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秦漢至明清、民國時期,黃橋與周邊地區(qū)的婚禮相似,基本因襲周代《三禮》規(guī)定的模式。隨著時代的變遷、社會的發(fā)展,不斷加入表現(xiàn)黃橋百姓道德情操和美好愿望的內(nèi)容,相沿成習(xí),形成了黃橋水鄉(xiāng)婚俗。
舊時,男女婚姻,父母作主,媒妁之言,并講究門當(dāng)戶對,流行訂娃娃親。假如男女雙方熟悉,認(rèn)為很相配,孩子三歲(虛齡,下同)就有口頭約定,然后訂親。男女訂婚年齡一般在八至十二歲之間。結(jié)婚年齡男一般在十六至二十歲之間,女一般在十五至十七歲之間,但極少數(shù)也有男十五歲結(jié)婚,女十三歲結(jié)婚,其原因主要是受“早養(yǎng)貴子早得?!钡确饨ㄋ枷氲挠绊憽?/p>
民國期間,當(dāng)一家的孩子年齡六至七歲時,男方家長開始為自己的孩子張羅對象了,打聽誰家有閨女,長得怎么樣。女方的家長也通過親戚或者媒人,亦稱喜老太(以前,有人專門干這一行當(dāng)),打聽哪村哪家家境怎么樣,小伙子長得怎么樣。如果男家對某一家閨女有意,就請媒人上門,送請?zhí)f媒。這請?zhí)眉t紙包好紅米、千年紅,寫上男孩的生辰八字,有的地方也叫庚帖。女家受帖后,要把請?zhí)麎涸跓埖脑铑^上部(舊時放灶神像的地方,稱灶山),時過三天,女家做事順當(dāng),太平無事,那么,女家便請算命先生排“八字”。如果男女不是同歲,就要排排男女雙方的生肖是否相克,雙方落地時辰是否相沖,如果生肖、生辰八字相配,那么女家告訴媒人,要求約定日期相親。到男家相親的人大多數(shù)是阿姨、舅母、嬸嬸、姑媽、已婚的姐姐等,女孩子的母親一般不出面相親,女孩本身不參與相親活動。在相親時,媒人會事先關(guān)照男家該做些什么、說些什么,女家相親主要是看看男方家境如何,男孩長相如何,媒人從中會不斷為男家添好話,盡量使得女家相親的人感到滿意。如果是男方家境較好,男孩有生理缺陷,如拐腿、癩痢頭或者個子特別矮小,面相長得特別丑,那么媒人就會叫男方找人頂替。如果男方家境較差的,媒人就會關(guān)照家里要怎么樣布置。如果女家相親滿意,就會坐下來吃男方招待的點心、桂花小圓子或水煮糖水雞蛋,如果不滿意,女家就會婉言謝絕男方的點心招待。因此,在相親過程中,媒人是關(guān)鍵人物,她能說會道,隨機應(yīng)變,故有“花嘴媒人賊念頭”之說。
相親成功后,男女雙方擇日訂婚,女家出席媒人六至八人,男方辦酒席四桌左右。主要邀請娘舅、伯伯、叔叔、姑夫等長輩,男方擔(dān)小盤禮,即送彩禮,一般在二至五石(d伽n)米錢。大戶人家在盤中還放置一副金耳環(huán)或玉鐲等其他首飾,發(fā)鄉(xiāng)鄰喜糖。結(jié)婚時擔(dān)大盤禮十余石米錢,一般小禮和大禮合起來是一歲一石米錢,即新娘的年齡數(shù)就是盤禮數(shù)。但也有男女雙方商定禮錢。
按古時風(fēng)俗,農(nóng)村結(jié)婚日期都定在立冬之后,除初三、廿七不要改日外,婚慶日期都請陰陽先生選定皇道吉日,再由女家挑定。拜堂成親的時辰也有陰陽先生規(guī)定。結(jié)婚日子選定后,男方家中的墻壁要粉刷一下,一般人家要購置家具。新房內(nèi)一般是中式床腳踏板、中式衣櫥、帳桌臺,富裕人家還有梳妝臺、箱櫥等,家境較差的則將家具重新油漆一下,通常稱為見新。男方在結(jié)婚前二天開始準(zhǔn)備婚宴,親戚開始相幫,酒水小菜開始落桌見數(shù),因此稱為“小落桌”。結(jié)婚前一天,村上鄉(xiāng)鄰開始相幫,搭木園堂、借八仙桌、長凳等。布置新房、喜堂(也稱高堂),新房內(nèi)一般是中式床一張,腳踏板一塊,床前掛上繡有鳳凰穿牡丹等圖案的眼罩,床上鋪和合草席兩條,四周全用紅布包裹,席兩端一尺處鑲嵌紅線,新被褥兩條,床兩邊各放兩根紅皮甘蔗,而且要一樣長短、粗細(xì)、節(jié)數(shù)少,床里邊還放一桿秤,愿一對新人稱心如意,生活到老,越來越甜。男女雙方家中門窗、家具等東西都貼上“喜”字,或系上紅布帶。到了傍晚,親戚好友前來賀喜,喜酒開始。子夜時分,開始擺茶水更飯,祭祀祖宗,然后大門前燒香、放炮仗。男方操辦婚事時,要備一本喜簿,娘舅家的喜禮必須記在第一頁第一行,如果娘舅窮,無錢出禮也要寫上。長輩出禮要分大禮和小禮(即見面禮)。
結(jié)婚正日,男家正屋紅燭高燃,懸掛象征夫妻百年好合的和合雙仙彩色畫像。喜堂左墻上貼有“龍”字,掛上大豬腳,右墻上貼有“虎”字,掛上兩條鯉魚,取其腳來腳去,禮尚往來,鯉魚跳龍門。供桌上擺設(shè)兩蒸糕、兩盤團子、蹄膀、東坡肉、肉圓等菜肴、茶點,果盤里盛滿紅棗、胡桃、桂圓,取其“高高興興、和和氣氣、團團圓圓、早生貴子”的吉祥口采。堂明先生八時許開始鳴奏吹打,營造歡樂喜慶氣氛。家境稍差的人家,就請鼓手吹打。
女家正日,中午時分已經(jīng)把子孫包、嫁妝整齊地放在正屋,子孫包居中擺放在雙拼八仙桌上。第一個子孫包內(nèi)藏著紅紙包的五個紅雞蛋,稱子孫蛋,有紅綠千金綢布帶系好,其余子孫包是紅綢帶系好。一般人家二至四個子孫包,富裕人家有六至八個。嫁妝中等人家備有箱子二至三只,浴桶、腳桶、面桶、馬桶(大馬桶二只、小馬桶一只)、長桶、立桶、提桶二只,月子(小方桌)一對,靠背椅一對,飯桶(大小各一只)、茶壺桶、果子桶、把尿桶、鞋桶,還有銅面盆、腳爐、拉帳鉤、銅壺、燙婆子、香爐、暖鍋、手爐;錫蠟扦一對、酒壺、茶壺二只(一大一小),錫得(盛放針線活工具)、手罩(點蠟燭用),簡稱為八銅六錫,也有人家八銅八錫、十銅十錫等。還有掛在床前正中的發(fā)樂臺,用銅錢和紅線編成中國結(jié)和掛在床前兩邊的金鏈條。
在中午十點時分,媒人來到男家后,喜宴開始,一般中午為散飯,六大菜,晚上上酒水,六冷盆八大菜或八冷盆十大菜,一般只喝黃酒、白酒。
舊時男家娶親全用木船,船梢左右兩邊各架櫓一把,并且用跳板竄出船身,大櫓上有三個人,二人把櫓,一人紐繃,二櫓一人把櫓一人紐繃,甚至船頭也架有櫓。富裕人家,也有租借快船作娶親船。娶親隊伍由媒人領(lǐng)頭,手中拎著一只銅腳爐(里面裝著熱火灰)、堂明班,一隊娶親人數(shù)近三十人。下午一點時分出發(fā),兩根竹篙高高地豎在船頭。娶親船路經(jīng)村莊和橋梁都要放炮仗。娶親隊伍帶著禮物:一盤蒸糕、一盤團子、一盤豬腳、一盤鯉魚(兩條),一桌鼻祖酒放在羅琴里,二十四只茶點,十二只冷盤,十只大菜。如果女家祖父祖母健在的話,還須備上一桌太利酒。下莊、生田等村還須帶上一對連根帶泥的活竹子,娶親回來時一根留在女家。娶親船在到女家村口時,二聲炮仗。女家門口架起稻柴扎成的三燈火點燃后,媒人先跨過三燈火,進入女家,娶親隊伍在女家門口等候。
這時,女家門前放置一張木梯或竹梯,梯上掛著二根甘蔗、一只篩,篩里還有一面小圓鏡子。女家大門故意關(guān)著,堂明先生使勁鳴奏吹打著。女家親戚出面討開門錢、洗尿布錢,村上鄉(xiāng)鄰討喜糖,一般是把男家娶親船的篙子藏起來,男家有個摜搭聯(lián)的人出面派喜煙、拋喜糖。此時,娶親的人手中的禮物不能放在地上。女家親朋好友拿到開門錢后,才放娶親的人進去,一般是茶水招待。此時,女家給祖宗過節(jié),同時,新娘洗過澡后,由丈夫健在的長輩,即伯母或舅母、姑母給新娘梳妝打扮。以前新娘都是梳發(fā)髻,俗稱繃繃頭,額頭留前劉海,頭飾有銀叉、如意、骨箸等,在閨房中作陪的小姐妹會把這些東西藏起來拖延時間。三刻鐘過后,男家開始放炮仗催新娘上轎,時間短的一刻鐘,時間長的三刻鐘左右。新娘母親在旁邊再三吩咐、嘮叨。新娘在閨房由小姐妹們陪伴著,新娘頭戴鳳冠、身穿花衣,一般是紅棉襖、紅褲子和紅繡花鞋子,臨出閨房前老娘還須喂女兒吃桂花小圓子。新娘必須哭著跨出房門,出房門時必須踏在蒸上,不能踏地,然后哥哥或堂哥沿著地上麻袋鋪的路把新娘背上轎,母親將一勺清水潑在轎后,因此,有“嫁出囡圄潑出水”的說法。
新娘上轎后,娶親的人開始搬嫁妝,首先掮子孫包,掮子孫包的男子都得是養(yǎng)兒子的,是由男家父母預(yù)先指定的。在搬嫁妝時,大部分村莊有一個規(guī)矩,搬一件嫁妝,要放一個炮仗,娶親人每人只能一次搬一件,不能搬第二次,所以,男方娶親時,需帶足炮仗和娶親的人。
新娘上船后,如果送親船上的客人還未到齊,娶親船也不能先行,男方必須要等送親船先啟程,娶親船才能撐篙動櫓開船。在娶親回來途中,娶親船和送新船在途中經(jīng)常別苗頭,顯高低(即比賽),尤其在路經(jīng)河邊村莊時,男女雙方的船夫都竭盡全力,只見船頭前浪花翻騰,男女雙方互不示弱。如果送親船領(lǐng)先男方先到男方河灘時,只能停在河邊,不能靠岸,要等娶親船先靠岸,娶親船無論是領(lǐng)先還是落后,都得到村邊河里打招三次,然后才能靠岸,新郎必須跑步拎著兩只提桶,拿著兩根甘蔗搶在娶親船靠岸前,在河灘上取水,倒在自己的缸里,這叫“搶水”。這一風(fēng)俗,一直延續(xù)到“文化大革命”開始前為止。
送親船靠岸后,媒人領(lǐng)著新郎,伴隨著堂明先生的奏鳴吹打,再三邀請,新娘才肯上岸,由媒人攙扶進轎子,并要走“青龍頭”,即正規(guī)的大路?;ㄞI到男家大門口時,男方父母要故意回避媳婦,否則日后婆媳之間會“逆面沖”,也就是說,婆媳之間關(guān)系不會融洽。新娘步入大門時,首先要跨火盆(即三燈火)、踩瓦片,并要小心跨進門,切忌踩門檻,新鞋上不能沾泥,走上紅氈毯。接著由明堂喝禮先生主持婚典。據(jù)幾位八旬老翁回憶口述,新郎身穿長夾袍,腰系紅綢帶,胸戴大紅花,腳穿紅布包底的布鞋。新娘一身紅,頭蓋紅方巾,結(jié)親時,新郎新娘手牽紅綢帶,隨著喝禮先生高聲喝禮,“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然后拜長輩,只記得左拜拜、右拜拜,一共七十二拜。然后由一個養(yǎng)兒子的男子手持一對紅燭,一步一步后退(即不能轉(zhuǎn)身),引領(lǐng)這對新人進入洞房,紅燭放在床邊帳桌上,同時另一位男子用兩只麻袋交替鋪路,一直到新床踏腳板前,新郎新娘得沿著麻袋鋪就的代代相傳之路,步入洞房。在一聲聲鞭炮、奏樂聲中,新人進入新房,新郎新娘要同時坐在床沿上,而且新娘要端坐在床沿上,不能隨便起身,這叫坐富貴。進入新房后,大多數(shù)新郎溜出新房,任憑別人軋新房。軋新房也有規(guī)矩的,公婆、長兄、寡婦、戴孝和孕婦是不能進新房取鬧的。當(dāng)時的軋新房,主要是相互擁擠,當(dāng)時一般的新房面積都比較小,只有十多個平方米,如果成群的人涌入新房看新娘,相當(dāng)擁擠,一般新娘由喜老太呵護著,同時,喜老太還有一件事必須做好,待紅燭里芯子燒到一定長度時要夾掉,保證紅燭的蠟不快速融化,絕對不能熄滅。
傍晚五時,開始發(fā)席,女方送親的人稱新客,主要有媒人、哥、弟、姐、妹和堂(表)兄、弟,堂(表)姐、妹等平輩和搖艄的人,長輩是不能送親的,送親的一般有四至六桌,其中一桌是送親船上新娘的伴娘,即村上小姐妹。新親的席位在男家是最好的,哥或弟坐朝南位置,吃朝南的,要給廚師紅包。送親酒水是另外配置的,先茶食后冷盤,上炒菜再上大菜,其中上三道點心。因此,吃送親酒,通常會說“吃蕩船”。
挑方巾沒有固定的時間,有的一對新人進洞房后,鬧新房時,其他人逼著新郎挑方巾,一睹新娘芳容麗貌,也有在吃夫妻夜飯時挑方巾,即新郎用紅木秤桿掀掉新娘頭上的紅綢方巾。
吃夫妻夜飯是舊時必不可少的,喜老太妙語連珠,好話成篇,逗得新郎新娘開心,然后喜老太向新郎討紅包。
在回門前,婆婆會領(lǐng)著媳婦到伯伯、叔叔和隔壁人家走一下,因為在蜜月內(nèi)是不能竄門的,如果冒犯這個規(guī)矩,新郎就得領(lǐng)著新娘到這家門前放炮仗、鞭炮、點香、磕頭跪拜、道歉、去邪,獲得那家主人的原諒。
晚上八時許,一對新人回門,喜老太領(lǐng)頭,女方用雙拼八仙桌以禮相待,男方一般八至十人?;亻T過后,男方全家開始吃團圓飯,一般在子夜時分。翌日清晨,新娘要早起床打掃衛(wèi)生,下廚幫婆婆燒早飯。早飯時分,男家給同一村落挨家挨戶分派一碗桂花小圓子,這圓子叫“粘嘴團”,意謂我家新娘子今后請多包涵。中午時分,新娘母親及伯母、舅母、姑母等長輩到男家“做滿月”,親朋好友前來“吃倒凍”,下午新郎領(lǐng)著新娘拿著禮盤去娘舅家做排稀飯祭祀祖宗。
第三天稱三朝,男家要請村上鄉(xiāng)鄰吃“三朝飯”,一對新人拿著兩根甘蔗和禮物看望丈人和丈母,稱為“望冷清”,當(dāng)晚要回男家。第七天,新娘可回娘家看望父母,稱為“轉(zhuǎn)腳”,但仍不可在娘家過夜。
一個月滿后,新娘回娘家,才可小住一至二天,新娘回家時,娘家必須要準(zhǔn)備一盤團子派鄉(xiāng)鄰。次年農(nóng)歷四月,新娘回娘家,可住多日,甚至一個月,娘家要給女兒備置篾席等夏令生活用品,稱為“大寄”。女兒回家時,還要準(zhǔn)備二大盤大粽子,分派給男方村上鄉(xiāng)鄰和親眷。
招女婿,亦稱上門女婿、做兒子。其禮節(jié)與討媳婦相同,只是男方當(dāng)作女方,女方按男家的禮節(jié)操辦婚事。結(jié)婚那天,姑娘要到男方梳妝打扮、出嫁,小伙子在女方娶親,男方的親眷送親、吃送親酒。小伙子過門后,必須隨女家的姓。
舊時,富裕人家一對夫妻婚后多年未育或只生女孩無男孩,老祖宗認(rèn)為這是斷香火,就要兒子討二房娶小老婆。民國期間,黃橋曾有幾例。新婚后,丈夫不幸去世,一般公婆不允許媳婦改嫁,只許找男子上門,這稱為“推杠頭”,有人家境窮就叔叔娶嫂子,稱之為“叔接嫂”。
如果兄弟姐妹多、家境差的人家,無錢娶黃花閨女,就會托人說通小寡婦,造成“搶親”的場面,未經(jīng)公婆同意,強行娶走小寡婦成親。還有,村上一對青梅竹馬,因女方父母不同意,雙雙出走,自行拜天地,待到養(yǎng)了孩子后,回家認(rèn)親,這稱為“偷結(jié)婚”,解放前曾經(jīng)有過。
新中國成立后,人民政府頒布了新中國《婚姻法》,廢除了一夫多妻制,反對包辦婚姻,積極提倡男女青年自由戀愛,規(guī)定法定結(jié)婚年齡。土地改革后,訂娃娃親、配小親、花轎娶親逐漸消失,男女青年可以自由找對象,也有通過朋友親眷介紹對象,但仍要過“相親”這一關(guān),姑娘和長輩到男方看看家境、小伙子。六十年代初起,相親成功后,一般都要拍訂婚照,彩禮一般送金耳環(huán)?!拔幕蟾锩敝?,婚禮最簡單,“只吃開水,不吃糖”,不辦喜酒,大莊、張莊、生田等地還舉辦過集體結(jié)婚儀式,面盆、腳桶、便桶和土箕、扁擔(dān)作為嫁妝。
改革開放后,隨著農(nóng)村經(jīng)濟形勢的好轉(zhuǎn),結(jié)婚時,男方的家具一般都置歐式三大件:門床、三門衣柜、五斗柜,嫁妝除日用品、箱子外,還有縫紉機、錄音機等。后來,家具講究多少條腿,即沙發(fā)、茶幾等。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起,男方備置組合式家具和沙發(fā)、茶幾等。女方嫁妝除日用品、生活用具、用品外,以冰箱、彩電、家庭影院等家用電器為主。結(jié)婚時新娘穿婚紗禮服,新郎穿西服,開始流行婚紗照,逐漸發(fā)展為拍情侶相冊。從九十年代末到目前為止,男女青年自己找對象,亦有通過朋友、親眷介紹過后,男女互相了解,然后結(jié)婚?;槎Y通常保留著部分傳統(tǒng)形式,送彩禮,仍有媒人(六至八個),喜酒中、晚飯二頓不分散飯、酒水,都是酒水,六冷盤或八冷盤,大菜蹄膀、全雞、全鴨,走油肉、醬汁肉、水煮鯇魚塊或蒸鱸魚、桂魚等,六炒或八炒,還有三道點心。結(jié)婚那天,請攝像師全程跟拍。娶親一律使用轎車,新郎隨車娶親,浩浩蕩蕩,少則八輛,多1至十八輛,娶親時,上門酒一桌,男方娶親上門時,女方仍用梯靠在門口,討開門錢,村上鄉(xiāng)鄰還要討喜糖、喜煙,不過僅是形式,男女雙方預(yù)先商定,給女方即可。男家娶回新娘后,婚車開往蘇州工業(yè)園區(qū)金雞湖畔或黃埭麗水長灘等景點兜風(fēng)景,拍攝一對新人各種倩影,并制成光碟作為紀(jì)念。新娘進入男家時,仍須跨火盆或跨“三燈火”,不能踩門檻,踩瓦片已經(jīng)不多見,拜堂儀式已經(jīng)消失,一般一對新人直接由媒人領(lǐng)入新房,新郎和新娘象征性地在新床上坐一坐,然后娘舅、舅母鋪床,新郎新娘與客人一起喝喜酒,一桌一桌敬酒、敬煙。富裕的家庭在老家搭木園堂,晚上進酒店,舉行中西合璧式的典禮儀式,招待親朋好友。大老板的家庭二頓喜酒都在星級酒店招待親朋好友?,F(xiàn)在的婚禮,既傳統(tǒng)又現(xiàn)代,簡單、熱鬧又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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