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淡影》第一、第二章
第一章
這本書,文字平淡。卻處處讓人生疑。
此書第一章第一段就給了我很大的疑惑。
我們最終給小女兒起名叫妮基。這不是縮寫,這是我和她父親達成的妥協(xié)。真奇怪,是他想取一個日本名字,而我——或許是出于不愿想起過去的私心——反而堅持要英文名。他最終同意妮基這個名字,覺得還是有點東方味道的在里頭。
從文字中感知到文中的“我”和丈夫一定爭執(zhí)過,而且爭執(zhí)了很多回——給小女兒起名的事。名字對于中國父母來說,是對孩子一生美好的期望和祝福。而文中的夫妻在給小女兒起名的過程中,顯然存在的是一種私心。“我”不想給孩子起日本名,是不想想起痛苦的或還在隱隱作痛過去,發(fā)生在日本的痛苦往事。這就讓我有了好奇心,是什么讓她如此的痛苦,如此的想逃避?看到后來我們會發(fā)現(xiàn),“我”是經歷過二戰(zhàn)創(chuàng)傷的人……
接下來就是妮基跟“我”相處時的對話。顯然這個小女兒并不想跟她的母親多呆。不一定是母女不合,而是他母親的那個環(huán)境讓她不自在——太“安靜”了。我不知道作者是婉轉,還是善意。用了“安靜”兩字,而沒有用“死寂”兩字。
顯然,媽媽的愛好和女兒也不同。女兒不喜歡的母親的古典唱片。她在忍受音樂。文中對妮基的描寫也是非常的驚人——瘦瘦的身材擠在緊緊的衣服。那是一種怎樣的病態(tài)瘦?不知妮基經歷著什么?
第三段的第一句“直到來的第二天她才提起景子”。讓人一驚,又頓生疑惑:這個景子是誰?為什么直到第二天才提起,是禁忌人物嗎?共同的疼痛嗎?景子自殺死了,妹妹沒有來參加葬禮,母親表示理解。又是讓人的震驚。妮基說,聽說姐姐自殺了,她不是悲傷,而是覺得丟臉。她倆的姐妹情到底是怎樣的呀?妮基的痛苦也正好是在這兒了。她說:姐妹之間應該是很親近的,不是嗎?你可能不太喜歡他們,可你還是跟他們很親近,但是我跟她(景子)根本不是這樣,我甚至都不記得她長什么樣了,我只記得她是一個讓我難受的人,這就是我對她的印象。多么糟糕的姐妹關系,讓人窒息。而景子上吊自殺,最痛苦的也應是母親了。妮基的到來,出于一種使命感(既然是使命感,那就不完全出于愛)。她來安慰母親不要為自己從前做的決定后悔,也不要為她女兒的死負責任。疑問又來了,這個母親做過什么決定,與景子自殺有關嗎?
接下來,“我”用一種回憶的方式,回憶起曾經的一個朋友佐知子及她的女兒萬里子。一下子回到了二戰(zhàn)結束,日本重建的那個時代,國內一片狼藉。這對母女孤苦無援,別人可以住在公寓房里,她們卻只住在被遺棄的小木屋里。以旁觀者的角度,引出了佐知子的冷落、傲慢、不太合群性格特點。就在這兒突然“我”冒出一句“而我覺得自己可以理解她的這種心情”。“我”為什么這么自信理解她的那種心情,這種自信何來?如果不是感同身受,她又怎么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對我而言又是一個懸念。
而更讓人覺得疑惑的是,“我”跟佐知子的初次對話?!拔摇鄙響延性?,拼命追上佐知子,跟她說她的女兒跟兩個男孩子在打架,而且打的很兇,臉上都被打開了,還有可能她的女兒在逃學。而佐知子作為一個母親的反應是非常的淡漠的。淡漠到讓人產生——她不是一個好媽媽的感覺。她對女兒打架受傷,漠不關心,完全忽視。只急著去城里。
萬里子又是怎樣的,初見“我”沒有笑容,隨時準備跑掉。
當她再次見到萬里子的時候,在那小破屋里,萬里子是躺在離陽光最遠的角落里??吹竭@里,我就會想到陽光,不是人人都喜歡的嗎?只有心理陰暗的人,或者說沒有安全感的人,也許更愿意離陽光遠一點,陽光可能會刺傷他們。我想我想多了。萬里子其實只有一個玩伴——貓。
這里萬里子提到了“另外一個女人”。只有萬里子確信存在的“另外一個女人”,佐知子認為是萬里子編出來的一個人。感覺神秘中有點恐怖。我對“另外一個女人”,有了一種非常自己可能完全不正確的認識。萬里子跟媽媽經歷過戰(zhàn)爭的創(chuàng)傷。這個“另外一個女人”可能是萬里子戰(zhàn)爭創(chuàng)傷后,才產生的一種幻視,幻想。也有可能因為她太孤單,想象創(chuàng)造的一個朋友。
佐知子來找我了。目的是想讓我介紹一份工作,維持生計。在這個交談中可以感到,佐知子特別自尊,死要面子。那套精美的喝茶的瓷器,隱隱的暴露著佐知子曾經有過很好的生活。對瓷器的保存,是過去美好生活的一種證明。
第二章
第二章里出現(xiàn)了藤原太太。顯然藤原太太跟“我”的關系非常的好。不是一般的好,是種老相識的了。藤原太太原來家庭非常的顯赫,那段非常時期,奪走了她的所有,只留下了她和她的一個大兒子。而文中感受到藤原太太在戰(zhàn)爭之后生活是非常的積極的??傉f要向前看,要有盼頭,不能只想著過去。藤原太太跟佐知子的關系好像并不是很友好。她們彼此冷冷的交換過一個眼神,是不是都可怕?
在這里還出現(xiàn)了一個緒方先生,“我”的公公。感覺“我”跟公公的關系非常的親密,這種親密的程度超過了“我”跟丈夫二郎的關系。而緒方先生跟藤原太太有點不一樣,藤原太太說,人應該要有盼頭,往前看(指戰(zhàn)爭后的創(chuàng)傷);而緒方先生說,人不應該那么快忘記以前的感情,應該時不時的看看過去,才能更好的認識事情(指日本的傳統(tǒng))。緒方先生是個教育者,為了傳承日本的傳統(tǒng)文明,他嘔心瀝血。但他的學生松田重夫卻在一篇雜志上發(fā)表了:如果沒有緒方先生,那么他們的教育界是慶幸的。這對緒方先生來說一個打擊。這里可以看到,日本二戰(zhàn)之后的重建,教育發(fā)生了變化。
緒方先生隱隱的想讓他的二郎,去找重夫問明緣由。但他也不知為什么或是迫于面子,時不時在二郎面前用蜻蜓點水式的暗示法。而在“我”面前直截了當的說“我要叫二郎寫信給他,重夫應該道歉,要不然我就要叫二郎跟這個年輕人斷交。”可見,在這件事情上,緒方先生是很氣憤之極。這也是新舊思想,沖突矛盾的表現(xiàn)。而在“我”、緒方先生和二郎之間,感覺二郎游離于家庭,偏重工作。每次回到家都很疲倦,那我也不知道這個疲倦是不是二戰(zhàn)結束后,國內重建的緊鑼密鼓。還是二郎想逃避緒方先生的那件要事??赡芏梢膊皇翘澇伤职值慕逃^,可能作為年輕人,他也偏向于重夫。
在“我”跟緒方先生交流給孩子起名字的時候。第一次說到了“景子”這個名字。而這個景子的名字,是婆婆的名字。顯然,后來“我”生的是個女孩。
佐知子又來我了,萬里子不見。我覺得可以報警,但佐知子很生氣,非說不用。在尋找萬里子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佐知子并不擔心萬里子的消失和失蹤,而是說她要去美國了。相反,“我”卻非常的關心萬里子。在這部分我非常的好奇,是佐知子真的不關心自己的女兒萬里子呢?還是用“言它”來分散她的緊張。佐知子笑了笑,但她的笑聲里有絲絲的顫抖,說明她極其恐懼,極想掩飾。在這一部分,我會感覺到里面有兩個媽媽,一個是好媽媽,一個是壞媽媽,好媽媽是“我”,壞媽媽是佐知子。
她們終于找到萬里子,在河的對面,在萬里子說的“那個女人的住的地方”。她躺在那里像一捆什么東西?疑云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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