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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期【名師頻道】阮祥毅┃探秘鳥宿池邊樹 尋蹤幽居情味長 ——解析《題李凝幽居》精煉語言蘊含的...

作者簡介阮祥毅,廣東順德華僑中學特級教師。


思維的發(fā)展與提升,是語文核心素養(yǎng)之一。這一核心素養(yǎng)要求能在閱讀與鑒賞、梳理與探究活動中,能夠運用思辨探析,辨識、分析、比較、歸納和概括基本的語言現(xiàn)象和文學形象,并能有依據(jù)、有條理的表達自己的觀點和發(fā)現(xiàn);提高語言運用的能力和思維的深刻性、靈活性、敏捷性、批判性、獨創(chuàng)性。運用聯(lián)想和想象,可以豐富自己對現(xiàn)實生活和文學形象的感受,加深對詩歌意蘊的理解;進行思辨探析和想象聯(lián)想型的詩歌鑒賞,對于思維的發(fā)展提升和語文核心素養(yǎng)的形成,具有極高的實踐價值意義,值得推薦嘗試運用。下面以解析賈島《題李凝幽居》為例,嘗試綜合運用思辨探析和想象聯(lián)想的方法來解析領悟詩歌凝練語言的豐富意蘊。

賈島被稱為“苦吟詩人”,“吟安一個字,拈斷數(shù)莖須?!逼湔Z言的凝練性與跳躍性就更加突出。尤其作為語言“推敲”典故出處的《題李凝幽居》更是如此。如果我們不細讀深思,就容易忽略其語言凝練和跳躍性所形成的內容空白,就不能很好地還原其所描述的豐富生動的生活情境,也就會丟失詩中蘊含的別樣的生活意趣。我們以其為例,細讀全詩,便可以感受到賈島這位苦吟詩人語言的精粹凝練,并隱隱感覺到其精煉語言中,隱含著許多待解的密碼,深入探析,則可以觸摸到其跳躍語言背后細密連動的脈搏,解悟到其凝煉語言所隱含的生活密碼,領略到這脈搏跳動、密碼隱含而潛藏著的故事的精彩。

1
精彩解碼之一:題目蘊含的雙層意義

詩題為“題李凝幽居”,通行的解釋,題目中的“幽居”為名詞,幽寧僻靜的居所?!邦}李凝幽居”就是為李凝的幽僻居所而題寫的詩。這個解釋自有一定的合理性。詩歌內容是寫詩人月夜訪友,對李凝居住的環(huán)境有許多描寫,如開頭兩句,“閑居少鄰并,草徑入荒園”,句中的“少鄰并”“草徑”“荒園”,都體現(xiàn)出幽寧僻靜的特點。但這只是一種靜態(tài)的理解,從全詩的內容看,我們更可以把“幽居”作動態(tài)理解,理解為“悠閑靜僻地棲居”,這是一種生存狀態(tài),一種特別的生活方式。這種生活方式,就是遠離塵世而棲居于幽僻之境?!邦}李凝幽居”就是為李凝隱居的生活方式而題寫的詩。表現(xiàn)詩人喜愛向往友人生活方式的思想感情。詩歌開頭的“閑居”,就是幽閑僻靜地棲居,也即隱居的意思。結尾“幽期不負言”,就是承諾履行與友人的約定,前來與友人一起幽居,過隱居田園的自在生活。所以“幽居”,應作動詞理解,意為友人李凝幽閑僻靜地棲居。詩人很欣賞很神往這種幽居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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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解碼之二:“鳥宿池邊樹”的暗示意義

一般解讀“鳥宿池邊樹”,多是從寫作手法上理解,認為寫鳥兒安靜地歇息在池邊樹上,體現(xiàn)幽居之“幽”的境界,卻很少見人從內容上理解其意義。 “鳥”在傳統(tǒng)意象中往往承載著靈動、歡快、自由等動態(tài)性的意義。根據(jù)鳥意象的蘊涵特點,這句詩應有暗示意義,暗示什么呢?暗示友人已經(jīng)歸家。鳥象征友人,他生活自由自在,不受世俗羈絆,沒有塵世之煩擾,日出而動,日落則息,何其逍遙!“鳥宿池邊樹”便是暗示友人已經(jīng)歸家歇息了(友宿池邊屋),因此詩人便前來拜訪。“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一聯(lián),“鳥”與“僧”對舉,正是友人與詩人對舉的詩意營構的精巧安排,因為有“鳥宿”歸位,才有“僧敲”拜訪的詩意呈現(xiàn)。這首詩是寫在訪友之后,詩中所寫是回想訪友之情景,友人回沒回,他當然清楚。但在表達上則沒有直言,而是采用陌生化手法巧妙地暗示,既給人留下懸念,也增加了詩語的意趣。這樣暗示的目的,是在借鳥意象所具之意義,突出友人自由自在的幽人身份特征和日落而息的安靜棲居的生活方式。而這,也正是詩人喜愛向往的生活方式?!傍B宿”因此也蘊含詩人自己心靈的向往與歸宿的暗示?!傍B”“僧”兩句詩意營造的境界渾然一體,不可分割理解。

將鳥的形象入詩的寫法很常見。鳥的特點是四處飛翔,自由自在。陶淵明的田園詩中,就有很多對鳥的描寫詩句,如“望云慚高鳥,臨淵愧游魚”(《始作鎮(zhèn)軍參軍經(jīng)曲阿作》)寫出了羨慕鳥的自由自在?!吧綒馊障?,飛鳥相與還。”(《飲酒其一》)則是寫飛鳥日落之時自由歸家,象征詩人自己自由自在的田園生活?!氨婙B欣有托,吾亦愛吾廬”(《讀山海經(jīng)》)則更將眾鳥棲樹欣有依托,與自己喜愛自己的茅廬相提并論。由此可以推想,賈島在這里,可能就是借鑒化用了陶淵明的詩意,以鳥之歸宿,暗喻友人歸家,因為李凝幽居的生活情境與陶淵明的隱居生活極相類似。以鳥為喻,很是恰切。

賈島自己也喜歡寫鳥入詩,他在《孟融逸人》詩中,就有“樹林幽鳥戀,世界此心疏”,顯然詩中也是以鳥喻人,喻友人孟融。因為他是超然塵世外的“逸人”,用林中的“幽鳥”來比喻他,自然恰切。這與《題李凝幽居》寫李凝的“幽居”身份也是很相切配的。賈島的《和劉涵》一詩云:“京官始云滿,野人依舊閑。閉扉一畝居,中有古風還。市井日已午,幽窗夢南山。喬木覆北齋,有鳥鳴其間。前日遠岳僧,來時與開關。新題驚我瘦,窺鏡見丑顏。陶情惜清澹,此意復誰攀?!?/span>

開篇言許多人去京城求官,已是人滿為患了,而劉涵(野人)卻遠離官場,依舊悠閑自在。時已上午了,劉涵還在閉門酣眠,做著陶淵明采菊東籬悠見南山的美夢。喬木枝葉繁茂蔥蘢,遮蓋著劉涵的北宅,鳥兒在樹間自在鳴啼,詩人(遠岳僧)來這里,可以隨意開門關門,自由進出。詩中將友人自由酣眠與鳥兒自在鳴啼對舉,又將鳥兒自在鳴啼與詩人自由進出并列,顯然,這鳥兒應是一個自由自在的形象。詩歌結尾特別提到陶淵明,更可見出賈島詩意深受陶詩的影響。

賈島既以鳥的自由自在形象比喻友人,也與詩人自己的生活追求及選擇交友的傾向密切相關。賈島是追求自由之人,取字“閬仙”或作“浪仙”,曾一度出家為僧,超然化外,不受塵世凡俗拘束,他在寫給和尚同道無可的詩中,有“獨行潭底影,數(shù)息樹邊身”之句,以魚行潭底,鳥歇樹上,比喻自己和友人的云游行蹤和生活情態(tài)。他在《夏夜》一詩中又有“寄宿山中鳥,相尋海畔僧”,也是將“鳥”與“僧”對舉??梢娰Z島和陶淵明一樣,以鳥喻人,是其慣用的寫法?!额}李凝幽居》的結尾說“幽期不負言”,表明他與友人李凝有約,他不會負約,要來此隱居,過自由自在的田園生活。李凝是一個幽鳥般的崇尚自由的隱居者。二人同氣相求,交而為友。這大概就是詩中為何以“鳥宿池邊樹”隱喻友人歸家的原因。鳥兒白天自由飛翔,或在樹上自在鳴啼,夜來便歸宿池邊樹上安歇,過自己安寧幽靜的生活,沒有塵世之喧囂,不受旁人之干擾;友人也像鳥兒一樣,白天自由自在地生活,夜來便歸家了。詩人于是乘著美好的月色,前來拜訪友人。月夜拜訪幽居友人的行為,也與“鳥宿”一樣暗示詩人對友人生活的的一種欣羨喜愛向往之情。

3
精彩解碼之三:“過橋分野色”的昭示意義

凡讀賈島這首詩者,讀到“過橋分野色”這一句,都會有點困惑,甚至有點莫名其妙。夜色深沉,月兒朦朧,景象一片模糊,過橋時田野的花草樹色何以能分辨得清呢?顯然,這里所寫景象,絕非月夜所見。這應是什么情況下所見?它只有一種可能:天亮了。因為天亮了,所以能分辨得清田野的花草樹色。反過來說,能分辨得出花草樹色,當然是天已經(jīng)大亮了。這樣理解“過橋分野色”,就合乎情理了。不然,說夜色朦朧之中能分辨得清田野里的花草樹色,就叫人費解了。既然這里的描寫,不是月夜所見,而是天明之后所見,那它又說明了什么呢?它說明了一個事實,李凝確實晚上回家了?!傍B宿池邊樹”是有特定的比喻暗示意義的。否則,若是李凝夜未回歸,詩人應會這樣暗示:“池樹鳥未宿,月門僧枉敲?!彼缓檬?,掃興而歸。但實際情況不是這樣。朋友像歸宿的鳥兒一樣歸家了。詩人不僅訪著了朋友。而且,朋友相聚,暢談甚歡,不覺談了個通宵,以至不知東方之既白。賈島在其《過雍秀才居》一詩中,曾有“幽齋如葺罷,約我一來眠”的相約請求。可以看出他很喜歡與幽居的朋友相聚夜談。他在《送陳商》一詩中,則直言友人“足踏圣人路,貌端禪士形。我曾接夜談,似聽講一經(jīng)”。更可看出,與“禪士”友人接夜長談,是賈島視為人間樂事的生活方式。所以,賈島與李凝月夜相聚,促膝長談,應是極其自然的事。天既然已經(jīng)亮了,詩人便起身與李凝告別。于是便有了第三聯(lián)的特別寫景之句:“過橋分野色,移石動云根。”這是天亮后詩人告別李凝出門所見之景色。昨夜來時月色朦朧,野外花草樹木顏色莫辨?,F(xiàn)在天亮了,野外的花草樹木則分辨得清清楚楚。這里視界的清晰,大概也昭示著詩人內心的明凈清朗。與友人一夜促膝交談,對未來的生活方式,也許就如這野外清晰可見的景色一樣,心中已有了明晰的圖景吧。

4
精彩解碼之四:“移石動云根”的隱含意義

未來生活圖景應是怎樣的呢?那圖景大概就隱含在“移石動云根”這圖景之中吧。何以見得?你看,晨風輕拂,云腳飄移,仿佛山石在移動。山石是不會“移”的,詩人用物體相對移動的感覺作反說,別具神韻。這清晨的云氣悠然飄浮,山石的移動是極其緩慢的,顯示著一種悠然的情態(tài)。遠處那顏色深暗的山石峰巒默然聳立,環(huán)繞山間的白色云氣輕柔地漂浮,近處小橋流水,清靜流淌,中間一片開闊的田園,花草樹色繽紛多彩,歷歷可見。這些便組成了一幅靜謐悠然的山水田園圖景。這情境,與陶淵明辭官歸隱“悠然見南山”的情境,和王維隱居終南別業(yè)“坐看云起時”的悠然境界,是不是有些相像?詩人定然是站在那兒看了很久,把眼前的景象當作一幅美妙的圖景細細加以欣賞,為一泓清流凝眸,為一朵花開駐足,為一片云移遐思。若沒有這樣的閑情逸致,而是行色匆匆,詩人是不會關注到這橋邊的花顏樹色,更不會去留意云飄石移的緩慢變化的圖景。這里寫的是悠然景象,顯示的則是詩人的悠然心態(tài),這心態(tài)便是隱居者的心態(tài)。這是友人李凝特有的幽居生活圖景,也是詩人向往樂享的一種生活情境。

5
精彩解碼之五:“幽期不負言”的銜接意義

詩人月夜訪友,他見著李凝了嗎?見著了!他們歡然相聚了!何以見得?證據(jù)有三:“鳥宿池邊樹”,隱喻友人已經(jīng)歸家;“過橋分野色”,點明與友人作了徹夜長談,天明告別時,可以清晰分辨原野景色,并駐足靜觀了友人幽居周圍的靜美田園風光;“幽期不負言”,回應友人相約幽居的期盼與叮嚀,點明了相聚徹夜長談以及相別時談話的核心內容。合起來,表明詩人會著了友人。他們不僅相聚了,而且還相談甚歡,情深意長,并相約幽居,共樂田園。其中,“幽期不負言”是最直接最有力的證據(jù)。“幽期”就是相約一起幽居。他如果沒有會著友人,何來“幽期不負言”之說呢?賈島在另一首訪友不遇的詩中說:“松下問童子,言師采藥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币驗闆]有遇著朋友,所以也就無從約定了?!坝钠凇眲t肯定是他們在相聚時,把酒言歡,歡談之中便有了這個約定。因而詩人表明態(tài)度,“不負言”,也就是不負相約之言,樂意來此幽居。這也說明他們相談甚歡,情意相投,故詩人樂意前來與友人一起幽居,共享田園生活的樂趣。說不定詩人起身離去,友人還依依不舍,直送到村外小橋邊,并一同欣賞了清晨“移石動云根”的悠然景象,臨別時一再叮嚀,不要忘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兩人要一起在此幽居,共享田園之樂。于是詩人便有了結尾的鄭重表態(tài):“暫去還來此,幽期不負言”,以回應友人送別時的溫馨叮嚀,也以此表明自己熱愛向往友人幽居生活的情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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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解碼之六:還原《題李凝幽居》的精彩故事

作為流傳后世的“推敲”典故出處的《題李凝幽居》,本身就是一首語言極其精煉的典范之作。它那凝練跳躍的語言背后,隱藏著諸多的意蘊密碼,思考探析其語言密碼背后的蘊含,我們彷佛看到了其背后的精彩的生活故事。這故事處處都生動地呈現(xiàn)出友人幽居生活的美好,也真切地表現(xiàn)出詩人對這幽居生活的熱愛向往之情。我們不妨將詩作跳躍語言所述之故事予以補充還原——

我要去探訪友人李凝啦。

友人李凝過著自在安閑的幽居生活,因而很少有鄰居往來,更無車馬喧的煩擾。你看他的住處,園子里少有人跡,顯得荒蕪僻靜,通往荒園的是一條長滿野草的小路。夜幕降臨,月兒高升,鳥兒已經(jīng)歸宿在池邊樹上的窩里了,像鳥兒一樣云游的友人也該回家了吧。我沿著草徑,走進友人居住的荒園。借著月色,可以看到友人幽僻居室的大門緊閉著。我便上前敲門。篤篤的敲門聲驚動了樹上夜宿的鳥兒。一陣短暫的鳥聲躁動后,一切又都歸于寧靜。

“誰呀?”屋里亮起了燭光。

“我!云游僧人賈島是也?!?/span>

“哦,閬仙兄。不知賈兄駕到,有失遠迎,請進請進。”

李凝將我讓進屋里,一邊沏茶,一邊向我講述他日里田間勞作,觀賞山水田園風光的趣事。

“李兄真是神仙一般的生活啊!令小弟羨慕不已?!?/span>

“要不,你也搬過來,和我一起幽居,如何?”

“那感情好啊!這正是小弟求之不得的呢。”

李凝聽說我樂意前來與他一同幽居,不禁喜不自勝。

“既如此,我們兄弟不妨小酌幾杯,把酒暢談,規(guī)劃我們今后的生活。”

“那好??!”

于是,李凝置備了幾樣小菜果肴,打開他日常隨身的酒葫蘆,二人就著這一燭燈光,把酒言歡,開懷暢飲,談天說地,評古論今,暢言佛道之禪意,品味幽居之樂趣。忘記了時間,忘懷了一切。不覺間,斜月西沉,天漸放亮。樹上的鳥兒次第醒來,在樹間歡快地鳴唱。哦,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我起身向李兄告辭。李兄送我走過村前的小橋。橋下流水淙淙,清澈見底,魚兒在水底自在悠游。昨夜來時,月色朦朧,路上的風景一點也看不清楚,現(xiàn)在天亮了,田野里的樹木花草,都清晰可辨。啊,這山水田園風光真美啊!你看,晨風輕拂,花草含笑,向我們微微點頭。樹上的鳥兒飛向藍天,自由翱翔。那山邊的閑云隨著晨風輕悠地飄浮,山石峰巒也彷佛在慢慢移動。這景象,真有王維“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的悠然意境??!我這豈不是也在“悠然見南山”嗎?面對此情此景,我看得簡直是如癡如醉,心入神定,不知身在何方。

“閬仙兄,可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到時一定要過來和我一同幽居,同享這歸隱的清靜,共樂這田園的美趣?!崩钚值亩搶⑽覐某磷碇袉拘堰^來。

“李兄放心,我只是暫時離去,不久我會回來,我絕不會忘記我們的約定,我一定會與李兄一起幽居,同樂這田園的人間仙境,共享這清幽生活的美好歡趣?!?/span>

月夜訪友,其境清幽,其情難忘,李凝幽居的生活更是令我神往。于是,我便寫下了這首《題李凝幽居》,以紀念我們那次難忘的月夜歡聚。

題李凝幽居

閑居少鄰并,草徑入荒園。

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

過橋分野色,移石動云根。

暫去還來此,幽期不負言。

語言的凝練性與跳躍性是詩歌的特點之一。因為詩歌要以有限的語言表現(xiàn)豐富的內容,所以其語言要求高度凝練,多呈跳躍性,敘事往往會出現(xiàn)斷裂,留下空白。讀者必須依據(jù)已有的語言信息,通過合理的思辨探析和想象聯(lián)想,來填補詩歌表達留下的空白,彌合語言跳躍形成的斷層。這樣來探尋詩歌的意蘊情味,對于學生提升思維品質,提高詩歌鑒賞能力,會有很好的幫助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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