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璽閣菜話》文字如同說話,讀來輕輕松松,如同老朋友談心,娓娓道來,坦坦蕩蕩。文中花插的上海方言讀來更親切,讓人愛不釋手。上海方言恰到好處,多了就會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在“螞蟻上樹”中,作者提示:粉絲“要用極細(xì)的”“并剪成一指半長與半指長的兩種,比例為3:2 ”作者寫這些如同相聲的鋪包袱,到后來一抖才見所妙。兩種粉絲炸完分開放,碼盤時先放短的,后放長的——豎以為 “樹”,接下來對“螞蟻上樹”的描寫更是惟妙惟肖。由于湯料的毛細(xì)作用,醬料會沿著粉絲緩緩上升緩緩上升,是為螞蟻爬上樹。
螞蟻上樹不止是一道川菜,在北方也有,但那是水焯粉絲,是兩種做法。我們這里的菜是只見螞蟻,不見上樹。
讀“響鈴兒”作者先說了一段杭州話之妙,如同聽了一段丁丁冬冬流水般的蘇州評彈,也為杭州樓外樓名菜“響鈴兒”破題。
說到豆腐衣,作者說,“好的豆腐衣潔白或微黃,軟而韌,折之不斷,薄如蟬翼,與北方的豆腐皮根本不是一回事?!闭f來北方的豆腐皮并不是作者所說的那樣,也有南方豆腐衣之妙。況且這里是 “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而且北方也有類似“響鈴兒”的菜叫炸簽子,豆腐皮里裹的是事先炒的細(xì)肉絲、拌上韭菜、豆芽菜(掐去兩頭)、焯好的細(xì)粉絲作餡,之后放進(jìn)鍋中炸,外酥脆,餡鮮香,素淡可口,可謂異曲同工之妙。
作者又回憶了一段紹興迷迷蒙蒙煙雨中,一位老太太在小橋上,“打著傘,生著一只煤球爐。邊做邊炸”天與人與橋與雨與美食……都在迷迷朦朦的煙雨中,“此情此景以倪黃小筆寫之,可以千古”,但那段心境、那段煙雨、那段美味怕是難尋難覓了……
2007.3.16 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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