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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氐道與盧水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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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15 江西

關(guān)注

      漢代在氐族聚居區(qū)所置諸縣的總稱?!稘h書·百官公卿表上》:縣“有蠻夷曰道”。《后漢書·百官志》說:“凡縣主蠻夷曰道”。為了控制這些氐族部落,西漢王朝最初共設(shè)置了十三個道,即:  武都道、氐道、故道、平樂道、沮道、嘉陵道、循成道、下辨道、甸氐道、陰平道、剛氐道、湔氐道,略陽道,這其中就包括武都郡境內(nèi)的7個道。生活于此的是氐人中最強大的部族——白馬氐。換句話說,武都郡便是建制于白馬氐的土地上。分布于干燥黃土高原者被稱之為“羌”,而進入長江流域山地的則稱之為“氐”。由于兩族地理相接、血緣相近,在形成民族差異之后,也會在交匯之地相互滲透。

     《詩經(jīng)·商頌·殷武》中就有關(guān)于氐人的記載:“昔有成湯,自彼氐羌,莫敢不來享,莫敢不來王,曰商是常。”三國時期的的《魏略·西戎傳》則記載了:“氐人,自相號曰盍稚,各有王侯,多受中國封拜?!蔽鳚h時,朝廷為了管轄氐人,在其聚居地設(shè)武都、隴西和陰平等三郡,置十三氐道等行政機構(gòu)。隨著氐人的遷徙,氐人逐漸擴散到甘陜與漢族混居。在“五胡十六國”中,氐族人建立的政權(quán)有前秦、仇池和后涼。

      自西漢到曹魏的三個世紀(jì),歷代帝王都采取了用胡人制胡人的方法,并且頗具成效。在長時間的實踐中,把胡人內(nèi)遷定居,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問題。這個方法不僅可以為漢朝以及曹魏分擔(dān)部分軍事壓力,也能夠促進漢民族與各少數(shù)民族之間的融合與交流。總體來說,是利大于弊的。從另一方面來講,“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少數(shù)民族與以漢民族為主導(dǎo)的朝廷自然不可能是一條心,因此叛亂的隱患是一直存在的。

既然隱患是一直存在,那么自兩漢至曹魏的300年間,為何一直沒有爆發(fā)呢?究其原因還是因為軍事實力的差距。兩漢和曹魏統(tǒng)治中期,強大的軍事實力讓五胡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胳膊拗不過大腿。即便是漢末群雄逐鹿之時,割據(jù)北方的公孫瓚也未曾怕過匈奴人和烏桓,更何況是將北方統(tǒng)一了的曹操。及至西晉立國初期,因為常年戰(zhàn)爭導(dǎo)致的人口銳減,軍事實力也有所下降。

即便如此,西晉諸多藩王加起來的軍隊也超過了50萬!任憑統(tǒng)治階級腐化,西晉也存在著前代眾多積弊,但軍事實力也是胡人不敢挑釁的。直到西晉內(nèi)部爆發(fā)了“八王之亂”,這場長達15年的內(nèi)亂消耗了西晉幾乎所有的主力軍隊。西晉軍事實力的薄弱,為胡人起事提供了有利環(huán)境。再加上曹丕篡漢和司馬炎篡魏給正統(tǒng)觀念帶來的毀滅性沖擊,胡人們也紛紛有了稱帝立國的心思。

公元304年,南匈奴單于于夫羅之孫、左賢王劉豹之子劉淵建國稱帝,國號“漢”,史稱“前趙”或者“趙漢”。一個被漢朝世代壓制的匈奴人建國以漢為名,這是多么的諷刺?從而也可以看出漢、魏、晉政權(quán)更迭的模式,給傳統(tǒng)觀念帶來的沖擊之大。軍事上的薄弱和思想上的沖擊,在相互作用下,共同吸引著內(nèi)遷胡人自立。再加上劉淵開了個好頭,人心不齊,天下大亂也就不可避免了。

火藥可以用來開山采礦,也能讓自己喪命。“保塞內(nèi)附”就是這樣一個炸藥包,可以用來解決許多麻煩,同樣也能炸死自己。兩漢和曹魏的君主,都能夠合理運用,唯獨到了西晉手里,把自己炸死了?!拔搴鷣y華”的責(zé)任不能甩給兩漢和曹魏,只能怪司馬家玩不來。

盧水胡 

盧水胡是漢代至南北朝時期活躍于中國西北的少數(shù)民族,族源復(fù)雜,既有匈奴、月氏的成分,又在民族演進中吸收了羯族、氐羌等部族。盧水胡活動于中國西北部,分為三大部:涇渭流域的安定盧水胡,河西走廊的臨松盧水胡、河湟谷地的湟中盧水胡。盧水之名源于殷商時代的西戎盧方,盧方是以現(xiàn)在的甘肅平?jīng)鲠轻忌綖楦鶕?jù)地的部落方國。

武王伐紂之后,西戎盧方和西遷涇渭流域的彭人部落逐漸融合成為彭盧戎,活動于現(xiàn)在的甘肅東部和寧夏南部。秦漢以來,彭盧戎的遺民廣泛吸收其他部族的加入,比如匈奴、月氏、貲虜、雜胡、秦胡、羯族、氐羌等等,并最終以"盧水胡"這一民族共同體的形象登上了歷史舞臺。

隨著盧水胡被中央政權(quán)征調(diào)到其它地區(qū),其活動區(qū)域從陜甘寧交界處的涇渭流域逐漸擴大到甘肅河西走廊、青海河湟谷地一帶,涇渭流域的安定盧水胡是其本部,河湟谷地的湟中盧水胡以及河西走廊的臨松盧水胡則是其遷徙后的別部,2006年青海出土的"安定左佰長"銅印就是這段遷徙歷史的明證 。

從東漢開始,盧水胡作為中央王朝的附屬國曾多次被征召出征西域和匈奴。盧水胡中也有因軍功被漢族朝廷啟用,而徹底漢化的。

盧方是商代的重要方國,殷墟婦好墓中曾經(jīng)就出土過一件帶有盧方字樣的大玉戈。戈長38.6厘米,厚0.6厘米,上面刻有"盧方皆入戈五"字樣。意為盧方首領(lǐng)入貢商王五件玉戈。商末周初,盧方加入了周武王伐商的行列之中?!渡袝つ潦摹分杏涊d"嗟!我友邦冢君御事,司徒、司馬、司空,亞旅、師氏,千夫長、百夫長,及庸,蜀、羌、髳、微、盧、彭、濮人。稱爾戈,比爾干,立爾矛,予其誓。"

關(guān)于《牧誓》中的盧、彭的具體位置,根據(jù)西漢著名的經(jīng)學(xué)家孔安國對《尚書》的考證,是在西漢國都長安的西北,也就是在涇渭流域的西北部,這一代毗鄰的周原,與周和西戎的關(guān)系密切,現(xiàn)在的地圖上仍可找到?jīng)芪剂饔虻膬蓷l河流--茹水河(又名茹河、茹水)、葫蘆河,很可能就是盧人和彭人的故園。盧人彭人比鄰而居,在周代漸漸融合為一族,被稱之為"彭盧戎",是太原(古地名,范圍涵蓋甘肅慶陽和寧夏南部)五戎(義渠戎、郁郅戎、烏氏戎、朐衍戎、彭盧戎)之一。

以彭盧戎為核心的盧水胡于西漢時期開始出現(xiàn)在典籍中,最初被稱為盧水士民(見于居延漢簡)。盧水胡人作為義從活躍于東漢至南北朝長達四、五百年的歷史中,最輝煌的時期是以北涼的建立為標(biāo)志的。公元397年,臨松(今甘肅民樂縣)盧水胡人沮渠蒙遜聚眾起事,后屯據(jù)金山(甘肅山丹境),推后涼建康太守段業(yè)為涼州牧,蒙遜自己為張掖太守,并建元神璽。401年蒙遜殺段業(yè),自立為涼州牧、張掖公,改元永安。后曾攻克武威、敦煌,滅西涼。北涼領(lǐng)土最大時曾占領(lǐng)酒泉到高昌一帶。公元439年,北涼亡于鮮卑族的北魏,但北涼宗室西遷高昌,在西域重新立國,直到公元460年為柔然所滅。

古代人物

治元多:根據(jù)《三國志·張既傳》的記載,魏黃初二年(公元221年),驪蚠、番和、顯美三縣的"盧水胡伊健妓妾、治元多等反,河西大擾。"治元多的起義軍多達數(shù)萬人,后被曹丕鎮(zhèn)壓。

彭護:《宋書》記載"晉武帝泰始八年(公元272年)十月,瀘水胡王彭護獻嘉禾"。

彭蕩仲:根據(jù)《晉書》、《資治通鑒》記載,彭蕩仲是瀘水一帶的胡人,曾與西晉的安定郡太守賈疋結(jié)拜為兄弟,后因投靠匈奴,于西晉永嘉五年(公元311年)被賈疋殺害,曾任的梁州刺史。

彭夫護(或作彭天護):根據(jù)《晉書·賈疋傳》、《資治通鑒》記載,彭夫護是瀘水胡人彭蕩仲之子,為報父仇,他于西晉永嘉六年(公元312年)設(shè)計捕殺賈疋,曾任匈奴劉氏漢朝的涼州刺史。

彭越:安定盧水胡,效忠于前秦,據(jù)《資治通鑒》記載,前秦朝廷于東晉太和二年(公元367年)"立忠將軍彭越為平西將軍、涼州刺史,鎮(zhèn)枹罕(今甘肅臨夏一帶,秦朝置枹罕縣,屬隴西郡)"

彭超:安定盧水胡,彭越之弟,前秦關(guān)內(nèi)侯,曾任廣武將軍、兗州刺史等職。東晉太元三年(公元378年),他向苻堅獻策,請求重點進攻淮南,以便直取建康,消滅東晉。于是苻堅任命他為都督東討諸軍事,節(jié)制十四萬大軍,向淮南進攻東晉,同時與荊州方面的苻丕策應(yīng)。次年因戰(zhàn)事失利而與部將俱難結(jié)怨,俱難告發(fā)彭超指揮不當(dāng),彭超下獄后幽憤自盡,俱難則被苻堅削職為民。根據(jù)北魏酈道元所著《水經(jīng)注》的記載,前秦建元十二年(公元376年),時任兗州刺史的彭超在濮陽城南的鄧艾廟立碑紀(jì)念這位同樣做過兗州刺史的三國名將。孰料三年后他沒能仿效鄧艾滅蜀一般滅晉,卻被同僚進讒死于獄中,這點倒和鄧艾相似。

彭沛谷:根據(jù)《晉書》、《陜西通志》、《資治通鑒》記載,彭沛谷是貳縣(今陜西黃陵縣西北)的盧水胡酋帥。前秦君主苻堅兵敗淝水后,北方大亂,彭沛谷與匈奴屠各部的酋帥董成、張世龍,新平郡的羌族酋帥雷惡地等人聚眾十余萬響應(yīng)前秦宗室苻登,與羌族后秦君主姚萇抗衡。他曾在貳縣一帶建造堡壘抵御姚萇,后于東晉孝武帝太元十二年(公元387)七月被姚萇攻破,他退保杏城,但杏城也于同年十二月被姚萇占據(jù),他不知所蹤。

彭敏:漢化盧水胡,涼州姑臧人,歷仕前涼、后涼、南涼、北涼四朝,《晉書》謂其為"秦隴之冠冕",有一女嫁給北涼國王沮渠蒙遜為夫人。

武宣王夫人彭氏:涼州盧水胡彭敏之女,公元412年沮渠蒙遜進駐姑臧后與之成婚,封為夫人,位在王妃之下,死于公元458年,葬于高昌北涼王室墓地,有二子名沮渠無諱、沮渠安周,先后成為高昌北涼的國王,其墓于1979年因考古而被發(fā)掘。

彭王寶:北魏涇州安定郡人,在北魏孝文帝時官至使持節(jié)大都督青徐交廣四州諸軍事、振武大將軍,封為歸趙王,其孫彭成興曾任北魏征西將軍、領(lǐng)護六夷校尉、武威太守、東宮舍人、盧水統(tǒng)酋等職。

彭成興 :生年不詳,卒于公元509年,北魏涇州安定郡人,葬涇州趙平郡鶉觚縣,曾任北魏征西將軍、領(lǐng)護六夷校尉、武威太守、東宮舍人、盧水統(tǒng)酋等職,其磚銘墓志于20世紀(jì)70年代在陜西省麟游縣丈八鄉(xiāng)出土,現(xiàn)藏麟游縣博物館,根據(jù)墓志銘推斷,其祖父彭王寶在北魏孝文帝時官至使持節(jié)大都督青徐交廣四州諸軍事、振武大將軍,封為歸趙王。



盧水胡事跡

盧水胡是魏晉時期活躍于北方的另一個羌胡部族,其中的沮渠氏是北涼政權(quán)的建立者。史載:沮渠蒙遜,臨松盧水胡人也。其先世為匈奴左沮渠,遂以官為氏焉。

現(xiàn)在一般認為,盧水胡是匈奴中的“雜胡”之一種。但翻揀史籍,它并不在魏晉之際入塞的十九種雜胡之列。于是,對于它的由來就有了種種說法。一種說法是它起自湟中,一種說法是它起自北地或安定,另一種說法是它起自張掖。其所以形成種種說法,是因魏晉時期上述地區(qū)內(nèi)都有盧水胡居住和活動,并且在其境內(nèi)部有稱為“盧水”的河流。

事實上,一個民族或部族不可能有兩個以上淵源地域,也不可能只有一個活動地域。如果同一時期數(shù)處都有它的蹤跡的話,那其中必存在源流關(guān)系。盧水胡也是如此。以上漁中、北地、河西三個地域,應(yīng)當(dāng)只有一個是盧水胡部族最初的發(fā)源地,而其余 兩個當(dāng)是盧水胡的僑居或散居地。要搞清其中的源流關(guān)系,必須找到可靠的依據(jù)。

先看湟中說。其說依據(jù)的主要是東漢時期材料。

材料之一:

燒何豪有婦人比銅鉗者,年百余歲,多智算,為種人所信向,皆從取計策。時為盧水胡所擊,比銅鉗乃將其眾來依郡縣。種人頗有犯法者,臨羌長收系比銅鉗,而誅殺其種六七百人。

材料之二:

(竇)固與(耿)忠率酒泉、敦煌、張掖甲卒及盧水羌胡萬二千騎出酒泉塞。

又:

湟水東經(jīng)臨羌故城北又東,盧溪水注之。水出西南,盧川即其地也。

兩條材料中提到的臨羌縣在今青海西寧市西,魏晉時期屬西平郡,處湟中地區(qū)。盧溪水即盧川,也就是盧水。此說本于酈道元《水經(jīng)·河水注》。

依據(jù)這兩條材料可推得這樣的結(jié)論,臨羌既有盧水胡,又有名為盧水的河流。因此,這里是盧水胡的源起之地。

但是,這樣推得的結(jié)論卻無法解釋另一個問題,即盧水胡既為胡,必是匈奴的一支,那么臨羌境內(nèi)的這支匈奴又是哪里來的?

我們知道,湟中歷來是羌族的聚居地。漢武帝開河西四郡的目的,就是為切斷匈奴與羌人之間的聯(lián)系。因此,西漢之世,匈奴部落不可能遷徙到這里。東漢建武中,“匈奴衰,分去其奴婢,亡匿在金城、武威酒泉北黑水、西河?xùn)|西,畜牧逐水草?!绷粼诤游饔騼?nèi)的只有匈奴的余部“貲虜”一支。貲虜?shù)幕顒臃秶诮鸪?、武威、酒泉、黑水一帶,并未到達湟中。東漢中葉以后,北匈奴騷擾河西,使敦煌等郡縣城門晝閉,其勢力也未深人湟中。那么,湟中是不可能有匈奴的。因此,只能說臨羌出現(xiàn)的這支盧水胡,是從盧水胡源起地游移過去的。比銅鉗為其所擊,說明它到達臨羌未幾,在生存空間上與羌部發(fā)生了沖突。在古代民族之間,這樣的事情原本是很多的。

所以,說盧水胡起自湟中是缺乏根據(jù)的。至于臨羌有盧溪水,這只能認為是一種巧合。是否盧水胡游移到這里之后,當(dāng)?shù)厝艘罁?jù)部族所在地而給河流命名,這一點是應(yīng)考慮的。酈道元書出于南北朝時期,其中或有附會,這也難說。

再看北地安定說。其說依據(jù)的主要是南北朝時期材料。

其一,“安定盧永劉超等聚黨萬余以叛”。唐長孺先生認為材料中“安定盧永”系“安定盧水”之誤。

其二,“盧水胡蓋吳聚眾反于杏城”。又“北地蓋吳,起眾秦川,華戎響赴”。據(jù)《魏書·地形志》,太和十五年(491年)后北華州治杏城,而北地郡屬雍州。

第三,北魏文成帝時,尉撥出任杏城鎮(zhèn)將。撥在任九年,“大收民和”,“山民一千余家,上郡徒各、盧水胡八百余落,盡附為民”。

第四,獻文帝時,“杏城民蓋平定聚眾為逆”。

根據(jù)這些材料,北魏時安定和北地兩郡是盧水胡的主要活動區(qū)域。特別是北地郡的杏城境內(nèi),生活著很多盧水胡人。而蓋姓盧水胡最有代表性,并留下很多事跡。但劉超、蓋吳、蓋平定等,原籍究竟是否在安定或北地,史籍中沒有明確記載,因此很難就此做出結(jié)論,說劉超、蓋吳等就是起源于安定、北地的盧水胡人。

在引述湟中說和安定、北地說的材料時,我們還需注意一點,那就是人們有時將這兩個地域活動的盧水胡混淆在一起。如竇固率領(lǐng)出酒泉的盧水胡,李賢注《竇固傳》,說它是湟中盧水胡,而王先謙為《竇固傳》作集解,卻引惠棟之說,謂“盧水,北地胡也”。

在安定、北地兩個地域中,以時代而論,有關(guān)安定盧水胡的記載更早些。西晉時:

(賈疋)遷安定太守。雍州刺史丁綽,貪橫失百姓心,乃譖疋于南陽王模。模以軍司謝斑伐之。疋奔瀘水,與胡彭蕩仲及氐竇首結(jié)為兄弟。

記載中的彭氏有些來歷,因《隋書·地理志》載:“后魏置平?jīng)隹ぃ_皇初郡廢,有盧水。”彭蕩仲是胡人,又生活于安定盧水,無疑被當(dāng)作盧水胡。但西晉雍州界內(nèi)或者后魏平?jīng)隹さ谋R水具體位置在哪里,這一點仍很不明確。

從有關(guān)安定、北地盧水胡的記載中還可看出,西晉以后,這里的盧水胡人已有了劉、彭、蓋等單字姓氏,并不像河西盧水胡沮渠氏那樣,仍保持著以匈奴官氏為姓氏的狀態(tài),這為我們透露出源流關(guān)系方面的信息。需要問一句:安定、北地的盧水胡是否是從湟中或河西遷徙過去的?因為事實上,魏晉以前關(guān)于安定、 北地盧水胡的記載是很少的,而湟中和河西盧水胡卻在東漢中期已見諸史籍了。

北地及其鄰近地區(qū)的盧水胡,最早見于曹魏初期。史載:

建安二十二年,太祖拔漢中。諸軍還到長安,因留騎督太原烏丸王魯昔,使屯池陽,以備盧水。

池陽即今陜西三原縣。如果這里的盧水胡不是從河西或湟中一帶遷人的,那么它就應(yīng)該是魏晉時期入塞的。但上面說過,魏晉時期入塞的十九種“雜胡”中,并沒有盧水胡,因此它只能是從河西或湟中遷入。而湟中又不是盧水胡的真正起源地,那么,張掖一說就最接近歷史實際了。

為什么說盧水胡的源起之地在張掖最接近歷史實際呢?

首先,從西漢以來,臨松就是盧水胡的居地。沮渠蒙遜曾說:“吾之乃祖,翼獎竇融,保寧河右?!笔窌v沮渠氏“世居盧水為酋豪”。顯然,在有關(guān)湟中盧水胡、安定或北地盧水胡的記載中,張掖這一支是最早的。臨松郡原為張?zhí)戾a所置,在張掖郡南,境內(nèi)有臨松山?!芭R松山,一名青松山,又名馬蹄山,又云丹嶺山,在(張掖)縣南一百二十八里?!迸R松和張掖二郡界內(nèi),同樣也有稱為“盧水”的河流?!睹魇贰飞险f:

(甘州)東北有居延海,西有水出西南山谷中,下流入焉。又有張掖河流合弱水,其支流曰黑水河,仍合于張掖河;又東南有盧水,亦曰沮渠川。

今張掖黑河由祁連山發(fā)源,蜿蜓向西北流向張掖,然后再流向弱水匯入居延澤。這說明盧水本是黑河的上游。盧水又名“沮渠川”,正是盧水胡沮渠氏世居這里之故。

漢武帝時,經(jīng)營西域,驅(qū)走河西走廊內(nèi)的匈奴,列置四郡以切斷羌人與匈奴的聯(lián)系。另在張掖、居延設(shè)屬國都尉,“以主蠻夷降者”。河西走廊的“蠻夷降者”主要是匈奴,其次是羌人。當(dāng)竇融以張掖屬國都尉名義保據(jù)河西時,“撫結(jié)雄杰,懷輯羌虜,甚得其歡心,河西翕然歸之”,其中的“羌虜”即指這部分降胡降羌,史書中有時稱他們?yōu)椤皩賴己?。將竇融對他們實行“懷輯”,“得其歡心”,與沮渠蒙遜“吾之乃祖,翼獎竇融”之語相映證,說明臨松盧水胡源于屬國羌胡,是漢武帝時降胡的后裔,而東漢時又直稱為“屬國盧水胡”。

東漢時,屬國盧水胡留下許多活動事跡。一是它們隨竇固出酒泉塞,擊北匈奴,著有勛勞。如袁宏所說:

安豐侯竇融,懷集羌胡,開其歡心,子孫至今樂聞竇氏。大鴻臚竇固前擊白山,盧水胡聞固至,三月而兵合,卒克白山。盧水,固之力也。

二是它們曾與羌族呼應(yīng),反抗東漢政府,事在章帝建初二年 (77年)。史稱:

(建初)二年夏,迷吾遂與諸眾聚兵,欲叛出塞?!谑侵T眾及屬國盧水胡悉與響應(yīng)。

曹魏時,盧水胡在河西已呈散居形勢。臨松之外,顯美(今永昌縣東)到武威之間,也有其部人活動。黃初二年(221年),“涼州盧水胡伊健妓妾、治多元等反,河西大擾”。魏文帝派張既前往鎮(zhèn)壓。盧水胡集結(jié)七千騎兵,拒張既于鹯陰口(今武威市東南)。張既用聲東擊西戰(zhàn)術(shù),揚言從鹯陰口入,暗中卻將軍隊調(diào)動到武威,迫使盧水胡退回顯美。

從東漢到曹魏時期情況看,一是盧水胡在漸次向東移動,這使武威、湟中一帶都有了盧水胡。二是盧水胡與羌人關(guān)系密切,往往一致行動,反抗政府。而東漢中期以后,羌族起義席卷了河西、隴右,蔓延到并州。安定和北地一帶的盧水胡會不會是在羌人起義過程中遷徙去的,這可以研究。因為魏晉時期,在關(guān)隴一帶,常有盧水胡與羌人聯(lián)袂并趾的活動現(xiàn)象。晉惠帝元康六年(296年)五月,“匈奴郝散弟度元率馮翊、北地馬蘭羌、盧水胡反,攻北地”,這只是其中一例。

據(jù)上可以認定,盧水胡的真正源起之地在張掖盧水(今黑河)。漢武帝時降漢的匈奴人是盧水胡最早的先祖。于是,我們又可循此為盧水胡尋根。

近年來,甘肅考古工作者發(fā)現(xiàn)的居延漢簡中有三枚與盧水及“屬國胡”有關(guān)的材料。材料產(chǎn)生的時代是東漢初年?,F(xiàn)轉(zhuǎn)引如下:

其一:

建武六年七月戌戌朔乙卯□府書曰屬國秦胡盧水士民從兵起以來□□

其二:

匿之明告吏民諸作使秦胡盧水士民畜牧田作不遣有無=四時言·謹案部吏毋作使屬國秦胡盧水士民者敢言之

第三:

甲渠言部吏毋作使屬國秦胡盧水士民者

與這三枚簡文相關(guān)的還有一條:

□甲渠鄣守候敢言之府移大將軍莫

□困愁苦多流亡在郡縣吏……

研究者認為,這些簡文構(gòu)成了一件完整的官方文書,是甲渠候官接到由居延屬國都尉轉(zhuǎn)發(fā)河西大將軍幕府“關(guān)于追査民間擅自役使張掖屬國各族為勞役”的公文后,向上呈遞的調(diào)査報告。

簡文所標(biāo)建武六年(30年),正是竇融受河西豪杰推戴,行河西五郡大將軍期間,上距漢武帝反擊匈奴百余年。其中提到的“秦胡”便是降漢的匈奴人。因漢武帝時也是西漢最早對河西行使主權(quán)之時,在漢族官吏眼中,這些胡人是秦時的匈奴遺民,相當(dāng)于“匈奴舊部”之意,故被稱為“秦胡”。他們世居盧水,與居住盧水的漢族士民同受河西大將軍府及居延屬國都尉管轄。有關(guān)這部分“秦胡”降漢的時間和情況,史籍記載甚明。元狩二年(前121年),霍去病擊匈奴,“至祁連山,捕首虜甚多”。漢武帝對霍去病收降匈奴一事深表滿意,稱:

票騎將軍涉鈞耆,濟居延,遂臻小月氏,攻祁連山,揚武乎觻得,得單于單桓、酋涂王及相國、都尉以眾降下者二千五百人,可謂能舍服知成而止矣。捷首虜三萬二百,獲五王、王母、單于閼氏、王子五十九人,相國、將軍、當(dāng)戶、都尉六十三人?!?/p>

從居延到祁連山,正是弱水流域,也是后來張掖郡及屬國都尉轄地范圍。

漢武帝所說降漢匈奴中有相國、將軍、當(dāng)戶、都尉等,這些官職在魏晉史籍中也有記載。如《晉書》載匈奴“有左日逐、右日逐,世為輔相”,“有左沮渠、右沮渠,”“有左當(dāng)戶,右當(dāng)戶”,“有左都侯、右都侯,又有車陽沮渠,余地諸雜號,猶中國百官也”。沮渠蒙遜的先世擔(dān)任的是左沮渠,猶如中國的左將軍之職。作為降漢的“秦胡”之一部,可能是受漢軍追逼,在祁連山下降漢的。這里正是后來的臨松郡界,也是黑河源頭盧水發(fā)源地。他們被西漢政府安置下來后,累世在這里為酋豪。當(dāng)時同被安置 在這一帶的“秦胡”,亦即東漢時所謂的“屬國盧水胡”,其中有些后來東遷,只有這一支安居故地。作為盧水胡的唯一土著部族, 它一直到北涼滅亡,才被迫離開張掖,一部分被北魏遷入中原,一部分則流人西域。這點,本書前面已經(jīng)提到。

綜上所論,在魏晉時期諸盧水胡部中,臨松盧水胡是源,而湟中、安定、北地等地的盧水胡是流。他們民族的“根”是漢代 的“秦胡”。最早居住在張掖黑河流域?!扒睾焙髞黼x散,遷往湟中、安定、北地。在僑寓中,他們并未忘記他們是盧水胡的后裔,而史家也根據(jù)他們的族源與現(xiàn)居地分別他們,如胡三省所說:“盧水胡分居安定、張掖,史各以其所居郡系之?!边@才有了湟中盧水胡,安定盧水胡,北地盧水胡。但這不等于安定等地就是盧水胡的源起之地。相反,盧水胡的真正源起地只有一個,那就是沮渠蒙遜所在的張掖臨松山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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