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告訴你在那以前,要多想。 ——《三體》
完美的逃亡叫流浪,這既是戰(zhàn)術(shù)也是策略,很早之前就聊過,兩萬五千里長征也是一次流浪,在《三體》中,作為軍人出身的章北海對于這段歷史絕對有著比常人更加執(zhí)著的信念。
不是“面壁人”,卻完成了面壁人的計劃,沒有打“思想鋼印”卻被稱為“野生鋼印族”,蟄伏百年,只為在最后的“篡權(quán)”,盡管使用非常手段,但卻足夠有效讓計劃朝著自己預(yù)設(shè)的方向行進。
章北海所做的所有事情最終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跑,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為人類文明在宇宙中保留一粒種子,一個希望”。
前期的章北海更像是一個演技老練的演員,既有行動上的表現(xiàn),也有語言上的表達,無論是對于別人還是對于三體人都做到了徹底的欺騙,當一個秘密只有自己知道的時候,有時候需要背負的遠比常人要多得多。
章北海也不能保證他的計劃能夠?qū)崿F(xiàn),因此在還沒有實現(xiàn)以前,能做的就是“要多想”,相比于“自然選擇號”,前進四”這個金句,我更喜歡的是章北海的父親對他說的那句話“在那以前要多想?!?/span>
之前聊過《灰犀?!?/a>,任何危機的出現(xiàn)都是有特定的征兆的,不過是被我們忽略了而已,而這種忽略往往在災(zāi)難來臨的時候會造成致命的打擊。
在《三體》中也有這種征兆,最明顯的一個就是身為物理學(xué)家的丁儀在東面冬眠醒來后還在大學(xué)教授基礎(chǔ)物理,在理工學(xué)科上,技術(shù)的迭代是遠比其它科目要快得多的,如果在相當長時間里沒有任何進步和發(fā)展,就說明這門學(xué)科遇到了一個突破的瓶頸,類似于摩爾定律,在某個階段里,投入的再多,也不會產(chǎn)生更多的效益。
多想總是沒有錯的,既要想未來的出路,更要想最糟糕的退路,置之死地可能會后生,但更多的是真的是會死的。
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我們完全沒有必要把自己陷入一個極端的境地,所謂的考驗都是一種困境下的自我調(diào)侃,危險來之前,有正確的預(yù)判和防范才是最優(yōu)選。
章北海跟他父親的關(guān)系更像是戰(zhàn)友,他們之間最后的對話更像是迦葉尊者之于釋迦牟尼,拈花一笑,其意自明。因為那一句“要多想”,章北海確定了一生為之奮斗的理想和方向。
人生的路上,遇到的人很多,能夠幫你的人很少,能夠給你定方向的人更少,仔細想想,身邊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人給你各種各樣的建議,但哪些是可以作為明燈引航的呢?
我們也在不斷的篩選和思考自己的路究竟該怎樣走,一個目標的實現(xiàn),要付出的很多,而且這樣的付出是需要一定的籌劃和規(guī)劃的,每一次行動都是為了離最終的目的更近一步,而在這樣的行進過程中也必然伴隨著更多的不理解。
“你為什么要叛逃?”
“逃離是事實,但我沒有背叛。”
能否用最后的結(jié)果驗證自己的假設(shè)在結(jié)果出來之前是都不敢說,但作為個人來說能夠把一個目標踐行一生,哪怕不能有所大成,也足以給自己添一抹亮色
其實想想,一個人能有一個能夠為之奮斗一生的目標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很多人每天渾渾噩噩,雖然都看似有所悲喜,但這樣的悲喜不過是重復(fù)循環(huán)中的無趣,盤剝著時光的贈予,消耗著逐漸衰弱的身體,只為了單純的活著。
當然,這樣的人生沒有什么不好,但我們總還是想讓人生有點拿得出手的事情,無論是作為講述還是炫耀,起碼那樣的一件事證明一個人算是“存在過”的價值。
章北海的宿命是必然的,有些事情做了,是為了留下一個希望,有些事情不做,是保留一點人性,當次聲波氫彈充斥著“自然選擇號”時,章北海畫上了自己人生的句點,“沒關(guān)系的,都一樣。”
只要故事還在繼續(xù),故事中究竟角色究竟是誰在扮演,已經(jīng)不重要了,文明有了延續(xù)的可能,有了選擇的機會,哪怕你我不能再看到那個想看到的未來,但你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為了那個想看到的未來用盡全力,耗盡此生,這已經(jīng)足夠。
人,終究還是要有點理想的,給自己一個拿得出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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