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襄陽,古隆中怎么也得去看看。從襄陽市區(qū)到古隆中十分方便,一來是道路暢通,公交方便,二來這里也沒有多少山水阻隔。古隆中,被當作諸葛亮躬耕隱居了十年的地方,雖然談不上山清水秀,倒也潤澤清靜。若換作我,想要等待時機,便就“隱居”在這樣的交通稍便,不難找到的地方?,F(xiàn)在的古隆中是一處純紀念性的山林園子,早已不被武侯所識,恐怕連當初的一點形狀也尋不著。明代時這里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不過早就因為戰(zhàn)火或重建不見蹤影,現(xiàn)存的古建筑多只追溯至清代,等級也不是很高,不過如武侯祠、臥龍深處等地或多或少也反映一些地方建筑特點。這幾十年來該地又重建、增建了不少景點,園子建得頗大,門票自然就貴了。剛下過雨,行走在臺階之上頗需留意,也無心去看那些新建的景點。明弘治時,襄簡王朱見淑“慕隆中佳秀,擇為塋地……遷諸葛亮廟于山之左臂”。霸道的朱家王爺可能也沒有想到,他所鐘愛的寶地并未護佑他的王陵。明末便被盜掘,至今除了一堆荒土別無他物。清康熙年間在墳丘旁立草廬亭,以標示草廬故址。
在襄陽的古隆中追思武侯行跡,怕很少有人不去想到北邊的南陽,那里的臥龍崗也被認為是原本的諸葛躬耕之處。這兩地之間的口水仗怕是打了很長時間了。在臥龍崗必想起古隆中,在古隆中必想起臥龍崗,從某種意義上看,這種口水仗未嘗不是雙盈。旅游經(jīng)濟的不斷發(fā)展,必然使得地方政府對本地的文化資源加以極力的開發(fā),即“文化搭臺,經(jīng)貿(mào)唱戲”。這種所謂的學術(shù)問題,受到行政干預或是推動都不可避免。不過諸如教材門事件,把有爭議的結(jié)論白紙黑字地寫進去,怕是很不妥貼的。近年,線路式旅游的推廣,讓襄陽和南陽放下爭執(zhí),各自開發(fā),共同發(fā)展,成為可能。然而躬耕之處究竟是何處,對“局外人”來講卻還是很有意思的。
南陽說從行政劃區(qū)上,先否定隆中屬鄧縣,再否定鄧縣屬南陽。漢時南陽郡和南郡的分界線約以漢水為界,即把隆中劃出鄧縣,但既然沒有明確的分界,又屬于割據(jù)時代,邊界線不一定嚴格以自然物為界。諸葛寫出師表前,赤壁之戰(zhàn)后,曹操就以南郡和南陽郡的一部分劃出為襄陽郡,時鄧縣為襄陽郡,諸葛若耕于隆中或鄧縣附近,應該寫成襄陽而不是南陽。但很有可能諸葛亮多少有鄙視曹魏政權(quán),不承認其行政劃區(qū)的可能,仍以原制為準。196至199年,張繡屯兵宛城(今南陽宛城區(qū)),即便是張繡與劉表結(jié)盟,在這個期間遷入荊州有意投劉表的諸葛一家不太可能居宛城附近。不過也有書記載諸葛玄并未依附劉表而是死在西城,這樣這種說法就有待商榷。199年張繡降曹,其后宛城一直屬曹,七八年后劉備也不太可能三入曹地顧諸葛。劉備三顧有人說是雙簧戲,更有人說是諸葛亮主動投效,若此為事實,那這后一種說法也有待商榷。還是回到顧嘉蘅的那句兩邊不得罪的名言吧:“心在朝廷,原無論先主后主;名高天下,何必辯襄陽南陽”。徐荊益雍華夏中,識謀文忠諸葛弘。
古隆中牌坊-清光緒
武侯祠-清乾隆
抱膝亭-清光緒,紀念諸葛亮抱膝思量之處
三顧堂-清康熙,紀念劉備三顧茅廬之處
草廬亭-清康熙,標示草廬原址之處
臥龍深處-清雍正,紀念諸葛與荊州文士聚會暢懷之處
襄簡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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