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九世紀,晚唐最后兩位詩人講完,有些悵然。我們活在一個沒有詩歌和詩意的時代。算起來,離我們最近的詩歌時代,應該是八十年代。
晚上,讀北島的散文,有個俄國醫(yī)生做手術,找了個翻譯,剛一開腸破肚,翻譯暈過去了……(《劉伯伯》),我忍不住笑了半天。
八十年代,真是個純真年代。北島、顧城、海子,無疑是那個時代最亮的星星,八十年代人追星追的是詩人。
我第一次讀北島的小說《城門開》,立刻就敏銳地覺察到他是個詩人,感受到了他的詩意和黑色幽默?;貞浝铮瑖烂C的父親帶孩子們看電影,慌亂中眼鏡掉了,父親蹲下來摸眼鏡,北島暗中笑……
我上大學的時候,是九十年代,愛聽羅大佑,同學們卻不認識他,他們在追F4。但是八十年代的大學生說,那個時候他們像虔誠的宗教徒一樣,斂聲屏氣,圍著錄音機聽羅大佑的磁帶,心砰砰跳得厲害。我感覺像收聽敵臺。
羅大佑,也是個詩人,音樂詩人!
他的很多歌簡直就像預言一般,亞細亞的孤兒在風中哭泣,沒有人要和你玩平等的游戲,多少人的眼淚在無言中抹去,親愛的母親這是什么道理?
如今誰又成了亞細亞的孤兒!
今天聽這首歌,聯(lián)系現(xiàn)實,別有一番感受。
為什么八十年代涌現(xiàn)了那么多優(yōu)秀的詩人?即使,樂壇,也那么活躍!出現(xiàn)了一大批敢于叩問內心和時代的優(yōu)秀音樂人。
詩,乃天地之心。不一定非要是文字,音樂,繪畫都可以,關鍵是有沒有“心”,博大悲憫的心。
詩道之不存,亦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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