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觸景而生的情愫比當初毫無意識的原始經歷更能動人情思,就像純糧酒釀經過積年累月的封藏而不經意間被打翻一樣,最初的香味依稀可辨,撲鼻而來的甘淳酒香更濃烈四溢。酒壇打翻,斯人已醉,似幻聽而非幻聽,像幻視而非幻視,今夕昨夕,今夕何夕?
——題記
南方三秋的風像極了故鄉(xiāng)季夏時的風,開始有了那難得的一絲清涼。
踩著單車穿梭在婆娑樹影里,霎那間仿佛置身于童年七月的曬麥場中。被整齊沓在一起鋪在麥場邊樹蔭下的空麥袋在腦海里乍現,過了正午,太陽漸漸向西偏,看麥子的姊妹挑好各自的“床”來休憩,說是休憩,實則嘰嘰嘎嘎地說笑著,說得起興時就扭在一起嬉戲打鬧。一陣風過,病黃的槐葉旋轉著翩翩而落,遠的落到了麥子里,或從身后的崖邊飄落下去,近的落在了妹妹的發(fā)梢上。躺在一起的姐姐邊幫妹妹拾下枯葉邊咯咯地笑著,這時不知誰的一個麥袋忽左忽右擦著地面朝著風的方向噌噌溜走了,最大的姐姐一骨碌坐起來邊把屁股下的其它麥袋塞到一旁我的手里邊追了過去,我、咯咯笑的姐姐和一起的妹妹都呼喊著望向追袋子的姐姐,袋子終于被麥場另一頭的黃燦燦的新麥草垛攔了下來,姐姐趕忙一把拽住袋子撿了回來,弟弟妹妹們拍手喝彩的聲音、姐姐喘著氣警告大家看好自己袋子的聲音都在耳邊回響了起來。
兒時在父母的曬麥場中安逸又歡快地徜徉,長大后漸漸明白外面的社會就是一個屬于自己的曬麥場。能否趕上最好的時機播種從而保證來年谷粒飽滿?能否勸阻好趕捷路的小屁孩不要在麥田里亂走?能否從夏天麥黃之際搶食的雀鳥和駭人的暴雨手中奪得辛苦了近一年的成果?收割的麥子夠不夠家人飽食?麥子能否在充足的陽光下曬干多余的水分貯存下來?能否年復一年孜孜不倦地在自己的人生田地里揮灑汗水?這些問號有的或許需要用盡一生的時光去完善成句號,有的或許在不久的以后就能柳暗花明,有的甚至沒有信心去追尋答案,不管怎樣,請親愛的自己鼓起勇氣如風鼓滿船帆,一往無前的掌舵駛向美好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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