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不幸目睹一起車禍,在走回家的路上親眼看著一只在過馬路的時候被一輛卡車軋到,左前輪碾到了它的尾巴,本以為躲過一劫,不曾想右前輪又軋到了它的腹部。它一路狂奔到了我的眼前,還以為沒事,可是沒過多久就攤在了地上,不停地喘著粗氣,右前爪向前伸著,似乎是在求救。這個動作跟抗戰(zhàn)神劇里,中彈后的樣子幾乎是一摸一樣的。
看著實在于心不忍,上前撫摸著它的頭,沒過多久它就去了??粗粍硬粍拥呢?,一時之間我竟手足無措了。一條生命就這樣在我眼前消逝了,如此脆弱,如此短暫。本想把它眼睛合上,卻無法做到,想必是有太多不甘。在這時我不禁要想到許多迷信的東西,上輩子不知做了什么孽,落入了畜生道,還經(jīng)歷了如此痛苦的死去。人在無法解釋的現(xiàn)象面前,確實需要一些宗教信仰來幫助自己理解這個世界。想必這也是為什么古代人如此迷信宗教,如此迷信各種自然現(xiàn)象的預示。沒有人知道死亡代表了什么,死后會是怎樣。死了就是死了這樣的解釋,既不唯美,也不道德。我們?nèi)狈τ谒劳龅慕逃?,或許只有宗教才提到死亡,教我們?nèi)绾慰创劳?,也同時來影響我們這些活著的人們。
我環(huán)顧四周,沒有什么人,它就這樣橫在路中間。想想還是把它放在路邊,便把它抱到了路邊的土堆上,雙手合十權當超度了,愿靈魂安息。過了兩天之后再次經(jīng)過這條小路,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土堆周圍的草長高了不少,甚至快要把尸體遮住了,但它還是在那邊,可能是覺得它太寂寞了,周圍飛舞著不少蒼蠅。雙手合十,以示尊敬,離開了。又過了兩天,再次經(jīng)過,草已經(jīng)幾乎蓋住了尸體,我需要走近才能觀察到。不曾想這一幕給了我極大的震撼,尸體的肉已經(jīng)被吃干凈了,只剩下了肋骨、頭和皮了。陰差陽錯之下,竟然為它舉辦了一場天葬。天葬的核心是靈魂不滅和輪回往復,死亡只是不滅的靈魂與陳舊的軀體的分離,是異次空間的不同轉化,西藏人推崇天葬,是認為拿“皮囊”來喂食胡兀鷲,是最尊貴的布施。我并未想過我的行為如此高尚,如果這是它的歸宿,接受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在這次經(jīng)歷中,或許起初只是單純地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可是對于尸體的觀察讓我對于大自然的運轉規(guī)則有了更新的認識。生命在大自然面前實在太過渺小,大自然與歷史并存著,而人類,或者說生物不過是個過客而已。大自然不斷地在更新迭代著,生命消逝了,轉化成了大自然的能量,不過是規(guī)則,毫無情感,毫無邏輯,是真正強大的力量。
多看看天空吧,那里才是最大的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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