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引】
【2018年10月30日,新派武俠小說巨匠金鏞先生去世】
2018年10月30日,金鏞先生逝世,我在朋友圈重發(fā)了此文,也是為了紀念金鏞先生別開天地、另創(chuàng)一家的那個武俠時代......
【這篇紀念文章的第一次發(fā)文,是我于2018年7月11日晚上發(fā)到和訊博客的,為紀念當(dāng)天的計春華老師逝世(當(dāng)時金鏞先生還健在)】。
【《少林寺》反二角色禿鷹的扮演者:計春華】
今天(2018年7月11日上午10點35分),《少林寺》的二號反派角色"禿鷹"--計春華老師,因病在杭州去世,享年57歲。
【《少林寺》反一角色王仁則的扮演者:于承惠】
大前年(2015年7月4日),《少林寺》的頭號反派角色"王仁則"--于承惠老師,因病逝世,享年76歲。
【《少林寺》主一角色覺遠的扮演者:李連杰】
【正文】
歲月如飛刀、刀刀催人老,80后的我們也已告別青蔥歲月、步入油膩中年,所以當(dāng)看到我們曾經(jīng)的青春武打偶像李連杰變成步履蹣跚、老態(tài)龍鐘的樣子時雖不驚訝,但也多少會有點兒失落感,唯有曾經(jīng)年少愛追夢時看過的武俠影片偶爾會從腦海里泛起來一點快樂。
一、我童年的《少林寺》
1982版的《少林寺》除了里面的正面角色覺遠、牧羊女、曇宗外,留給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兩位反一、反二角色了。在我小時候時總認為他們是可怕的,但現(xiàn)在看到于承惠和計春華兩位老師先后離去,感到的卻是無盡的傷感。傷感,是因為80后的我,心也開始變老了。
武俠,是伴隨每一位80后成長起來的童話。我的少年時代,也是香港武俠片最輝煌的年代,記憶中我所看到的第一部電影就是跟著大人們在村里麥場看的《少林寺》,再后來的記憶就是父親還給我買過一個印有少林寺三個字及李連杰打拳造型的背心。
少林寺的歷史文化和傳奇故事太多,作為中原旅游的特色標(biāo)簽之一,少林寺三個字已經(jīng)成為了現(xiàn)象級別的景點和文化符號,遠不是幾部電影、幾部電視劇能說勾勒得完整的,君不見1982年電影版的《少林寺》之后,又有了2011版的《新少林寺》了,電視劇版的《少林寺傳奇》也拍了多部了。至于書的描述,僅金鏞老先生筆下的15部武俠經(jīng)典也大都有關(guān)聯(lián)少林寺的線索。
對于80后的我來說,《少林寺》這部電影是我腦海中永遠抹不去的童年回憶,而隨著年齡漸長并開始接觸到金鏞先生的武俠小說后,對書中的論調(diào)“少林為天下武學(xué)之源頭”更是深信不疑,更敬仰的是金老先生借武俠小說,從文筆中寫出的關(guān)于武俠的定義,“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二、金鏞大俠的少林派
金鏞先生前后共來過三次少林寺,第一次來少林寺時,1982版的《少林寺》電影還沒公映,從金老第二次來的一些新聞報道資料中查詢的時間推算,金老第一次來少林寺應(yīng)該是在1981年,實際上當(dāng)時的少林寺經(jīng)歷過民國軍閥石友三的破壞及新中國文革時代的“破四舊”,早已敗落不堪,廟內(nèi)只有幾個牙齒不全的老和尚,菩薩塑像多有坍塌,寺周圍根本沒有路,荒草一人多高,當(dāng)時金大俠參觀后肯定是唏噓不已。
金老首次少林行后的第二年,隨著電影《少林寺》的上映,全國掀起了一股少林熱,少林寺也因此得到了重新修繕。2001年5月19日,時隔二十年后金老第二次到訪少林寺時,少林寺已經(jīng)是模樣大變,令金鏞大俠感慨不已。
少林寺山門的第一進院落內(nèi),現(xiàn)立有為紀念金鏞先生而立的一棟碑刻,上面刻有金大俠的十五部經(jīng)典武俠書目。每一位七零、八零后的“孩子們”,大都會有一段令父母頭疼的任性叛逆期,這段成長期對我們來說是任俠,對長輩們來說卻是任性,“放蕩不羈的我們,卻說是追求自由;打架斗毆的參與,卻認為是去匡扶正義”。我們這一代與父輩們那一代的不同就在于我們的童年、少年時代有武俠文學(xué)作品的影響,武俠小說對之于長大成人的我們來說,也猶如“成年人的童話”。
第二次到少林寺時的金大俠已是白發(fā)蒼蒼,在院內(nèi)攜著永信大師的手信步閑游,遙指東側(cè)太室山峻極峰,開玩笑地聊談到,“那是左冷禪的地盤吧!”
三、長大后消失的武俠
現(xiàn)在,武俠類小說遇到了比《笑傲江湖》中左冷蟬更冷的境遇,武俠已被淹沒在當(dāng)前的“穿越類、玄幻類、修仙類、情欲類”等等各色網(wǎng)絡(luò)小說洪流之下了。金鏞封筆之后,我們這些七零、八零后精神上的武俠“童話”熱情,飽受工作和生活上的各種壓力摧殘后熱度衰減,但消失的只是對當(dāng)下暢銷小說帶來的熱度,而曾經(jīng)的武俠文學(xué)中提到的“任俠仗義、見義勇為、果敢無畏”等俠義精神仍是深深印記在我們心中不能忘卻。
如果武俠能算是一種信仰的話,那我們七零、八零后的信仰里就唯有武俠一席之地。信仰在我看來,也不一定必是屬于宗教的專屬名詞。在我夢里的武俠世界,往小了說是一種“任俠”情懷,放大了講這也是一種追求自由、正義的世界觀。我認為的“武俠”世界里,大多描述了兩種事理:求正義而不得,所以去匡扶正義、快意恩仇;求自由而不得,所以去破壞秩序、不破不立。
當(dāng)前的社會,和平盛世不需要俠了,而俠也通常存在于禮崩樂壞、瓦釜雷鳴的亂世,所以80年代因為《少林寺》掀起的武俠熱,終究成為了歷史,不管金老先生封不封筆,由新派武俠小說開啟的時代已經(jīng)凋零,畢竟社會文化也有會有時代屬性,但文章講到這里是否就此結(jié)束了呢?我覺得這還沒完,也可以說是下一站的剛剛開始。
我們可以不去討論“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樣高大上的論調(diào),但我們需要強身健體、練武防身。在和平盛世,我們除了需要文明自己的精神外,更需要野蠻的體魄來支撐我們的理想、家庭和責(zé)任?,F(xiàn)代社會快節(jié)奏的工作和生活,各種壓力已經(jīng)摧垮了不少正在艱苦打拼的80后軀體,所以上有老、下有小、延遲退休、不敢生病、不敢沒命、不敢不拼的我們更需要一副健康的體魄才能支撐下去我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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