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韓一柳一歐陽,三蘇曾鞏帶一王'。
這一句通俗易懂的順口溜,相信不少朋友都知曉,指的便是赫赫有名的'唐宋八大家'。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八位大家皆是唐宋時期'古文運動'的中堅力量,為后世留下如數(shù)家珍的不朽篇章。
談起'古文運動',首先要談到的是駢文——'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唐代文學家王勃所創(chuàng)作的《滕王閣序》,便是駢文的典范,對仗工整,詞藻華美,合轍押韻,雙句為主;而在后世的不斷發(fā)展中,尤其是南北朝以來,駢文無可避免的走向了僵化,一味注重形式,內(nèi)容空洞乏味,如同現(xiàn)在的作詞人,為了押韻,神鬼莫測的歌詞都能寫出來。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安史之亂后,以韓愈為首的文人群體,高舉'復古'的大旗,在文壇引起軒然大波,諸多文人相呼應和;然而,晚唐時期,'古文運動'日漸衰落,直到北宋時期,才被歐陽修再次扛起大旗,并發(fā)揚光大,無數(shù)文人合力,用一篇篇精彩絕倫的文章,鑄就了散文發(fā)展史上不朽的豐碑。
自然,這些文學大家,文章上的造詣無需贅述,我們依舊從他們傳世的詩詞入手。
'文起八代之衰'——首先,我們便從'唐宋八大家'之首的韓愈講起。
春雪
——唐·韓愈新年都未有芳華,
二月初驚見草芽。白雪卻嫌春色晚,
故穿庭樹作飛花。
新春,枝丫上站立著絨毛還未褪去的飛鳥,舒展羽翼,抖落腦袋上薄薄的雪花。積雪之下,土壤之中,一顆顆種子悄然生長,只待暖風拂過、冰雪消融,便一夜綻放,賦予人間姹紫嫣紅、縷縷芬芳。
早春二月,鳥兒飛起,抖落枝丫上的積雪。
片片雪花飛舞著,也在感嘆春天為什么還遲遲未到?
既然百花不開,那雪花便把自己當作花瓣,紛亂山水之間,穿過尋常巷陌,為人間百姓呼喊春天的到來。
晝夜反復,四季輪轉,萬物枯榮,生命在流逝中消亡與新生,變的是那又一次破土而出的花朵,變的是那走過花間的旅人,變得是旅人眼中的山川湖泊,不變的,永恒的,唯有人世間自始而終的靜謐與美好……
人們習慣將春天分為兩個階段:早春與晚春。
提及早春,文人們往往想到的是新生,正如韓愈的另一首詩《早春》中寫道: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萬物都在緩慢蘇醒,就像是人一生中的黃金時代,雖然弱小,卻無限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卻蘊含著生機勃勃的希望。
提及晚春,文人們便不由得感傷,春光無限明媚,卻終究要消逝,就像閣樓之上的二八佳人,終有一日也會容顏不再。
其實,暮春之時,正是百花齊放、爭奇斗艷的時刻,我們也更應該把握終將逝去的青春,在一生最好的年紀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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