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義士(James M. Menzies)是加拿大人,受加拿大長老會派遣于 1914 年到彰德府(今河南安陽)傳教。一個偶然的機會,他邂逅殷墟,從此與殷墟結(jié)下不解之緣, 幾乎用了畢生精力,收集中國文物、研究商代文化,在甲骨文和青銅器研究領(lǐng)域令人矚目,玉器只是他的藏品中的一小部分。筆者于 2010 年和 2012 年兩次赴加拿大對皇家安大略博物館收藏的這批玉器進行整理和研究,現(xiàn)選出部分玉器以饗讀者。
一 概 述
經(jīng)過調(diào)查、整理,包括逐一核對玉石器藏品實物、卡片檔案、數(shù)據(jù)庫、博物館登記檔案,得知加拿大皇家安大略博物館(以下采用該館的英文縮寫 ROM)收藏的明義士藏玉石器大約超過 300 件,分前后兩批入藏。
第一批是在 1942 年 12 月, 明義士將早年寄存在 ROM 的文物藏品,包括青銅器、陶器、玉石器、字畫等捐贈給博物館。玉石器共 50 件。實際上,這批藏品分兩次進入 ROM。1914 年,ROM 正 式 對 外 開 放 。第 一 任 館 長 克 萊 里(Charles Trick Currelly)向加拿大在世界各地的傳教士發(fā)函,邀請他們把在當(dāng)?shù)厥占奈奈锞?/span>贈給或寄存在 ROM。為響應(yīng)克萊里館長的號召,1915 年明義士就將他于 1914~1915 年收集的 38 件文物寄給 ROM 借展。這是明義士第一次將自己的藏品借展到 ROM。1921 年,明義士在加拿大輪休結(jié)束返回中國時, 第二次將文物藏品寄存在ROM[1]。第一次藏品有 35 件石器、2件玉器,采自殷墟遺址;1 件玉戈,購自開封古董市場。按照形狀分類,35 件石器為工具,包括9 件斧、10 件鐮刀、6 件刀等。第二次藏品為玉器,據(jù)梳理卡片上的簡單描述,確知有 12 件玉器, 其中有 1 件圭璧、2 件璧、1 件龍形佩、1 件 “吉玉”佩、1 件如意瓦、1 件帶扣、1 件蟬、1 件魚形佩、1 件蝙蝠形佩、2 件玉錢, 還有 2 件殘片,但這批藏品至今下落不明。
第二批藏品進入 ROM 是 在 1960 年 明 義士離世后,由明義士的妻子安妮和兒子明明德捐贈給 ROM。關(guān)于這批藏品的來歷和捐贈過
程,方輝已經(jīng)做了細致的梳理[2]。第二批藏品以甲骨、青銅、骨牙、陶瓷器為主,玉石器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明義士收藏的玉石器在 ROM 的 編 號 為960.241.1~960.241.268,經(jīng)過對 268 件玉石器的逐件核對,并對照科學(xué)發(fā)掘出土的玉 器,對這批玉器進行分期、分類,得知它們的時代為新石器時代、商周、漢代、清代和民國初期。
明義士收藏的玉石器,按質(zhì)地大致分為玉器和石器。玉器約有 90 件,時代主要集中在商代晚期、東周時期和清末民國初年。種類豐富,有禮儀用玉、兵器儀仗用玉、喪葬用玉、裝飾用
玉及工具。
二 選粹與研究
明義士收藏的 2 件玉璜,其中一件為圓雕玉璜,編號為 960.241.165,外徑 10.4、厚 1.4 厘 米,白色,弧形,素面(圖一)。 另一件為扇形玉璜 ,編 號 為 960.241.5,外 徑 10.6、孔 徑 4.6、厚0.4 厘米,墨玉,半透明,由璧改制而成,表面打磨光滑,保留改制時留下的臺痕(圖二)。
殷墟墓葬出土玉璜約 110 件 (本文對殷墟墓葬出土玉器的統(tǒng)計不包括西北岡 10 座王陵大墓), 其中婦好墓 73 件。玉璜是殷墟墓葬常見的玉裝飾品之一,多呈扇形,素面,兩端有孔, 如 M5 ∶ 333[3]。此外還出現(xiàn)了龍形璜 M5 ∶ 917[4]、魚 形 璜 M5 ∶ 1025[5]和 獸 形 璜 M135 ∶ 4[6]等 。還有的直接以動物為形,生動有趣。明義士收藏的扇形玉璜與殷墟出土的同類玉璜相近,因此可以確定是殷墟玉器。
而明義士收藏的圓雕玉璜,在殷墟玉器中沒有找到同類器。
璜是新石器時代比較常見的裝飾玉器。目前所見最早的璜形玉器出土于內(nèi)蒙古敖漢旗興隆洼文化興隆溝聚落遺址。興隆洼文化是主要分布于西遼河流域、大凌河流域和燕山南麓等地的新石器時代考古學(xué)文化, 年代為距今8200~7200 年。興隆洼文化玉器的種類有用具和裝飾品兩大類。興隆溝聚落遺址出土的這件璜形玉墜出自墓主人頸部,應(yīng)是項飾[7]。長江下游地區(qū)以太湖流域為中心,河姆渡文化、馬家浜文化、崧澤文化、北陰陽營文化及良渚文化都發(fā)現(xiàn)了具有特色的玉璜。江蘇北陰陽營文化(距今 6200~5700 年)的墓葬多出土玉璜,璜體為半環(huán)狀,一面圓弧,另一面扁平,并留有明顯的拋物線切割痕。兩端的小孔,系兩面對鉆而成,孔兩端大小不一,既有琢磨時留下的痕跡,也有長期佩戴的痕跡。南京市鼓樓崗北陰陽營
120 號墓出土 1 件瑪瑙璜,長 10.2 厘米,白色,一端有裂痕,兩端有小孔可以穿繩佩戴[8]。明義士收藏的這件玉璜,從玉料、形狀、鉆孔來看,更近于江蘇北陰陽營文化的玉璜。
玉 人 頭 像, 編 號 為 960.241.1, 高 3.4、寬2.4、厚 0.9 厘米,長方形片狀,減地淺浮雕碾琢一戴冠人頭像,冠為平頂、平沿,菱形眼,外眼角細長,寬鼻,閉口,兩耳垂環(huán),從頭頂至頸下有一縱向貫通的穿孔,可以穿繩佩戴(圖三)。
殷墟墓葬中只有小屯建筑遺存附近 164 號墓出土 2 件浮雕人面[9],婦好墓發(fā)現(xiàn) 13 件玉人,其中圓雕人像及人頭共 5 件,浮雕人像及人面共 7 件,還有 1 件人獸合體的頭像[10]。M5 ∶ 371,跪坐,雙手撫膝,“臣”字目,大鼻,小口,小耳,頭戴冠,腰左側(cè)插一寬柄器,高 7 厘米[11]。M5 ∶ 470,浮雕,側(cè)身蹲踞形,大眼,大耳,張嘴,頭戴高冠,腳下有短榫,供插嵌,高 9.2 厘米[12]。M5 ∶ 576,為一浮雕人面像,方臉,大眼,細長眉,大鼻頭,大嘴,小耳,頭上有兩個上翹的“發(fā)髻”,背面內(nèi)凹呈弧形,頂中部有一斜孔,可穿繩佩戴[13]。這 3 件玉人,“臣”字目,具有典型的商代特征,與明義士收藏的玉人頭像完全不同,因此可以肯定明義士收藏的這件玉人頭像不是殷墟玉器。
與此類似的玉人頭像在石家河文化出土多件。其中湖北省荊州市馬山鎮(zhèn)棗林崗出土 1件 玉 人 頭 像,高 3.2、寬 2.2、厚 0.8 厘 米,頭 戴冠,耳垂環(huán),梭形目,寬鼻頭,長頸[14]。湖北省天門市石家河鎮(zhèn)肖家屋脊出土 1 件玉人頭像,高3.7、寬 3.6、厚 1.4 厘米,頭戴冠,梭 形 目,寬 鼻頭,戴耳環(huán),自頭頂至頸底有一孔貫通[15]。
石家河文化是長江中游地區(qū)新石器時代晚 期 的 考 古 學(xué) 文 化, 年 代 為 距 今 4600~4000年,主要分布在湖北、河南南部和湖南北部地區(qū)。出土玉器的地點主要有湖北鐘祥六合、天門石家河羅家柏嶺和肖家屋脊以及湖南澧縣孫家崗。石家河文化發(fā)現(xiàn)玉雕人像十幾件,多為常人頭像,比較寫實。玉人頭像是石家河文化玉器中的精品。
與石家河文化玉人頭像相比,明義士收藏的這件玉人頭像的面部刻畫清晰、寫實,線條細膩,打磨、拋光都很精致,是此類玉人頭像的精品。據(jù)考證婦好墓出土的玉鳳[16]可 能 是 石 家河文化玉器[17]。婦好墓出土的 1 件圓棒形玉飾(M5 ∶ 942)[18] 與石家河文化肖家屋脊遺址出土的 1 件鷹紋笄(012)[19]的造型、尺寸相近,可以肯定是石家河文化的舊器。因此推測明義士收藏的這件玉人頭像可能是晚商時期殷墟收藏的石家河文化玉器。
玉虎,編號為 960.241.6,長 9、寬 2.7、厚 0.3厘米,淡褐色,有斑,片狀,斷為兩片,復(fù)原。眼、耳部以淺浮雕碾琢而成,其他部位用單陰線雕刻。兩面紋飾相同。虎作行走狀,昂首,大眼,耳貼于頭部,體肥碩,肢前屈,足雕四爪,尾上卷,尾部有一凸刃。虎的眼睛和卷尾處各有一孔,一面鉆成(圖四)。
殷墟墓葬出土玉虎 18 件, 其中婦好墓 8 件,有圓雕和片雕兩種。M5 ∶ 409,圓雕,作匍匐行走狀,張口露齒,雙耳豎起,尾下垂,尾尖上卷,體飾卷云紋[20]。M5 ∶ 358,片雕,作匍匐行走狀,昂 首,張 口 露 齒,門 齒 鋒 利,大 耳,尾 部 上卷,體飾卷云紋[21]。另外兩件卷尾帶凸刃的片雕玉虎,M508 ∶ 7,匍匐行走狀,“臣”字目,尾上卷,尾上有一凸刃, 長 4.9 厘米, 出于墓主人口中[22];M1 ∶ 22,作蹲伏狀,張口,拱背,尾上卷,尾上有一凸刃,長 4.5 厘米[23]。
殷墟出土的動物形刻刀較多,都是把動物的尾部加工成刃,似乎可以做刻刀之用,如魚形刻刀。然而,殷墟發(fā)現(xiàn)的 18 件玉虎中,只有這兩件的尾部附有凸刃。明義士收藏的玉虎,造型、雕刻手法與后兩件相似,只是尺寸略大,應(yīng)是殷墟玉器。
玉琮,編號為 960.241.19,高 2.3、直徑 3.3、 厚 0.4 厘米,灰青色,有白斑。器呈矮長方柱體,外方內(nèi)圓,中間貫穿一孔,兩端出射。孔大,器壁薄。通體素面無紋。打磨光滑,拋光好。四角保留切割痕跡, 內(nèi)壁留有大塊泥和紅色顏料(圖五)。
造型與殷墟婦好墓 II 式玉琮(M5 ∶ 1244)[24]、花園莊東地 54 號墓玉琮(M54 ∶ 349)[25]相似。殷墟墓葬共出土玉琮 15 件,其中婦好墓有 11 件[26]、大司空村 1 件[27]、小屯 1 件[28]、太平莊 1 件[29]、花園莊東地 1 件[30]。據(jù)實驗數(shù)據(jù)分析,54 號墓出土玉琮的玉料與當(dāng)?shù)赜窳下杂胁顒e,推測這件玉琮可能是時代早得多的舊器[31]。
目前發(fā)現(xiàn)最早的玉琮距今 5000 多年,以江蘇南部和浙江北部良渚文化的遺址、墓葬出土最多,其后逐漸傳播至黃河流域。良渚文化玉琮一般刻有獸面紋,推測為禮儀用玉,具體使用方法不明。夏代玉琮極少發(fā)現(xiàn)。商代玉琮數(shù)量不多,器體外方內(nèi)圓,形體普遍矮小,切割規(guī)整,兩端有射,中孔較大,琮體較新石器時代玉琮薄。商代玉琮多素面或僅刻幾道線紋和凸棱,四周凸面飾蟬紋、弦紋。此時玉琮已失去了良渚玉琮那種非同尋常的神秘感。
山西省芮城縣清涼寺墓地 52 號墓出土 1件玉琮,邊長 7.3~7.5、高 4.2 厘米,時代為廟底溝文化二期,器形規(guī)整,外方內(nèi)圓,素面,與良渚文化獸面紋玉琮不同,具有黃河流域的特點[32]。明義士收藏的這件玉琮應(yīng)是具有黃河流域特點的玉琮。
玉璧,編號為 960.241.7,外徑 9.8、孔徑 3.8、 厚 0.5 厘米,青色,半透明,有絮狀雜質(zhì),部分沁成褐色。圓形,中有一孔。厚薄不勻。一面光滑,一面留有切割痕跡。中孔為一面鉆成,有鉆孔遺留的痕跡(圖六)。
與婦好墓出土的 I 式玉璧相近[33]。殷墟墓葬出土玉璧共 40 件, 其中婦好墓出土玉璧 17件。殷墟墓葬出土玉璧從形狀上可以分為三類:孔壁有凸緣、璧面上有同心圓的 5 件,其中婦好墓 4 件[34],花東 54 號墓 1 件[35];外緣有 3 組牙狀凸起的牙璧 4 件,小屯 M11 ∶ 3[36]和郭家莊160 號墓出土的 1 件牙璧[37]的尺寸超過 10 厘米,花園莊東地54 號 墓[38]和 婦 好 墓[39]出 土 的 2 件牙璧的尺寸分別是 3.41、6.1 厘米;圓形板狀璧為主,有 31 件。40 件玉璧中,直徑超過 10 厘米的有 13 件,其中婦好墓 7 件[40],小屯丙二建筑基址 2 件[41],小屯 11 號墓[42]、郭家莊 160 號 墓[43]、花 東 54 號 墓[44]、孝 民 屯 1274 號 墓[45]各 1 件。
明義士收藏的這件玉璧與殷墟墓葬出土玉璧相近,形體較大,是一種常見的玉璧。婦好墓出土這種玉璧 12 件,大多邊緣不太圓,有些還留有開料痕跡,制作較粗[46]。
玉調(diào)色簋,編號為 960.241.88,高 4.6、口徑6.2 厘米,綠色,透明,口沿有裂痕,圈足上有一裂口。造型仿青銅器,直口,平沿,方唇,微鼓腹,圈足。口沿、圈足各有兩周凹弦紋,腹部滿飾垂直的凹弦紋。器內(nèi)、外都留有黃泥和紅色顏料(圖七)。
造型仿青銅簋。殷墟婦好墓出土青玉簋[47]、白玉簋[48]各 1 件,深腹,平底,矮圈足,分別飾幾何紋、獸面紋,雕琢精致,作為禮器使用。婦好墓出土一件箕形鸚鵡紋調(diào)色盤[49],盤內(nèi)染滿朱砂,應(yīng)是殷人用于調(diào)色的器皿。侯家莊西北岡王陵大墓出土多件漆木器上有紅色顏料裝飾,調(diào)色器皿應(yīng)是常見的實用容器。與婦好墓出土的玉簋相比,明義士收藏的這件器物,小巧玲瓏,紋飾也明顯不同,從器內(nèi)、外留有的紅色顏料推測,應(yīng)是調(diào)色用的,與玉簋的用途不同。
玉柄形器 9 件,其中一件編號為 960.241.25, 長 7.3、寬 2.4、厚 0.5 厘米,碧玉,半透明。長方形,圓 角,平 頂,柄 部 內(nèi) 收,下 部 略 收,末 端 磨圓。素面,磨光,無穿孔(圖八)。另一件編號為960.241.39,長 15.7、寬 1.5、厚 0.8 厘 米 ,青 黑色,半透明。長條形,平頂,柄部內(nèi)收,中部略鼓起,下部內(nèi)收,末端磨圓。素面,磨光,無穿孔(圖九)。
殷墟墓葬出土玉柄形器共 147 件, 長度超過 10 厘米的有 30 件,其中婦好墓出土的 33 件中有 12 件[50],洹北商城 1 號宮殿祭祀坑出土的4 件最長,都超過 30 厘米[51]。殷墟婦好墓出土的玉柄形器從長度來看,10 厘米以下的小型玉柄形器有 20 件,11 厘米以上的大中型玉柄形器有 13 件[52]。一般來看,大中型玉柄形器多有穿孔和紋飾,加工精細,小型玉柄形器則簡單。目前已知最早的玉柄形器出土于河南洛陽二里頭文化遺址中,呈長條形或方柱形,素面為主,有的碾琢簡單的線紋或抽象的獸面紋。商代的玉柄形器多為片狀長方形或方柱形,有的兩端平齊,有的下端有一凸出的榫頭,供插 嵌使用。西周時期的玉柄形器發(fā)現(xiàn)很多,形制差別也比較大,有的在下端鑲嵌有綠松石、玉 石條組成的裝飾物。東周時期以后,玉柄形器基本消失。夏商周時期,這種玉柄形器多出土于洛陽二里頭遺址、鄭州商城遺址、安陽殷墟 遺址、濟南大辛莊遺址、長安張家坡遺址和洛 陽王城遺址等,即所謂的中原地區(qū),而同時期 的成都金沙遺址、廣漢三星堆祭祀坑卻不見玉柄形器[53]。關(guān)于柄形器的名稱,最初的發(fā)掘者因其外形像撥琴的撥子而稱其為“琴撥”,后因其像器物的把手而稱為“柄形器”。由于沒有古名或文獻記載,一般通稱“柄形器”。考古出土很多件夏商周時期的柄形器,以玉質(zhì)為主,安陽殷墟西北岡王陵大墓和其他中小型墓葬中出土有石質(zhì)的柄形器,王陵大墓中偶然發(fā)現(xiàn)螢石質(zhì)的柄形器,但未見木質(zhì)、陶質(zhì)、鐵質(zhì)的柄形器。
玉柄形器的具體使用方法,由于沒有明確的文獻記載,至今沒有形成共識。考古工作者一般因其出土的不同位置,而推測玉柄形器的使用方法和功能。玉柄形器多有穿孔,并且出土于墓主人的腰間或大腿側(cè),推測可能是穿繩懸掛于腰間[54]。部分玉柄形器的末端有短榫可以插嵌在器座上擺放或捧在手中,如安陽后岡墓葬出土的 6 件玉柄形器上朱書祖先名號[55],作為祭祀用的“石主”[56]。另外,洹北商城宮殿祭祀坑出土的大型玉柄形器可能用于祭祀[57]。
綠 松 石 串 飾,編 號 為 960.241.61,由 10 件綠松石珠組成,最大的一件長 1.3、寬 0.8、厚 0.8厘米,形狀各異,其中一件菱形珠碾琢出獸面紋飾(圖一○)。1969~1977 年在殷墟西區(qū)梅園莊出土綠松石串珠 9 件,扁圓體,中有一孔,長短不一,其中 M268 ∶ 9,長 1.2 厘米[58]。1996 年在殷墟黑河路墓葬中出土 6 件綠松石管,扁平長方形,中部有貫穿的孔,大小不一,長 0.7~1.3厘米[59]。
綠松石在夏商時期很流行,二里頭遺址發(fā)現(xiàn)多件鑲嵌有綠松石的獸面紋牌飾。這種風(fēng)格在商代依然流行,安陽殷墟也發(fā)現(xiàn)多件鑲嵌綠松石的青銅戈。殷墟婦好墓還出土了鑲嵌綠松石獸面紋的象牙杯,工藝精湛。北京玉器廠技術(shù)組觀察二里頭遺址出土的綠松石嵌片,認(rèn)為由于綠松石易碎,因此對綠松石細小嵌片的準(zhǔn)確切割、鉆孔、鑲嵌工藝比加工玉器更難[60]。因 此,明義士收藏的這件綠松石串飾是殷墟綠松石制品的珍品。
玉戈,2 件,編號為 960.241.104 和 960.241.122,長度分別為 5.9、7 厘米,器形規(guī)整,打磨精致,應(yīng)屬于明器(圖一一、一二)。殷墟墓葬出土玉戈 143 件,其中婦好墓出土 39 件[61]。M5 ∶ 438, 長 27.8 厘米[62]。長度超過 20 厘米的玉戈有 43件,其中婦好墓 30 件,其他墓葬 13 件,如西北岡 260 號墓 1 件[63]、小 屯 18 號 墓 1 件[64]、小 屯11 號墓 2 件[65]、花園莊東地 54 號墓 2 件[66]、郭家莊 160 號墓 2 件[67]、大司空村南地 25 號墓 1 件[68]等。長度為 10~20 厘米的玉戈有 22 件,其中婦好墓 9 件,其他墓葬 13 件。長度小于 10 厘米的玉戈有 78 件,其中 8 件殘斷,完整時的長度也許超過 10 厘米。96 黑河路 M63 ∶ 6,長 9.9厘米[69]。長度小于 5 厘米的玉戈,不包括殘段的,有 19 件,其中最小的一件長 3.1 厘米,屬于明器[70]。從玉戈的尺寸可以看出,長度超過 20厘米的玉戈只是少數(shù),應(yīng)是儀仗用玉,非常珍貴。而長度在 10 厘米以下的玉戈最多,具有明器性質(zhì)。
玉觿,編號為 960.241.63,長 8.7、寬 2.6、厚0.7 厘米,青玉,大部分鈣化。斷為三片,已經(jīng)復(fù)原。鉆孔處崩殘,一側(cè)刃尖崩殘。長條形,由兩部分構(gòu)成,以減地淺浮雕法碾琢一龍銜一戈造型。龍為“臣”字目,大張口銜住戈,尾上卷。戈的表面及側(cè)面刻劃三組簡化蟬紋。兩面紋飾相同。龍尾部有一鉆孔,供穿繩佩戴(圖一三)。
殷墟墓葬出土玉觿共 14 件,其中小屯建筑基址北組墓葬 20 號墓出土 2 件[71];花園莊東地54 號墓出土 5 件[72],如 M54 ∶ 363[73];郭家莊出土 2 件[74],如 M82 ∶ 6[75]。殷墟墓葬出土玉觿有兩種,獸頭形和牙或角形,如婦好墓 M5 ∶ 398[76],以前者為主。明義士收藏的這件玉觿是典型的殷墟玉器。
玉魚,7 件, 其中一件編號為 960.241.52,長3.4、寬 1.1、厚 0.4 厘米,青灰色,有白色斑點。片 雕,雙面碾琢紋飾。魚為長條形,口微張,直體,尾分叉。陰線刻出腮、背鰭、腹鰭。通體磨光。頭部有一孔,既代表眼睛,又能穿繩佩戴(圖一四)。另 一 件 編 號 為 960.241.54,長 2.8、寬 1、厚 0.4厘 米 , 青 白 玉 。片 雕 。造 型 、 紋 飾 與 編 號960.241.52 基本相同(圖一五)。
殷墟墓葬出土玉魚共 153 件, 其中婦好墓出土玉魚 75 件[77],還有魚形璜 31 件[78],魚形刻刀 11 件[79],如 M5 ∶ 1260、M5 ∶ 395[80]。大玉魚 13件[81],如 M5 ∶ 418[82],質(zhì)料較好,紋飾細致。小玉魚 62 件,一般刻出口、腮、鰭,紋飾簡單。少數(shù)玉魚只刻出輪廓,沒有細部紋飾。色澤以青色為主,也有褐色玉魚。長 2.5~3.5、厚 0.2~0.4 厘 米[83]。商代玉魚大多為扁圓長條形和體態(tài)彎曲的弧形。一般小玉魚比較簡單,僅有輪廓,較大的玉魚則做工精細。玉魚的頭部寬大并且琢有大圓眼睛, 背部和腹部用短陰線刻劃出魚鰭,有的還在背鰭飾有齒狀扉棱,尾 部 分 叉,有些磨出刃部作為刻刀。魚身素面,個別的有簡單的魚鱗紋。頭部皆有穿孔,有的用穿孔代替眼睛。
明義士收藏的玉魚與婦好墓和殷墟其他墓葬出土的小玉魚相同。有些小玉魚出自墓主人口中,用途多樣。
玉龜,編號為 960.241.110,長 3.6、寬 2、厚1.1 厘米,青色,半透明,純凈,溫潤。圓雕。頭部較大,陰刻鼻頭,浮雕大圓眼睛,三條陰線刻劃出頸部,背部兩側(cè)以斜坡刀法刻出,浮雕短尾。背面平整,無紋。打磨、拋光精致。嘴部、尾下至背面各斜穿一孔,兩面對鉆,可以縫綴在表面作為裝飾(圖一六)。
殷墟出土 1 件玉龜、4 件玉鱉。1975 年在小屯村北發(fā)現(xiàn) 1 座地穴式房屋, 出土長方形礪石和石錐形半成品,還有經(jīng)過不同程度加工過的石料、玉料以及精致的小型玉石工藝品,推測為一處玉器作坊。距離殷墟宮殿基址 C 區(qū)僅 50米,又有祭祀坑,進一步推測為殷王室的玉石器作坊,出土玉器 10 件,包括 1 件玉龜[84]和 1件玉鱉[85]。
新石器時代至商周時期發(fā)現(xiàn)若干件玉龜,玉龜?shù)脑煨?均 是 小 頭、短 尾、四 個 小 爪,如 紅山文化的玉龜、殷墟巧色玉龜。明義士收藏的這 件 玉 龜 的 造型精巧,玉質(zhì)瑩潤,是玉龜中的精品
玉 兔,編 號 為 960.241.123,長 2.6、寬 1.5、 厚 0.4 厘米,青白色,溫潤,純凈。片雕,兔為蹲伏 狀,抬 頭 前 視,圓 眼 凸 起,大 耳 向 后 貼 在 背部,腿前屈蹲伏在地,短尾上翹。下頜與前腿之間有一鉆孔,可以穿繩佩戴(圖一七)。
與殷墟出土的玉兔相比,明義士收藏的這件玉兔在玉質(zhì)、造型、雕工方面,都是精品。殷墟墓葬出土玉兔共 11 件, 其中婦好墓出土 3 件[86],西 區(qū) 梅 園 莊 出 土 4 件[87],劉 家 莊 出 土 1 件[88]。玉兔始見于殷商,商周時期較為流行,多以剪影手法勾畫出兔的側(cè)面輪廓, 抬頭前視,長耳向后,四肢蹲伏欲躍,短尾上翹。
玉 鳥,編 號 為 960.241.49,長 4.4、寬 2、厚0.8 厘米,灰白色,多處有白斑。片雕。鳥側(cè)身,嘴部略勾,大圓眼睛,長尾下垂,爪子分開,呈棲息狀。鳥身素面。兩面相同。從頭頂至爪上貫穿一孔,供穿繩佩戴(圖一八)。
殷墟墓葬出土玉鳥約 70 件,其中大司空村出土 15 件[89]、殷墟西區(qū)梅園莊出土 20 件[90]、小屯出土 5 件[91]、郭家莊出土 3 件[92]、劉家莊出土1 件[93]、安陽鋼鐵廠附近墓葬出土 1 件[94]。商代玉鳥的造型多樣,主要分為寫實形和夸張形兩種。殷墟婦好墓出土玉鳥 4 件[95],造型寫實,是商周時期常見的類型。明義士收藏的這件玉鳥與安陽鋼鐵廠附近墓葬出土的玉鳥相近,屬于圖案化的玉鳥。
玉獸面形飾,編號為 960.241.84,長 3.5、寬2.3、厚 1.5 厘米,頂部殘,鈣化為乳白色,圓雕。表面碾琢獸面紋,底部平,光素,口至頂部有一孔相通(圖一九)。
殷墟墓葬出土玉獸面形飾共 36 件,其中花園莊東地 54 號墓出土 8 件[96],如 M54 ∶ 326[97];婦好墓出土 6 件[98]。明義士收藏的這件玉獸面形飾, 與殷墟墓葬出土的玉獸面形飾一樣,可能是一組佩飾的一個配件。
玉管,編號為 960.241.106,長 3.1、直徑 1.3厘米,白色,溫潤,純凈,一端有褐色沁斑,有裂紋。圓柱體,中有穿孔,一面鉆成。素面,磨光、拋光較好(圖二○)。這件玉管的形狀與殷墟婦好墓出土的大管狀珠相似,應(yīng)是串飾的配件。
殷墟墓葬出土玉管、珠共 329 件,其中花東M54 出土 157 件[99],婦好墓出土 80 件[100],西區(qū)梅園莊出土 56 件[101],其他墓葬出土 36 件。長一般為 2~5 厘米, 個別的超過 10 厘米, 如花東M54 出土的玉管, 也有長 1~2 厘米的管狀珠,作為佩飾使用。
殷墟婦好墓出土玉墜飾、 管狀珠共 71 件,其中大型的管狀珠 8 件,可復(fù)原為一組串飾[102]。花園莊東地 54 號墓出土玉管 157 件,主要出土于墓主人腹部以上位置,根據(jù)玉管隨葬位置和形狀的不同,可復(fù)原為多組串飾[103]。明義士收藏的這件玉管,形狀與殷墟婦好墓出土的大型管狀珠相似,應(yīng)是串飾的配件。
玉錛,編號為 960.241.27,長 6.1、寬 3.2、厚 1 厘米,墨玉,半透明,磨制,頂端有小坑,刃部兩端各有一小缺口。梯形,單面刃,打磨精致(圖二一)。殷墟墓葬出土的 5 件玉錛, 均來自婦好墓[104]。殷墟文化時期,作為制造車的工具,青銅錛較多,石、玉錛較少,如 M5 ∶ 561,長 5.8厘米[105],與明義士收藏的玉錛的尺寸、形制相近。
附記:整理這批玉器得到明義士中國早期文化基金的資助,加拿大皇家安大略博物館世界文化部沈辰及圖書館 Jack Howard 和王康妹的幫助,以及馮時、唐際根、古方的指導(dǎo),在此一并深表謝忱。
[1] Dong Linfu, Cross Culture and Faith—The Life andWork of James Mellon Menzies, University ofToronto Press, 2005, pp. 118-119.[2] 方 輝《明 義 士 和 他 的 藏 品》,第 188~192 頁,山 東大學(xué)出版社,2000 年。[3]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殷墟婦好墓》,圖版九六,3,文物出版社,1980 年。[4] 同[3],圖版九九,3。[5] 同[3],圖版一○一,1 上。[6]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安陽殷墟郭家莊商代墓葬———1982~1992 年考古發(fā)掘 報告》, 第 61頁,圖 46 之 8,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8 年。[7] 古方主編《中國出土玉器全集》2,圖版 12,科學(xué)出版社,2005 年。[8] 古方主編《中 國出 土玉器 全集》7,圖版 4,科學(xué) 出版社,2005 年。[9] 石 璋 如 《小 屯 (河 南 安 陽 殷 墟 遺 址 之 一)》,第 一本,遺 址的 發(fā)現(xiàn) 與發(fā) 掘,丙編,殷 墟 墓 葬 之 二,中組墓 葬,圖 版 壹 壹,2、3,“中 央 研 究 院”歷 史 語 言研究所,1972 年。[10] 同[3],第 151 頁。[11] 古方主 編《中 國出 土玉器 全集》5,圖版 24,科學(xué)出版社,2005 年。[12] 同[3],圖版一三二,2。[13] 同[3],圖版一三一,4。[14] 古方主編《中國出土玉器全集》10,圖版 33,科學(xué)出版社,2005 年。[15] 同[14],圖版 2。[16] 同[11],圖版 30。[17] 呂 建 昌《關(guān) 于 殷 墟 婦 好 墓 玉 鳳 的 歸 屬 問 題———兼 談 楚 文 化 的 淵 源 》 , 《 東 南 文 化 》1996 年 第4 期。[18] 同[3],圖版一六二,2。[19] 同[14],圖版 21。[20] 同[3],圖版一三五,2。[21] 中國玉器全集編輯委員會《中國玉器全集》2,圖版六五,河北美術(shù)出版社,1993 年。[22]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安陽工作隊 《河南安陽市殷墟劉家莊北地 2008 年發(fā)掘簡報》,《考 古》2009 年第 7 期。[23]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安陽工作隊 《河南安陽高樓莊南發(fā)現(xiàn)一座殷墓》,《考古》1994 年第5 期。[24] 同[3],圖版八一,3。[25] 同[11],圖版 89。[26] 同[3],第 115 頁。[27] 馬得志等《1953 年安陽大司空村發(fā)掘報告》,《考古學(xué)報》第九冊,1955 年。[28] 中 國 社 會 科 學(xué)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殷 墟 發(fā) 掘 報 告(1958~1961)》,第 253 頁,文物出版社,1986 年。[29] 安 陽 市 文 物 工 作 隊 《安 陽 市 殷 代 墓 葬 發(fā) 掘 簡報》,《華夏考古》1995 年第 1 期。[30]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安陽殷墟花園莊東地商代墓葬》,第 180 頁,科學(xué)出版社,2007 年。[31] 荊志淳等 《M54 出土玉器的地質(zhì)考古學(xué)研究》,《安陽殷墟花園莊東地商代墓葬》,第 372 頁,科學(xué)出版社,2007 年。[32] 古方主編《中國出土玉器全集》3,圖版 2,科學(xué)出版社,2005 年。[33] 同[3],圖版八五,2。[34] 同[3],第 119 頁。[35] 同[11],圖版 79。[36] 中 國 社 會 科 學(xué)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安 陽 工 作 隊《1976年安陽小屯西北地發(fā)掘簡報》,《考古》1987 年第4 期。[37] 同[6],第 113 頁。[38] 同[30],第 183 頁。[39] 同[3],第 119 頁。[40] 同[3],第 118~119 頁。[41] 石璋如《小 屯(河 南 安 陽 殷 墟 遺 址 之 一)》,第 一本,遺址的發(fā)現(xiàn)與發(fā)掘,乙編,殷墟建筑遺存,第173 頁,“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1959 年。[42] 同[36]。[43] 同[6],第 113 頁。[44] 同[30],第 182 頁。[45]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安陽工作隊 《河南安陽 市殷 墟孝 民屯東 南地 商代 墓 葬 1989~1990年的發(fā)掘》,《考古》2009 年第 9 期。[46] 同[3],第 118~119 頁。[47] 同[11],圖版 52。[48] 同[3],第 130 頁。[49] 同[3],圖版一二八,1。[50] 同[3],第 178~181 頁。[51]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安陽工作隊 《河南安 陽 市 洹 北 商 城 宮 殿 區(qū) 1 號 基 址 發(fā) 掘 簡 報 》,《考古》2003 年第 5 期。[52] 同[3],第 179~181 頁。[53] 曹楠 《三 代 時 期 出 土 柄 形 玉 器 研 究》,《考 古 學(xué)報》2008 年第 2 期。[54] 同[53]。[55] 中 國 社 會 科 學(xué)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安 陽 工 作 隊《1991年 安 陽 后 岡 殷 墓 的 發(fā) 掘》,《考 古》1993 年 第 10期;同[11],圖版 82。[56] 劉釗《安陽后岡殷墓所出“柄形飾”用途考》,《考 古》1995 年第 7 期。[57] 同[51]。[58]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安陽工作隊《1969~1977 年 殷 墟 西 區(qū) 墓 葬 發(fā) 掘 報 告》,《考 古 學(xué) 報 》1979 年第 1 期。[59]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 《安陽殷墟出土玉器》,圖版 162,科學(xué)出版社,2005 年。[60] 北京市玉器廠技術(shù)研究組 《對商代琢玉工藝的一些初步看法》,《考古》1976 年第 4 期。[61] 同[3],第 130~139 頁。[62] 同[11],圖版 45。[63]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安陽工作隊 《殷墟259、260 號墓發(fā)掘報告》,《考古學(xué) 報》1987 年 第1 期。[64]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安陽工作隊 《安陽小屯村北的兩座殷代墓》,《考古學(xué)報》1981 年第4 期。[65] 同[36]。[66] 同[30],第 191 頁。[67] 同[6]。[68] 中 國 社 會 科 學(xué)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安 陽 工 作 隊《1986年安陽大司空村南地的兩座殷墓》,《考古》1989年第 7 期。[69] 同[59],圖版 201。[70] 同[6]。[71] 石璋如《小 屯(河 南 安 陽 殷 墟 遺 址 之 一)》,第 一本,遺址的發(fā)現(xiàn)與發(fā)掘,丙編,殷墟墓葬之一,北組墓葬,第 114~116 頁,“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1970 年。[72] 同[30],第 194~198 頁。[73] 同[11],圖版 68。[74] 同[6],第 60、62 頁。[75] 同[6],第 59 頁,圖 45 之 13。[76] 同[3],圖版一六三,2 上。[77] 同[3],第 170~173 頁。[78] 同[3],第 125~128 頁。[79] 同[3],第 145~146 頁。[80] 同[3],彩版二○,2。[81] 同[3],第 170~173 頁。[82] 同[11],圖版 35。[83] 同[3],第 170 頁。[84] 中 國 社 會 科 學(xué)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安 陽 發(fā) 掘 隊《1975年安陽殷墟的新發(fā)現(xiàn)》,《考古》1976 年第 4 期。[85] 同[84]。[86] 同[3],第 162~163 頁。[87]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安陽工作隊《1969~1977 年 殷 墟 西 區(qū) 墓 葬 發(fā) 掘 報 告 》,《考 古 學(xué) 報 》1979 年第 1 期。[88]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安陽工作隊 《安陽殷墟劉家莊北 1046 號墓》,《考古學(xué)集刊 (第 15集)》,第 378 頁,文物出版社,2004 年;同[11],圖 版 57。[89] 同[27]。[90] 同[87]。[91] 同[28],第 251~253 頁。[92] 中 國 社 會 科 學(xué)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安 陽 工 作 隊《1987年夏安陽郭家莊東南殷墓的發(fā)掘》,《考古》1988年第 10 期。[93] 中 國 社 會 科 學(xué)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安 陽 工 作 隊 《安陽 殷 墟劉家莊北 1046 號墓》,《考古學(xué)集刊 (第15 集)》, 第 378 頁, 文 物 出 版 社 ,2004 年;同[11],圖版 61。[94] 同[59],圖版 98。[95] 同[3],第 169~170 頁。[96] 同[30],第 200~201 頁。[97] 同[11],圖版 97。[98] 同[3],第 163 頁。[99] 同[30],第 202~208 頁。[100] 同[3],第 181~185 頁。[101] 同[87]。[102] 同[3],圖版一五三,1。[103] 荊志淳等《M54 出土玉器的地質(zhì)考古學(xué)研究》,《安 陽 殷 墟 花 園 莊 東 地 商 代 墓 葬》, 科 學(xué) 出 版社,2007 年。[104] 同[3],第 141~142 頁。[105] 同[3],圖版一一八,2。
文章來源:文物 2016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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