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時針
唐朝的李白,與宋朝的蘇軾,這兩位前輩個人認為有著很多的類似之處。都是才華橫溢,然而仕途卻不怎么順利,但是兩人又出奇的豪放。寫下的詩詞也多是大開大合之作,但是不管二人如何豪放,在詩詞作品中所表達出豪放之情的背后,也多表達了自己內心的一種落寞之情。
你比如李白的《將進酒》,開篇兩個“君不見”驚為天人,之后說出: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p>
是何等的豪放與不羈,透出一種對于人生的釋懷。人生在世,當樂則樂,老天既然生下了我,那肯定就有我的一席之地。但是隨著詩往下讀,最后還是點明自己“萬古愁”的情感。沒有愁為何還要用豪言壯語來安慰自己呢?最終還是為了掩蓋自己內心的愁悶而已。
蘇軾的作品也都是豪放異常,但是也會透著這樣一種情感在里面。蘇軾的《定風波》里面有一句“
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表達了自己不怕風雨,勇敢前行的樂觀情緒。實話說,人生要是沒有風雨,誰愿意去面對風雨,只能說,遇到了風雨,我們也要艱難前行,不畏懼風雨罷了。
不一樣的《定風波》,表達了蘇軾的欽佩之情
蘇軾的《定風波》有好幾首,這次欣賞的是蘇軾給友人王鞏小妾寓娘所作的詞。蘇軾由于“烏臺詩案”被貶到黃州去當團練副使,這是一個沒有什么實權的小官,一個團練使還是個副職,什么事也干不了。這對于一心想為國做事的蘇軾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但是作為蘇軾好友的王鞏,也遭受到了牽連。如果蘇軾覺得自己寫了首詩就被貶謫了有點委屈,那么王鞏作為好友遭受這種無妄之災是不是就更委屈了。王鞏被貶謫到嶺南,過了幾年苦日子。那時候的信息不如現在發(fā)達,幾年時光遠比現在漫長的多。
時間荏苒,二人再次相見,不覺感慨萬千,喝兩杯那是肯定的。王鞏的侍妾席間給二人倒酒。聊到正嗨的時候,蘇軾當著王鞏的面問了一個尷尬的問題,“嶺南的日子不好過吧,你咋還一門心思的跟著老王呢?他哪里好了”。侍妾寓娘回答“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跟著老王的心里踏實,在哪里不重要,都是我的故鄉(xiāng)。蘇軾為表達自己的欽佩之情,寫了一首詞贈給寓娘:
《定風波. 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
常羨人間琢玉郎,
天應乞與點酥娘。
盡道清歌傳皓齒,
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
萬里歸來顏愈少,
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
試問嶺南應不好,
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
賞析《定風波. 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
寓娘本就是一名歌女,跟隨王鞏左右,王鞏被貶謫,作為歌女的寓娘完全可以不用跟著王鞏去受罪的。前面兩句通過咱們寓娘的才藝與相貌,與之后寓娘歷經艱苦的歲月仍保留著一顆本心形成對比,最后一句“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成了該詞的點睛之筆,表達出蘇軾對于寓娘堅守本心的贊美之情。
能從一名歌女的嘴里說出這樣的話,真的不得不令人欽佩?!?/p>
守得天開見月明
”,世間能有多少人能堅守本心呢?
之后有一句話也是由這里演化出來的,“愿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這句話非常受歡迎,不是說出走半生,青春永駐,而是保持一個童心,堅守本心,不忘初心。這可能是人們所共同所期望與渴求的東西,但是對比那句“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還缺少一直云淡風輕的意境。
編者語
“初聞不懂詩中意,懂時已是詩中人”
,當年上學的時候,我從來未曾再讀出些許的苦澀出來,我僅僅就是知道,蘇軾被貶謫了,不讓在京城了。我那時還想,出去轉轉不也挺好,天天上班不累嗎?
但是成年之后,隨著年歲的增長,我需要養(yǎng)家糊口,但是初畢業(yè)的我連我自己都養(yǎng)活不起,我不敢生病,不敢給家里要錢。雖然日子在慢慢改善,但是我發(fā)現我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我努力的抗爭,想做回自己,確實太難了。
出走半生能保持一顆初心,對一個人來說,真的是難能可貴。
聯(lián)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