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于歷史深處--五代十國史話共73頁
作者:姜狼豺盡 提交日期:2007-03-02 18:55
六
在輔政四大臣中，如果單從能力上來說，他們都是一等一的人才。但如果要論起政治斗爭經(jīng)驗來，楊邠、史弘肇、王章三人實在比郭威差遠(yuǎn)了。按現(xiàn)代話說，郭威很會做人，也就是“情商、智商”都比較高。而那三位爺有“智商”沒“情商”，做人做的一塌糊涂。
郭威對知識分子非常尊重，他知道亂世雖然要靠武力說話，但真正能取決定性作用的還是智慧，知識分子是得罪不起的。但楊邠他們?nèi)齻€卻對不極不以為然，郭威回朝辦事，有次在在朝會上，楊邠等人準(zhǔn)備讓郭威以樞密使的身份坐鎮(zhèn)鄴都。劉承祐一時沒拿定主意，轉(zhuǎn)頭問吏部尚書蘇逢吉：“前朝有無此例？ ”
蘇逢吉和郭威等人根本沒穿一條褲子，樞密使權(quán)位極重，蘇逢吉當(dāng)然不想讓郭威得勢，說道：“樞密使掌天下軍務(wù)，輕易不授外鎮(zhèn)?！惫榱吮苤M，不好說什么。史弘肇卻不高興：“郭樞密才干不世出，況帶樞密守大鎮(zhèn)，可以震服諸道。陛下不要聽別人的閑話。”劉承祐想想也是，便準(zhǔn)史弘肇議。史弘肇得便宜就賣乖，埋怨蘇逢吉多事。蘇逢吉更是一肚子的惱火：“史公！中央控制地方，這是王道?，F(xiàn)在地方權(quán)重，對皇家權(quán)勢威脅極大，史公不曉前朝故事么？”說完蘇逢吉調(diào)頭自去。
第二天，朝中重臣到大司徒竇貞固府中喝酒議事，兩派又發(fā)生了嚴(yán)重沖突，史弘肇是個粗人，當(dāng)即就惱翻了，倒?jié)M一杯酒遞給郭威道：“昨天朝議有屈郭賢弟，今日弟且盡此樽，聊為慰勞?！碧K逢吉也不想得罪郭威，也舉杯勸酒：“昨日逢吉也是公事公議，非是針對郭大人，幸勿介懷?！笔泛胝靥貏e討厭蘇逢吉這些讀書人，酸不溜湫的，當(dāng)即大喝道：“平定天下，削平禍亂，靠的是長槍大劍，爛筆頭子有何用處？能畫出個鳥來？！”
王章雖然和史弘肇私交極好，但王章執(zhí)掌財政，天天和“爛筆頭子”打交道，一聽就不太爽，回了句：“沒有這爛筆頭子，財政收入誰來記？”但即使王章為“爛筆頭子”說了句公道話，但王章卻對知識分子沒有多少好感。蘇逢吉等人對此極不痛快，在背后不知吐了這三位多少口水了。 郭威對此很是擔(dān)心，也勸過他們對知識分子們的態(tài)度稍收斂一些，有好處沒壞處，但他們根本聽不進去，郭威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鄴都。
沒過幾天，王章邀請眾人到府中飲酒取樂，想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酒過三巡后，大家開始行酒令，史弘肇沒玩過這個，便在一旁瞧熱鬧。這時坐在他身邊的客省使閻晉卿要教史弘肇，史弘肇也笨嘴拙舌的在學(xué)。和史弘肇鬧過矛盾的蘇逢吉嫌場面不夠熱鬧，插了一句：“玩輸了也就罰兩杯酒，只要身邊有個姓閻的，輸了也沒什么。 ”
哪知史弘肇以為蘇逢吉是在諷刺自己原來娼妓出身的老婆閻氏，當(dāng)下就把桌子給掀了，要揍蘇逢吉（真是沒事找事！），蘇逢吉拔腳就跑，史弘肇哪里肯饒，抽劍就追，被楊邠死死拉?。骸靶值?，別激動。蘇逢吉臭嘴慣了，不要和這等人計較，而且他是宰相，殺了他，在皇帝面前不好交待?！笔泛胝剡@才罷休。
一場鬧劇之后，雙方的矛盾越來越大，已經(jīng)到了無法調(diào)和的程度。蘇逢吉為了除去這幾個人，便勾結(jié)了劉承祐身邊的親信李業(yè)、聶文進和郭允明等人，請他們在皇帝面前拆史弘肇的的臺。李業(yè)他們對楊邠他們經(jīng)常打壓自己，不讓自己升官自然恨之入骨，就在劉承祐那里煽陰風(fēng)。
劉承祐雖然年齡并不算小，但一直沒能親政。權(quán)力都在楊邠等人手里，根本不給自己這個皇帝好臉色看，甚至自己選妃也被楊邠橫加阻撓，本就一肚子的怨氣。和蘇逢吉一伙自然一拍即合，年輕人心情盛，準(zhǔn)備要干一票大買賣，要玩就玩他個驚心動魄。劉承祐把計劃告訴母后，李太后大驚，連忙勸阻。劉承祐氣的大罵母親：“國家大事，老娘們懂個什么？”
當(dāng)一切準(zhǔn)備就緒之后，乾佑三年（公元950年）十一月十三日，楊邠、王章、史弘肇跟往常一樣，大搖大擺的入朝?？伤麄儎倎淼降钪校€沒來得及咒罵這冷天氣時，就被埋伏的武士給拿下了，二話不說，刀光齊閃，三顆人頭落地。
劉承祐下旨，夷楊邠、王章、史弘肇等人三族，無論少長，盡數(shù)誅死。而“三逆”黨羽如京使甄彥奇、內(nèi)常侍辛從審、樞密副承旨郭颙、控鶴指揮使高進、三司都勾官柴訓(xùn)等人，一個也沒漏網(wǎng)，凡是被公認(rèn)“楊黨”中人的，天堂無路，地獄有門，從此易人為鬼，黃泉路上，陰慘凄厲。
“楊黨”三大骨干雖然被殺，可另外一個“危險分子”郭威還在鄴都鎮(zhèn)守，李業(yè)雖然奈何不了郭威，但郭威和死黨王峻的家少還在京中。一聲令下，郭威和王峻滿門抄斬，包括柴榮的三個兒子。一時間，汴梁城中血氣沖天、哀聲四起，讓人慘不忍睹。
隨后，樞密承旨聶文進奉皇帝旨意召集群臣，宣布圣喻：“楊邠、史弘肇、王章等人謀行不軌，亂我祖宗家法，今日朕將這些逆賊明正典刑，天下升平，朕當(dāng)與眾卿同賀！”眾人誰敢多放個屁？唯唯是從。劉承祐為了安撫軍界，又親自召集高級將領(lǐng)，好言寬慰：“三逆欺朕年幼，亂我家邦，和你們沒有關(guān)系，不要害怕，朕為你們做主！”這干軍爺也在想：“皇帝收回大權(quán)，先低頭再看形勢吧?！?
王夫之對此評價道：“自楊邠等以羽翼劉氏之宿將，威振朝廷，權(quán)行疆內(nèi)，而一旦伏尸闕下，如圈豚之就烹。”楊邠等人的失敗，有一大部分是他們自己的責(zé)任，要說才干，他們都有，但為人嚴(yán)刻，不曉人情。他們只是擅專威福，趁著皇帝年輕，想風(fēng)光幾年罷了。三人中楊王二人不通軍務(wù)，史弘肇倒懂點軍事，但性格上的缺陷決定了即使史弘肇真的想反，也不會有多少人跟他，純粹的武人是不可能在政治斗爭中取得勝利的，項羽威震百國，還不落得烏江自刎？一句話：他們不會做人。
而郭威之所以能僥幸逃過一劫，也是由于他過人的軍事政治才干，才能借外敵入侵時外出，其他三位都不適合帶兵坐鎮(zhèn)。而此時的郭威正在官署中議事，汴梁方向馳來急足，將楊邠等人和家眷遇害一事告訴郭威。郭威一聽，幾乎疼死過去，柴榮在一旁也氣的直跺腳。劉承祐的詔書也幾乎同時到來，要郭威“回京議事”。郭威大罵：“家人都死了個干凈，還讓我去議什么狗屁！無乎是要我的老命?！?
兵房主事魏仁浦在旁邊說道：“郭公坐鎮(zhèn)鄴都，久為京中那幫小人所忌怕。您回京難逃一個死字。要想辦法自保，千萬不能回去?！惫植簧?，換了誰敢回去送死？
郭威手下的將軍跟他出生入死多年，交情沒的說，都勸郭威率軍回京找劉承祐“討個說法”，不然可沒人愿意陪郭威去死。郭威狠了狠心，說道：“也罷！事以至此，尚有何說！”
命令養(yǎng)子柴榮留守鄴都，保住根本重地，萬一起事不成，還可以退保河北。柴榮的能力郭威最清楚，把老本交給柴榮也最放心。然后郭威率大軍西進，當(dāng)郭威大軍行進至澶州時，捉到了前來刺探軍情的小太監(jiān)嵒脫。郭威正好利用這個小家伙回去給劉承祐送信，說：“前者陛下密令郭崇威（郭威大將）暗圖于臣，崇威等人不肯殺臣，強迫臣到京中請罪。京中事變和陛下沒關(guān)系，是那幫小人干的。過幾天臣就會到京師，到時是非對錯，還請陛下主持個公道！”并讓嵒脫把信捎給劉承祐。
這哪里是誠惶誠恐的請罪，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威脅：姓劉的，冤有頭債有主，我郭威到了京中要新帳舊帳一起算！不過這也怨不得郭威，即使楊邠他們再有罪，不過弄權(quán)而已，絕不罪至夷族，郭威更是冤枉透頂。為你劉家效命犬馬，到頭來落得這個下場，誰不寒心？
作者:姜狼豺盡 提交日期:2007-03-03 16:46
七
乾佑三年（公元950年）十一月中旬，郭威率領(lǐng)的“上訪團”來到滑州（今河南滑縣），滑州節(jié)度使宋延渥代表大漢中央政府以隆重的儀式
歡迎“上訪團”進城。郭威知道自己雖然有理在先，但畢竟這次西進絕不只是找劉承祐“討說法”，至于要干什么，郭威和所有“上訪團”成員都清楚，事情到了這種程度，誰還不明白？
郭威為了讓跟隨他的將士下定“上訪”的決心，便讓心腹、侍衛(wèi)親軍都指揮使王殷傳話：“郭令公已經(jīng)告訴我，等到平定京師后，京里的金銀財寶，隨便大家拿，不拿白不拿?！比妼⑹總兙偷戎@句話，無不歡呼雀躍。
這么做很不地道，京中的財富也是有頭有主的，搶劫是強盜行徑，郭威不會不知道。但自己要想利用這個機會成就大事，就必須有所舍棄，道義固然很重要，但相對于自己的利益來說，依然是可有可無，亂世都是這個樣子。
當(dāng)小太監(jiān)嵒脫把郭威的信捎給劉承祐時，郭威的大軍已經(jīng)開到了封丘（今河南封丘），距離汴梁已經(jīng)不足五十里，劉承祐嚇的面如死灰，不知所措。但劉承祐的“叔父”、兗州節(jié)度使慕容彥超（慕容彥超和劉知遠(yuǎn)同母不同父）大言不慚，說道：“郭威小兒也，不足畏，陛下且看臣生擒老賊于馬前?！眲⒊械v半信半疑，便讓慕容彥超出兵前去招呼郭威，隨后劉承祐也去前線給慕容彥超助陣。
兩軍在汴梁北面的劉子坡痛痛快快的廝殺了一場，慕容彥超和郭威方面的郭崇威兩馬交錯，斗在一處。慕容彥超的馬有些問題（兩個可能：一是餓了，二是想媳婦了），卟通一聲栽倒，慕容彥超差點被郭崇威活捉，狼狽的奔回兗州去了。郭軍乘勢沖殺過來，漢軍大敗回營。而那些漢軍中的頭面人物們對劉承祐已經(jīng)不報什么希望了，嫩雞斗得倒老鴨子？都跑到郭威帳中賣身去了。不過郭威這時還不想公開自己的政治意圖，依然承認(rèn)劉承祐的地位，便把這些人精都攆回漢營去了。
劉承祐看到郭威這么厲害，越想越害怕，心想斗不過你老郭我可以回京啊，那么高大的城池，守他個三兩載不成問題吧。好主意，可當(dāng)劉承祐帶著蘇逢吉等人來到汴梁城下時，守城的代理開封府尹劉銖根本不認(rèn)他老幾，大門緊閉。劉承祐大聲說道：“快開門，我是當(dāng)今天子！”話回沒完，城上就亂箭齊發(fā)，射死許多侍衛(wèi)。劉銖真夠絕的，讓我開門，開就是。從城中沖出大批殺手，要取劉承祐的小命。
劉承祐做夢也想不到劉銖會玩這手，嚇的朝西北方向狂奔。殺手們緊追不舍，反正已經(jīng)反了，干脆斬盡殺絕。劉承祐“巡幸”到趙村時，亂軍已經(jīng)殺到了屁股后頭，茶酒使郭允明知道活不了，心一橫，在劉承祐下馬休息的時候，一刀結(jié)果了劉承祐。隨后郭允明和蘇逢吉自殺身亡。
郭威聽說劉承祐死了，嚎啕大哭，真是哭的驚天動地，山崩海嘯。雖然不排除做秀的成份，郭威對劉承祐的死心情是確實很復(fù)雜，如果不是劉承祐聽信蘇逢吉等人的讒言把楊邠、王章、史弘肇以及自己的家小給砍了，逼的郭威走投無路，郭威也并不希望把事情鬧成這樣。
不過劉承祐死了，郭威距離金字塔的頂端也就差最后一步了，郭威率軍攻城，劉銖抵擋不住，被生擒活拿，郭威對手刃自己家小的這位劉爺恨之入骨，但暫時不及處理此事，先踢進牢里關(guān)著。
郭軍進城之后，開始大肆搶掠，汴梁城中雞飛狗跳，一片烏煙瘴氣。王殷趕忙來勸郭威：“請主公下令禁止軍士搶掠，不然民憤一起，于主公名聲不利！”郭威見好就收，反正他已經(jīng)兌現(xiàn)了自己當(dāng)初的承諾，現(xiàn)在是到了收回的時候。便下令再有掠民物者斬！郭威言出必行，誰敢不聽，城中次序頓時景然。
形勢雖有好轉(zhuǎn)，但人心不穩(wěn)，郭威也知道這時候時機不到，穩(wěn)定局勢是最重要的。郭威率百官去朝見李太后，哭了一通鼻子，李太后也傷感萬份，當(dāng)初劉承祐要聽她的話，也不至于弄到這個地步。李太后對郭威說：“皇帝已經(jīng)崩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再在宗室里頭擇一位賢王嗣立，奉承大漢基業(yè)。開封尹劉承勛和武寧節(jié)度劉赟都是高祖皇帝的子嗣，你們在里頭選一個吧?！?br> 劉赟是河?xùn)|節(jié)度使劉崇的兒子，但已經(jīng)入繼劉知遠(yuǎn)為子，郭威等人本想立劉承勛，但劉承勛是個病秧子，生活都很難自理。李太后看出了郭威的小算盤，想拿劉承勛當(dāng)個傀儡，李太后便把劉承勛請出來，果然是個病號。郭威只好做罷，和眾人議定推戴劉赟為皇帝。派老太師馮道出馬，去徐州請劉赟過來。
馮道是個什么樣的人物，早就得道成仙了，一眼看出郭威的心思。走之前故意問郭威：“郭大人，你真心擁戴武寧？” 郭威怕被這個老家伙當(dāng)眾給他揭了老底，急了，當(dāng)即指天劃地：“天皇皇、地皇皇、我郭威要說半句假話，來世變做黃鼠狼！”馮道瞇瞇眼，笑呵呵的去了。等馮道走后，郭威嘆了一口氣：“我這輩子還沒說過假話，今天被老家伙逼的做了回偽君子?！?br> 這時鎮(zhèn)、定諸州快馬告急：遼世宗耶律阮派大軍南侵漢境，契丹軍在河北腹地橫沖直撞，連下安平（今河北安平）、束鹿（今河北束鹿）。鎮(zhèn)、定諸州守將急向汴梁告急。
漢朝諸路勢力中實力最強大的除了郭威就是河?xùn)|節(jié)度使劉崇。劉崇得知劉承祐在趙村被殺，郭威已經(jīng)入汴的消息，大怒，準(zhǔn)備盡起河?xùn)|精銳南下和郭威決戰(zhàn)，劉家的天下豈能落到這個郭雀兒手里。不過劉崇又聽說劉赟要當(dāng)皇帝，大喜：“我兒子做大漢天子，我就是皇上他爹，這回放心了?！?br> 郭威為了爭取更大的戰(zhàn)略空間和時間，有意麻痹劉崇，給劉崇寫了封信：“武定軍聰明英武，真為社稷主，所以朝議擁立。至于我么，我臉上刺著一只鳥，象我這樣的丑人哪能做什么皇帝？大哥一定要相信我?！惫@番鬼話劉崇居然也信，太原少尹李驤看出郭威意圖，勸劉崇：“郭威這人大大的狡猾，主公不可輕信，應(yīng)該出兵太行，給郭威制造軍事壓力，等到武寧軍即位后收兵不遲?！?br> 其實李驤比較穩(wěn)妥的策略還是有些保守，郭威能間接干掉劉承祐，就不能再玩掉劉赟？對劉崇來說，最穩(wěn)妥的辦法就是南下汴梁，控制朝政，號令天下。那時劉崇自立為帝可矣，立劉赟而自為太上亦可矣，可惜劉崇是個大笨蛋，居然把李驤給殺了。
李太后不懂軍務(wù)，聽說契丹南犯，現(xiàn)在唯一可以調(diào)動的也就是郭威了，劉崇還在太原城中準(zhǔn)備做“太上皇”呢。只好再讓郭威辛苦一趟，去會會契丹人。郭威當(dāng)然愿意，帶著大軍朝北行進。可當(dāng)郭威來到澶州時，手下軍兵突然發(fā)生嘩變，軍中有會看天相的對眾人大呼：“快看，太陽旁邊升有紫氣直奪郭公馬前，此大祥兆也，當(dāng)主郭公為天子！”眾人大嘩，擁住郭威大喊道：“我們已經(jīng)和劉氏結(jié)下死仇，劉赟來了不會放過我們，請侍中自為天子，我們才能活命！”郭威“嚇”的花枝亂顫，連連擺手。
當(dāng)兵的不管不顧，撕下一面黃旗上前就裹在了郭威的身上，眾人伏地山呼萬歲，場面壯觀。郭威表面上卻痛不欲生，昏倒了好幾次，閉眼的時候郭威差點笑出來。眾人當(dāng)下就擁著“預(yù)備皇帝”郭威南行還京，這一天是漢乾佑三年（公元950年）十二月二十日。
在“脅迫”郭威做皇帝的諸將中，有一位將軍，對這震憾性的場面刻骨銘心。整整十年后，他導(dǎo)演了同樣的劇情，從過程到結(jié)果，絲毫不差。后人多以為這位導(dǎo)演很有想象力，其實不過是天下文章一大抄，炒冷飯而已。
我們都知道歷史上著名的陳橋兵變，但我們更應(yīng)該知道，在陳橋兵變前十年，還有一起澶州兵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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