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于 1967 年開始創(chuàng)作并連載于《明報》,1969 年完成。作品沒有設置時代背景,“類似的情景可以發(fā)生在任何朝代”,折射出中國人獨特的政治斗爭狀態(tài),同時也表露出對這種爭斗的哀嘆,具有一定的政治寓意。
在金先生看來,成功的政治領袖,第一個條件是'忍’,包括克制自己之忍、容人之忍,以及對付政敵的殘忍;第二個條件是'決斷明快’;第三是極強的權力欲;金老在笑傲一書中創(chuàng)造了任我行這一角色,在其筆下所有領導角色中,我認為任我行無疑是最具領袖特質的人物。
理由只有一個,任我行的一生中,極盡隱忍,對于不該要東西堅決不要,對于要達到的目的,即便身陷絕境也從不言放棄。只有能夠忍常人之不能忍,才能在面對機會時決斷明快,才能做到對政敵的心如鐵石,毫不留情,而這一切均源自于對權力極度渴望。
不可否認,令狐沖出現(xiàn)對于日月神教權力格局發(fā)揮了重大影響,如果沒有令狐沖,向問天無法救出任我行,沒有令狐沖相助,任務行能否殺東方不敗奪回教主之位尚未可知。令狐沖的相助,最初只因和向問天意氣相投,隨手為之,后來由于任盈盈的出現(xiàn),而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但細思之下,我們不禁發(fā)現(xiàn),任我行這個人可真是恐怖。他掌管日月神教多年,面對《葵花寶典》這一鎮(zhèn)教之寶竟然能夠不為所動。這固然是因為練《葵花寶典》的代價極大,同時也有著先用《葵花寶典》來穩(wěn)住勢力增長極快并且生存反志的東方不敗,然后再擇機除之。為了一本脫胎于《葵花寶典》的《辟邪劍譜》,林遠圖,岳不群、林平之、左冷禪這些武林大豪尚忍不住貪念,而任我行卻能謹守本心,一心一意彌補吸星大法的缺陷,對于《葵花寶典》這一武林至寶不為所動,單就是這份隱忍就不得不讓人高看一眼。
當然,在和東方不敗的第一回合的較量之中,他沒有想到東方不敗不僅對于《葵花寶典》志在必得,對于教主之位也是志在必得。任我行失算了,所以被囚西湖梅莊地牢一十二年,十二年間,任我行唯一接觸的是一個聾啞送飯老者。
在獄中,任教主回顧往昔,展望未來,斗爭意志從未減退。暗無天日的囚禁,漫長無期的等待,并未讓他喪失斗志,他利用黑白子貪圖其武學的心理,虛與逶迤,改善自己的生存環(huán)境,最了不起的是,這位老哥在十二年間,修煉內功,勇猛精進,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化境,并且還完善了吸星大法,將困擾自己多年的武學短板給補齊了。如此人物,簡直像極了一個歷盡磨難的革命斗士。
如此人物,若是一朝脫困,豈能讓東方不敗繼續(xù)盤踞教主之位。可以說若無后來的變故,此人必將一統(tǒng)江湖。
由于令狐沖的相助,任我行頓開金鎖走蛟龍,打破玉籠飛彩鳳。黑木崖一戰(zhàn),東方不敗戰(zhàn)死,任我行重掌大權,后勵精圖治,一時間日月神教聲威大振,大有橫掃五岳劍派之勢。而此時,左冷禪和岳不群已成冢中枯骨,五岳劍派四分五裂,除了令狐沖仍率領恒山派弟子在抗爭,五岳劍派早就灰飛煙滅了。
“正教”和“魔教”最后一戰(zhàn)頗具戲劇性,沖虛道長與師弟、師侄設計了一把座椅,想利用任我行的貪欲與多疑性格,置其于死地,不可謂不精細周到。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任我行也一番打算,因為他想借著攻打恒山派之機,吸引各大派的實力,然后聚而殲之,從計劃的細節(jié)來看,任我行的計劃要比沖虛的靠譜一些。只是雙方都還沒有具體行動,就發(fā)生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變局。
任我行出師未捷身先死,在即將一舉蕩平五岳、攻占少林武當?shù)臅r候,任教主因陽壽已盡,猝死于華山絕頂。而后,與令狐沖交好的向問天接掌神教,與各派握手言和,才平息了一場江湖紛爭。
事情發(fā)展到此時,倘若再放眼江湖看去,不由驚奇地發(fā)現(xiàn),任我行已死,日月神教陷入衰退期。左冷禪岳不群一死,五岳劍派也名存實亡。唯一既有名望也有實力號令武林的令狐沖也攜任盈盈歸隱江湖,寄情山水。只有少林還少林,武當還是武當,武林的泰山北斗地位始終未變。
沖虛道:“方丈大師和老道商議良久,均覺老弟是直性子人,隨隨便便,無可無不可,又跟魔教左道之士結交,你倘若做了五岳派的掌門人,老實說,五岳派不免門規(guī)松弛,眾弟子行為放縱,未必是武林之?!欢系苋缱隽宋逶琅烧崎T,第一,不會欺壓五岳劍派的前輩耆宿與門人弟子:第二,不會大動干戈,想去滅了魔教,不會來吞并我們少林、武當:第三,大概吞并峨嵋、昆侖諸派的興致,老弟也不會太高?!?/p>
方證接著說:“沖虛道兄和老衲如此打算,雖說是為江湖同道造福,一半也是自私自利。”
想想當初沖虛道長和方正大師對令狐沖所說的話,似乎早已證明,江湖也是個講規(guī)矩,講秩序的地方,如果不講規(guī)矩,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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