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虛構(gòu)的故事……
“大王!城之將破,再若不走,命不保矣!”韓將軍跪在大王歷拔的面前,他帽盔上的紅櫻已掉,臉上滿是血污。
歷拔站了起來,他高大的身軀巍峨如山“寡人與岐國共存亡,絕不茍且偷生!”
歷拔登上城樓,他的臉被火光映紅,靖國兵將攻城喊殺聲震天,一排排云梯如雨后春筍般架在城墻上,攀上來的人被砍下去,就會有新的人頂上來,殺之不竭。
被煙火熏黑的岐國大旗在夜色中飛舞,發(fā)出颯颯之聲。這一切就像可怕的夢魘。
歷拔知大勢已去,城中糧草已斷半月,再負隅頑抗也是茍延殘喘而已!
歷拔走下了城樓,他不能下令投降,這些陪他守到現(xiàn)在的兵將,沒有一個是貪生怕死者,投降無異于羞辱。
“不過死爾!”他苦苦笑著。
“大王!速做決斷!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韓將軍仍然苦心勸諫著,只要岐王安在,岐國就有翻身機會。
“寡人要去見一個人!”
“見誰?”
“粟蒲!”
韓將軍嘆了口氣,他知道再多勸諫也是徒勞,反身登上城墻,他只屬于岐國。
這是粟蒲被關(guān)押在天牢的第十二個年頭。他在獄中過得倒也自在,每日除了讀書便是睡覺。
近十天來幾乎沒什么人來給他送過食物,岐國內(nèi)憂外患他已得知,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這些都可忍耐。此時牢門早開,他卻并未離去,因為他一直在等一個人。
終于那個高大的身影站在欄桿之外。他孤零零的站著,與往日的桀驁高貴判若兩人。
“大王!”粟蒲拜了下去。
岐王歷拔環(huán)顧著這個困了粟蒲十二年的囚籠,粟蒲老了,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的身子,卻又被強大的意志撐得仿佛整個牢房都裝不下他。
“寡人輸了!粟先生可以離開了!”
粟蒲站了起來,他笑出來眼淚“大王!罪臣倒寧愿輸?shù)氖亲约?”
岐王的目中閃過刀光“你是否心中得意?你在嘲笑本王?”
粟蒲并不言語,虎落平陽仍是虎。
岐王苦笑一聲,目中黯然“當初先生勸諫,寡人全做耳旁風,任奸佞小人當權(quán),致岐國于風雨飄搖。將賢臣排擠落獄,奸宦當?shù)赖脛荨H缃裆胶悠扑?,悔不當?”
“氣也運也勢也!”粟蒲已回天無力。
“當日與先生一賭,如今愿賭服輸。先生要什么?寡人可派韓將軍保先生從西門突圍?!?/span>
粟蒲長揖到地“大王此言當真?”
“君無戲言!”
“大王可愿與罪臣再賭一局?”
“有何不可?只是寡人再無江山可賭!”
“罪臣請大王隨韓將軍從西門而出,十年之后大王定能復(fù)國。到時罪臣仍于此地等待大王!”
“先生是在愚弄本王,大廈將傾,以何復(fù)國?”
“大王可西去義國,義國素與靖國不睦,靖國既然能吞并岐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此有書信一封,大王可交于義王,利害自明?!?/span>
“先生與本王同去!”
“既是岐國罪臣,靖國自不會為難于我!這里反倒安全!只要大王莫忘記這十年賭局!”
岐王拜別粟蒲,世間無后悔藥,若是有,他愿拿命換。
韓將軍保著歷拔沖出西門,他回頭遙望著火光中的城樓,狠狠一鞭抽在馬臀上“粟蒲!這次你必輸。本王要罰你做相國!”
戰(zhàn)馬絕塵而去,八年后歷拔親手殺死靖王,奪回大都。
岐王遍尋粟蒲未果,只在荒郊見一荒冢,以木為碑刻三字“吾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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