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四年五月二日,日軍飛機五架空襲魯山,進行狂轟濫炸,致使以縣城為中心的周圍村莊群眾的生命財產(chǎn)受到嚴重損失,七十一人喪命,四十余人受傷。死者有須發(fā)皆白的老人,有年輕力壯的男子漢,有哺乳的嬰兒和母親……,炸死牲畜、炸毀房屋不計其數(shù)。
這年五月五日,日軍飛機又連續(xù)飛抵魯山境內偵察掃射。五月六日,侵華日軍吉松聯(lián)隊進攻魯山。當時,駐守魯山的國民黨部隊聞風逃往西部山區(qū),使日軍長驅直入。從此,魯山人民陷入了更加苦難的深淵。
日軍鐵蹄一踏入魯山縣境,首先在辛集寨放火燒毀民房二十余間。有一六十多歲的老婦和兩個十幾歲的孩子逃避不及被殺害。接著日軍每到一處即大肆搶掠、燒殺、奸淫,一路濃煙一路血。
吉松聯(lián)隊所屬佐佐木部隊、山野邊部隊、金子坦克部隊、西林部隊進入縣城后,更加瘋狂,荷槍實彈強逼群眾拆除民房一百五十多間,各商號、居民被搶被砸者不計其數(shù),無辜被殺害者更令人觸目驚心。
城關南街韓保國等人,因聽不懂日本話被活活殺死;魯山縣高岸頭村有兩名青年在新魯鎮(zhèn)小學念書,無辜被日軍便衣隊抓住,在西常莊用鍘刀鍘死,又把人頭懸掛在二郎廟口示眾。聲言這是嚇唬有“病”的人。
更殘忍的是一九四四年六月,鬼子借清查良民證為由,抓捕四十多名男女老幼。一群日軍端著明晃晃的刺刀,把抓來的群眾圍在中間。只聽一陣嘰哩哇啦的怪叫,日軍兇殘地向群眾亂戳,有的被刺入胸膛,有的被刺入腹部,群眾慘叫連天,一個個倒在血泊中。
河北省商人馬西和,在渡河被日本特務抓住,因在他身上搜出了一張渡河證,說他是八路軍的偵察人員,把他綁在樹上,折磨致死,慘不忍睹。
日軍還到處抓人當苦力,為他們修筑工事,架橋、鋪路、運送物資。五里頭村農民李三、楊琴等被抓后,押往城東大王莊南河修橋,日軍說他們干活慢,當場用刀砍死李三,楊琴被打成重傷,因無錢治療而喪生。石佛寺村一農民被日軍抓去當小伕,因背東西過重走不動,慘遭刀劈。
一九四五年六月,日偽強迫群眾砍大樹四萬二千棵,制成方木。并抓民伕二百余人,在河水暴漲的情況下,強迫群眾放筏往葉縣送,劉營村農民張朝珍被淹死,城關常有被洪水沖走一直沒有消息,其父母也含恨離開人世。
日軍每到一處都宰殺牛、羊、豬、雞,砸箱搗柜,搶掠財物、糧食。他們進入瀼河后,全寨六百多戶群眾均遭洗劫,農民張原良全家二十口人,僅有三條破被,十幾件衣服,也全被搶光。
日偽自衛(wèi)團也無惡不作,經(jīng)常三、五成群到鄉(xiāng)下抓雞摸狗,殘害蹂躪百姓。一九四四年六月,偽白衛(wèi)團匪徒上官朝順、范中福等到城西土樓王村以清查為名進入農民常聚興家抓雞掠物,發(fā)現(xiàn)常家屋里有一支步槍,即追問槍的來歷,并要把常聚興和槍帶走。
常苦苦哀求說:“這槍是掌柜(地主)家的,我家種人家的地,夜里要給人家站崗守夜。如果把槍丟了。我們全家性命難?!?。上官朝順見常聚興不肯跟他走,便舉槍對準常聚興打了一槍,因了彈瞎火常幸免一死。
常聚興的兩個弟弟見敵人如此猖狂,忍無可忍,猛地將兩個敵人的槍奪下,隨即連開兩槍,結束了這兩個漢奸的狗命。該地土匪漢奸李振業(yè)向日軍報告了這一情況。
于是,日軍和漢奸包圍了土樓王村,群眾紛紛逃避,常久牽著牛走的慢被日軍追上打死,敵人進村后,大肆搶劫,臨走時不僅放火燒掉房屋數(shù)十間,連全村的麥垛也都燒光,毀掉麥子二十多萬斤,把土樓王村變成了一片焦土,致使人民群眾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日軍為鞏固他們占領地區(qū)的法西斯統(tǒng)治,竭力籠絡漢奸賣國分子,組織建立日偽法西斯政權機構,設立了軍政部、特工部、特工分部、警察局、警察分局、郵政局、稅務局、情報局、看守所、倉庫、醫(yī)院等,并組織日偽武裝自衛(wèi)團二千多人。
同時,還建立了維持會和偽縣政府及鄉(xiāng)、鎮(zhèn)保甲組織,把魯山變成了人間地獄。這就是日本宣揚的“中日親善”、“大東亞 共榮圈”的“仁政”。一九四五年八月,日軍被迫投降。他們撤離魯山時,又放火燒毀了設在魯山的彈藥倉庫、石油庫、糧食庫及各種軍用物資,使之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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