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之
羽衣
光禿禿的枝桿上
站滿了麻雀
她們穿了新做的羽衣
衣上綴著大大小小的花斑
咦，看上去有些眼熟
是這樹在秋天掉落的葉子啊
跑去為雀兒們鑲嵌了新衣
為了搭配這冬的色彩
雀兒們挖空了心思
著裝低調(diào)卻又華麗
用歌聲和舞步
溫暖出
一樹一樹的繁華
魔術(shù)師
麻雀都是高明的魔術(shù)師
它們有時一動不動
宛如冬天開在樹上的花兒
與銀鉤鐵畫的枝
融進(jìn)淺灰色的天空
靜默成美麗的水墨畫
俄而
它們靈動的身軀
趁你眨眼的時候
悄悄移形換位
于是
幻化出了千姿萬態(tài)
田野
冬天的田野是寂寥的
樹木莊稼停止了生長
小動物小蟲子都失去了蹤跡
冬天的田野是黯淡的
就連那些五顏六色的風(fēng)箏
也不愿在此流連
看，呼啦啦飛來了一群鳥兒
是不畏寒冷的麻雀
它們像一陣風(fēng)
低低地掠過田野
高高地落到樹上
它們似在覓食
又像在游玩兒
它們靈動的身姿
和歡快婉轉(zhuǎn)的鳴啼
讓冬天的田野
瞬間活了過來
吃瓜子的麻雀
路邊有個小攤兒
幾個大笸籮
堆滿了瓜子
還有
幾只跳來跳去的麻雀
顧客來了
麻雀飛走
顧客走了
麻雀又來
問：你怎么不趕它們呢
賣瓜子的小伙子笑笑
它們能吃幾個啊
大冷的天兒
當(dāng)個伴兒吧
麻雀小腦袋一點一點：是啊是啊
小秘密
我把車放在了一棵樹下
那棵樹葉子早已落盡
枝丫間串串密密的豆莢
像極了新疆的牙簽瓜子
晨起一群麻雀在樹上開會
你一言我一語發(fā)言踴躍
我遠(yuǎn)遠(yuǎn)地停下步子
不想還是驚動了它們
一只麻雀扭過頭
我倆隔著物種互相打量
唉，我盡力釋放出善意
還是沒有取得它的信任
它們匆匆結(jié)束會議
呼啦啦飛去了遠(yuǎn)方
嘿，雖然我不是公冶長
還是知道了你們的小秘密
沒見幾個調(diào)皮的小雀娃兒
在我的車頂上
扔了無數(shù)的瓜子皮
作者簡介：安之，德州臨邑人，喜歡讀書、寫作、旅行。德州市作協(xié)會員，德州市曲協(xié)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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