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頭贈字/劉廣森 責(zé)任編輯/李俊濤
我和四舅爺?shù)墓适?/span>
文/張春曉(新疆)
俗話說外甥仿舅一模樣,雖然我和四舅爺是隔輩親,但是我們的緣份很深,我可是四舅爺眼中的開心果。
我長的虎頭虎腦,很得四舅爺?shù)膶檺?。每次看見四舅爺從外面回來,我伸開雙臂,跑過去撲在四舅爺懷里,四舅爺從褲兜里掏出糖塊塞進(jìn)我嘴里,我吱溜吱溜地吸著糖味,拼盡全力,似乎把四舅爺對我深深的愛都吸進(jìn)了我心里。我很有幽默感,逗的四舅爺十分開心,我也很滑稽,像小猴一樣,向四舅爺擠擠眼,吐吐舌頭,給四舅爺爺和四舅奶奶退休生活帶來了快樂。
四舅爺?shù)膹N藝可高了,每天他一來到廚房,鍋碗瓢盆就響起了悅耳的交響曲。他像《廣闊地平線》電影中的那位廚師,膀大腰圓,濃眉大眼,嘴里哼著幽默的歌曲,那些牛肉骨頭和土豆塊在他操作下,在鍋里上下翻炒著,很快香味四溢。
他嘴里還在唱著小調(diào),我們都是他的滑稽粉絲,配合著他的滑稽動作,我戴著小丑帽,和著他的歌聲在他的身后學(xué)著他的滑稽模樣,大家哄堂大笑,他一轉(zhuǎn)頭,我背對著他,他轉(zhuǎn)回去,我又開始出洋象。土豆燒牛肉出鍋了,一家人香噴噴得吃了起來。我們的生活中充滿了喜劇,充滿了快樂!
四舅爺搬家時,送給我這個嫡系外甥孫女一件和田老地毯,那是我的曾祖父用六十快大洋在烏魯木齊(當(dāng)時叫迪化)買的。
等到四舅爺結(jié)婚時就把地毯送給了他,這件地毯伴隨四舅爺爺和四舅奶奶走過了似水年華,歲月如歌的年代。他們郎相濡以沫,孕育了一雙優(yōu)秀的女兒,品格兼優(yōu),學(xué)業(yè)有成,是父母的驕傲。四舅爺爺和四舅奶奶的發(fā)際染上了白霜,他們依然笑容滿面,依舊恩愛如初。
我常常用舌尖蘸蘸四舅爺釀制的歲月老酒,那甘甜,那滋味,無法用語言描述。就像四舅爺送給我的那件老地毯厚重,坦然,博愛遠(yuǎn)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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