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昌（1881～1932.9.3），字效坤。山東掖縣沙河祝家（今萊州沙河鎮(zhèn)祝家村）人。幼年家境貧寒，18歲闖關(guān)東，當(dāng)過胡子，武昌起義后投靠山東民軍都督胡瑛。此后幾經(jīng)改換門庭，位高權(quán)重時先后任進(jìn)攻護(hù)法軍第二路總指揮、綏寧剿“匪”司令、綏寧鎮(zhèn)守使。二次直奉戰(zhàn)爭后改任宣撫軍第一軍軍長，蘇皖魯剿匪司令，山東軍務(wù)督辦兼任山東省省長，直魯聯(lián)軍總司令。綽號“狗肉將軍”、“混世魔王”、“長腿將軍”、“三不知將軍”、“五毒大將軍”、“張三多”等。張宗昌曾殘酷鎮(zhèn)壓青島日商紗廠工人罷工，造成“青島慘案”。1932年9月3日被山東省政府參議鄭繼成槍殺于津浦鐵路濟(jì)南車站。

張宗昌的故事，喜歡瀏覽報刊書籍的網(wǎng)友不會陌生。張宗昌姨太太之多很長時間保持了民國以來的紀(jì)錄。

張宗昌正宗夫人是鄰村的賈氏，也是貧苦農(nóng)民。1916年張宗昌南京遇仇家報仇，張?zhí)拥蒙?，賈氏卻死在了殺手槍口下。與張宗昌亦無子女留下。

張宗昌第一個姨太太叫袁書娥。張宗昌與賈氏新婚不久即去闖關(guān)東，與沈陽美女袁氏成婚。張宗昌英俊挺拔，袁書娥相貌出眾，兩人恩愛異常。每次張宗昌回到家第一件事就熱烈擁抱袁氏，叫做見面“抱三抱”。兩人育有三男二女。

張宗昌隨著權(quán)力和金錢的彭脹，從愛家的男人演變?yōu)轱L(fēng)流成性“處處為家”。到1920年前后，張宗昌先后娶了三姨太、四姨太、五姨太、六姨太、七姨太。這5位姨太太全是青樓妓女，張宗昌娶她們主要目的是顯示身份地位，娶了她們之后基本上沒有在一起，故這5位姨太太都沒有子女。鑒于“冷宮”滋味不好受，5位姨太太主動提出下堂，在張宗昌同意下離去自謀生路。

此后，張宗昌娶姨太太就如玩兒一樣。接連娶了朝鮮抗日英雄安重根女兒安淑貞為八姨太；娶了雜耍藝人富貴兒為九姨太，等15位姨太太。其中，年紀(jì)最小的為我國著名評劇演員朱鳳霞，被張宗昌納為二十一姨太時年僅14歲。同房夜，朱鳳霞面對一米八五的張宗昌，嚇得鉆進(jìn)了床底下，但怎能逃脫張宗昌的魔爪。而二十二姨太太則是位小巧玲瓏的日本女人。

其間，張宗昌起碼還娶了10位以上姨太太。每到一地，張宗昌必逛青樓，凡看中的就帶回來，找一處房子安頓好，門口派一位哨兵，就算過了門。離開后就忘再也不去光顧，更談不上姨太太姓啥名甚。所以，張宗昌“不知姨太太多少”的丑名不徑而走傳播四方！這些姨太太沒有生活來源，只好回青樓重操舊業(yè)。一些好事的人去青樓時就大叫：“走，睡張宗昌的老婆去”，成為一時笑料！

張宗昌對待女人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他的部下立了功，他常把姨太太賞給他們，一句“奶奶的熊，老子的姨太太賞給你做如夫人了，領(lǐng)她滾回去吧！”自己的姨太太眨眼間變成了部下的如夫人。

《民謠中的張宗昌》

軍閥混戰(zhàn)時期，北洋軍閥張宗昌，山東萊州人，起兵后先投靠直系軍閥馮國璋，后投靠奉系軍閥張作霖；1925年回山東，任軍務(wù)督辦。后組織直魯聯(lián)軍任總司令，南下支援孫傳芳，對抗北伐軍，戰(zhàn)敗后，流竄河北、東北一帶；1930年，又逃亡日本。1932年回國，企圖東山再起，被韓復(fù)榘派人槍殺于濟(jì)南火車站。（后韓復(fù)榘又被蔣介石誘殺，理由是“濟(jì)南失守有責(zé)”）這位短命的軍閥人物，其中督魯只三年。三年就把老百姓治得叫苦連天。民謠中，罵他的，挖苦他的，僅我手頭掌握的就有二十余首。

1930年5月（民國十九年），山東省立民眾教育館編輯出版了《山東歌謠》第一集。這時，張宗昌還沒有死，但正流竄、亡命在外。集子中，搜集于冠縣的一首是這樣的：“也有蔥，也有蒜，鍋里煮的張督辦；也有蔥，也有姜，鍋里煮的張宗昌，張宗昌，先吃肉，后喝湯。”這首歌謠，傳到濟(jì)南是：“也有花椒也有姜，鍋里煮的張宗昌。早來的，吃點肉；晚來的，喝點湯！”

流傳中有發(fā)展。搜集于高唐的是：“張宗昌，不吃香，破襪子、破鞋、破軍裝；沒有盒子，沒有大槍，沒有迫擊炮，也沒有機(jī)關(guān)槍?！薄袄相l(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笑央央，你打褚玉璞，我打張宗昌！”褚玉璞也是軍閥，山東梁山人，也先投靠馮國璋，后投靠張作霖；張宗昌組織直魯聯(lián)軍時，作張的副手，任前敵總指揮，占領(lǐng)天津時，當(dāng)過直隸軍務(wù)督辦兼直隸省長；1928年，被北伐軍打敗，竄到煙臺企圖東山再起，被當(dāng)?shù)剀婇y劉珍年抓捕活埋。

搜集于平原的是：“一二三四五，打到濟(jì)南府，先殺張宗昌，后殺褚玉璞?！薄拔迳?，沒有邊，張宗昌，鬧幾天？”另一個版本是“袁世凱，坐幾天？”五色旗，是袁世凱竊權(quán)后，定的國旗。

寧陽一首，由挖苦奉軍到寫整個軍閥混戰(zhàn)：“奉軍老總不吃香，破襪子、破鞋、破軍裝；攀鞋帶，芋頭秧；鞋上也沒有臉啦，錢也沒有眼啦，煙袋也沒有桿啦，媳婦也沒有纂啦，全國分裂到處混亂也沒人管啦，督軍抗命巡閱耀兵也不算反啦！”又一首是：“先有義和團(tuán)，后有紅燈罩（照）。砸了電線桿，掀了火車道，殺了張宗昌，才睡太平覺！”義和團(tuán)和紅燈照，都是老百姓造反隊伍，人們對他們抱有希望。寧陽的另兩首：“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人家吃的洋白面，咱是喝的紅面湯?！边@首開頭兩句，流傳很廣，傳到濟(jì)南，接下來是：“有心去打賊，手里沒有槍！”有一首，述說張宗昌坐濟(jì)南時的惡行：“張宗昌，坐濟(jì)南，雞狗鵝鴨都上捐，一兩銀子八塊三；不要錢，嫌錢少；不要夫，嫌夫老。”

廣饒的一首是：“張宗昌，坐濟(jì)南，一兩銀子要十元；有人拿著張宗昌，大家伙里喝肉湯！”

鄆城的一首是：“張宗昌，坐濟(jì)南，一兩銀子要八元；背著糧食去趕集，快著走，快著糶，完糧不是胡打鬧！”幾首中都講一兩銀子要多少錢，是講錢已貶值，錢毛（冒）了。按正常比例，一兩銀子約頂三塊銀元，而變成了八塊或十塊，手里有錢的老百姓就吃虧了。后來莒縣一歌謠說的形象：“中央票，滿天飛，存在手里白吃虧，早晨三元買升麥，下午三元買筐灰?！?/font>

在別的歌謠資料中，濟(jì)南歷下區(qū)有一首：“張宗昌，坐濟(jì)南，中華民國十四年（即1925年），抓大車，拉洋面，抓小車，推子彈。雞拿稅，狗拿捐，一個窩頭八百錢。”

山東別處的，一首是：“木木吭（號音），木木吭，搿伙成群進(jìn)了莊，窮的要飯吃，富的要手槍，這些畜類輩，首領(lǐng)張宗昌，一待革命到，就地一掃光！”又一首：“張宗昌，真混蛋，花子（乞丐）招了七八萬，喊了一聲齊步走，破鞋扔了一大攤！”再一首：“張宗昌，在山東，遍地土匪鬧哄哄，百姓請求他不打，光管暴斂與橫征?！毕旅嬉皇?，表明老百姓恨得咬牙切齒：“左一箭，右一箭，射死張宗昌，那個王八蛋！”還有一首：“殺人放火張宗昌，奸淫擄掠孫傳芳，處處得意是老蔣?！边@一首末句，不押嚴(yán)格韻，有點不像民謠，可能屬于文人改作。

民謠，是民眾心聲的表達(dá)。它最原生態(tài)，不需修理打扮。一變了樣，群眾或者不再流傳，或者再恢復(fù)原貌。因而，那些原生態(tài)民謠，對于了解歷史一些事情，很有參考價值。

張宗昌，在山東，遍地土匪鬧哄哄，百姓請求他不打，光管暴斂與橫征。

苗得雨老師的另一篇文章，叫《張宗昌的“打油詩”》，張宗昌這種人居然也敢賣弄“文采”！怎樣賣弄的？看正文——

萊州人的老鄉(xiāng)張宗昌，曾在民國年代軍閥混戰(zhàn)時期擔(dān)任山東軍務(wù)督辦兼山東省省長。我小時就聽到有民間歌謠：“也有花椒也有姜，鍋里煮的張宗昌。早來的，吃點肉，晚來的，喝點湯?！标P(guān)于此人的傳說很多。其中一個方面，是說寫了些“打油詩”。如關(guān)于濟(jì)南趵突泉的：“趵突泉，泉趵突，三個眼子一般粗。咕嘟咕嘟一咕嘟?！?/font>

“打油詩”，創(chuàng)始人是唐朝的張打油，那人一天早上看見下雪，寫道：“江上一籠統(tǒng)，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币驗樽髡呓袕埓蛴停娋徒小按蛴驮姟?。打油詩，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詩，沒有詩意，有發(fā)揮，有想象，但不是合乎詩的要求的。大多經(jīng)不起推敲，有一點小幽默，也因為都押韻，所以，也能流傳。人們覺得有些趣味，就不去多想。就不去想雪下到狗身上，狗能不抖一抖？黃狗不會成為白狗，白狗也不會“腫”。

張宗昌，人稱“三不將軍”，即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槍，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姨太太。做的壞事不少。像說在鍋里“煮”他的民間歌謠，還有一些。

濟(jì)南有位文史收藏家趙曉林，搜集了許多關(guān)于張宗昌的史料，其中還有一本《效坤詩鈔》。效坤是張宗昌的字。此人不是只寫了一兩首打油詩，還是一本詩結(jié)集吶！

趙曉林在一篇文章中，給我們披露了幾首，我們可以見識見識這位“三不將軍”的詩才。一首叫《笑劉邦》：“聽說項羽力拔山，嚇得劉邦就要竄。不是俺家小張良，奶奶早已回沛縣?！表椨鹪娭杏小傲Π紊劫狻本洌瑥堅娪纱苏f事。后兩句用的劉邦語氣，但那格調(diào)分明是張氏本人的。一首《俺也寫個大風(fēng)的歌》：“大炮開兮轟他娘，威加海內(nèi)兮回家鄉(xiāng)。數(shù)英雄兮張宗昌，安得巨鯨兮吞扶桑。”是套的劉邦的《大風(fēng)歌》，然而那味道是張氏的，也是地道的軍閥語。

一首《游泰山》：“遠(yuǎn)看泰山黑糊糊，上頭細(xì)來下頭粗。如把泰山倒過來，下頭細(xì)來上頭粗?！焙髢删涫穷嵾^來倒過去，稱為想象，還算不上。想象里有情理，這里什么理也沒有，一座山不可能倒過來，倒過來也不可能下邊細(xì)來上邊粗，上邊的嘩啦下來，還是下邊“粗”。一首叫《詠閃電》：“忽見天上一閃電，疑是玉皇要抽煙。如果玉皇不抽煙，為何又是一閃電？”也是張氏“想象”。玉皇不抽煙。閃電就不閃了？一首《大明湖》：“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荷花。荷花頂上有蛤蟆，一戳一蹦跶?！边@是典型的順口溜。生活中，許多順口溜，是這手法。一句連一句，下句連上句，押嚴(yán)格韻。許多民間歌謠，也是這手法。

以上，我們可以看到，這個“三不將軍”，還有點“詩才”，至少了解生活中的順口溜和民間流傳的歌謠。但詩仍然都是沒有詩意的“打油詩”。

讀了苗老師的文章，我開始注意收集張宗昌的有關(guān)資料。據(jù)有關(guān)人士考證，在1925年張宗昌統(tǒng)治山東期間，曾經(jīng)花重金，請出清末倒數(shù)第二科的狀元王壽彭做山東教育廳長，并拜王為師，讓這位狀元公教他作詩，結(jié)果是出了一本詩集《效坤詩鈔》（效坤為張宗昌的字），分贈友好。這位狀元據(jù)說本來不該是第一，只因殿試的時候正好趕上西太后的生日，主事的人為了拍老佛爺?shù)鸟R屁，故意將個叫壽彭（壽比彭祖）的人提到前面，好讓老佛爺?shù)谝谎劬涂匆娂淖盅?，龍心大悅。按說，雖然清朝最后一科考的是策論，但混到了狀元，帖試詩總是作得的，不知怎么，王狀元待到教學(xué)生的時候，居然一色的薛蟠體。其實，就是不做這番考證，看著這薛蟠體的“詩”，讀者大概也能相信，我們的“狗肉將軍”、“混世魔王”、“長腿將軍”、“三不知將軍”、“五毒大將軍”、“張三多”張宗昌，的確作過詩的。

出于好奇，我在網(wǎng)上搜了張宗昌的大作，曰：《軍閥張宗昌詩選》?！对娺x》的序言是——

一個外國朋友，五十多歲，酷愛中國，因為他喜歡中國的美食和詩歌。

某次一邊吃著美食，一邊聊著詩歌的時候，外國老頭說他非常崇拜孔子故鄉(xiāng)的一位中國近代愛國詩人，名叫莊重禪（音譯）。我說我沒聽說過這個人，老外就即興用漢語給我朗誦了一首這位詩人的詩：

遙遠(yuǎn)的泰山，

展現(xiàn)出陰暗的身影；

厚重的基礎(chǔ)，

支撐起淺薄的高層；

假如某一天，

有人將那乾坤顛倒；

陳舊的傳統(tǒng)，

必將遭逢地裂山崩。

這是他看到英文詩之后自己翻譯成中文的。他說這個不是原文，但意思應(yīng)該差不多。之后還說，這首詩中蘊(yùn)含著非常深刻的寓意（老外還真是沒法理解中國人的含蓄，都這么直白了，還說有深刻的寓意），表達(dá)了他想要推翻舊制度、建設(shè)新國家的愛國情懷。

我非常不好意思地再次表示，這首詩我也沒聽過。外國老頭就又給我講了些這位詩人的軼聞。比如他的生活放蕩不羈，與很多女人有染，但是他很尊重女人，在他發(fā)現(xiàn)他的一個小妾與自己的下屬有私情之后不僅沒有追究，還給他們路費(fèi)放他們走（比楚莊王的絕纓宴還有胸懷?。＿€說他很注重孝道，小的時候母親遺棄他改嫁，等到他當(dāng)了大官之后不僅不記恨母親，還特意找到她，把她和繼父一起接到自己身邊頤養(yǎng)天年。還說他曾經(jīng)是掌握幾省的大權(quán)的高官，可是不懂軍事，在內(nèi)戰(zhàn)中戰(zhàn)敗，后被人刺殺。

后來費(fèi)盡周折，我終于找到了這首詩的中文原版

游泰山 （作者：張宗昌）

遠(yuǎn)看泰山黑糊糊，上頭細(xì)來下頭粗。

如把泰山倒過來，下頭細(xì)來上頭粗。

后來，又發(fā)現(xiàn)了張宗昌的更多大作：

張宗昌，是上世紀(jì)二三十年代統(tǒng)治山東的一個軍閥，基本沒上過學(xué)，卻整天喜歡舞文弄墨，寫點小詩啥的。張宗昌覺得自己既然身為孔圣人的父母官，不帶點斯文，枉來山東一趟。于是，現(xiàn)場拜師學(xué)藝。一番苦練之后，那張宗昌功力大進(jìn)，不久便出版一本詩集，分送諸友同好。

百年中國，詩人成群，但象張宗昌這樣仍有詩句流傳、仍被人惦記的詩人寥寥無幾。以下摘抄幾首，可謂奇文共欣賞。

正文收了13首詩（第14首是筆者搜集的），不妨一睹一讀，了解一下張宗昌的“文采”——

1、笑劉邦

聽說項羽力拔山，嚇得劉邦就要竄。

不是俺家小張良，奶奶早已回沛縣。

注：奶奶應(yīng)讀作奶奶的，以罵娘的話入詩，真是狗肉將軍本色。

2、俺也寫個大風(fēng)的歌

大炮開兮轟他娘，威加海內(nèi)兮回家鄉(xiāng)。

數(shù)英雄兮張宗昌，安得巨鯨兮吞扶桑。

注：起句妙，足以流傳后世。末句開始拽文，估計是經(jīng)過了王狀元的修改，“吞扶?！睂嶋H上是句當(dāng)時流行的空話。

3、游泰山

遠(yuǎn)看泰山黑糊糊，上頭細(xì)來下頭粗。

如把泰山倒過來，下頭細(xì)來上頭粗。

4、天上閃電

忽見天上一火鏈，好象玉皇要抽煙。

如果玉皇不抽煙，為何又是一火鏈。

注：只有煙鬼才有如此想象力。

5、大明湖

大明湖，明湖大，

大明湖里有荷花，

荷花上面有蛤蟆，

一戳一蹦達(dá)。

6、游蓬萊閣

好個蓬萊閣，

他媽真不錯。

神仙能到的，

俺也坐一坐。

靠窗擺下酒，

對海唱高歌。

來來猜幾拳，

舅子怕喝多！

7、游趵突泉

趵突泉，泉趵突，

三個眼子一般粗，

咕嘟咕嘟往外出。

8、游西方

早聽西方好，

他媽真不孬。

本想多玩玩，

睜眼卻沒了。

9、無題

要問女人有幾何，

俺也不知多少個。

昨天一孩喊俺爹，

不知他娘是哪個？

10、混蛋詩

你叫我去這樣干，

他叫我去那樣干。

真是一群大混蛋，

全都混你媽的蛋。

11、求雨

玉皇爺爺也姓張，

為啥為難俺張宗昌？

三天之內(nèi)不下雨，

先扒龍皇廟，

再用大炮轟你娘。

12、破冰歌

看見地上一條縫，

灌上涼水就上凍。

如果不是凍化了，

誰知這里有條縫。

13、詠雪

什么東西天上飛，

東一堆來西一堆；

莫非玉皇蓋金殿，

篩石灰呀篩石灰。

14、雪日拉屎

大雪紛紛下，

老鴰啃樹皮。

風(fēng)吹屁股冷，

不如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