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親88歲, 12月 23日下午 4點左右睡夢中安詳?shù)仉x開了 6個子女, 8個孫(外孫)子女, 3個重孫(外孫)子女。特別是最小的重外孫女, 12月 23日凌晨誕生的。這一天真是一喜一悲!
母親一點兒沒受難為, 大姐,二姐, 三姐,兄長,嫂子白天晚上一直在側(cè)侍候。 我中間回去侍奉幾天,好歹減少我一點點遺憾和愧疚。
雖多日昏睡, 身體瘦了一些, 但母親臉色很好, 期間露出美麗的慈祥笑容。她沒有牙, 尤其笑得好、 可愛, 象出生的娃娃的抿嘴微笑,我和二姐逗她。 也許那時她也在逗我們,讓我們笑。(少有的清醒時,她不能說話,身體也不能動)
我說:一會喂你牛奶喝,你要大口咽啊, 聽到你就眨眼睛。 母親應(yīng)該聽到, 可過了幾秒才眨的眼睛。我擔(dān)心她不努力, 我說:你得聽話, 喝奶后才有勁, 我前晚做夢時, 都跟你說了, 你能吃,能活到100歲的。。。
母親不能講話, 過一會兒看著我使勁呼氣力挺著肩膀。我一時不明白, 趕緊喊去廚房的二姐過來看看是否尿了, 二姐趕過來查看, 好像是有。。。 這就是母親最后我見到比較清醒的時候, 晚年她一直喜愛干凈。
當(dāng)天下午(根據(jù)婷婷媽媽很好的建議), 我, 二姐, 大姐, 半扶起母親, 猛喊著她:娘,吃上東西病就好了! 最后她頑強地,配合著喝進去小半碗牛奶, 傍晚又喝了幾勺藥, 我們很高興。之后母親睡去, 然而醒來次數(shù)卻減少了, 對反應(yīng)也多半是張開眼而已。
晚上,我去院子小解, 東邊半空中懸著明亮而大的月亮, 在山東農(nóng)村我不多見(可能我回去的少的原因), 一道極明亮的流星忽地出現(xiàn),忽地沒了, 中間劃出一道亮線, 穿過身邊的黑棗樹上, 就在我的頭頂上空,從前向后。(沒有虛假,真實的發(fā)生),我一下子有不好的預(yù)感。
母親是幾日后走了, 從此我再也沒了依靠,沒了那份牽掛,徹底變成了世間的游子。。。
痛心的 2021年 12月23日后,我祈禱的內(nèi)容里, 又加上了俺娘:
“門口土地, 過往神靈,列祖列宗; 俺爺在上(對父親我們那這樣稱呼)、俺娘在上, 保佑我們,保佑我們健康、順利。。。祝您在那個世界都好。”
娘, 我的眼淚總是控制不住, 小時候我就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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