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歷代圣人傳記叢書之謀圣姜子牙》出版后，曾得到中國傳記文學學會副會長兼秘書長張洪溪先生的大贊。他說，能把姜子牙的一生功業(yè)和人生經(jīng)歷寫就一本書，而又不受神教傳說影響，那是很了不起的。當年張洪溪先生，是代表中國傳記文學學會會長萬伯翱先生，來南陽參加《南陽五圣》圖書全國首發(fā)儀式的時候，當面對作家逵富太先生說的。
一、董呂村
百度百科中說，姜子牙（約前1156年~1017年），姜姓，呂氏，名尚，字子牙，號飛熊。中國的姓氏在先周之前開始分野，周以后才基本成熟穩(wěn)定，所以后代書史者拿不準，就又是姓姜又是姓呂的，姜子牙其實也稱姜尚，亦叫呂尚。原因是姜子牙先祖本來封國在古呂國，姜子牙從祖先氏，應稱呂尚，但姜子牙出生后已經(jīng)是呂氏第36代后裔了，一說其本來姓姜，應是古申國人士。先周時期的古申國也好，古呂國也好，都在今日南陽的地面上，周朝時期的南陽，就被稱為“申呂之國”。古申國，在今天南陽北獨山腳下，大概七里園至新店區(qū)域，古呂國，距南陽城西20里，在今天的鎮(zhèn)平遮山鎮(zhèn)至臥龍區(qū)王村鄉(xiāng)一帶。
作家逵富太在《謀圣姜子牙》中記述，姜子牙是古呂國人氏，他所在的家鄉(xiāng)為董呂村。百度詞條上說，臥龍區(qū)王村鄉(xiāng)董營村，解放前叫“董呂村”，當?shù)乩先藗冋f以前村頭立有三通石碑，分別為“姜子牙故里”、“古呂國遺址”、“董呂村”，1958年大煉鋼鐵時被砸毀。這三通石碑如此有價值，居然沒有等到臭名昭著的“文革”時期，就被人迫不及待地砸毀，難道是被拿來修建煉鋼鐵的“小高爐”去了嗎？真是奇怪至極。
《謀圣姜子牙》出版后，曾引起熱議。不過，沒有姜子牙，南陽就還是不倫不類的“南陽四圣”故鄉(xiāng)，有了姜子牙，南陽從此就成了大氣磅礴的“中國五圣之鄉(xiāng)”了。
所以探尋董呂村，于我來說，也許是一個起點，也許是一種心結，心底一時說不清楚，但我知道，親自走一遭，有些事就豁然開朗了。
原來我以為，“謀圣”姜子牙故里，王村鄉(xiāng)的董營村一帶，應該有“姜太公廟”一類的景區(qū)，就隨手在高德地圖上開了導航。林志玲甜美的嗓音卻把我引出過光武橋，經(jīng)雙鋪，走312國道，徑奔漢冢鄉(xiāng)而去。盡管南轅北轍，好在不超過20公里，我也懶得和她計較。在漢冢鄉(xiāng)政府前1公里下路，走“村村通”公路，在距離夏莊村西南約2公里處，赫然發(fā)現(xiàn)一座“姜太公廟”，由紅色鐵瓦搭建結構，三間通，屋后幾座墓丘。進得屋里，發(fā)現(xiàn)姜子牙像居中，身旁兩位陪侍站像。一位農(nóng)村中的大嬸熱情地招呼我，你回來了？我問，這姜太公廟，地圖上標明是市級文物，那你這里是哪里辦的？住戶？還是村里？這大嬸支吾無語，趕緊借故一邊忙去了。
其實，關于南陽因為“謀圣”姜子牙的緣故，其更為恢弘的“姜公廟”，在今天桐柏山佛教學院附近的祖師頂，前幾年赫然成觀，姜公大殿借山而居，巍峨聳立。當年我隨作家逵富太、邱明印、文友呂煦明、齊英杰、丁夢等人一起上山，并在當?shù)乇P桓過一時。
從312國道西去，轉231省道，接近潦河鎮(zhèn)下縣道，翻越南水北調(diào)跨橋北行不到5公里東行，終于看到“沐垢河”的標志，由此判斷前方就是大名鼎鼎的“董呂村”。這“沐垢河”名稱來由，據(jù)說是古呂國時候的人洗澡流出城外的排污河，近前一看，果然污濁。三千年的騷臭，夾帶著現(xiàn)代工業(yè)文明的化學和農(nóng)藥的殘液。于是，按照高德地圖導航的指引，穿越董營村。
這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村莊，村中東西貫通一條水泥路，不時還會打個彎兒?，F(xiàn)在的農(nóng)村了無生趣，除了開著門的小賣部，看到個別曬太陽的稀疏的老人，有時候對面呼嘯的汽車，會緊張地進行避讓會車。
出村往東一直走，有大約2公里，除了寧西鐵路跨橋是水泥路面，疙里疙瘩全是砂石土路，與十幾年前幾無二致。忽然，在路南30米處發(fā)現(xiàn)一座孤零零的青磚灰瓦房，模樣倒是有些別致，于是停車近前，終于發(fā)現(xiàn)，原來這座建筑，就是正宗的姜子牙故里——“姜公廟”。
一座空蕩的院落，別說山門，連個正經(jīng)八百的大門都沒有。院落中，殘缺不全的功德碑隨處散落，上面刻著當年捐款人物的大名。當然這些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打開廟門，看一下神位的安排就一目了然了。姜子牙居中，旁邊兩人應是武甲或近侍（想不起名了），再次居然還有藥王爺、土地爺，文昌帝君。我的天爺！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這簡直太民間和山寨了！我加拍了這張庭院中的孤樹，深秋的樹葉凋零萎黃，倒也勉強算是一道景致。
當年這塊董呂村東南大約幾百畝的荒地，在2005年前后，曾經(jīng)有過一次宏大的規(guī)劃。當時姜子牙故里景區(qū)建設對外號稱“項目征地1500畝，投資1.8億元”。最早的草圖創(chuàng)意，是由逵富太先生構思并畫出草圖的，草圖里姜公大殿的位置，正好在這片崗坡地的最上端，下面設計的有八卦廣場，長長的臺階、連廊，氣派的山門，可惜如今灰飛云散，全然不見蹤跡。地塊西沿線深溝中，是逶迤北行的寧西鐵路。
二、研究會
逵富太是原南陽廣播電臺編輯記者出身。2005年我們認識的時候，他已經(jīng)因為身體原因，處于半退休狀態(tài)，但已經(jīng)出版了不少關于南陽文化與歷史人物的著作。他當過兵，為人豪爽，一米八大高個，歐巴大長腿，再架付眼鏡，年輕時應該也是帥哥一枚，所以他喜歡別人叫他“逵哥”。
也大約是2005年前后，他開始醞釀寫作姜子牙一書。董營村里有個做建筑的老板叫林明棠，出于對先人的敬重和對“姜子牙故里”的看重，大力贊助了逵富太創(chuàng)作姜子牙一書前的考察、調(diào)研和資料搜集的工作。據(jù)說，考察組從山東到陜西，包括河南新鄉(xiāng)輝縣、許昌等地詳細考察搜集資料的交通和生活費用，雖然說不上巨資，大致幾萬元應該還是有的。
當年逵富太策劃組織創(chuàng)作“南陽五圣人”書稿初成，我正擔任《領秀》雜志的總編。
《領秀》是一本商業(yè)化的DM雜志，我們決定一起投奔一個更合適的平臺，當時備選的其他雜志，也大約有《南陽人物》和《南陽民俗》比較適合。因為《南陽人物》的主編王肇基是另一本書稿商圣范蠡的作者之一，于是我就變身加入了南陽人物研究會，主編過幾期《南陽人物》雜志。
上世紀90年代，南陽原來的三位歷史名人張衡、張仲景、諸葛亮合稱“南陽三杰”。隨著改革開放經(jīng)濟深入，范蠡被人重新發(fā)掘并逐漸閃耀歷史的光彩，“南陽三杰”就成為了“南陽四圣”。
2005年后，因為有了姜子牙故里在南陽的研究，姜子牙的名頭太大，各地都在爭搶姜子牙，所以就需要成立一個關于姜子牙的研究機構，以利于為南陽姜子牙造聲勢，通過宣傳歷史名人帶動旅游經(jīng)濟開發(fā)，姜子牙研究會呼之欲出。
以李保銓、逵富太、于金獻、李仁瑞、白萬獻、丁進元等一批熱心姜子牙文化研究的民間學者為主，在《南陽晚報》、《南陽人物》、《南陽民俗》、《南陽通訊》等媒體的支持下，一批研究文章相繼刊發(fā)，并被國內(nèi)權威媒體如人民網(wǎng)、中新網(wǎng)等轉載，驚動了當時的南陽市委書記何東成。
2005年10月，南陽姜子牙研究會正式成立，名譽會長為賈崇蘭、褚慶甫、解朝來、李建豫、馮曉仙，會長魏山友，逵富太是副會長之一兼秘書長。
姜子牙研究會當時力圖解決幾個大的問題：1、完成“姜子牙是人不是神”，按照歷史名人的視角總結姜子牙一生功業(yè)、經(jīng)歷及思想，就是人物傳記的創(chuàng)編；2、祛除復雜的稱謂，賦予姜子牙一個來自南陽人民命名的正式“尊號”；3、完成姜子牙故里在南陽的論證；4、順勢開發(fā)南陽姜子牙故里景區(qū)，打造南陽姜子牙文化旅游產(chǎn)業(yè)。
實際上，上述各項工作最終只完成了一半就無疾而終。
2006年3月底，新完成社團登記注冊的南陽市人物研究會成立，逵富太就帶領姜子牙研究會超過三分之二的會員和理事加入了南陽人物研究會，逵富太為研究會副會長，會長為時任政協(xié)副主席王清華先生。
我原來以為，成立一個研究會，必然是先研究后出成果，而事實往往是有了研究成果，才去要成立研究會才更顯得牛叉?！澳详査氖ト恕倍加邢鄳挠心觐^的研究會，同時也有相當數(shù)量的官員擔任研究會的領導，比如南陽諸葛亮研究會，雖然經(jīng)過幾十年的“研究”，差點把“諸葛亮躬耕地”都被襄陽學者搶奪走了，仍不失為南陽最厲害的研究會。因為20年前，以張曉剛先生為先鋒的躬耕地南陽學說派文人，在全國發(fā)動了與襄陽學說派的論戰(zhàn)，曾吸引全國190多家媒體參與其中，熱鬧非凡，更因為南陽有武侯祠的各種歷史名人題記，一直巋然不動地保持著不菲的門票價格。
圖書《南陽五圣》出版后有次聚會，南陽人物研究會會長王清華主席感慨道，出國后外國人聽說你是個政協(xié)副主席，沒人搭理你，倒是聽說你是個研究會的會長，那是非得讓你坐上席以表尊崇不行。我說，王主席，要不咱們策劃成立一個“南陽五圣人”的研究會吧？王主席一聽就搖頭，南陽就五個圣人，成立南陽五圣的研究會，那不就一網(wǎng)打盡算是成立司令部了？那我們豈不是要當南陽圣人研究的總司令啦？那是堅決不行的！
于是，興沖沖提出構想的我，只好作罷。
三、文人脾氣
秀才造反，十年不成，這是老話。但是，文人都是有脾氣的。
姜子牙研究會雖然是一個民間學術團體，按照社團登記管理，法人卻是當年大力資助逵富太創(chuàng)作的董營村林明棠先生。那時候林老板甚至還成立了一個南陽市飛熊旅游開發(fā)有限公司，用以開發(fā)打造姜子牙故里景區(qū)?！帮w熊”字號，源于姜子牙在道教封神神話中，又被稱為“飛熊先生”，再往深處考究，可能與姜子牙的坐騎有關。姜子牙坐騎，乃一神獸曰“四不像”，其實非馬非鹿，眾說紛紜，總之異于常人。逵富太言之，就是一頭熊。
文人就是文人，論寫就千古文章，那是牛不揚鞭自奮蹄的。要說掄起大刀砍砍殺殺，只能指望企業(yè)家去沖鋒陷陣。逵富太先生有種焦慮心態(tài)，一是姜子牙故里在南陽雖然證據(jù)最為充分，只提出學說不行，還要盡快打造開發(fā)故里景區(qū)；二是痛感到南陽的辦事效率太低，比起許昌和衛(wèi)輝，南陽的行動速度總是太慢，與時間賽跑就變?yōu)橐痪淇赵?；三是開發(fā)文化產(chǎn)業(yè)，必須有充足的銀子，就是開發(fā)企業(yè)得有真正的實力。
李唐時代，李家皇室重視族譜地望，曾追溯太上老君為始祖，就是寫《道德經(jīng)》那位白胡子老頭。在道教中，除了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姜子牙排名老三，被追封為“武成王”，幾與孔子并列，那是很不得了的。唐肅宗時期，各地州府，都有規(guī)模宏大的太公大殿，姜子牙正中居上，兩旁文臣武將侍列，武將有王翦、白起、韓信，文臣有管仲、張良等。逵富太先生醉心于姜子牙故里宏大的構思，凡事都往大處張羅布局，林明棠先生限于企業(yè)經(jīng)濟實力，不免會捉襟見肘。1500畝地，1.8億元的投資項目，絕不是靠寫幾篇錦繡文章，就可以完成完美嬗變。
于是終于有一天，兩人當面對掐起來，從此就分道揚鑣。
逵富太生前有兩個美譽，一個是“南陽歷史文化的挖掘機”，一個是“南陽活字典”。生人見面，但凡你說出姓啥名誰，何方人氏，逵先生就能說出你祖宗得姓緣起，歷史上都有過哪些名人和典故。比如說我，逵先生就說我的祖先是山東的丁公呂伋，是正兒八經(jīng)姜子牙的后裔，當時可能不是很信，一查資料果然如此，逵富太就有博聞強記這個本事。加上他社會上戰(zhàn)友多、朋友多，新聞圈熟絡，一說籌備姜子牙研究會，那就幾乎直接點名打電話，人就呼呼啦啦的來了。見面說姜子牙后人何在？姓姜的、姓呂的自不待言，姓崔的、姓邱的、姓林的、姓丁的后面還有一堆。據(jù)考證，因為姜子牙影響，中國后世繁衍的姓氏有近30個都源于此。
原來的南陽人物研究會已經(jīng)是南陽文化江湖中的一方山頭，逵富太先生一呼百應，原姜子牙研究會的會員和理事加盟進來以后，自然形成新的文化勢力。秘書長王肇基先生一看梁山做大了，就干脆又邀約了很多省內(nèi)的大咖和地方官員來助陣。連個小小的《南陽人物》雜志的編委會，都能把時任南陽市紀委書記申延平、省社科聯(lián)書記張放濤等邀請來來做雜志顧問，時任宣傳部長姚進忠、副市長馮曉仙做名譽主編，后面還有一長串主編、副主編的名字，我們這些干活的真正主編，則只能當個編輯部主任就不錯了。
王肇基年輕時是造反派出身，曾任寶豐縣革委會主任，“文革”結束后被處理，中共黨員身份被剝脫，后落腳于南陽臥龍區(qū)黨史辦。雖然是去了勢的黨史研究員，但王肇基先生有大視野和大智慧，政治慣性和政治敏銳不減當年。他更醉心著眼的是，要在現(xiàn)南陽漢畫館的東南弄一塊地立項，建成紀念南陽歷代歷史名人的“南陽文史館”。
早在上世紀90年代，因為臥龍區(qū)英莊鄉(xiāng)的“清官祠”事件，惹來朱镕基總理怒批，害得南陽撤地設市有功的市委書記李清彪丟官去職，陰影猶在。
如何立項設立南陽文史人物紀念館，其內(nèi)容和形式就頗費周章，何人批示準予立項，就更是一個大問題。
關于啥人算南陽人物？我們在南陽人物研究會編輯部也有過爭論：一種說法是人大代表、政協(xié)委員、地方官員、文化精英都應該算；另一種說法是，在一方領域或一方地域做出了貢獻才能算，比如阿Q，魯迅先生的《阿Q正傳》里的主角，在魯鎮(zhèn)應該也算名人，但實際上他雖然被砍了頭，并非真的革命黨員，也沒有做過什么實際貢獻，所以不應該算做當?shù)氐乃^“人物”。這次爭論雖然是內(nèi)部的，但波及面較寬，葉青山、王肇基、曹新洲、逵富太、呂煦明和我曾都參與其中。
這次爭論，顯然是王肇基和逵富太兩位先生爭執(zhí)的開端。
圖書《南陽五圣》出版后，逵富太先生作為副會長，基本淡出了南陽人物研究會。一個更大的金主——南陽大眾恒康汽車公司的老板康獻堂先生成立了康氏文化研究會，邀請逵富太擔綱挖掘康氏文化資源。在這里，逵富太完成了余生重要的幾部著作，《南陽遠古文化考》、《南陽楚文化考》、《南陽劉秀文化考略》、《南陽衛(wèi)國史考》、《謝國風云》等。
《南陽五圣》出版前，恰逢市委書記何東成上調(diào)省府，市長黃興維接任，一正兩副三位書記掛名本書總策劃。幾年后，黃興維書記因故犧牲，市長兼副書記朱廣平因洛陽貪賄案鋃鐺入獄。王肇基則因南陽文史館項目批文手續(xù)，在黃興維書記在任時觸犯刑律。
《南陽五圣》出版后，猶記姜子牙研究會林明棠先生來電詢問。說起當年舊事，他老人家仍舊怒氣未消。他說，老逵（指逵富太）說他歪歪筆尖，就把姜子牙故里歪到別的地方去了，我倒要看看，看他把姜子牙故里歪到哪里去了？我說老林哥，我敢保證他不會，而且白紙黑字為證。你就多買幾套鎮(zhèn)宅！于是拉了幾十套書過去見面，林老板大筆一揮，很干脆地買了5套。
其實世間蕓蕓眾生，我們絕大部分人，都只可能是普通人。當遇到困難挫折時，或事業(yè)迷茫時，一定要夜觀天象，遙望星瀚漫天。人生不過幾十年，對茫茫宇宙而言，不過瞬間一現(xiàn)的一粒微塵而已，所以需要觀天象小自我。假如就此望峰息心，或者干脆偃旗息鼓了，那就是勘透了放棄了，另一些人不是，他們看明白人生后，把自己看小了，反而更時不我待，終于奮發(fā)有為了，逵富太就是后者。
新鄉(xiāng)衛(wèi)輝市姜太公故里風景區(qū)地處太行山南麓，距衛(wèi)輝市西北12公里，占地48.5公里，2008年被評為“中國旅游文化示范地”。
同年，由河南新金橋投資有限公司投資2億元開發(fā)的南陽太公湖景區(qū)開始建設，占地總面積18000畝。此地原為南陽鎮(zhèn)平縣老莊水庫，因為古呂國和“謀圣”姜子牙的關系，被定名為“太公湖”，成為國家4A 旅游景區(qū)。
回頭再說當年的文史館，若當年改辦成“南陽五圣”紀念館，也許沒有那么多周章。但是其實，當時的環(huán)境與條件，沒有這種也許。
四、排名玄機
歷史上每出現(xiàn)一位圣人，必然是石破天驚的。地處中原偏居一隅的小小南陽，有幸擁有五位歷史“圣人”，那是何等令人驕傲和值得稱贊的事！在下不才，愿意分別為他們當年的八卦舊事做些梳理，以饗后人。
依稀記得上世紀八十年代，南陽市區(qū)內(nèi)有三尊偉大的有影響的街頭雕像：一是南陽柴油機廠門口的毛主席像，二是臥龍橋北頭的漢鳳雕像，三是鄧州入市口南陽師院附近的大轉盤里的諸葛亮雕像。漢鳳雕像有點藝術、抽象，后來直接從轉盤中移走改為街頭公園面向東南方位的雕塑了，偉大領袖毛主席站像仍舊屹立光武路，唯獨諸葛亮被不斷地遭到痛批——開會批，文人寫文章譏諷，什么頭小身子大不合比例了，什么視角和站位距離武侯祠太遠等等，終于不知拆解到哪里去了。
當然，一個城市，光有寬敞的道路和樓房顯然是不夠的，還要有廣場和雕塑。猶如一碗面，光有面和“臊子”，假如少了那幾根青菜，就是一碗沒有靈魂的面。
南陽一代儒商河南萬正集團董事長畢竟先生慧眼獨具，2008年率先在白河南萬正文化廣場，豎起了白河母親巨像和“南陽五圣人”銅像。
這幾年，不斷有朋友說，額，老崔，哪哪兒又豎起了南陽五圣的雕像，或者哪個廣告牌又宣傳了南陽五圣——這提示背后，其實還有一長串故事……
反正我這樣告訴你，大約2010年，南陽獲批“中國優(yōu)秀旅游城市”，大約在同時期，中國“五圣人之鄉(xiāng)”的美名不脛而走，開始為國人熟知。
但是畢竟先生豎起的“南陽五圣”群像，都是沒有高低排名的。不是一個時代的名人，更非一個領域，實在說也很難分出高低。但是位于南陽中泰豪生大酒店西側的文化廣場上，有一面鐫刻著“南陽五圣圖”的文化墻，這里面其實暗藏著高低之分的。這是一面高約4米，長約20米的大理石文化墻，正對著一座約4千米的文化廣場，廣場另一面照壁，有逵富太先生執(zhí)筆撰寫鐫刻的《南陽賦》。
該文化墻鐫刻細膩，造型匠心，五圣頭像設計藝術功力深厚。如果按照從高到底的頭像所處的位置，依次排名為謀圣姜子牙、醫(yī)圣張仲景、科圣張衡、商圣范蠡、智圣諸葛亮。很顯然，這樣的排序安排既沒有按照圣人出現(xiàn)的時間順序，更沒有按照官位高低的考慮。
這絕不是偶然為之，而是大有深意。
繞墻三匝，起初不以為意，后來一時頓悟：這樣的排序安排，論的還是圣人對歷史和黎民百姓的貢獻，這樣的設計顯然最符合民心，因此必將更存世久遠。
（逵富太于2019年5月去世，此文也為紀念《謀圣姜子牙》作者逵富太先生并致敬意）
作者簡介：二水崔，愛好文字，對歷史、文學、經(jīng)濟多有涉獵，有詩歌、散文、小說、評論發(fā)表。自由職業(yè)，資深編輯，廣告人，圖書經(jīng)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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