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子:道家無為思想不僅是處世態(tài)度,更是帝王馭人心術!
一千個人眼中,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莊子讀《道德經(jīng)》品出了小人物的逍遙人生,韓非讀《道德經(jīng)》道出了大人物的馭人心法。一個是出世,一個是入世。還有然后嗎?當然。馮友蘭先生說了實話:“無為而無不為”。無為是道家的觀念,也是法家的觀念。韓非和法家認為,君主必須具備一種大德,就是順隨無為的過程。他自己應當無為,讓別人替他無不為。無為而無不為的進一步解讀是:自己無為,讓別人替己有為。這句話很有嚼頭,很有點唯物主義辯證法的味道。那么馮友蘭先生是瞎猜的嗎?非也。因為韓非說過這么一段話:君主應如“日月所照,四時所行,云布風動;不以智累心,不以私累己;寄治亂于法術,托是非于賞罰,屬輕重于權衡?!?/span>君主用“法術、賞罰、權衡”來進行管理,有了這些,就無為而無不為了。在《道德經(jīng)》里有兩種人,第一種是圣人,第二種是百姓。圣人是無為的,并將之一以貫之:圣人常無心,以百姓之心為心。這句話幾乎沒有歧義,“圣人以百姓的心為心”。很美好是不是?此處儼然圣人已經(jīng)“接地氣”的跟百姓融為一體了,那么目的是什么呢?答案是,讓人變得更加的淳樸、天真,以達到“圣人皆孩之”的目的。圣人的目的就是要讓眾生變得像幼兒園的孩子一樣。當然了,其沒必要太過緊張,因為返璞歸真一直就是道家的終極理想。之所以老子提倡“返璞歸真”,是因為他所處的春秋戰(zhàn)國時代,天下大亂,爭斗不休。老子看到正是由于那些聰明人智巧日生、偽詐百出,想方設法的欺騙別人,才造成了天下貧富不均,百姓受到奴役,如牛馬一樣辛苦。正如《道德經(jīng)》第五十七章所說:“人多伎巧,奇物滋起”,百姓的“技巧”越多,歪門邪風就越增長,這里的“技巧”不是如今的技巧可以理解為投機取巧之意??v觀如今到處充滿了爾虞我詐,有許多地方存在過多的繁雜陋俗、歪風邪氣也是層出不窮。東周春秋時代的侯諸們之所以會點有人情味,主要是因為生產(chǎn)力不夠,需要協(xié)作。就比好我們會總感慨小時候的濃濃人情味一樣,你以為是愛,其實為因是生產(chǎn)力不夠,人與人間之需要協(xié)作。當生產(chǎn)力得到提高以后,如春秋末期冶鐵技術的提升,極大地提升了生產(chǎn)力的同時,也催生了無情的戰(zhàn)國時代。同樣,現(xiàn)代隨著科技進步,工商業(yè)發(fā)展,人情冷漠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有人說人變的越來越壞了,實其也側(cè)面說明生產(chǎn)力在不斷提高。所以,我們很容易就感受到人情味變淡了。這件事,阿信活到現(xiàn)在才明白,但是老子從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他發(fā)現(xiàn)隨著人類的發(fā)展,技術的進步,思想的開放,人心變得越來越不堪入目了。所以,他希望他希望時代、技術、思想能夠倒退回去,讓人類回到那個天真爛漫的時代,人人如嬰孩。這跟我們現(xiàn)在很多人渴望回到30年前的道理其實是一樣的,認為那時候人心淳樸,視投機者如仇敵。但是你也同樣要忍受,科技落后、衣食有憂,沒有手機和WIFI的現(xiàn)實情況。因此,應該怎么辦呢?老子在《道德經(jīng)》第五十七章又說:圣人云:“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事,而民自富;我無欲,而民自樸?!币馑际钦f圣人說:“我無所作為,百姓就會自我化育;我愛好清靜,百姓就自己端正;我不張羅折騰,百姓就自然富足;我沒有過多欲望,百姓就自求淳樸?!?/span>這里的圣人是誰?是隔壁老張嗎?是普通人?很顯然不是,隔壁老張是“民”,這里的圣人是不是更像是帝王?《道德經(jīng)》里有二十多處講到圣人,五千余言里,大約有十分之一直接講圣人的處事或格言,可見《道德經(jīng)》里的圣人是極為重要的。那么,《道德經(jīng)》的圣人指的是誰呢?與商鞅公開提倡愚民思想不同,韓非子認為大眾本來就是好逸惡勞的,就是愚昧無知的。比如他說“民之性,惡勞而樂佚”,比如他又說“民智不可用,猶嬰兒之心也?!?/span>我們很難將韓非子的法家思想和莊子的逍遙態(tài)度相提并論,但其實二者確實是道家思想的兩個極端,韓非子是激進派,莊周是溫和派。事實上,跟莊周一樣,韓非子是先秦諸子里早期解讀《道德經(jīng)》的人,并將法家思想和道家思想結(jié)合,完成了《解老》、《喻老》兩章,完成了“道生法”的傳承關系,并完成了道家的“無為而無不為”的管理應用價值。但是韓非子確實是無比激進的,如果說道家提倡無為,是講究的是順其自然的處世態(tài)度。法家的“無為”則完全是幫助帝王馭人的手腕。韓非子去掉了道家“無為”思想中的自然性,接納了道家“無為”思想所揭露的規(guī)律。比如韓非說:“夫物者有所宜,材者有所施,各處其宜,故上下無為。”其核心思想,儼然已經(jīng)成了帝王無為而治,臣民各司其職。韓非子不僅將“無為”跟“有為”結(jié)合起來,還提倡依法治國,把法跟道結(jié)合起來,通過用法控制群臣,達到“無不為”的目的。儼然“無為”已經(jīng)成了君主最佳的管理工具:上明見,人備之;其不明見,人惑之。其知見,人飾之;不知見,人匿之。其無欲見,人伺之;其有欲見,人餌之。意思是說:君主的明察顯露出來,臣下就會防備他;君主的糊涂顯露出來臣下就會欺惑也。君主的智慧暴露出來,臣下就會掩飾真情;君主的愚昧暴露出來,臣下就會隱藏真情。君主沒有欲望表現(xiàn)出來,臣下就會窺測試探他;君主有欲望表現(xiàn)出來,臣下就會想法引誘他。這里的君臣關系儼然已經(jīng)敵對了。所以韓非子認為君主應該懂得無為馭人。韓非子從老子那里搬來了無為而治的思想,教君主也來和臣下“捉迷藏”,你想從我的喜怒哀樂、言談舉止來研究我,窺測我,我就還你個不動聲色、滴水不漏,讓你們表演,我從靜中以靜制動,以無為制你的有為。我在暗處,你在明處,我看得見你,你看不見我。帝王馭人講究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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