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經(jīng)說:“人有一種求不得的苦”。徐志摩說:“不求更苦,一切皆空時,才能看到自己的真”,他當時寫下這樣一段文字:我將在茫茫的人海中尋找我唯一之靈魂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在匆匆三十六載的人生里,他與三個不同性格的女子演繹了各自的人間四月天。
01
張幼儀
張幼儀與徐志摩是典型的封建傳統(tǒng)下父母包辦的婚姻。徐志摩沒有愛過張幼儀,他一直想找到自己在情感之路的靈魂伴侶。幼儀的四月天時,在那段名存實亡的婚姻里,她依然深深仰慕徐志摩的學識,在意他的一言一行,即使徐志摩的無情近乎殘酷,幼儀不同意離婚,他竟然將懷孕兩個月的幼儀獨自仍在波士頓。但張幼儀是真的在乎徐志摩的,當徐志摩飛機失事后,她悲痛極了,怎么也料不到,她那樣珍重的人,就這樣永遠的離開了。當極度的悲痛襲來時,是超乎尋常的鎮(zhèn)定,她迅速妥善作了安排。這短暫的四月天不管是美麗的傷害還是動情的心念,終究讓幼儀成長了,一向對幼儀鄙夷的徐志摩說:“張幼儀真是什么都不怕”。幼儀容咽著一次次的絕望與傷心,大抵是因著她的四月天徐志摩吧。正如她自己所說,在徐志摩一生當中遇到的幾個女人里面,我是最愛他的吧。幼儀的四月天是匆匆的雨絲、寂靜的圣潔,永恒的依戀。因為這份連張幼儀自己都說不明道不清的愛意,她學習了一口流利的德語,變得堅強自信,在東吳大學教德語,后來出任上海女子商業(yè)銀行副總裁。人間四月天很美、很短,它留給我們的是盎然生機。
02
林徽因
據(jù)說《人間四月天》是林徽因為徐志摩所作?!澳闶菒?,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绷只找蚴橇核汲尚闹械乃脑绿?,她用生命來回答梁思成,梁是林的好伴侶。學界泰斗金岳霖挽聯(lián):“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在那一年奇異的風和月色中,林徽因走近了徐志摩,潛化了他的氣質,他們成為彼此的人間四月天。他們在歐洲被對方相互吸引,徐志摩知識淵、談吐風雅、外貌英俊,林徽因才情出眾,美麗知性,他們是雙方的引路人,他們在康河的柔波里談詩歌、談經(jīng)濟、談雪萊,他們在劍橋浪漫和古典的懷抱里談藝術、談美學,他們恣意地暢游在文學和音樂的海洋里,這段感情宛如春風。狄更生教授對徐志摩說:看到他們乘著小船在康河中蕩漾,他們的歡歌、笑語讓他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有情有義的愛。他們是彼此永恒依戀的四月天。1924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印度大文豪泰戈爾訪華,他想促成徐志摩與林徽因的好事,勞而無功,臨行時留下一首小詩:天空的蔚藍,愛上了大地的碧綠,他們之間的微風嘆了一聲“哎!”他們的四月天是剎那的芳華。林長民說,如果不是志摩有妻室,他們是天作之合的一對,是彼此的靈魂伴侶。
林徽因終生都在懷念徐志摩,她們互相欣賞、理解。徐志摩為了趕赴北京聽一場林徽因的演講搭乘免費飛機葬送了生命,飛機失事后,林徽因將一塊殘骸擺在案頭直到去世,在臨終前,她第一次見到張幼儀什么話也沒說,張幼儀卻明白了林徽因對徐志摩的愛。
劍橋的春光也好,蘇格蘭的春天也罷,徐志摩與林徽因的四月天是短促的呢喃、歡歌,是塵封在心底永久的摯愛與眷戀,是此生的無奈與錯過,或晚一刻或早一刻,這段情都不會是短暫的美好,永遠的掛念。這便是人間的四月天。
03
陸小曼
四月天的短暫與輕柔讓我們不茍且的活;四月天的芳菲讓我們活出了麻煩卻真實的人生;四月天的夢讓我們像小草一樣義無反顧的在春風的輕撫下生生不息。陸小曼渴盼的四月天,大抵是只有她自己的燈火輝煌了。她與王庚、徐志摩、翁瑞武的糾葛,都沒有在彼此心中留下四月的明媚、溫柔與舒適。徐志摩與張幼儀離婚后,林徽因卻與梁思成訂婚,徐志摩在十分痛苦的情況下,社交名媛陸小曼翩然而至,他們爭取到了一場不被祝福的婚姻,梁啟超的證婚詞讓二人無地自容,他們互相毀了對方。陸小曼的四月天應是“寶馬雕車香滿路”的華麗與沖破封建婚姻對徐志摩熱情的呼應,四月天春光短暫的如過眼云煙,陸小曼的揮霍浪費讓她的四月天成了華麗生命的一個永久的問號,愛充滿了無盡的苦悶與哀愁。
徐志摩去世后,陸小曼與翁瑞午同居并吸食鴉片。在徐志摩墜機后,張幼儀說,從那一刻開始,她便再也不相信陸小曼與徐志摩之間所謂的愛情了。小曼的四月天短暫的如空中燦爛的煙花,長的如鴉片煙的惑。陸小曼太喜歡熱鬧了,她總是無法獨處的。而四月天的嫩芽總是悄無聲息的破土而出后,才有著動人心魄的美麗與永恒的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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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血肉之軀,靠情感來支配命運,不是靠別人。你的四月天只有你自己做的了主,與其他任何人無關,如徐志摩林徽因詮釋的四月天一樣短而久遠,徐志摩說愛是人生第一偉大事業(yè),生命中沒有愛的自由也就不會有其它的自由了。世人在剎那間播撒了四月天愛的種子,卻以一生之力來追尋這顆種子的生命真諦。
但人間最美四月天與婚姻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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