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中畢業(yè),孩子北京上大學(xué)。暑假后千里求學(xué)路,皇城根昌平落腳,京城世面去好好見識一番。去體驗北方的人文,什么叫地大物博豪放,山川靈秀后天寒地凍著燕北風(fēng)光。
因孩子緣故,經(jīng)常關(guān)注學(xué)校方。手機信號搜索北方,眼睛北望費思量,耳聞冷空氣如何華北下江南。準空巢老人日子,媽媽們最是耐不住寂寞,想方設(shè)法不計成本往北京寄東西。
跟孩子有關(guān),什么群里都熱鬧。媽媽們鸚鵡般學(xué)舌,羨慕人家孩子信息,怨恨自己孩子不太聯(lián)系。媽媽發(fā)去信息一籮,孩子只是偶爾那么哐當,手機響屏幕里發(fā)回來一個字。
新生家長群,交流起來挺熱鬧。江南華東七個地方,東北西北雪域遠鄉(xiāng),還有云彩之南麗江古城。京城家長不會潛水,有求必應(yīng)的互通有無,頻繁言語之間交流拉近了相互距離。
去年九月底,半夜三更十二點。記得那天二十六號,若水隨形西北漢子,大名張志全加自己微信。小江南連著大西北,為了孩子上大學(xué)情況,平時方便交流而通聯(lián)上了微信。
臘月里交流,朋友一樣聯(lián)系著。雖然之間素昧平生,卻是實實在在真誠,冥冥之中應(yīng)該有舍牽掛。西北漢子勾起記憶,幾十年前那些塵封往事,一下子在腦子里泛起絲絲漣漪。
益為大伯家,堂姑小云嫁嘉興。那時省城讀書去過,畢業(yè)后就失聯(lián)了,還有個堂姐嫁到十五都楊村。年紀跟媽差不多,堂姐夫在甘肅臨夏工作,姓楊叫什么名字那時不準直呼。
堂姐家里面,平常日子里關(guān)門。一家子五口在臨夏,臘月里才回義烏來,女兒和兒子臉頰兩邊泛紅。紅得像成熟蘋果,福玉堂姐說這是高原紅,其實那時也不知道什么叫高原紅。
小時候放假,看到鐵路會聯(lián)想。大西北蘭州的堂姐,是否回義烏家來了,已經(jīng)又是一年時間不見了。福玉姐家條件好,對我也是非常關(guān)心那種,對堂弟像對待自己親兒子一樣。
有年暑假里,福玉姐讓我過去。讀初中的人空著手,大夏天走路一身汗,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帶上。福玉姐專門去店里,買回來汗背心和短褲,讓我端個臉盆到村北一口水塘洗澡換上。
回到堂姐家,一股子香氣撲鼻。福玉姐烤上了肉餅,也就是東河肉餅,后來成了一種地方特色小吃。那天烤了不計其數(shù),福玉姐一個勁的讓我吃,已經(jīng)很飽了還繼續(xù)吃了好幾個。
那個年代里,誰對你好都記得。尤其是福玉堂姐姐,姐夫分隔遙遠兩地,記憶中沒有看到過幾次。高個子沒有高原紅,見面了話不多只是笑一下,里里外外都是堂姐耐心操持著。
義烏與蘭州,兩地相隔幾千里。單程火車坐上幾天,福玉姐姐也不容易,毎年兩地來回重復(fù)著跑。益為大伯伯生獨女,平常日子里需要人照顧,都是灌田我們幾個堂兄弟幫忙。
不記得哪年,堂姐家遷回義烏。那時自己讀高中了,益為大伯住堂姐家,大熱天里傳來了噩耗。大伯年老不幸去世了,關(guān)門老房子里備著棺材,我與灌田兄一起從大伯家抬出來。
裝上獨輪車,另一邊擱上石塊。兩個人一起去楊村,當天在福玉姐家里,兩個人一起把大伯入殮??退喇愢l(xiāng)得回原籍,也沒有過多的那種儀式,拉回老家塔山下?lián)袢蘸笙略帷?/p>
當年十五歲,干起活來也不累。不久前冬至回鄉(xiāng)下,望月山公墓祭拜時,也給益為大伯伯添過紙。每年清明冬至如此,長輩故去已經(jīng)幾十年,也幫故去的福玉姐去掃一下墓。
浙江思甘肅,終于梳理好思緒。當下條件的社會里,兩地隔上幾千里,也只需花上幾小時近得很。但愿現(xiàn)實中的蘭州城,以及臨夏回族自治州的人,都能心想事成日子里紅紅火火。
?以文會友 以筆理學(xué) 以德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