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杜月笙決定離開上海去香港并勸黃金榮同他一起離開,但黃金榮決定留在上海,一面暗中討好共產(chǎn)黨以減輕罪孽一面又與國民黨劃清界限。上海解放前夕,黃金榮不再搜捕和屠殺共產(chǎn)黨員并掩護地下黨員接管上海,另外還通過楊虎將國民黨的物資財產(chǎn)造表記錄和幫會頭目的名單交與共產(chǎn)黨,此外還把蔣介石親筆題寫的“文行忠信”的匾額摘下砸毀。上海解放的第二天,中國人民解放軍上海軍事管制委員會和上海人民政府宣布成立,陳毅擔任軍管會主任、上海市長,人民在新政府成立后控訴幫會惡霸的罪行,上海市公安局趁勢發(fā)動“四二七”運動逮捕流氓,同時查抄黃公館并沒收不少槍支彈藥和鴉片。
由于解放前夕中共領(lǐng)導人已經(jīng)制定出對待幫會的明確方針,只要幫會勢力不干擾上海的社會治安并老實接受改造,就可以寬大處理。而且上海市長陳毅和分管政法工作的副市長潘漢年認為黃金榮至少對人民政府不抱敵意,因此不將其視為專政對象,而是促使其表態(tài)接受改造即可,但之后上海市人民政府和公安機關(guān)不斷接到上海人民寄來的檢舉信,上海人民強烈要求處置黃金榮。政府顧及上海人民的利益需求,決定由副市長盛丕華、市政協(xié)副秘書長梅達君和市檢察署副檢察長方行三人為代表,召見黃金榮向其表明既往政策不變,并要求他寫“悔過書”公開登報向人民低頭認罪。
知道人民政府不殺自己,黃金榮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但他在“民憤”面前必須有所動作,而且影響要大。于是,人們在1951年5月20日的《文匯報》《新聞報》上讀到了意在進一步向人民交代、并低頭認罪的《黃金榮自白書》。
黃金榮的“自白書”,其實就是他的“懺悔錄”。黃金榮起筆回顧了自己早期的經(jīng)歷,其“發(fā)跡”過程交代得很模糊,但狠狠鞭撻自己,以及認罪態(tài)度和擁護共產(chǎn)黨人民政府的內(nèi)心倒是披露得頗為誠懇。結(jié)束部分這樣寫道:“最后,我敢向上海市人民政府和上海人民立誓,我因為年紀大了(84歲),有許多事,已經(jīng)記不清,話也許說得不適當,但是我懊悔、慚愧與感激的心,是真誠的。是絕不虛偽的?!?/span>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這份公開發(fā)表的《黃金榮自白書》,他還有一份未發(fā)表的文本,原件現(xiàn)藏上海市檔案館。比較一下二文,頗可從中看出一些令人關(guān)注的內(nèi)容:
立坦白悔過書人黃金榮,又名錦鏞,上海人,年八十四歲,住龍門路一四五弄一號。小時候,在私塾讀書,后來在南門城內(nèi)一家裱畫店做裱畫匠,五年后去投考前法租界巡捕房包打聽??歼M后,就派到大自鳴鐘巡捕房做事,那年我廿六歲,后來因為我?guī)状纹屏吮I案,升了探長,在五十歲時候升了督察長。
在租界時候,巡捕房是外國人專制管理的,租界里的百姓,因為我是巡捕房里的包打聽,所以百姓認為包打聽有法子可以與外國人接近,講得上話,所以賣煙土的、開賭臺的人都來與我商量,托我去運動法國頭腦能求太平,等事體成功后,他們送些錢謝我,還有一輩子做生意的人,因為怕被人欺侮,也托人介紹拜我做先生,希望能依靠我的情面不被人家欺侮,或是外面的人時常借我的名氣,在外面講斤頭,做不好的事情。我在舊法大馬路聚寶樓做茶會間(這是包打聽平日碰頭地方)用了不少伙計,在外面打聽盜賊線索與行動,每天在茶會間報告我好去破案,加些功勞,這筆開銷很大,所以就在法大馬路開共舞臺戲館來貼補,后來戲館賺了很多錢,一部分辦金榮義務(wù)學校,幫助貧苦學生讀書。
四十歲左右,我在小東門巡捕房做探目,由小東門一個姓王的介紹,認識了杜月笙,后來巡捕房禁煙,由杜月笙、張嘯林、金廷蓀來與我商量,請我?guī)兔Γ屗麄兯劫u煙土,我就與法國頭腦費沃利談好,就讓他們做,仔細想想,這種事體都不應(yīng)該的。
我在四十歲光景,孫中山先生在上海革命是我保護的,中山先生到北京去的時候,我保護送他上車,臨走的時候,中山先生對我說,上海的革命同志要我保護,所以后來我認得了許多革命分子,像胡漢民與汪精衛(wèi)他們就在革命軍打制造局的時候認識的。
蔣介石是我朋友虞洽卿介紹認識的,因為蔣介石那時候在交易所做事,有人欠蔣介石錢,由虞洽卿介紹托我代他討債的。楊虎是徐福生(共舞臺稽查)介紹認識的,因為中山先生曾經(jīng)叫我保護革命分子,那時候楊虎也是參加革命的。后來北伐軍到上海做事的時候,有一天與張嘯林、杜月笙、虞洽卿來看我,因為他們發(fā)起組織共進會,因為我是法租界捕房的督察長,叫我也參加幫忙。后來法國頭腦費沃利因為共進會在外面有招搖事體發(fā)生,命令禁止在法租界活動;一方面張嘯林等要借共進會名義發(fā)達他的幫會勢力,所以不滿意我,因為公務(wù)上的關(guān)系就與他鬧意見,從此與張嘯林等避開,不多時我就辭去巡捕房職務(wù),到漕河涇祠堂退休。
“八一三”日本人打來上海的時候,難民很多,米糧恐慌,虞洽卿辦了一批洋米,由我出面代為救濟、籌款。后在敵偽時期,日本人時常來與我商量,要我出來做事,我總說年紀大了,不能做什么事,回絕他們,所以沒有出來做事。到抗戰(zhàn)勝利后,我也沒有做過什么事情,但是聽說我的門生,仍借我名義,在外面招搖,干不好的事,因為年紀很大,也顧不了這許多,不過這種事情,是怪我過去太賣情面,收了好多門生,想想這種不好的情形,實在錯誤。
解放前不多時,杜月笙來勸我到香港去,我因為年紀太大了,況且差不多廿多年沒有做事,又不問事,專心管理大世界與黃金大戲院的事情,所以沒有答應(yīng)去。
解放后,看到共產(chǎn)黨樣樣都好,所以我想到從前有許多事是不對的,人民政府對我很寬大原諒,我有說不出的慚愧與感謝。我決定從今以后,多做些對得起人民政府的事情,我還要勸我的門生和親友,不要做對不起人民的事體,凡是覺得自己有這種事體的,趕快要和政府自首改過,要跟我一樣將功贖罪,報答人民政府的大恩大德,還要幫助政府來做好鎮(zhèn)壓反革命的事體。因為我年紀太老了,腦筋不好,恐怕想不周到,以后想到的,就報告政府,這要請求人民政府特別寬恕我,我一定要好好地做愛國的事體。
黃金榮
一九五一年五月七日
“自白書”“懺悔書”文字都不是出自黃金榮手筆,而是由他授意,讓身邊的筆桿子龔天健代筆完成的。落款簽名則是黃金榮親筆。
以上文字,是否出自黃金榮的真心流露姑且不論,但文字經(jīng)過他一再推敲是確鑿無疑的。這份未發(fā)表的《自述悔過書》,比之那份公開見報的《黃金榮自白書》,有些改動顯然并非出自黃金榮本意,如杜月笙名字的刪除即是一例。
另外,在這份未刊稿中,黃金榮顯然過分夸飾甚至張揚了自己對革命者(比如孫中山)幫助過的一面,對自己的罪過則低調(diào)帶過。這可能也是這份初稿未能通過的原因之一。在日寇進占上海期間,他的不做漢奸固然值得肯定,但對手下門生的落水,他則將自己與之推得一干二凈。此時的黃金榮也明白,點點滴滴的罪責累加起來,極有可能把他送上斷頭臺。于是他主動向上海市軍事管制委員會遞交了坦白交代書。
那天,黃金榮是由舟山同鄉(xiāng)會會長陳翊庭陪同前往的。軍管會首長粟裕和副市長盛丕華接見了黃金榮。接見中談了什么,至 今未見有詳細檔案披露,只知道接見結(jié)束走下大樓后,陳翊庭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東西忘在了上面,于是關(guān)照黃金榮在樓下稍等,他轉(zhuǎn)身上樓去取遺忘的東西。陳翊庭取了東西很快返回,但樓下已不見了黃金榮的身影。他后來才知道,原來黃金榮等不及他下來,一個人急急回龍門路家里了。
對于黃金榮為何如此急不可耐地想回家,幾乎所有交代這段事情的文字,都說是他恐生變故。其實推想當時的情況不難明白:這就是黃金榮的心虛。他心知肚明自己在交代的文字上是作了“技術(shù)處理”的,他的內(nèi)心誠惶誠恐,而身處軍管會空曠森嚴的大樓,這樣的環(huán)境和氛圍下,更容易讓他從腳底往上滋生出一種被放大了的不踏實感,甚至產(chǎn)生恐懼,所以他再不敢在這樣的地方多呆一分鐘,那對他是一種折磨。黃金榮在這時候認為,只有家才是相對可以安全棲身的港灣。
曾經(jīng)一度不可一世的上海灘“大亨”黃金榮,在一切繁華落盡后,他才不得不面對自己無法逃避的過往和罪孽。泛黃的檔案真實地記錄下了他人生落幕前忐忑的心靈軌跡和生活片段。
1951年5月20日,黃金榮的第二份悔過書以《黃金榮自白書》為題目刊登在《文匯報》和《新聞報》頭版上,還配以黃金榮的照片,上海市民獲悉后紛紛要求政府嚴懲黃金榮,而黃金榮在政府的調(diào)解和示意下在大世界門口掃大街并拍照證明,發(fā)表在報紙上以平民憤。1953年6月20日上午,黃金榮突然陷入昏迷,附近的永川醫(yī)院應(yīng)家屬的請求給他注射強心針,但黃金榮于當天下午去世。
1953年6月20日,黃金榮在上海去世,終年83歲。黃死后,其親友徒眾,為他舉行了簡單的葬禮。其葬禮只有9桌酒席,17個門徒前來吊喪。
昔日上海三大亨,只有他終老故土,也是一種善終了。
令人唏噓的是,黃金榮去世后一貧如洗,親人發(fā)現(xiàn)他的財產(chǎn)連一口棺材也買不起。就在親人為此發(fā)愁時,“江北大亨”顧竹軒給黃金榮買了一口棺材,黃金榮這才得以下葬。
黃金榮最開始下葬蘇州靈巖山繡谷公墓,特殊時期,黃金榮的墓地遭到嚴重破壞,墓地被鏟平種上橘樹。1992年,人們?yōu)辄S金榮重新修建了一座衣冠冢。
上海市人民政府評價:“四·一二事變時組織“共進會”,協(xié)助蔣介石屠殺愛國志士,勾結(jié)法帝國主義壓迫人民,非法以“吃講茶”的方式敲詐勒索,組織榮社等縱容門徒為非作歹,欺壓周信芳等民間藝人。”
上海市研究專家蘇智良評價:“他由一個癟三流氓而成為聞人大亨、黨國要人,這既是租界洋場冒險家樂園的一個例證,又是近代上海城市成長中活力與無序交互作用的結(jié)果?!?/span>
父親:黃炳泉
母親:鄒氏
大姐:黃鳳仙
妹妹:黃杏仙
妻子:林桂生
情人:露蘭春
養(yǎng)子:黃源濤(又名黃沅[yuán]濤,小名連弟,露蘭春的父母給她領(lǐng)養(yǎng)的兒子)
養(yǎng)子:麥正學(又名元勛、麥根,小名根弟,原籍貫廣東, 由會審公堂判給黃金榮作養(yǎng)子)
養(yǎng)子:黃鈞培(小名福寶,林桂生收養(yǎng)的兒子)
兒媳:李志清(黃鈞培之妻,林桂生的養(yǎng)女,父親李祥慶是黃金榮的同輩兄弟和同事)
兒媳:沈靜華(沈杏山的四女兒,黃源濤之妻)
孫子:黃成麟(沈靜華與黃源濤之子)
孫女:黃佩薇、黃佩麗(沈靜華與黃源濤之女)
養(yǎng)孫:黃起予、黃起明、囪囪
露蘭春本是黃金榮門生張師的養(yǎng)女,常來黃公館串門,平日也喜歡去聽戲。她生得聰明伶俐,沒多久就學會幾句老生戲和青衣。當時已經(jīng)50多歲的黃金榮對露蘭春一見傾心,決定讓露蘭春在舞臺登場演出,捧她出道。黃金榮對此不遺余力,一連兩個月,親自下戲館為她捧場,又甩出大疊銀洋,要各報館不惜工本地捧露蘭春。他還親自為她張羅演主角、灌唱片。一時間,上海各大小報紙上紛紛刊出露蘭春的俏影玉照。她的名聲壓倒了上海紅伶小金玲(宣景琳)和粉菊花。
浙江督軍盧永祥的大兒子、上海灘出名的四公子之一盧筱嘉,最愛聽戲,他看到報紙上大篇幅介紹露蘭春,就一襲青衫,輕車簡從,專程前往榮記大舞臺。戲尚未開場,盧筱嘉就讓跟班給露蘭春送去一枚鉆戒,約定戲散后同度良宵,被露蘭春推說有約拒絕了。
偏巧這天露蘭春一不留神,將一段戲文唱走了板。盧筱嘉在臺下正沒有好氣,就陰陽怪氣地喝了聲倒彩。黃金榮正坐在正廳包廂里看戲,一聲倒彩傳來,氣得他暴跳如雷,馬上派人過去給了盧筱嘉兩個大嘴巴。盧筱嘉見打手人多勢眾,自己只有兩個保鏢,就悻悻地走了。
過了幾天,黃金榮吃罷晚飯,又帶了四個貼身保鏢耀武揚威地踏進了包廂。就在這時,盧筱嘉帶領(lǐng)十幾個便衣悄悄溜進了正廳包廂,用手槍頂著黃金榮的光腦袋,隨后架了他就走。
后來,還是杜月笙和張嘯林出面,打通了盧府內(nèi)部關(guān)系,花了三百萬款子,總算把黃金榮贖了回來。
黃金榮一手捧紅露蘭春之后,就想據(jù)為己有。但是他明白自己的老婆林桂生不會輕易答應(yīng),因她當年為自己發(fā)跡立下過汗馬功勞。他知道林桂生非常信任杜月笙,于是就讓他去游說。不料林桂生回答得非常干脆,要娶露蘭春可以,除非自己出門。讓杜月笙、張嘯林等人沒有想到的是,黃金榮真的提出了離婚。他給了林桂生一大筆生活費作為補償后,就迫使她搬出了黃公館。露蘭春名正言順地成了黃太太。
黃金榮驅(qū)趕林桂生出門之后,杜月笙對黃金榮內(nèi)心里非常不滿,也對林桂生的遭遇感到不平。不過黃金榮的新婚并沒有維持多長時間,不到三年,露蘭春就堅決地提出和黃金榮離婚,據(jù)傳是與德孚洋行的買辦薛恒產(chǎn)生戀情。隨后,兩人在法國律師魏安素事務(wù)所協(xié)議離婚。
1917年,黃金榮盤進由趙君玉在漢口路所創(chuàng)設(shè)的中華大戲院,并將其改名為榮記共舞臺(簡稱共舞臺),黃金榮延聘國內(nèi)一流的國劇名角演出并要求男女同臺演出,其中就有容貌俊美的露蘭春。黃金榮見露蘭春貌美,于是就仗著自己的權(quán)勢和金錢,將露蘭春霸占為妾。露蘭春在黃金榮的支持和幫助之下唱紅上海灘,吸引浙江軍閥盧永祥之子盧小嘉的喝彩。1920年秋,露蘭春正在共舞臺上表演拿手好戲《鎮(zhèn)潭州》,不知什么原因露蘭春竟然唱走了板,但坐在包廂內(nèi)的盧筱嘉卻喝起倒彩,這引起黃金榮的不滿,黃金榮命令小弟搧[shān]了盧公子兩個耳光,盧小嘉見黃金榮人多勢眾就不敢還手。不久盧小嘉率領(lǐng)便衣軍人包圍共舞臺,并將黃金榮架至龍華護軍使署吊打關(guān)押,一直到杜月笙請來青幫大字輩張錦湖出面才得以解決。
1919年8月,蔣介石在張靜江的提議下以蔣偉記的名義購買上海證券交易所四股恒泰號的股份,共投資4000元。上海證券交易所初期的發(fā)展十分順利,蔣介石投資的4000元,也為他賺回來大筆的財富。然而過多的交易所遠超市場需求,很快市場上的信交危機爆發(fā),蔣介石所參加的“恒泰號”也最終破產(chǎn),負債也達到數(shù)萬元。他在債權(quán)人的威逼之下找上同鄉(xiāng)“老好人”虞洽卿,于是虞洽卿找到黃金榮幫蔣介石鎮(zhèn)壓債主。黃金榮聽說過蔣介石但交情不深,只知道他是陳其美的得意學生,而且還參加了孫中山組織的革命運動。于是虞洽卿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并帶著蔣介石拜訪黃金榮,開始舉行拜師儀式。由黃金榮的親信徐福生擔任傳道師,在二樓正中的客廳中,黃金榮端坐在太師椅上,蔣介石恭恭敬敬地遞上了自己的拜師帖子,上面寫著:“黃老夫子臺前,受業(yè)門生蔣志清”,然后又跪下行磕頭大禮,蔣介石至此正式成為黃金榮的門生,黃金榮還特地免他拜師所需的孝敬錢。
黃家花園又稱桂林公園,位于上海市徐匯區(qū)桂林路128號,始建于1931年,是黃金榮的私人住宅。黃金榮當初修建一條從漕河涇鎮(zhèn)通往墳地的長約1公里的道路,路名金榮路(今康健路),修建完成后初稱黃家別墅后正式改為黃家花園,面積60畝。1931年11月17日,四教廳等建成完工,大廳為仿叢林的大雄寶殿,平面達250平方米,大廳的門、窗、 梁、柱、椽[chuán]、隔扇等雕刻有二十四孝圖和古代戲文等。園西南則是黃氏家祠和黃金榮父母的墳地,占地600平方米。1953年黃金榮死后,人民政府將花園收歸國有,并將張家墳山部分遷入。1958年8月,黃家花園經(jīng)全力整修后向游人開放并改名為桂林公園,公園入門即為通道,兩邊龍墻蜿蜒并增添金桂、銀桂、丹桂等400多株,總體面積逐漸擴充至200畝以上。上海市政府在每年金秋都要舉辦從賞花和購物為主的上海桂花節(jié),游客到桂林公園賞花,這逐漸成為上海西部地區(qū)市民的固定娛樂項目。
來源:近代名人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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