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 路
(美國)艾倫·C·巴比特
陳榮生 譯
(圖片欣賞——區(qū)怡攝/湛江)
從前,有一位商人,他把貨物裝到很多輛車上,來到了一處沙漠地帶。他正在前往沙漠另一邊的國家。
太陽照射在細沙上面,使沙子變得跟火爐頂一樣熱。沒人能夠在陽光下在沙子上面行走。但是,到了晚上,太陽下山之后,沙子涼下來之后,人們就可以在上面行走了。
于是,商人一直等到天黑,然后才動身。除了那些帶去賣的貨物之外,他還帶了幾罐水、大米和柴火,這樣就可以煮飯了。
他和他的人整個晚上都在不斷地前行。他們有一個向?qū)В咴谧钋懊?,因為他懂得觀看星座,他根據(jù)星座的方位引導那些車夫。
到了破曉時分,他們就會停下來安營扎寨。他們解開拉車的牛,給它們喂食。他們生火做飯。然后,他們拉起一張巨大的遮陽篷,罩住所有的車和牛,他們則躺在遮陽篷下面休息,直到日落。
他們在傍晚時分再次生火做飯。晚飯后,他們把遮陽篷折疊起來放好。他們給牛上軛,等沙子一涼下來,立即就再次啟程穿越沙漠。
夜復一夜,他們就是這樣前行著,在白天的酷熱期間休息。一天早上,向?qū)ЫK于說:“再過一個晚上,我們就可以走出沙漠了。”他們聽到這話都非常高興,因為他們都很疲倦了。
那天晚上吃過晚飯之后,商人說:“你們可以扔掉水和柴火。明天我們就進城了。給牛上軛,啟程。”
這時,向?qū)男新氊?,走到了隊伍的前面。但是,他不是坐在車上指引那些車夫,而是躺在車上的墊子上。沒多久,他就睡熟了,因為他已經(jīng)很多晚沒睡,而且白天光線太強,他也沒有睡好。
整個晚上,牛拉著車不停地前行。天快亮的時候,向?qū)堰^來了,他在昏暗的光亮中看了一眼還掛在天上的最后幾顆星星?!巴O拢 彼麑嚪騻兇舐暫暗??!拔覀兓氐阶蛱爝@個地方了。我睡覺時那些牛一定是掉頭了?!?/span>
他們把牛解開,但卻沒有水給它們喝。他們在前一天晚上已經(jīng)將剩下的水全都倒掉了。沒辦法,他們只好先拉起遮陽篷,把車子罩住,牛全都躺下來了,而且全都是又累又渴。他們也躺下來了,而且說:“柴火和水都沒有了——我們完蛋了?!?/span>
但商人自言自語地說:“現(xiàn)在不是我睡覺的時候。我必須找到水。牛要是沒有水喝,就無法繼續(xù)前行。人也必須有水才行。沒有水的話,就無法煮飯。如果我放棄的話,我們將全部完蛋!”
他不停地走著,緊緊地盯著地面。他終于看到了一叢青草?!斑@下面一定有水,否則是不會長草的,”他說。
他跑回去,對著那些人喊道:“拿鏟子和錘子!”
他們跳了起來,跟著他跑到長草的那個地方。他們開始挖了起來,沒多久,他們挖到了一塊巖石,再也無法往下挖了。這時,商人跳進他們挖的洞中,把耳朵貼在巖石上面。“我聽到了水在這塊巖石下面流淌,”他對他們喊道?!拔覀兘^不能放棄!”然后,商人從洞中爬上來,對一小伙子說:“孩子,如果你放棄,我們就完蛋了!你下去試試!”
小伙子站直身子,把錘子高高地舉過頭頂,用盡全身力氣往巖石上砸下去。他不會放棄。他們必須得救。錘子再次砸下。這次巖石裂開了。小伙子剛來得及從洞中爬上來,清涼的水就漫滿了整個洞。他們立即喝水,似乎怎么喝也喝不夠。然后,他們給牛喂水,自己再痛痛快快地洗澡。
然后,他們將多出來的車軛和車軸劈開,生火做飯。他們休息了一整天,感覺好多了。然后,他們在這口井旁邊豎了一面旗子,讓后來的旅行者能夠看到這口井。
日落了,他們又開始出發(fā)了,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們到達了那個城市,在那里把貨物全都賣出去之后,開開心心地回家了。
(譯自英文本《本生經(jīng)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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