒馬亂的,天翻地覆了。這樣的時刻,依然還是在自己的世界里與文字糾纏,卻不愿意再讓你看見我的混亂,不想再給人那種疼痛的感覺。便是默默的敲打鍵盤,默默的記錄,默默的遺忘,直到內(nèi)心與現(xiàn)實都安穩(wěn)的相互妥協(xié)于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里。
這些文字注定是封鎖著的,也注定是疼痛著的。
無話不說的朋友對我說,你那么多私藏的文字就不想與任何一個人分享么?我回答:沒想過。他還說:你要遇見什么樣的人才愿意與他分享?我還是搖頭:任何人都不愿意。
這是一個人交戰(zhàn)時的記錄,是疼痛的文字,注定是要被封鎖。注定是不會被人分享而成為一個自己永遠的秘密封存在歲月長河的最底層,連自己都不愿意再翻開。
我更是不愿意你看見我的疼痛,我愿意是你心中那個安靜如初的女子,溫暖明媚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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