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鑒賞知識之;
王羲之(321—379年,或303—361年)字,字逸少,號澹齋,原籍瑯琊臨沂(今屬山東),后遷居山陰(今浙江紹興),官至右軍將軍,所以人稱“王右軍”。在他任職期間同時時常以作書養(yǎng)鵝為樂。晚年辭官隱退,卒年59歲,葬于嵊州市金庭鎮(zhèn)瀑布山。羲之生七子,均有書名。幼子獻之得羲之真?zhèn)鳎瑫ú幌履宋?,世稱“小王”。他是東晉最杰出的書法家,被后人尊為書圣。他七歲開始學書,先后拜師于出身書法世家的衛(wèi)夫人和叔父王。他學鐘繇,自能融化。鐘書尚翻,真書亦具分勢,用筆尚外拓,有飛鳥騫騰之勢,所謂“鐘家隼尾波”。王羲之心儀手追,但易翻為曲,減去分勢,用筆尚內(nèi)抵,不折而用轉(zhuǎn),所謂右軍“一搨瓘直下”王羲之臨摹衛(wèi)書一直到十二歲,因常聽老師講歷代書法家勤學苦練的故事,使他對東漢「草圣」張芝的書法產(chǎn)生了欽羨之情,并決心以張芝的「臨池」故事來激勵自己。王羲之性格耿直,富于創(chuàng)造,以后又博覽了秦漢篆隸大師淳古樸茂的精品,精研體勢,心摹手追,廣采眾長,冶于一爐,創(chuàng)造出“天質(zhì)自然,豐神蓋代”的行書,被后人譽為“書圣”。
作品流傳情況:王羲之非常珍愛《蘭亭序》,其后裔也是視作珍寶代代相藏,傳至王羲之七世孫智永,交弟子辯才保存,王羲之死后的二百七十年間《蘭亭序》珍藏在民間,唐太宗李世民心摹手追王羲之書法酷愛王羲之書法,他親自為《晉書》撰《王羲之傳》,搜集、臨摹、欣賞王羲之的真跡。用各種方法手段派御史蕭翼從辯才處賺得。得到《蘭亭序》真跡以后,唐太宗便于貞觀十年(公元636年)命湯普澈、馮承素、趙模、諸葛貞各鉤摹數(shù)本,分賜近臣。流傳至今的馮承素摹本被專家認為最接近王羲之真跡。他說“置之座側(cè),朝夕觀覽”,“詳察古今,研精篆素,盡善盡美,其惟王逸少乎......玩之不覺為倦,覽之莫識其端。”唐太宗死后把真跡帶進昭陵作為陪葬品。武后時,韞桓掘發(fā),真跡又復出,收入玄宗內(nèi)府,且刻石置于學士院,稱為「定武蘭序」,經(jīng)歷宋、金而亡。但此本和今天流傳下來的墨本各不相同,很難確定究竟原來是什么樣子。所以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看到《蘭亭序》的真跡,只能看到下真跡一等的唐摹本。此后,歷代《蘭亭序》臨摹本層出不窮。元朝,趙孟俯、俞和均臨摹過《蘭亭序》,趙孟俯傳世臨本就有多種。而明朝,董其昌、傅山、王鐸等都以臨《蘭亭序》為樂事。傳世本種類很多,有木石刻本,或為摹本,或為臨本。著名者如傳為歐陽詢臨摹上石,因北牽絲映帶,纖毫畢現(xiàn),數(shù)百字之文,無字不用牽絲、俯仰裊娜,多而不覺其佻,其筆法、墨氣、行款、神宋時發(fā)現(xiàn)于河北定武而得名的《定武蘭亭》。傳為褚遂良第十九次臨摹本的《洛陽宮本蘭亭序》,此本為唐太宗賜給高士廉者。褚遂良所臨又傳有《神龍半印本蘭亭序》、《張金界奴本蘭亭序》,又有唐太宗朝供奉拓書人直弘文館馮承素鉤摹本,稱《神龍本蘭亭》,因帖前后印有唐中宗李顯年號“神龍”各半之印,故又稱為“神龍本”。此本墨色最活,躍然紙上,摹寫精細,韻,都得以體現(xiàn),基本上可窺見羲之原作風貌。公認為是最好的摹本,被視為珍品。此外還有“薛稷本”、“賜潘貴妃本”、“潁上本”、“落水本”,等等。乾隆皇帝收集了唐虞世南、褚遂良、馮承素、柳公權(quán)及明代董其昌等人臨摹或書寫的《蘭亭》本子八卷(世稱“蘭亭八柱帖”),作為宮中珍品。后世學者不斷翻刻、臨摹,派生出幾百種不同版本的《蘭亭序》,成為中國書法史上一道獨特的風景,這種現(xiàn)象是古今中外絕無僅有的。這是《蘭亭序》自身魅力所造成的,也與歷代帝王的極力推崇分不開的。
作品分析章法結(jié)構(gòu)用筆:《蘭亭序》文章不僅是一篇膾炙人口的優(yōu)美散文,而且書法遒勁飄逸,打破成規(guī),自辟蹊徑,不落窠臼。后人評道“右軍字體,古法一變。其雄秀之氣,出于天然,雋妙雅逸,繪景抒情,令人耳目一新。故古今以為師法”,譽之為“天下第一行書”。千百年來成為書法家們心摹手追的經(jīng)典范本,與漢、西晉的其它書法作品相比,《蘭亭序》書風的最明顯特征即是它的用筆細膩和結(jié)構(gòu)多變,大王以前的墨跡如陸機《平復帖》,吳皇象《急就章》古拙可愛,平和淡怡,頗見內(nèi)斂之功,但無清雅之巧。存世漢簡中倒不乏筆畫跌宕縱肆、變化豐富的作品,但在結(jié)構(gòu)上又相對飄散而乏麗趣。王羲之的功勞即在于他把自然的書風引向一個較為精練但又注重技巧華美特征的格局,從而確立了書法藝術(shù)強調(diào)對審美的主動把握這一時代的基調(diào)。在他以前,人們對此是不夠重視的。
補充:
強調(diào)主動追求,強調(diào)風格的個性,強調(diào)技巧的豐富性,使《蘭亭序》、《奉橘帖》、《得示帖》、《喪亂帖》等體現(xiàn)了一脈相承的魏晉式審美風度?!短m亭序》本身就是對以前書法作品的高層次發(fā)展一一世人稱之為是從粗到細、從疏到密、從大概到精密、從拙樸到華美的審美發(fā)展。在唐人的書論中,大王式的風格被冠以一個純粹褒義的詞:“巧媚”。 《蘭亭序》的“巧媚”與它的細膩特征,在與被翻刻的《圣教序》相比時呈現(xiàn)得更為明顯。柔軟的毛筆與堅硬的刀石相比,后者畢竟會更趨向規(guī)范化的處理,而這對細膩而言卻是個大損害。由是,學《蘭亭》者似乎更應該注意和了解這一特定現(xiàn)象,把握正常學習方式。說學《蘭亭》是因為它被封為‘吠下第一行書”,這自然是毫無意義的空泛話,藝術(shù)是沒有“天下第一”的。
《蘭亭序》更大的是書法藝術(shù)成就。它成功之處正是在于它在當時達到人所不及的技巧境界(當然還有風格境界),它對筆與紙的駕馭能力:那種運用自如、出神入化的技巧,在東晉以前是為人仰慕已久,而在當時也是同輩書家們所嘆為觀止的,它標志著書法從蓽路藍縷階段走向藝術(shù)的成熟。而我們正是要學習這種成熟,因為我們希望能由此而進入書法(行書)的技巧王國。《蘭亭序》用筆,在筆畫的提按導送、使轉(zhuǎn)運行中具有點畫提按起伏的節(jié)奏感,給人以渾然天成的感覺。許多點畫以尖鋒入紙,凌空取逆勢,而且取勢迅疾,筆意生動活潑。善于運用勾、挑、牽絲來加強點畫間的呼應,使點畫之間脈絡相通,意氣流動。其牽絲映帶,揖讓挪移,則又氣脈貫通,俯仰有情,這樣增加了行書的靈動性和呼應關系。這雖然是王羲之酒后所寫的一篇草稿,有幾處涂涂改改的地方,但正因為作者無意于求工,反而下筆隨意,瀟灑自然,氣韻生動。這件書法,通篇氣息淡和空靈,不激不厲。布白采取縱有行、橫無列,行款緊湊、首尾呼應的方式。每行的疏密大致相等,偶有略松略緊之處。行行長短配合,錯落有致。結(jié)構(gòu)極盡變化,不求平正,強調(diào)欹側(cè),不求對稱,強調(diào)揖讓,不求均衡,強調(diào)對比。其中,凡是相同的字,寫法各不相同,最為突出的是20個“之”字,寫法個個不同,或平穩(wěn)舒展,或藏鋒收斂,或端正如楷,或流利飛動,達到了多樣與統(tǒng)一的藝術(shù)效果。在用筆上,看似無法而萬法皆備.
補充:
王羲之的行書有如行云流水,最卓越的藝術(shù)品,往往在極小的空間里蘊含著極豐裕的藝術(shù)美。唐太宗贊嘆它“點曳之工,裁成之妙”。黃庭堅稱揚說:“《蘭亭序》草,王右軍平生得意書也。反復觀之,略無一字一筆,不可人意。”《蘭亭序》遒媚勁健的用筆美,流貫于每一細部。略剖其橫畫,則有露鋒帶鋒等,隨手應變。其豎畫,則或懸針,或作玉筋各盡其妙。其點,有斜點、出鋒點、曲頭點等等。其撇,有斜撇、直撇、短撇、并列撇等等。其挑,或短或長。其折,有橫折、豎折、斜折。其捺,有斜捺、平捺、回鋒捺、隼尾捺等。其鉤,則有豎鉤、豎彎鉤、回鋒減鉤。點、撇、鉤、橫、豎、、折、捺,真可說極盡用筆使鋒之妙?!短m亭序》,每一字都被王羲之創(chuàng)造出一個生命的形象,有筋骨血肉完足的豐驅(qū).且賦予各自的秉性、精神、風儀:或坐、或臥、或行、或走、或舞、或歌,雖尺幅之內(nèi),群賢畢至,眾相車現(xiàn):王羲之智慧之富足,不僅表現(xiàn)在異字異構(gòu),而且更突出地表現(xiàn)在重字的別構(gòu)上。序中有二十多個“之”字,無一雷同,各具獨特的風韻。重字有“事”、 “其”、“暢”、“不”、“今”、“攬”、“懷”、“興”、“后”“為”、“以”、“所”、“欣”、“仰”等,都自成妙構(gòu),別出心裁。縱覽全篇,《蘭亭序》中的章法、結(jié)構(gòu)、用筆,顯得提按得體,圓潤流暢,充分表現(xiàn)岀晉人蕭散自然的風致,無愧為“天下第一行書”的稱號。
補充:
書家作品的藝術(shù)對后世影響:《蘭亭序》書風的最明顯特征即是它的用筆細膩和結(jié)構(gòu)多變,董其昌在《畫禪室隨筆》中寫道:“右軍《蘭亭敘》,章法為古今第一,其字皆映帶而生,或小或大,隨手所如,皆人法則,所以為神品也。”大王以前的墨跡如陸機《平復帖》、吳皇象《急就章》古拙可愛、平和淡怡,頗見內(nèi)斂之功,但無清雅之巧。存世漢簡中倒不乏筆畫跌宕縱肆、變化豐富的作品,但在結(jié)構(gòu)上又相對飄散而乏麗趣。王羲之的功勞即在于他把自然的書風引向一個較為精練但又注重技巧華美特征的格局,從而確立了書法藝術(shù)強調(diào)對審美的主動把握這一時代的基調(diào)。在他以前,人們對此是不夠重視的。
《蘭亭序》表現(xiàn)了王羲之書法藝術(shù)的最高境界。作者的氣度、鳳神、襟懷、情愫,在這件作品中得到了充分表現(xiàn)。古人稱王羲之的行草如“清風出袖,明月入懷”,堪稱絕妙的喻。王羲之擅長于楷書、行書、草書等書體。在漢魏質(zhì)樸淳厚書風的基礎上,博采眾長,創(chuàng)造出一種妍美流便、雄逸俊雅的新書風。對后世具有深遠的影響,被譽為“書圣”他最大貢獻便是使鐘繇以來的新興書體“真書”、“行書”更加臻于成熟,參閱鐘繇的《宣示表》等帖,再看羲之的楷書和行書會使人感到耳目一新,這在書法史上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當時社會上既有官樣的文書又有民間流行的書體,但總的說來都是向楷書和行書過渡。王羲之將筆勢略存隸意的書體(如《王興之墓志》)中解脫出來,而成為一個獨立的書法藝術(shù)宗派。從近年出土的東晉墓葬和西北出土的文書和簡牘皆可看到楷書和行書已在民間流行。他完成了由古典到楷書的轉(zhuǎn)變過程。細讀王羲之的書貼,可看到其書法發(fā)展的過程。其早年學鐘繇、衛(wèi)夫人等書家的書風時也曾有過帶有隸書筆意的作品如:《姨母帖》、《初月帖》等,但當你看到《快雪時晴帖》、《奉桔帖》、《喪亂貼》、《孔侍中貼》時,則會感到是兼真帶草,既規(guī)整恢宏,又體態(tài)疏朗,宛麗多姿,較楷書捷速;同時又因不離楷則,較草書易識,故得以很快在社會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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