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官有遺產(chǎn)，貪官遺產(chǎn)多，否則貪官就不是貪官了。清朝有謠兒:“和珅跌倒，嘉慶吃飽?！焙瞳|的遺產(chǎn)竟然可以養(yǎng)活一國，實在驚掉人的下巴。那么清官有遺產(chǎn)嗎？肯定有！人到世上走一遭，總會留下點什么，清官也不例外，不過清官遺產(chǎn)的性質(zhì)和數(shù)量肯定和貪官不一樣。我們不妨翻史書，給清官廉吏們列個遺產(chǎn)清單。
據(jù)《明史》載：“海瑞無子。卒時，僉都御史王用汲入視，葛幃敝籝，有寒士所不堪者。因泣下，醵金為斂。”海瑞是公認的清官，病故在南京任上。因為沒有兒子，所以喪事是僉都御史王用汲主持的。王用汲看見海瑞住處用葛布制成的幃帳和破爛的竹器，有的器具連貧寒的文人也不愿使用，禁不住悲泣不已，只能湊錢為海瑞辦理了喪事。海瑞官至右僉都御史，死后竟然沒有金銀財寶，只有一些破破爛爛的幃帳和竹器，讓人唏噓不已。
《清史稿》載：“于成龍歷官未嘗攜家屬，卒時，將軍、都統(tǒng)及僚吏入視，惟笥中綈袍一襲、床頭鹽豉數(shù)器而已。”于成龍居官不帶家屬，所以死后也是部下幫著收殮的。這些人在于成龍的居處，看到的只有一身棉袍，床頭鹽制豆豉和一些日常用具。
海瑞和于成龍的遺產(chǎn)清單驚人地相似，里面既沒有金銀財寶，也沒有名人字畫，都是一些日常生活所用的器物。然而遺產(chǎn)未必只有一種，二位廉吏雖然物質(zhì)遺產(chǎn)十分寒酸，但是精神遺產(chǎn)卻十分豐盈。
史書記載，海瑞去世后，“小民罷市。喪出江上，白衣冠送者夾岸，酹而哭者百里不絕。贈太子太保，謚忠介”。海瑞的死訊傳出，南京的百姓因此罷市。海瑞的靈柩用船運回家鄉(xiāng)時，穿著白衣戴著白帽的人站滿了兩岸，祭奠哭拜的人百里不絕。朝廷追贈海瑞太子太保，謚號“忠介”。于成龍去世后，則是“民罷市聚哭，家繪像祀之。賜祭葬，謚清端”。百姓罷市，相聚而哭，家家繪制于成龍的畫像祭祀他；朝廷賞賜安葬，贈謚號“清端”。
兩位清官的精神遺產(chǎn)也是驚人地相似。兩人死后，民眾都是主動罷市，祭奠哭拜；朝廷也都大加褒揚，贈金安葬，還贈謚號。在封建社會，官員獲得“忠介”和“清端”的謚號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譽。兩位清官從上到下都得到了認可，這就是他們的精神遺產(chǎn)，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正如唐朝廉吏房彥謙所言：“人皆因祿富，我獨以官貧，所遺子孫在于清白耳。”這話堪堪就是古往今來清官們的心聲，給子孫留的財產(chǎn)只有“清白”二字，這才是最珍貴的遺產(chǎn)。房彥謙的兒子繼承了父親的精神遺產(chǎn)，后來也成為國之棟梁，建立了豐功偉業(yè)，他就是房玄齡。
載《前線》客戶端2023.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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