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一上了山,做了寨主,聚義廳這個名字就不能叫了,忠義堂的旗號必須掛起來。為什么?很簡單,聚義是聚義了,聚了之后總不能每人配個壓寨夫人,封田劃地,兄弟們就在梁山上飽食終日,研究詩詞歌賦吧。即使兄弟們愿干,朝廷也會派高逑這些人打上山來。黑旋風李逵說,什么鳥皇帝,龍椅他坐得,我公明哥哥也坐得,哪天提兩把斧頭殺進金鑾殿,砍了鳥皇帝,讓哥哥當皇帝。李逵路線雖然激烈粗糙,但也是條出路。
宋江心頭卻是如明鏡一樣,這龍椅自己是坐不得的。在梁山就像坐在了火堆上烤著,要緊的是退路,而不是出路,或者退路也是出路。所以,最后他投降了,不,招安了。黎元洪被革命黨人拉出來,用槍頭逼著,坐在武昌軍政府的首席上,嚇得面無人色,一直說,別害我。他心頭盤算的,也是宋江考慮的。
古語云:騎虎難下。固然有很多很多的窮人從賣繡花針開始,一點一滴做成全球繡花針行業(yè)的大王,但我也不得不非常直接地告訴你,這種概率是非常之低的。它可不像蝌蚪娃娃,三游兩耍,就可以變青蛙王子。這一點其實很像鯉魚跳龍門,或者如海龜孵蛋,全都以億萬級數(shù)量的犧牲來換取個別幸運兒的飛升。這也像蒼耳、蒲公英式的播種,無數(shù)的種子,絕大部分都是要死掉的,但只要有萬分之一活下來,這個種族還是會綿延永年,長樂未央,繁衍下去。真的不必擔心,我們孫子的孫子的孫子,有一天會找不到蒼耳或蒲公英來泡酒喝。
窮人做生意也是這樣的,我所看到的絕大部分人最終都像潮水一樣退去了。但這就如趕集,不是每個人都有買賣發(fā)生,但看了一回熱鬧,也是不錯的。出來混,退路早晚還是要給自己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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