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戲諸侯,周幽王自絕王權(quán)。當時侵略周國的罪魁禍首,主要是申國諸侯與犬戎共同組成的聯(lián)軍。
歷朝歷代數(shù)百年,未曾進入富饒關(guān)中的犬戎部族,被周王城的繁華所折服,駐扎王城豐鎬數(shù)月,久久不愿離去。
申國與犬戎聯(lián)盟,事出相當突然。王室貴族大多被屠戮殆盡,包括周幽王最為寵愛的褒姒的兒子伯服,也已經(jīng)被犬戎殺死。
最為純正的血統(tǒng),有兩支殘存,其中一支是茍且的王子余臣,就是后來的周攜王。另外一支則是申伯的外甥太子宜臼。
救駕來遲的諸侯國,眼見王城破滅,已成無主游魂,各國大軍駐扎在王城周圍,靜待強者振臂高呼。
最重要的是,選擇哪個王子,就成為一個懸而待決的問題。此時在周王室中頗有號召力的諸侯國,主要有申,魯,許,虢,鄭、晉、衛(wèi)等國,秦國和犬戎當時還未納入中原體系,但其勢力比之諸侯,并不遜色。
申國自從帶領犬戎進入王城,就與犬戎分道揚鑣,據(jù)說申伯對自己的決定相當后悔,在諸侯列國面前痛徹前非,請求列國奮勇當先,殺進王城,將犬戎趕出祖先之地。
而諸侯列國們,此時卻各自打著小九九。雖說是八國聯(lián)軍救駕,可真正占據(jù)王城的卻是外來的犬戎部落,這支部族既然可以輕易打入王城,除了申國的里應外合,其軍力也絕非等閑。
要想沖鋒在前,功勞說不定搶不到,反而會自損兵力。于是,八國聯(lián)軍與犬戎就成僵持之勢。犬戎既想常駐王城,自然要未雨綢繆,要找到過渡時期的最佳代言人。
這位代言人正是王子余臣。犬戎部族便扶持余臣登基繼位,成為周攜王,同時也繼承了周幽王的禁衛(wèi)兵力。申伯與犬戎茍且同謀,雖也懸崖勒馬,但大錯已就,多少在諸侯心中是有些不滿的。
這也是申國在西周之時向來是最為強大的諸侯國,卻在東周之后一蹶不振的根源。
因此表面上看姬宜臼作為申伯的外甥,雖是正統(tǒng)卻難以服眾成為繼承大統(tǒng)的最佳人選,反而是余臣的繼位更為名正言順。于是虢國首先倒戈相向,扶持周攜王,與諸侯們反目。
犬戎、周攜王、虢國成為周王城外最為重要的一支力量。申伯與犬戎合作的最深層次的目的,就是要幫助外甥重新登上王位,眼見得到手的鴨子飛掉,是絕對不愿意青衣放手的,便鼓動魯國和許國,扶持外甥姬宜臼登基,是為周平王。這便又形成另外一支力量。
上面的兩支力量,并非當時最強大的力量,但是卻是當時最為有號召力的力量。生于的四個諸侯,衛(wèi)國、晉國、秦國、鄭國,也開始陷入選擇困難的疑惑中。
但是,這四支力量處力最早,也出力最多,顯然不可能讓利益最小化。秦國自西方來,本次前來是有所抱負,但時機未到,必有隱忍。晉國作為王室親戚,對余臣和宜臼而言,也是難以抉擇的。
而衛(wèi)國,則成為天平上最重要的選手,衛(wèi)國的選擇至關(guān)重要。這便要說到鄭國,鄭國武公的父親是周幽王身邊的臣子,在豐鎬之變中,成為犬戎刀下亡魂。鄭武公與犬戎之間有殺父之仇,犬戎如此周攜王,自然沒有多少好感。
而鄭國父子與衛(wèi)國父子世代友好,這就決定衛(wèi)國也更偏向于支持周平王。于是,第三只力量也已形成,便是秦鄭衛(wèi)晉。這支力量的強大,在此已經(jīng)鑄就,對犬戎所侵占的周王城疆域,各自虎視眈眈,均想從中獲取利益。
四個諸侯雖也扶立周平王,但是其深謀遠慮,絕不僅僅為的是忠誠王室。衛(wèi)國此時由衛(wèi)武公主持,這位諸侯算是周王室的忠誠衛(wèi)士,扶立周平王之意,要比其他幾位更為虔誠。
鄭國則是為了報仇,晉國更不簡單,晉國不斷開疆拓土,一邊侵伐周攜王,一邊拓展自我疆域,最終暗殺周攜王,建立擁立周平王第一功勞。
那么秦國,自不甘落后,秦國部族多年來受盡犬戎之苦,多年前已將都城遷移到豐鎬附近,如果可以將此地作為自己未來的發(fā)展之地,那自然是更好的事情。
所以,當?shù)弥芷酵踹w移都城,秦襄公率大軍護送,不知找到什么油頭,將曾經(jīng)的西周龍興之地,從周平王的口中獲得承諾,那便是,如果秦國可以收復周王室曾經(jīng)的王城疆域,這些土地都歸屬秦國所有。
九國聯(lián)軍瓜分豐鎬,真正的受益者,其實是這秦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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