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轍評李白:“類其為人,俊發(fā)豪放,華而不實,好事喜名,不知義理之所在也。語用兵則先登陷陣,不以為難;語游俠則白晝殺人,不以為非,此豈其誠能也?”李白的詩與其為人浮夸,華而不實。
王夫之評杜甫:“杜詩有一種門面攤子句,往往取驚俗目。如‘水流心不競,云在意俱遲’,裝名理名腔句;如‘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擺忠孝為局面。皆此老人品、心術(shù)、學問、器量大敗處。”人品、心術(shù)、學問、器量是文人處世治學之根本,歷來文人對杜甫的人品、心術(shù)都捧之甚高,此前也幾無異議。王夫之對此之否定,是對杜甫最根本、最徹底的否定,其觀點可謂振聾發(fā)饋,極富挑戰(zhàn)性。
錢鐘書評白居易:“香山才情,照映古今,然詞沓意盡,調(diào)俗氣靡,于詩家遠微深厚之境,有間未達。其寫懷學淵明之閑適,則一高玄,一瑣直,形而見絀矣。其寫實比少陵之真質(zhì),則一沈摯,一鋪張,況而自下矣。”白居易的詩重復(fù)拖沓,而且格調(diào)頹靡、淺俗,顯得鋪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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